鳳炎這才從樹上跳了下來,她的精致的臉上此刻已經是漲得通紅了。


    這真的是一場硬仗啊,她從來就沒有如此用力過,似乎整個身子都快要虛脫了,額頭上的汗珠一滴滴地滴落了下來。


    祁紫嵐轉頭看著鳳炎,眼眸中是心疼,伸手將鳳炎攬進了自己的懷裏。


    鳳炎喘息著,鳳眸卻依然緊緊地鎖住了猛虎。


    也不知道它已經有多少年的壽命了,隻是能夠在這裏稱王稱霸的,一定有它的過人之處,萬一,看著雖然死了,然後突然複活了,那可就糟糕了。


    幾個人就一直站在旁邊,看著猛虎的雙腳終於伸直,這才放心。


    “唿唿唿,可累死我了,真是厲害,我得好好地補一補。”


    殷離央甩著自己的手。


    “不如我們烤了它?”


    是憐聲,她一臉貪戀地看著猛虎,仿佛已經看到了美味在朝著自己招手。


    “烤了它?”幾個人異口同聲。


    “難道不好麽?反正我已經是餓了,這麽龐大的一隻,肯定是極致的美味,我們不正好坐下來稍作休息,然後順便充饑。”


    “不錯啊。”鳳炎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你去撿柴。”


    是殷離央,邪氣的眼眸斜睨著憐聲,嘴角掛上了一抹譏諷的笑。


    “我去就我去呀,這又難不倒我。”


    沒有想到,憐聲根本就沒有被殷離央的這句話難倒,真的邁步就要朝著前麵走去。


    “憐聲。”


    鳳炎無奈地揉了一下額頭,清冷的眼眸掃了殷離央,裏麵是滿滿的警告。


    大爺,你能不能夠給我安分一下,被再惹事了行不行?


    殷離央仿佛知道了鳳炎眼神裏的意思,衝著她揚了一下下巴,眼神中是不屑。


    鳳炎搖了搖頭,沒有辦法,和幼稚的人是不能夠計較的。


    月亮終於隱去,有粉紅的朝霞逐漸開始映照著大地,那樣絢麗的光彩也落在了山頂之上。


    幾個男人兩人結伴出去找柴火了,而女人則留下來負責生火。


    做這些事情,鳳炎是最最內行的,她曾經就在島上烤過死老鼠,反正是故伎重演的事情。


    憐聲就站在旁邊,看著鳳炎熟練的動作,自己隻看見她修長白嫩的手指快速地舞動著,不由瞠目結舌。


    “鳳炎,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你不會的事情?”


    雖然她和鳳炎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她眼見了鳳炎高超的武功,過人的計謀,她原以為,像生火這種事情,也許能夠讓鳳炎為難,可是,卻沒有想到,鳳炎照樣做的是有板有眼的,而且,那熊熊烈火很快便燃了起來。


    憐聲隻看見了火光映照著鳳炎白皙嬌嫩的臉蛋,她的眼眸盯著火焰,閃爍著灼灼的光芒。


    “不會做的事情?”


    鳳炎側著頭,微微蹙眉,長長的睫毛不停地顫抖著。


    她坐在了火堆前,雙手抱著膝蓋,然後陷入了沉思之中。


    憐聲出神地看著鳳炎,唯有在這時候,鳳炎看起來才是一個溫婉的女子。


    憐聲以為鳳炎思考了那麽長的時間,她必定會跟自己說,是的,還有哪一樣東西不會。


    可是,沒有想到,鳳炎轉頭看著憐聲,嘴角是晏晏的笑意。


    “想不起來,好像確實沒有。”


    憐聲差點暈倒,她隻有用無比崇拜,不,簡直是用膜拜的眼神看著鳳炎。


    “你以為別人都像你一樣,是一個白癡嗎?”


    身後響起了清冷的聲音中,帶著嘲諷,原來是殷離央和淚彌殤撿柴迴來了,正好聽見了憐聲和鳳炎之間的對方。


    “喂,誰說我是白癡啊,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侮辱我?”


    憐聲不樂意了,跳了起來,如同白蔥一般的玉指指著殷離央的鼻子,幾乎就要碰上他的鼻子了。


    “幹嘛?君子動嘴不動手。”


    殷離央沉著臉色,伸手便見憐聲的手指撥到了旁邊。


    憐聲的小臉上是洋洋得意,她輕笑著,那聲音清脆悅耳。


    “不好意思,我不是君子,我是女人。”


    那樣的得意的笑聲,仿佛整個世界都已經被她踩在了腳下,而就是那個俯瞰大地的人。


    殷離央都懶得和這個女人計較,眼眸隻是輕輕掃過了憐聲的臉,將柴火放到了地上,然後轉身便要去撿柴。


    憐聲一看見殷離央偃旗息鼓便有些急了,她身後一把拉住了殷離央的袖子。


    “你要去哪裏?殷離央,你說不過我想要逃了是不是?”


    殷離央蹙著眉頭,看著身後的那個人。


    其實,憐聲的個子並不高,充其量隻是到殷離央的下巴而已。


    那樣小小的一個人而已是不是?可是,為什麽殷離央總是感覺到整個人是極端的囂張,他甚至不太願意和她開口說話。


    “憐聲,你是不是女人?你的臉皮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厚啊,你和一個男人這樣動手動腳地,像話嗎?”


    殷離央皺著眉頭,冷著聲音看著憐聲,那臉上的不屑,仿佛憐聲此刻在做的事情是極端的十惡不赦。


    憐聲的手微微頓了一下,然後垂下了手。


    不過,很快她的臉上又洋溢起了笑意。


    “那又怎麽樣啊。殷離央,我是不是女人,難道你看不出來嗎?還是你沒有眼睛呢?或者你想要驗證一下?”


    原本一直站在旁邊的鳳炎終於忍不住,然後“撲哧”一聲地笑了出來。


    她是一直感覺到霍莎是一個奇葩,卻沒有想到,竟然奇葩到了這樣的地步,連這樣的話都是沒有遮遮掩掩地說出口來了。


    不過,這也是她心上憐聲的地方,一點的都不扭扭妮妮的,豪爽大氣,想到要說什麽,絕對不會隱藏在自己的心裏。


    殷離央的臉色瞬間陰沉可怕,他低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用一臉無所謂的語氣說出這樣的一句話的憐聲,感覺到了兩邊的牙齒都在一陣陣地發癢。


    “憐聲,你說這樣的話,難道不害臊嗎?”


    隻是,等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之後,殷離央便又搖頭,“算了,我管你那麽多幹什麽,你又不是我的什麽人。”


    他低低地說了一句,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又轉過頭來,用惡狠狠的眼神看著憐聲。


    “幸虧你不是我的什麽人,如果你是我的什麽人,你說了這樣的一句話,我絕對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殷離央語氣狠戾地說完了這樣的一句話之後,轉身,朝著前麵大步而去,那身子像是生火了一般,唿唿有聲。


    憐聲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轉頭看著鳳炎,臉上是委屈。


    “我說什麽了嗎?他值得這麽生氣?那臉,都已經是陰沉得可怕了。”


    鳳炎搖了搖頭,將憐聲帶到了自己的身邊。


    她一直覺得殷離央是屬於那種放蕩不羈的人,他的嘴角一直掛著一抹邪氣的笑容,似乎對所有的事情全部都不當真,可是,她想不明白,為什麽在這件事情上殷離央卻是那麽的較真呢。


    “憐聲,有什麽話憋在心裏很難受,所以要說出來,這是好事情。何況我們闖蕩江湖的人也需要像你這樣豪爽大方的人。”


    “那他……”


    憐聲的手指了一下殷離央的背影,眼神稍稍黯然了一下。


    “但是,並不是所有的話都說出來,那就叫做豪爽,就像你剛才的那句話,你和殷離央並不熟悉,何況旁邊還有淚彌殤。”


    鳳炎說完,轉頭看著淚彌殤,好吧,雖然淚彌殤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邊在說什麽事情,他早就已經拉著霍莎去那邊說著喃喃的情話了,這個重色輕友的人,有了霍莎之後,竟然連撿柴這樣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等一會兒不給他和霍莎吃烤虎肉。


    鳳炎微微走神了一下,重新轉過頭來看著憐聲。


    “在不熟悉的男人麵前說這樣的話,給人不莊重的感覺,會讓別人覺得你這個女孩子非常輕浮。所以,憐聲,有的時候不是想到什麽就說什麽才是豪爽,而是應該好好想一想,這些話該不該說,值不值得說。”


    等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之後,鳳炎又蹙了一下眉頭,怎麽突然感覺自己邊變得那麽八婆了呢,連這樣的事情都要管。


    事實上,看著殷離央和憐聲兩個人像小孩子一樣的鬥嘴,也是一件非常暢快淋漓的事情啊,何況,那殷離央這是第一次在人前吃癟吧,自己剛才看著他那幅敢怒而不敢言的樣子,真的是好爽啊。


    憐聲側著頭,好看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神情一陣恍惚,那樣子分明是在考慮鳳炎的這句話說得是不是正確。


    想了好長一會兒,憐聲終於緩緩開口,隻是,依然是非常困惑的那般樣子。


    “可是,鳳炎,他問我是不是女人?”


    鳳炎點了一下頭,殷離央的這句話並沒有問題啊,他隻是被憐聲纏得煩了,所以才會這樣。


    “那怎麽知道我是女人呢?是不是需要驗證才知道是不是?所以,我那樣問根本就是沒有一點的錯誤啊。”


    那一刻,鳳炎感覺到了自己真的要“砰”的一下倒地然後是氣絕身亡了。


    自己是真的多事是不是?反正這些事情根本就是不管自己管,自己那麽多嘴是不是?


    “鳳炎,如果我不這樣說,你覺得我應該怎麽迴答呢?何況,他來驗證,我也不一定會同意啊,我總是……”


    “好,好,我知道了,ok,ok,憐聲,那是你的事情,以後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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