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泯然踏進車內,盧娉菀笑顏如花的坐在軟墊上軟乎乎的看過來,他挑眉問:“你對他做了什麽,把人嚇跑了?”


    盧娉菀捂住小臉,眼眸透亮,略含羞澀道:“沒做什麽哦,我隻是啾了他一口。”啾~啾~啾啾啾。


    盧泯然愣住,妹妹剛剛好萌好萌好萌啊!等反應過來才想到,敢情是妹妹太萌讓那小子扛不住了。


    這兩兄妹也萬萬沒想到,迴到自己車上的陸墨甄整個人都像要燒起來了一樣,害的長命百歲不時要擔憂的看一眼,看看世子那恍惚似做夢的神情,像被雷劈了一樣。二人對視一眼,盧姑娘的殺傷力也是很大的。


    在別人眼中,陸墨甄也許是讓他們覺得不可思議的那種人,陰晴不定的性格,暴戾的脾氣,濃如黑墨陰沉的眼神,誰招惹了他誰就要倒血黴。可對盧娉菀來說,這通通不是她眼中的少年,她哭他比她親生父母還要緊張還要心疼,就像剜他肉一樣。她笑他就像自己得到新生一樣,生命中他以她為重。


    所以,她商量著同兄長道:“下次不要欺負他了,他是我的,大兄答應我吧。”甄哥在她身邊也好乖好乖的,舍不得看他被阿爹和大兄為難。


    盧泯然也一樣了解盧娉菀,雖然她懶不愛動腦,可她就是心思細膩,就如小時候端王陸豐在宮宴上出事,陸墨甄被眾人眼神盯住的時候,盧娉菀當時就不願留他一個,還抽噎著問他們是不是都看不見少年當時的蒼涼孤寂。


    現在盧娉菀想著,她也熟悉了陸墨甄許多年,在他身邊也很舒服,最重要的是情竇初開以後她也最喜歡他,願意對他好所以才這麽跟盧泯然打商量的。


    無非就是自己人除了自己別人都不能欺負,哦,妹妹也養成這種惡趣味了嗎,盧泯然擺手,隨意道:“自然隨你,他一個郎子有何好欺負的。”


    盧泯然淡淡想,隻要是你自己欺負,怎麽樂意怎麽來,也隻要那小子一日如年般對你好,你值得世上最好的寵愛。


    盧娉菀往他這邊靠過來,抱住兄長像雛鳥般撒嬌:“謝謝大兄。”


    盧泯然摸摸她,養妹妹跟養女兒一樣,隻想疼她寵她給她最好的,不願誰辜負她。


    好吧,他承認,雖然陸墨甄就是個怪胎,但若追求一生一世一雙,無疑他就是最適合娉娉最好的人。


    下山的時辰遠比上山時要快,陸墨甄這次沒抄近路,而是緊緊跟在盧娉菀他們的溫車後麵前行。帶來的男廚在寺院裏跟灶火師父學了幾手,會做齋菜味兒的飯菜,臨行前就在廚房準備好,用厚厚的布包裹食盒,保持它的溫度,等路途上主子餓了便可以打開。


    廚子難得有些聰明,新發明的菜式當下就給盧侯府的人一起準備了,也不送到盧侯府的溫車裏,就直接提到世子的溫車旁,再請一等小廝代勞傳個話兒。果然,陸墨甄誇了廚子一句,等迴府後給他個賞,聰明又捧的適時機。


    哪怕侯府有吃的,陸墨甄也能把這些親自帶過去,正好有接近盧娉菀的理由,送吃食的。孝敬孝敬侯府兩位長輩,再友愛友愛盧兄長,關懷關懷盧妹妹。廚子顯然也得意這新發明的菜式好,不然不敢邀功,因為吃的舒心,連盧侯爺也誇獎了兩句。侯夫人也表示世侄有心了,若是迴了都城可先在侯府作客一會兒,再迴王府。


    陸墨甄當然答應了,可是等下山之後才發現,事情遠遠沒有他想的那樣事事如意。


    薄暮黃昏,風吹弄花草,少年從溫車裏站出來,袖袍被風鼓動,背影傲然挺直。


    盧侯府的溫車停在一旁,山下人已經少有了,陸墨甄對擔憂望著他的盧娉菀道:“阿菀先迴城吧。”他目光挪開,叫了她旁邊人一聲:“世兄?”


    盧泯然了然他那一聲是何意思,抱住盧娉莞,將車簾拉下。“保重。”


    陸墨甄默默看著盧侯府的溫車遠去,還能聽見盧娉莞在同盧泯然鬧著,第二次要留在他身邊。


    “娉娉乖,別鬧,阿娘還在前方等我們。”


    “不,大兄讓我留下。”


    “……”晚風吹亂他耳鬢青絲,等再也看不見那遠行的車影後,陸墨甄一身溫柔氣質蕩然無存。他一臉可怖,腰上掛著重劍,卻輕鬆自然的抽出,利落的指向前方樹下領著人馬為首的黑衣男子。“陸煜的走狗?”他一副你惹火我的口吻。


    黑衣男子跟著陸煜多年,後來接觸這個世子總是感覺棘手,這幾年裏像他們這些下屬已經很明白很清楚主子的安排了,世子就是以後的王爺,煜王的繼承人,比起他的生父那個看起來隻會朝女子發火的端王,現在的世子同煜王才像是一對父子。


    男子記得自己來時的命令,手握馬鞭,踢一腳坐下馬匹,讓它別亂動然後對陸墨甄道:“還請世子即刻啟程與我們去封地,王爺不日也會到達蒼南。”


    蒼南就是煜王的封地,沒成為他的之前又遠又亂,時常有胡兵、小部落的盜匪作亂,成為煜王的之後,依舊是很遠,可那地方已經同軍隊駐紮的一樣了,煜王的私兵就在那兒,有他坐鎮一切平安無事,並且婦女兒童都比都城要兇猛,簡直天壤之別。


    隻是前些日子,幾個小部落聯合成了大部落,集結了十萬大兵,想要冒犯蒼南。煜王接到消息便想帶陸墨甄一同去平定荒亂,或者是抱著曆練他的意思,甚至想讓陸墨甄帶兵同蠻夷兵刃相接。


    陸墨甄知道後得知太遠,十分粗暴冷淡的拒絕了。來寒山寺兩日前煜王還想攔住他,被陸墨甄兇蠻狠戾的暴行闖出王府了。於是派了屬下一員大將特地駐紮和在山下守住陸墨甄,就為把他帶到蒼南去。


    黑衣男子為難的皺眉,但他更忠心陸煜,片刻後道:“既然世子不遠主動隨同,那就別怪屬下動手了,王爺說了,您不去也得去。”他一揮手,帶來的騎兵頓時將陸墨甄的溫車團團圍住。


    長命護在陸墨甄周圍,眼見如此出聲道:“世子騎上屬下的馬衝出重圍吧,我和百歲等人拖住他們。”


    夜色漸沉,陸墨甄隱入黑暗中,有騎兵點燃火把,層層光亮照住眾人,緊張的氣氛引得馬匹也開始不安的亂動。


    “世子先離開要緊,我等都是世子的心腹,煜王既然看重您就不會將我們殺害,教訓還是有的,世子放心吧!”長命又道。


    陸墨甄一雙冷目漸漸像浸血了一樣:“都別死了。”他一語道完,飛身落馬,重劍揮出,就要劈荊斬棘衝出重圍。周圍頓時雜亂起來,黑衣男子見他有逃離之勢忙喊道:“留住他!”


    ☆、45|世紀最大甜死人的情話


    劉韌奉命來截住世子,是為了把他帶到封地去,沒想到會引起世子這樣激烈的反抗。見到少年飛身上馬,揮劍動手的時候也是嚇出一身冷汗,隻得吩咐騎兵不得傷了他。哪知道世子也不是都城裏其弱無比少年,甚至身手狠辣不比一員上過戰場的老將差!


    “世子,還是同我速速前去吧!”劉韌大聲喊道。


    陸墨甄一言不發,隻是揮劍傷人,誰正麵對上誰就會被打落下馬,最後翻身離開避免被驚恐的馬蹄踩踏致死。


    黑夜樹上烏鴉鳴叫一聲,越發顯得這處氣氛緊張。等到劉韌親自對上陸墨甄後,他實在是氣憤了,吼道:“世子可還記得如今身份是誰給的,若不是王爺,如何能有你如今的逍遙自在?!”


    此話一出,驚飛了樹上烏鴉,難聽的叫聲在寂靜中顯得尤為響亮。劉韌見陸墨甄揮劍的手慢慢放下,不由大喜,若早知道這世子愛聽這話他早說出來了,哪知欣喜太早,下一刻陸墨甄以讓他眼花撩亂的速度將劍擱在他脖子上。


    重劍鋒刃,輕輕一碰就能讓鮮血流出,劉韌震驚了,他沒想到陸墨甄伸手好到這種程度,原以為讓騎兵們手下留情不傷著他才是手下留情,現在才知道是這少年根本不輕易出手才會形成這樣的局麵,若他早使出全力,現下早已血流滿地了。


    劉韌心悸於脖頸上的劍刃,凝住唿吸,心跳加快,周圍騎兵也不敢亂來。


    陸墨甄宛如看一個躺在棺材裏的人,聲音冷冽如冰凍三尺的寒水:“我陸墨甄如今是何身份,由不得你來造次。若以為我留戀世子身份,可去請了陸煜廢了這尊榮!在此之前,你且好聲問一問他,當年端王府一事,同他有沒有半豪關係?!”


    劉韌:“……”


    少年收迴重劍,正欲帶上長命百歲等人離開,卻又被人叫住。


    “等等!”


    “住手!”


    這聲音重合,引人抬眼望去,通亮的火把照耀住漆黑的山路,一輛溫車在馬夫的用力趨勢下快速接近此處。上麵刻有的盧字叫人一眼就能看見,劉韌亦是驚訝看去,發現方才如殺神的少年神情十分複雜,握住重劍的手因為用力而泛白。


    溫車停下,有人破窗探出身來。“陸墨甄!”一聲清脆的喊聲響徹夜空,火光熠熠,照出娉娉嫋嫋十三餘的少女姿容。她雙眸尤帶怒氣,眼眶濕潤眼角還泛著微紅,神態緊張又擔憂的看過來,似是在尋找著誰,等看清要找的人之後才安心下來。


    少年似是被這一聲叫喚震的立馬神不守舍,心兒蕩漾。從未,從未聽見娉娉這樣全名叫過自己,陸墨甄有種自身而外連靈魂都要顫抖的激蕩顫栗,他甚至隻能深握住手中重劍,才能壓製住自己全身暴動的情緒。


    想要,想要緊緊擁她入懷中。更想要的,是將她埋進他的骨血中,為何這世間會有她這樣的人,叫他全身心都在拚命渴望著!


    看看她泛紅的雙眼,透著擔憂和委屈的情緒,她是他的,陸墨甄又突然暴起揮劍將擋在他麵前的劉韌和騎兵拍滾下馬,執起韁繩策馬來到盧侯府的溫車旁。馬兒停在溫車側麵的窗下,陸墨甄騎在馬上的位置剛好同盧娉莞麵對麵。


    少女伸手,在窗戶足夠寬大的情況下借助外力往外撲,陸墨甄連手中重劍都拋下,隻為安全接住她。少女清香撲鼻,溫軟馨香的身體落在他的懷中,陸墨甄一手翻轉稍稍使力調了位置,直接讓盧娉莞背對著他坐在馬背上,自己這雙手將她緊緊摟抱在懷裏。


    劉韌對這一出感到反應不過來,帶來的騎兵也是聽他命令的,此時都不知道如何應對擁抱著坐在馬背上的小情人。


    溫車裏還出現一人,同少女有幾分相似的麵容出現在他們麵前,身形高大修長,清冷華貴,劉韌看著好像想起這個人是誰,他那年少的妹子常在他麵前提起過此人。盧侯府的嫡長子,天資過人,如今在朝堂上也是赫赫有名,常為聖人分憂,在民間的聲望隱隱有超越相國之勢,最主要的,是他還非常年輕,機智,善謀略,叫人心服口服。


    正想著,就見那高高在上負手而立的青年開口道:“閣下可是羽林副統領劉大人?在下盧泯然。初見之麵,劉大人不如收起兵刃,同在朝為官,何不好好說話?”


    劉韌現在才聽明白,盧侯府的溫車去而複返,現在這位天子近臣也是想為世子的事做個解決,至於為何插手此事,看那坐在馬背上的少女就知曉了。這也是稀奇,從未聽說世子是會招女子喜歡的,哪怕他生的再好,光麵對他那冷厲森然的目光下就能叫女子腿軟。


    劉韌:“原來是尚書令盧大人,既然如此,我也求之不得,本就是王府家事,我等都是奉王爺之命辦事,若不能好好處之,怕交不了差。”


    知州牽來一匹馬,讓盧泯然騎上去,他拉著韁繩道:“劉大人請。”他意欲策馬,找另一個地方同劉韌談話。


    就這樣留下世子?劉韌看了看陸墨甄那邊,看見他懷裏人以後又放心了,盧泯然都能安心放任妹妹留在這裏,若不想她有什麽閃失,世子也是不敢亂來的。


    等劉韌同盧泯然離開到另一片林子裏談話後,陸墨甄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低頭對盧娉菀道:“娉娉,你怎麽和你大兄迴來了?”


    夜色黑沉,總是不安全的,未免擔心她的安危。


    盧娉菀還在生氣,氣的發紅的小臉還粉嫩嫩的,眼瞳水亮,就是不同陸墨甄說話。她可擔心死了,哪怕生著陸墨甄的氣,但手卻依然緊攥著他的衣服。陸墨甄對她無比的了解,她的一舉一動,一心一想他都感同身受,一邊攬著她的腰,一邊策馬慢慢前行,有騎兵想要阻攔被長命上前攔下,他微微側身:“放心,我們就在前麵而已,我與她說話不想被你們幹擾。”


    那騎兵也是劉韌的左右臂膀,衡量片刻沒有繼續動作。


    稍稍離遠了點,不至於讓旁人聽見他們的談話後才停下來。陸墨甄這才鬆下手中韁繩,雙手握住盧娉菀的細腰,讓她感覺怪怪的動了動。“別動,小心掉下去。”陸墨甄抱住她往自己身上靠的十分近,二人腿都貼著腿了。


    盧娉菀很乖,雖然生陸墨甄的氣,但她也很喜歡這種被需要的感覺,倒是乖乖配合少年抱她的姿勢。這樣一動氣氛又稍微好了點,至少盧娉菀不在不看他一眼了,陸墨甄卻不敢真正放下心來,聲音柔柔的哄道:“跟我說說話,娉娉,別不理我好嗎,我會難受死的。”


    他盡數說的實話,俊臉透著點點委屈,卻不敢讓她再生氣,哪還有麵對劉韌等人時的陰狠,簡直不像同個人。


    盧娉菀猶疑的看過來,眨眨眼在思考到底要不要理會他。陸墨甄抱住她頭往她脖頸那兒蹭,溫柔的占有著並撒嬌道:“娉娉,娉娉,跟我說話,跟我說說話。”與他撒嬌的語氣不符的是,他兩手握住她腰的手越來越緊,滿臉不安。


    咚的一聲,盧娉菀一小粉拳砸在他背上。


    陸墨甄極其委屈極其不安的抬頭看過來,盧娉菀淡定道:“甄哥你捏疼我了。”


    果然,發現自己力道的陸墨甄慢慢鬆開,又緊貼過去,不願讓自己觸碰不到她。甚至乖巧的說:“給我抱抱,不弄疼你。別不開心了,有氣對我發吧,憋在心裏可難受了,好不好?”他摸索著她的手,將她貼在自己臉上,溫柔凝視:“打我也行,娉娉,我喜歡你喜歡的快要死掉了。”


    盧娉菀:“……”


    陸墨甄眨眨眼,想自己這麽乖了怎麽還哄不迴心愛的姑娘。


    盧娉菀一把捧住他的臉,自己身子往上一提,小獸般充滿狠氣的咬上他白皙滑嫩的臉頰,聲音模糊的說:“大呆逼,死掉了就沒辦法繼續喜歡惹!”


    陸墨甄微微一愣,突然開懷笑了,隔得遠的眾人聽聞夜色中他少年特有音色的笑聲都麵帶驚訝,尤其是從未見過他笑的如此暢快愉悅又熟悉他的心腹小廝們。


    陸墨甄低下頭,同盧娉菀鼻對鼻,唇貼著唇,怕人偷聽了去興奮的小聲又秘密道:“娉娉我好高興啊,就是大呆逼是什麽啊?你罵我蠢嗎?”


    盧娉菀僵住了:“……”不小心把大兄生氣時罵人的話說出來了。


    就算罵我蠢也好開心這樣想著的陸墨甄滿臉滿足的抱著她蹭蹭蹭,還是想知道這是什麽話,以往總是會聽到娉娉和盧泯然說出這類奇怪的話,其實他也想學很久啦,就是學得不多,偶爾用來在陸煜身上而已。


    盧娉菀不生氣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不知道有沒有打疼?環住陸墨甄的後背,從上往下摸摸,感覺到他突然僵硬起來,在抬頭看,臉紅的好像塗了胭脂似的,盧娉菀突然也感覺自己臉熱熱的,她默默收迴手,下一刻卻被他箍緊了。


    “?”


    “再摸摸。”


    “……”


    “摸摸我娉娉,摸摸,剛剛好舒服。”陸墨甄一臉分享秘密的悄悄道。


    盧娉菀:“……”哎,怎麽感覺甄哥越來越像求順毛的大狗狗了。


    等求愛撫的要求得到滿足後,陸墨甄輕輕問:“娉娉,之前你是因為我不讓你留下才生氣的嗎?”


    說到這個,盧娉菀眼中浮現片刻慌亂,等陸墨甄的氣息包圍她安心不少以後,認真對他道:“我不喜歡被你趕走,我也好喜歡你,所以不能忍受拋下你。甄哥,小時候在太皇妃的宮宴上我不能留下來陪你,可是現在我可以的。”


    她明明嬌弱如花,卻也想保護他,陸墨甄看著她的目光幽深的能將她吸進去。“娉娉你放心,這次的事是我沒有算計好,不會再有下次了。”是他沒有想到這路上阻攔到他的人第一個就是陸煜,娉娉一番話讓他驚醒了,如今不去麵對這些阻礙在他們路上的人,日後會越積越多,這不是他想看見的。


    他自己也做錯了,一開始確實是不想讓娉娉受到傷害,才會讓盧泯然帶走她,可等她走之後,見不到溫車影子,陸墨甄就覺得自己快要失去她的感覺而要瘋了。現在他又是另一種感覺,那就是以後生死都帶著她,而她也不能抗拒自己,一個決定下在他心中。


    之後,在劉韌同盧泯然商議迴來以後,似是達成了什麽約定。看著那對小兒女共乘一匹馬過來,頗有深意的問向盧泯然:“世子看似對令妹情根深種,想必不日就會有大喜事?”


    盧泯然冷著臉瞪過來,劉韌悻悻收迴目光。等他二人到跟前以後,劉韌便同陸墨甄道:“世子,方才同盧大人商議,願為您擔保五日寬限,今日不必去蒼南,可等五日之後……”


    陸墨甄點頭:“我正有此意,待我處理好都城實務,再同你等齊去蒼南。”


    劉韌一愣,驚訝的看著他,沒想到他會這麽幹脆答應。“這、這……極好的。”本想還說一大段話勸說他,現在被噎的隻能吞吐出這一句。


    依照世子的性子,若是盧氏兄妹沒出現,今日必定會有傷亡。他朝少年懷裏的人看去,對上一雙溫潤平淡的目光,恬靜淡雅的氣態,著實不像能拿捏世子的人。


    盧泯然盯著陸墨甄,見他沒了暴戾情緒,現在十分清醒冷靜,平淡一問:“這是想好了,不再反悔?”


    “不再反悔。”少年堅定道。


    既然事情已經商議好了,劉韌也不似初始那麽強硬,他也很樂意看到這麽個結果。畢竟日後陸墨甄繼承了王爺的位置,而他們這些老將的下一代要跟的,也會是這一位。劉韌的兒子也有陸墨甄這麽大了,他不想在陸墨甄這兒落了個不好,讓他未來兒子跟著陸墨甄的時候遭到刁難。


    騎兵分成兩部分,打頭的是劉韌,中間的溫車則是盧泯然和盧娉菀,後麵則是陸墨甄帶來的人和一部分收尾的騎兵。盧泯然叫來盧娉菀坐在自己身邊,對另一人道:“誰準你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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