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也是聽的一怔一怔的,被盧瓊一問也受到驚嚇了迴道:“好像、好像是說娉娉要定親了?”


    陸墨甄看不下去了,殘忍的打破盧瓊的逃避,真心誠意的:“伯父、伯母,侄兒是來求娶娉娉的,這張本子上都已經寫上侄兒的聘禮,若覺得還有什麽欠缺的,侄兒定會補上。”他示意皇上賜下的冰人將本子遞上。


    冰人是個有眼色的,盧瓊還沒反應過來,便塞給侯夫人,然後在一旁道:“世子是想同您府上的掌上明珠結異姓之好,先提親後舉辦親事,規格不差公主,侯夫人、侯爺請過目。”


    侯夫人被手上的本子吸引了視線,打開一看,反應比盧侯爺還大。一闔上眼睛睜大看著陸墨甄,盧侯爺稍稍鎮定下來,不理會陸煜一臉嘲笑意味的表情,接過夫人傳過來的本子一看,反應同她一樣。


    陸墨甄被他二人盯著,對他們行禮:“侄兒除了娶娉娉別無二心,請伯父伯母答應。”


    盧侯爺&侯夫人:……你當然沒有二心,你若有二心了你全部身價財產就是我們女兒的惹!


    盧瓊確實被震到了,以往他也自詡是全天下的好男人,一心一意對待妻女兒子,身邊無小妾姨娘,潔身自好,可他也沒做到陸墨甄這種把全部身家財產都拿了出來當作聘禮給自己女兒這種程度,到現在他都還有點小金庫,雖然沒有花在女人身上,也都是自己用著的錢。


    盧瓊都這樣了更不用說侯夫人了,她從寒山寺迴來之後也一直在相看都城的郎子們,可不是已經有婚約了的就是還沒娶正妻就已經收了通房做妾的,甚至還有庶子都生下來了的。看了以後她都不滿意,盧泯然就不用說了,他自己給他們提前打了招唿,親事不用給他準備,他暫時不考慮。既然不用給兒子考慮,那就不能耽誤了女兒,可是侯夫人找不到門好親事,唯一能點頭的夏侯茗也在昨日定下親事了。


    侯夫人對陸墨甄還是有一定好感的,往常陸墨甄在一般人麵前的陰冷模樣可能沒見著,又加上圈子裏的貴婦人都將端王府的事打聽的清清楚楚,平日裏嚼嚼舌根,加上他又年少生的也很雋美,可不叫人疼惜麽?


    “這……”侯夫人有些動搖,轉頭看向夫君,盧瓊正被陸煜拍著肩膀安慰著:“我這個堂兄對你一直不錯,咱們兩家聯姻之後感情不是更好?你眼睛瞪那麽大幹什麽,我兒子對你姑娘事事順心,比你這個當爹的對她還要好,你看怎麽樣?”


    陸煜常年習武,就是兵痞子比起他來盧瓊雖然英俊高大卻是個正正經經的文人弱雞,在陸煜麵前簡直不堪一擊呢。陸煜的話更讓盧瓊吐血,什麽叫對我一直不錯,從小算計陰人的是誰?是,他承認陸墨甄這小子對娉娉確實很好,可是他就是、就是有些看不慣他!


    任哪位父親要麵對搶走自己女兒的家夥都沒好感吧!


    “你以為你做這些就夠了?”盧瓊冷聲道。


    陸煜插嘴問:“你還有哪裏不滿意的?”


    盧瓊讓候在宴客廳的下人離開,直言道:“我不同意,你們和我們不同,堂兄你應當也清楚。”他意有所指,一下就讓陸煜變了臉色。


    侯夫人隱隱有預感夫君說的是什麽,她看向少年,卻發現他並沒有受影響。


    盧瓊又看向陸墨甄:“雖然你同娉娉一直相處的很好,可是同她不一樣,你們陸氏一族的心疾之人都要找到自己的伊才行,若是讓娉娉嫁過去……”


    陸墨甄聽了半晌,心裏頓然明白了。他道:“就是因為這個?”


    盧瓊點頭,對,他就是因為這個,宗親之間的事大家都一清二楚的,當時發生的事也瞞不過眾人。


    陸墨甄認真的看過來:“若我能解決此事,伯父是否就能答應我?”


    盧瓊覺得這少年簡直太天真了,這種事是很容易解決的麽,要是能解決陸氏早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年年出他們這種人,死的死傷的傷,弄得宗親也不是很敢生孩子。


    自信太過的盧瓊沒看見陸煜臉上那絲詭異的微笑。“是,若你不是這種人……看在你能把全部身家都給了娉娉的份上,或許我真的會同意。”盧瓊頗為同情又大義道。


    原本以為能讓陸墨甄知難而退,哪想到少年像是鬆了口氣般,目光清亮灼熱的看著自己:“伯父可不能反悔。”


    盧瓊哼笑:“決不反悔!”


    陸煜:這麽多年了表弟還是跟小時候一樣蠢啊。


    侯夫人:總感覺夫君好像上當了,可他還笑的那麽開心又得意。


    陸墨甄走近盧侯爺,用隻有他們二人聽得見的聲音道:“伯父,娉娉就是我的伊,在寒山寺那年發病的時候,我就尋到她了。”最後半句似是滿足的感歎,然後不管盧瓊一臉震驚後悔像見鬼一樣複雜十足的神情默默退開。


    侯夫人抓住盧瓊的衣袍一角,輕輕晃著:“夫君,夫君?”她用眼神問向陸墨甄,少年對她恭敬迴禮:“嶽母大人,嶽父隻是還沒反應過來而已。”


    侯夫人緊張盧瓊,或是有意無意的就將陸墨甄的那句“嶽母、嶽父”給忽略了。然而盧瓊不能忽略,他又被這句稱唿炸迴神了,顫顫質疑:“不可能,你是在騙我?”


    他目光轉轉又落在陸煜身上,陸煜一句話又將他打迴深淵:“確實如此,你可以去問問女兒,同阿甄在一起時,可有見過他發病。”


    沒有。


    完全沒有。


    因為每次同少年在一起她都很開心!盧瓊登時就絕望了。


    **


    當得知父親的戰鬥力就是-5渣不敵陸煜、陸墨甄的兇猛攻擊而落敗的盧泯然有種,早就知道是這樣的感覺!


    盧娉菀整天樂嗬嗬的,聽到知禮給她迴話,說陸世子上門提親時也笑如甜蜜,換了水粉色的裙裳,梳妝打扮了一陣,就在這短短時間內盧泯然就看見一個娉娉嫋嫋的少女,他想著原來妹妹已經不知不覺間長這麽大了。


    若有所感的惆悵流淌在他心中,甚至在盧娉菀麵前說出:“我們晚些過去吧,讓他等著,好不好?”這樣的話。


    宴客廳裏盧瓊一番敗仗下來隻得同意了陸墨甄的提親,此時同陸煜大眼瞪小眼,旁邊則是親切問候陸墨甄的侯夫人,許是確定了親事,怎麽看他怎麽順眼。


    ☆、48|震驚世家的聯姻


    盧瓊嚴肅的問:“既然要瞞著皇上他沒找到伊,為何又要求娶我女兒?”


    陸煜一臉你傻啊,少年慕艾想要提親不是正常事嗎。但為避免更加刺激盧瓊,說了個理所當然的理由:“其實還有一點,除了我們這類人最清楚以外你們都不知道。與我們命中注定的伊比起來,我們雖然會很痛苦,她們也會受影響。尤其是二人相遇,若是不能長長久久在一起,對兩個人都是很痛苦的。”


    盧瓊驚炸了:“什麽?!”


    陸煜好心的提點:“就是沒相遇還好,若是相遇以後不能在一起,我兒子會狂性大發,而你女兒會備受殃及,神智上也會受影響。你我兩家也會相安無事,至於皇上,隻要蒙蔽了他的雙眼和耳朵,讓他變得不那麽敏銳就好了。”


    盧瓊被他大逆不道的話給震住了,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皇上還同意給他們兩家賜婚了,若不是娉娉就是陸墨甄的伊,要真是普通人家,到時候慘的是誰還不一定呢。所以比起家人,身為臣子知道頭上的帝王說無情就無情的臉麵,盧瓊沉默許了久。


    陸煜兩眼一眯:“不過你放心,訂親之後沒有一兩年我不會放這小子迴來。”


    盧瓊見他心有算計,覺得有點不對:“你,你自己同他說了何時迴來?”


    陸煜閉口不語了,這時候陸墨甄已經看了過來,盧瓊見此也就不再追問。能讓陸墨甄不那麽快娶走女兒,內心倒也蠻痛快的!


    **


    待煜王府世子和盧侯府的貴女要聯姻的消息傳出來,翌日皇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當場賜婚之後,整個都城都像炸開了鍋一樣,光陸世子就是值得談論的人物,年少有為,得皇上喜愛,私產更是大大的有,唯一忌憚的就是他的陰晴不定的性格,讓人同他接觸時無一不顫顫巍巍的。


    並且最重要的是,大部分人都不看好他們兩家之間的親事。特別是都知道宗親一些事的,不免在同侯夫人聊天打探情況時會透露一兩分憐憫同情的意思。心裏更多的是,也不知這盧姑娘成親之後能不能活過一年兩年。


    聽說國寺大師也知道了這個消息,特地派遣了徒弟前來送禮祝賀,至於賀禮是什麽隻有陸世子和盧侯府的大姑娘自己知道了。而深在皇宮的主人也特意安排了在世子和盧姑娘身邊,得到剛訂親的當晚,陸世子就發病撞牆,不得不讓人將他捆起來的消息也算是滿意了。


    就在兩家熱熱鬧鬧的訂親之後,又說陸世子要同煜王那煞神一起出行蒼南了,剛訂親就要分離,可見陸世子對這盧姑娘也不是很有感情嘛,不然哪裏會舍得走呢?大多都是看好戲的心態,不過礙於兩人身後的世家身份都不低,隻敢背地裏小小說一兩句,不然被盧瓊捉住辮子了就不輕易放任了。


    啟程的那天,盧娉菀坐在溫車上前來送行,遙遙封地,不知歸期。


    陸墨甄雙目有神,光彩熠熠的同她保證:“我一定很快就迴來。迴來娶你。”


    盧娉菀第一次要同他分離這麽久,很是舍不得,不過她知道若是她開口說讓他留下,對方一定一個字也不說就真的不走了。甚至,陸墨甄才是更反感同她分開的人。


    哪怕現在離開,也是了了自己心願,求娶成功,避免他離開的時候有別人上門提親的可能。


    盧娉菀不舍得的小小歎了口氣,柔聲道:“好,你一定要早點迴來,等我及笄,就能同你成親了。”


    最後一句話徹底鼓勵了陸墨甄,他滿臉渴望又期待的看著她,十分想坐上馬車親吻她纏綿一陣,隻是眾目睽睽下隻能握一握盧娉菀白嫩柔軟的手,放開之後還留有紅印在那上麵。


    陸墨甄策馬同陸煜離開京都,遠遠的,迴首再望一眼城門,大樹下車裏的人站出來,風起時衣衫隨之搖曳,那淺淺身影永遠是他在蒼南時的夢。


    在陸墨甄離開的幾個月裏,盧娉菀就好像犯了相思病一樣,身形漸漸消瘦,抽條了一樣長高許多,侯夫人心疼的給她燉了許多補品。


    梳妝時知禮特意給她用淡粉遮掩了一下眼眶下淡淡的青色,今日是最後一次入書院了,長到十五歲之後,大多貴女都從書院離開了,迴歸自己那一片小小的院子,等待著時日一到,被夫家迎娶迴府,然後相夫教子,坐鎮後宅。


    同盧娉菀一起入學時的陳嬌嬌、封印秀等人也在最後一日好好聽取院中老師的教導,上課時的態度前所未有的認真。甚至在出學院門口時,還有姑娘在婢女的攙扶下傷感的離開。


    盧娉菀更是被其中一個十分有見地,性格孤高特別不一樣的姑娘給震住了。那姑娘對婢女道:“便是不能繼續再來書院,我也要在家中自學。作為一個女子也要滿腹詩書,知天文地理,讓這世人看看,女子也不是不如男,更不會將自己困於一方小天地!”


    婢女:“是是是。”


    盧娉莞:“……”雖然書院不需要日日去,但是裏麵的老師教的都十分全麵,本朝也並沒有因為是女子而不準她們入學,不然也不會開辦學院了。而且呆在家裏有疼人有人愛,吃吃喝喝都很舒心有哪裏不好了嗎?


    知文看著那邊好像也覺得那貴女不正常,不過同他們家姑娘不熟,就當見到奇怪的人好了。“姑娘,迴吧,若還舍不得哪位貴女,就請她們上門做客好了。”知文提醒道,怕盧娉莞下一瞬間就會變得跟那看著十分奇怪的世家女一樣。


    許是還不適應離開學院以後不能常見到玩在一起的小夥伴,大多世家女便已經提早發出帖子,邀請好友上門一聚,盧娉莞也被邀請著去了,宴會的主人是陳嬌嬌,她也早已經訂親了,一個月後就要出嫁了。


    宴會上,姑娘們年紀都大了,相互談論的話題都不是以前那幫稚嫩,反而大膽的往自己或者別人的婚事上麵提個幾句,再或者說一下自己心儀的郎子是什麽模樣,若是出嫁那日想穿什麽模樣的華服嫁衣。


    陳嬌嬌是主人,說話也大膽,性子到跟以前嬌滴滴的沒什麽兩樣,嘴巴也很是毒辣。同她一前一後出嫁的姑娘也有兩個,“我娘還提前給了我一本呢,說是等到新婚那夜也晚了,當年她也是早早看了,算不得什麽大事。”


    有些還沒訂親,或者比她們晚許多嫁人的姑娘都豎起耳朵,聽她們越跑越偏的話題。盧娉莞看她們臉上紅暈紛飛,卻依舊羞澀又大膽的說著好像禁忌的話題,一時好奇也認真的豎起耳朵仔仔細細不放過任何一句話。


    “呀,你娘同我娘真不一樣,她還未同我說過任何一句同這方麵有關的事呢。我哪裏,我哪裏好意思去問哪!”一姑娘捧著發紅的小臉小聲道。


    陳嬌嬌看起來很是嬌弱,風吹就倒的樣子,一副“你們真絲弱爆了”的表情看過來,“我娘說早看早好呢,若是不懂,還能去問老嬤嬤。”


    另一姑娘弱弱插一句:“我也看了,昨夜迴娘家省親的表姐姐給了我一本,隻是光翻閱第一頁,就、就覺得太叫人羞澀了。”


    說到此處,大半部分人已經聽出來她們說的書指的是何物了,不禁掩麵嬌笑,紛紛朝陳嬌嬌等人舉起粉拳,“還說,叫人聽去了可怎麽辦?”


    接著笑成一團,盧娉莞對此還一無所知,等宴會結束了迴府便去問盧泯然,聽完妹妹重複,盧泯然到還是很鎮定的樣子。淡淡同她道:“想看?想知道?”


    盧娉莞就是覺得好奇,她對這些方麵還很不敏銳,甚至可以說懵懂,偏生她的包容性好像非常之大,一般事情撼動不了她的心髒,於是乖巧的對兄長點頭。


    盧泯然默默看她半晌,內心實在吐槽,本以為古代的閨秀就是靦腆的不行的那種,可是他到這裏生活這麽多年,除了接觸自己的妹妹和母親,好像真的對她們不太了解的樣子啊。像陳嬌嬌她們討論的書自然就是小黃書了吧?


    萬萬沒想到也有自己給妹妹親手遞上婚前x教育類學的書呢,盧泯然從櫃子裏翻出宋雲生在得知他知人事那年送來的各種書,挑了本口味不那麽重的給盧娉莞。然後摸著她的頭,平淡道:“等迴了自己房間再看,別讓阿娘知道,更不能說是我給的。”


    那小冊子的封麵是一副極其唯美清麗的畫,若不是盧泯然知道裏麵是什麽內容,定會以為是一本名人詩集。


    盧娉莞也有點小興奮,同兄長保護同一個秘密的感覺真不錯。默默將書塞進自己懷裏,從盧泯然那兒離開後,直到半夜偷偷點燃了一盞燈,趴在床頭看的津津有味也沒叫人發現。


    後來盧泯然也沒料到盧娉莞居然會在這上麵產生那麽大的興趣,第二日就歸還了這本書,還意猶未盡道:“大兄,這裏麵有一則說的有些不同呢,可還有同這一則一樣的本子?”


    盧泯然接過書,翻開盧娉莞說的不同的一則,登時震住了。麵上依舊淡淡的,隻是感覺很不好,因為這一則是有關於郎子與郎子之前的□□描寫,放下書對上妹妹頗為期待雙眼發亮的眼神,遙遙一指花瓶下的櫃子:“裏麵許多,你自己看吧。”


    看著盧娉莞翻著櫃子躍躍欲試的背影,盧泯然幽幽一歎,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除了陸墨甄以外,就是這個引起她的心思。


    #我妹妹對這類的書籍好有興趣怎麽辦,不過我也不想阻止#


    #陸墨甄迴來看見未婚妻愛上這種書一定會嚇尿了#


    最後一個想法更不能點讚了,盧泯然背對著盧娉莞,麵朝窗外,繁花盛開,莫測微笑。


    ☆、49|我妹妹不能更碉


    書院不用去了,盧娉莞失去了一項日常活動,不過自從從兄長那裏得到了一些奇怪的本子可以觀看,並時不時給這些撰寫人提一些意見後,她又增加了一項活動,有失有得,日子過的也不算無趣。


    直到一日,盧娉莞居然開口像兄長報備:“大兄,印刷這種書的書局是哪個管的啊?”


    盧泯然放下筆,認真的看著她:“是秘書局負責的,你問這個做什麽?”


    盧娉莞走過來,把之前看完的幾本書放在桌子上,道:“這些已經看完了,總覺得裏麵的郎子比較惹人憐愛,結局又十分慘虐,大兄,我想自己寫呢。”


    妹妹的語氣如此平淡。


    盧泯然比第一次知道盧娉莞喜歡看這類書的反應還要大,他是徹底震驚了,就是三匹馬都拉不迴他的神智啊!


    盧娉莞有些心虛看著兄長微微出神,神色冷淡的表情,有些不安。以為自己說錯了話,小小拉一拉他的衣衫讓他迴神。好一會兒,盧泯然輕輕扶額,揉一揉微微作痛的穴道,問:“為何要寫這種書?若是想寫自己的作品留給後人,這倒是沒問題,隻是你一個姑娘家……怎好寫這斷袖之間的故事?”


    “大兄,讓我寫吧,書上不都說是風雅之事嘛。”盧娉莞小聲求道,也是奇怪,碰了一本男女之間的書後,倒是聚精會神的看完了,但吸引力都不夠郎子同郎子之間的故事好看,也許是郎子與郎子的身份,讓她不至於產生那種將幻想假設在自己同陸墨甄之間的顫栗,所以才有些逃避的隻看這類書。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古代偏執狂的喂養日常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叔芳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叔芳齋並收藏古代偏執狂的喂養日常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