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娉莞被他親了好久,陸墨甄占有欲非常強,身下的人推他也紋絲不動,還會哄著她舔一舔,然後又親了好半會兒。等停一下,眼神深的非常可怕的盯著盧娉莞看,像是餓了幾百年一樣的狼崽子,又撲上去咬她的唇瓣,到最後兩人的唇瓣都充血了才停止。


    陸墨甄趴在她頭上,撐著下顎,像終於吃飽了一樣高興道:“娉娉,好吃嗎?”


    盧娉莞小喘著氣兒頭還暈乎乎的,“不好吃,我舌頭都麻了。”


    陸墨甄一秒變了神色,緊抱住盧娉莞不讓她看見自己慌張的神情。天啦嚕,被娉娉嫌棄自己親的不好了怎麽辦,下次還能有這樣的機會嗎?!!qaq娉娉不要嫌棄我的嘴巴,以後它會乖乖的!【爾康手


    ☆、34|4.7


    自從第一次同盧娉莞親親以後,陸墨甄是徹底愛上了這個行徑。隻是每每在哄騙盧娉莞以後,都會把她親的嘴唇紅腫,像吃了太多辣椒一樣,更加鮮豔欲滴。然後意猶未盡的再提問:“娉娉,這次好不好?”


    盧娉莞已經習慣了,她也會感覺很舒服,就是有時候陸墨甄力氣大力點會有點疼。照著往常一樣點評一番:“好很多哦,不過下次不許咬我舌頭太久。”


    陸墨甄瞬間欣喜若狂,抱住她親了一口又一口,直到盧娉莞受不了他要躲開以後,都會以一副癡漢臉看著盧娉莞,全身散發著“好蕩漾,好幸福”的氣息。


    長久見到陸墨甄這副樣子的盧娉莞都看習慣了,兩人擁有者自己的小秘密,心裏甜滋滋的。隻是日子久了,陸墨甄也越來越大,盧娉莞也到了該同外男保持距離的年紀,盧侯爺同盧泯然對陸墨甄更是不隨便放任他同她見麵。


    盧娉莞被平安送迴家以後,侯夫人正同串門子的二嫂聊天。謝氏早已同夏侯霖從盧侯府搬出去了,他們在京都買下了一座大宅,徹底定居下來,離侯府不遠,倒是時常走動,感情一點也不生疏。


    謝氏招手讓盧娉莞過來,笑意盈盈的觀察她開始抽條的個子,誇讚道:“娉娉是越來越大了,看著美麗的小模樣,端的是個如玉小美人。”


    侯夫人聽見女兒被誇讚也很是開心,盧娉莞乖乖的叫喚謝氏一聲,坐在她們身旁安靜的聽她們說話。這時也下學了的夏侯苒也過來了,他同盧娉莞卻是很久沒見了,郎子貪玩,外麵那麽多吸引人的事物,哪裏還多注意小表妹呢。


    看夏侯苒倒還是一身黑皮膚,個子更加健壯了,麵容也有輪廓出來,是不同於夏侯茗幹淨清爽氣質的英朗。他恭敬的問候一番生母和姑母和盧娉莞,也呆呆的站在一邊等著他母親放他走,好叫他獨自玩去。


    等的時候也是好奇這個以前略肥胖的小表妹居然瘦了很多,打量幾眼沒管住閑嘴,道:“表妹,你瘦了,是不是吃的沒以前多了?”他一太下巴,頗有中“表妹你弱了吃飯都不給力了”的輕視。


    盧娉莞現在懂事很多了,同陸墨甄偷偷玩親親多少次,簡直能甩夏侯苒這個連姑娘手都沒摸過的小少年幾條街了。她小時候就愛美,現在更是,還挺愛關注自己有沒有長胖趨勢的。聽見夏侯苒這樣問,便解釋給他聽,順便也指點指點他:“苒表哥,不能再吃多了,再吃多了就要變成一座小山了。這樣不好,沒人會喜歡了。”


    盧娉莞很有經驗的告訴他,一想這個二表哥已經很高壯了,他還要再吃,就不是變成自己嘴裏的小山那麽簡單了。那就是一座能天崩地裂的高山吧,多嚇人啊?


    她這還是說的委婉的,可夏侯苒一聽,不大高興了。暗自揪一揪自己肚子上的小肉肉,哦……這是表妹再嫌自己胖了。夏侯苒斜眼過去……哼,表妹也沒瘦多少嘛,雖然腰是很細很細拉,可是胸脯上漲了挺多肉啊。


    盧娉莞可是看見夏侯苒在聽了自己話的時候,偷偷揪自己小肥肉的樣子了,她低低一歎,哎,還是不要對二表哥說太多了,不然他把自己肚子上的肉揪掉下來了怎麽辦。看表哥的意思好像也不願意少吃呢,還是不告訴他,讓他繼續長著吧。


    兩人天生就是同類,隻是一個蠢一個純,夏侯苒嫌棄盧娉莞吃的少,肚子上的肉都長到胸脯上去了,略怪異。盧娉莞拯救不了要變成大山的二表哥,決定放棄,最好是把自己身上還有的肉肉都讓二表哥分走好惹。( ̄艸 ̄\”)


    夏侯苒看盧娉莞的眼神就是“我妹妹好弱好弱”,盧娉莞看夏侯苒的眼神就是“表哥快要胖屎了拯救不了”雙方都帶著點遺憾憐憫又同情的心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讓旁人聽了以後會無語好久的話,連各自母親看他們的目光都沒發現。謝氏慈愛看他們一眼,試探著對小姑子道:“看他們兩個小家夥這樣,也不是玩不到一起去的樣子,還孩子氣著呢。”


    侯夫人馬上理會嫂子的意思,隻是盧娉莞的婚事並不是她一個人能做主的,且她看著女兒也不像是對外甥有男女之情的意思,一時也不想接這個話題。隻得道:“都還小著呢,沒明白什麽道理,瞧瞧他們,說話還稚嫩著的。”


    侯夫人取笑著轉移了話題,謝氏也明白現在也早了,沒到說親的時候,隻是她確實有幾分想要讓自己兒子同盧娉莞在一起的心思,畢竟他們一家同小姑子一家也合得來,若是再親上加親,再沒什麽比這更合心意的事了。


    略略遺憾的撤下心思,謝氏也就不把話題往這方麵扯了。盧娉莞和夏侯苒二人都不知道自己逃過一劫,日子沒過多久,盧侯爺的生辰又到了,整個盧侯府上下都在為他慶生。當天,諸多熟人前來道賀,陸墨甄同白幽一起也過來了。


    盧瓊盧侯爺接待了前來道賀的同他差不多身份的人,而盧泯然和盧娉莞則負責招待跟隨大人們來道賀的郎子姑娘們,貴婦人們則由侯夫人自己接待。當天侯府分成了兩個部分,年輕人們一個圈子,大人們一個圈子。


    盧泯然年長,風神俊秀,早就明傳於京都,同他解除過的人也不少。這次上門就有宋雲生他們幾個好友,陸墨甄一開始呆在白幽身邊,後來也被拉過年輕人的圈子裏了。隻是他如今身份有些尷尬,到底還有國公府和皇上的麵子撐腰,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麵說些渾話,更有些精明的知道了他近年來的舉動,多少清楚他如今是個什麽身份,也聰明的不去得罪他。


    因為男女有別,庭院裏年輕人也分坐了兩個亭子,中間有粉團花花叢分開,琵琶芭蕉樹隔著,倒也表示符合禮儀,沒有亂了規矩。就是這樣,也給前來參加宴會的郎子姑娘添了許多小心思,但凡有個嬌聲笑語的都會讓郎子側目過來。或者有哪位郎子被勸酒了,也會引得姑娘偷偷看過去,雙方都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


    這其中就有姑娘對陸墨甄有些興趣,盧娉莞身為主人招待她們,備上了好吃好喝的便聽她們說話。她自己不是很會聊天,隻是好像說出來的話題都會有人聊開起來,話題也就被炒熱了。


    後來有姑娘怕是消息靈通的很,早就知道了盧娉莞和陸墨甄小時候在寒山寺呆過,都是國寺主持的徒弟,於是很得意自己知道的很清楚拿出來說了。於是對陸墨甄有興趣的姑娘便將目光投在盧娉莞身上:“阿莞妹妹,此話當真?如此一來,陸家小郎也著實可憐呢,哪有父親這樣做的。”


    那姑娘一開口,身邊的好友就會會心取笑她,盧娉莞人又不傻,都和小甄哥親親了,小甄哥自然隻能是她的,怎麽能有別人對他有想法呢?不太樂意的癟嘴,忽而又聽聞一個姑娘幸災樂禍的打岔道:“人家如今可是蓬萊客居的大東家,才輪不到你可憐甚麽呢,若真是心疼,早幹什麽去了?”這是在笑對方心思明顯不是在陸墨甄的人身上,而是另有所指了。


    眾人聽見“蓬萊客居”神情都是一變,這近日突然竄紅的新奇住宅儼然已經成了本朝的發展趨勢,陸府的陸墨甄解決了曆來乞丐流民的問題,讓他們主動接受生計,哪怕沒有銀錢建築房屋,也能出些銀錢租住蓬萊客居的屋子住,甚至有能力的還能買下一間常住,還能留給後人,哪怕貴族們不屑一顧,可平民百姓卻很是熱衷。聽說這種居住方式已經是平民裏最流行的了,常常聽人提及“蓬萊客居”的事情,連皇上都讚賞的策略怎會不蒸蒸日上?


    而那位得利了的陸府少年又是怎樣被世人稱讚,平民擁護的,一時之間連他生父留下的陰影都淡去了不少。甚至有些別有心思的人家都在想著如何同他結交,至少如今看來,此子非池中物,定是大有出息的樣子。


    而有些姑娘則從父母那兒聽來,少年的父親已經去了自己的封地,住了一年半載不會迴來,生母早逝,家中的側室聽說都被他整治的非常聽話,若是嫁過去了怕也是輕鬆的很。至少不用給公婆請安,也不需要理會公公留下的側室,甚至那些庶出的子女都是無用的,想來成婚了日子定然也是舒服的。


    不止方才開口主動說起陸墨甄的姑娘有這個心思,在座不少人也是看在這上麵有了意動的,提及這個話題,突然沒人出生迴應了,隻覺得四下安靜,又覺得有些不對勁。有姑娘抬頭一看,原來是方才說的話聲音有些大,被另一個亭子裏的郎子聽去了,姑娘這邊頓時都紅了臉,赧然的低下了頭不敢再看過去了。


    之後,那邊的亭子裏才有郎子出來說話,不過也多是以取笑陸墨甄的話題為多數。隻有盧娉莞一人還大膽的看過去,正巧撞上陸墨甄直直望過來的眼神,他眼瞳深深,目光中隻印有他一人,看著冷淡,其實心裏緊張的要死。


    他才不要娶別人呢,希望娉娉不要生氣,也不要吃醋,他最愛她了。


    盧娉莞:醋?醋是什麽,醋不好吃,娉娉不要吃。(つw?)


    陸墨甄:連醋都不吃,不行惹,要嚇死惹〒_〒


    ☆、35|4.7


    盧侯爺的生辰過後幾個月,皇上看他越來越順眼了,盧泯然也入朝當官領了職務,居然是在陸煜的手下幹活,還做了有聲有色,替皇上解決了好幾個難題。比如水患,糧食,稅收的問題,在朝堂上開始大放異彩。


    陸煜看這個年輕人的眼光也有些複雜,膽大心細,做事足夠手到擒來又麵麵俱到,甚至氣質也和別人不同。陸煜難得讚賞他,隻覺得盧瓊那小子居然會生出這麽個出色的兒子,倒是有些意想不到。


    而他的妹妹倒是關係同自己那個乖戾的侄子非常熟稔,想到之前在宮宴上自己不過是想逗逗他們,就讓侄子把那姑娘護的死死的樣子唇角詭異勾起。


    “王爺。”下屬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王爺居然會在他們稟告事務的時候走神,免不了覺得奇怪。


    陸煜淡淡瞥一眼,叫他們頭低的更低:“說吧,北部的蠻子又做了什麽蠢事。”


    下屬知道陸煜很討厭北部那些未開化的人,於是一一匯報上去,說道陸豐和北部重臣哈爾達的有聯係的時候,陸煜多了些興趣:“原來我這個弟弟不是為了顏麵才躲去封地的啊,沒想到他還準備這一手,大皇子也沒多長記性,母家都被打壓下去了還想著拉攏朝臣。”他嗤笑,眼裏有著輕視和諷刺。


    下屬知道他性格陰晴不定,若是說錯一句話說不定就要被罰,隻得管住自己的嘴,聽主子說什麽就是什麽。


    陸煜揮手讓他退下,心中有了計較。


    陸府,陸墨甄正聽著大總管王德說後宅出了點瑣事,陸嫣然雖然腿被打斷了,可同北部哈爾達的婚事還沒廢,特別是陸豐前兩日來信,說讓陸嫣然準備好嫁妝,這幾天就過去他的封地,再由哈爾達前來迎娶。


    顯然他不管陸嫣然是否真的腿斷了都要被送嫁到北部,甚至去信給了皇上,特地給陸嫣然封了個好聽的郡君的身份,好配上哈爾達戰將的名聲。消息傳到陸嫣然耳朵裏,頓時就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能得皇上的看重,哪怕不嫁舊情人,也能當個將軍夫人,自己的地位哪裏不是要比已經是白身了的陸墨甄強?


    於是在後苑鬧騰起來,對身邊的下人打罵不已,要求陸墨甄將王府庫房裏的珍品拿出一半填充她的嫁妝,不然她寧願死也不嫁。同時還有要求出嫁帶上她的生母徐氏,親生弟弟陸河清一同前往封地,這些都是提出來的要求。


    王德略覺得不可思議,大姑娘都被主子折磨成這樣了,到底哪裏來的自信提出這麽多條件?難不成以前覺得大姑娘有心計都是幻覺,現在幻覺沒了,才看清楚大姑娘也沒有多聰明啊。


    他難為的看著陸墨甄,等著他發話。陸嫣然顯然把自己看的太高了,陸墨甄根本不把她放眼底,當初能對她要打要殺不在話下,現在哪怕她出嫁也不怕她弄出幺蛾子。既然能主動要求帶走徐氏和陸河清怕也是擔心他會在她走後對他們不利,陸墨甄對陸嫣然的算計一清二楚,他對王德道:“該她的嫁妝一台也不少,可府裏不止她一個姑娘,她若是不嫁我會去信給父親,比起早就失了名節的陸嫣然,其他姑娘也不少。”


    王德了然,等聽到陸墨甄居然答應陸嫣然帶走徐氏和陸河清的時候訝異的抬頭:“這樣會不會不好,畢竟老爺也在封地,若是把徐夫人和清二爺送到老爺那裏,豈不是……”說道後麵停了下來,可都知道他的意思是什麽。


    陸墨甄表示:“這又如何,以前沒有成功,今後更無可能。”陸豐如今逃到封地去,表麵上是要同北部蠻夷搞好關係,實地裏如何其實早就讓皇上對他有了戒心,這一年半載都不迴來,再多往日的兄弟情誼也淡了。


    王德一想此話也對,於是去給陸嫣然傳話。


    陸墨甄得到的迴複是陸嫣然有在房裏生氣發瘋了,最後是被陸河清勸下來答應了,於是這件事就這麽定下來了。等日子一到,陸嫣然出嫁的時候,終於把徐氏和她的兄弟一起帶走離開了這個自小長大的地方。


    府裏沒了最有算計的人,其他夫人和庶子庶姐都是安安分分的,甚至還會過來給他請安。也有到了年紀的庶姐到了要相看的年紀,陸墨甄將這一事給了王德處理,嫁妝都按照慣例來算,哪怕端王府的地位沒了,錢財也沒少半分。


    送走陸嫣然過後的十日,突然有急報傳來,夜裏直接叫醒了睡意清減的陸墨甄。


    “怎麽迴事?”他坐在床頭,還穿著一身白色裏衣,燭火點亮,照耀在他過於白皙的麵容上,黑色眼眸倒映出跳躍的火焰。


    長命帶人進來稟告他,日夜兼程的驛站馬兵將信呈上,陸墨甄打開一看,燭火在他臉上跳躍的瞬間頓時顯得凝重陰沉。房裏的人屏息凝氣,隻等他開口說話,陸墨甄放下信從床上起身走下來,盯著他們吩咐道:“今夜起,府裏上下隻著素衣,白綾燈籠都掛上,不得嬉笑迎人,叫後苑的夫人姑娘們記著,衣著不能鮮豔,少言笑,郎子們亦然。”


    王德、長命等人目光震驚的看過來,隻聽——“即刻起陸府上下為老爺、大姑娘、徐夫人、清二爺守夜,長命百歲二人隨我去蘭陵迎迴他們的遺棺。”話畢,隻看見麵對他們的主子背過身去,負手而立。


    窗戶被打開,夜風清涼,吹動人心。


    此消息一傳達給府裏上下,頓時所有人都震驚了。沒有人想得通為什麽陸豐會突然死了,連帶著陸嫣然、徐夫人、陸河清也是死在抵達蘭陵的前一天。這即便不是多事之秋,卻也叫人感到世事無常。


    陸府這一年變化最大,出事太多,經此一事後又是遭眾人議論紛紛,簡直成了都城一大眾小茶餘飯後的話題。


    陸墨甄收到的信是陸豐的幕僚傳來的,信上說他因吸食過量的寒食而斃命。陸墨甄一點也不信,可他並不像查明真相,陸豐的死活他並不在意,隻要信上的說法過得去,他寧願默認當真。


    而陸嫣然三人的死卻是蹊蹺,什麽叫遭遇巨石坍塌,地動山搖,無一人幸免?在他們死亡的消息傳來後,接著北部同陸嫣然有婚約的哈爾達也傳話過來,表示遺憾不能娶到貴朝的貴女,是沒有緣分,沒有福氣,卻在次日便同他們首領的女兒成了婚。


    這一出弄的像個笑話,不知多少人等著看陸墨甄如何麵對,他如今正在風口浪尖上,早先沒了生母,如今更是連父親也沒了。同他鬧的厲害的庶姐庶兄也死了,暗地裏有一股針對他的流言開始傳起來了。


    如意陰著臉,沉沉道:“應當把他們揪出來,割了他們的舌頭!”


    長命等人也一臉讚同的看著陸墨甄,他卻毫無反應。能讓人議論,這說明他還不夠讓人畏懼,隻揪出一些小蝦米是不夠的。他還要讓那些背後之人害怕,而這都歸咎於他的身份還不夠。


    這時王德過來告訴他:“馬匹已經備好了,不知主子什麽時候能迴來?”


    他們今日就要出發去蘭陵,將陸豐等人的遺棺帶迴來安葬。皇上已經下令,給了他幾百名侍衛一同前行,陸墨甄選了武藝最出眾的長命百歲,將萬事如意留下來,他迴道:“少則十日,多則十五日。”


    陸豐有些死的不明不白,雖然表麵上看著很是平常,若是有意外怕是要在那裏待上半個月。甚至現在一路過去還要去看看陸嫣然三人死的地方,陸墨甄偏執多疑,一切叫他覺得不對的地方都要弄得仔仔細細不留疑點。


    臨行前,他還叫人捎了一封信給盧侯府,點名道姓要給盧娉菀,一點也不遮掩。年紀越大,對女兒越看重的盧侯爺第一時間攔截下來,剛要打開就被盧娉菀撲倒了。


    “阿爹,你在看什麽?”盧娉菀好奇問,眼神一抬,看清了上麵的字。


    盧侯爺還來不及收起來,就被女兒抓住手:“阿爹,你在看我的信?”


    盧侯爺:……女兒越大越聰明,不如以前呆了怎麽辦。


    動了動,將拿出來的信紙塞迴去,好好的遞給盧娉菀。“娉娉,是阿爹拿錯了,以為是阿爹的信。那既然拿錯了,阿爹給迴你,我保證,一眼都沒看見裏麵的字。”盧侯爺識趣的認錯,安撫女兒。


    盧娉菀讀書以後交了不少閨中蜜友,人也比以前活潑了,性格卻是沒變,依舊又乖巧又聽話,還很相信人。她接過信,對她父親的認錯很大度的原諒了,可她也聰明著不在盧侯爺麵前打開信來看,而是朝她爹乖乖的揮揮手道:“阿爹,我迴房了哦。”


    剩下盧瓊來不及挽留就出去了,一時後悔不已,娉娉今天怎麽歸家這麽早,隻要再晚一點他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閱讀那封信了啊,甚至還能不讓娉娉知道陸墨甄那小子給她來過信,盧瓊扼腕。


    在盧瓊看不見的路上,盧娉菀拿著信小跑著迴到自己的房間,一身薄薄的香汗出現在身上,凸顯出她漸漸長大的體形。


    傍晚黃昏,知禮走進來告知姑娘該用飯了,卻看見房裏的人趴在案桌上,胳膊下壓著一封信,案桌前木窗打開,迎麵是簇簇粉團花,香風陣陣,桌上的盧娉菀閉著眼睡著了,似是夢見了什麽,還甜甜一笑,嚶嚀一聲。


    知禮站的略近,聲音不大,卻能讓她敏感抓住那話裏的稱唿。“……甄哥……”後麵有陰影覆蓋,知禮心下一動,轉身看去,盧泯然悄無聲息的走進來對她比了個手勢,讓她不要出聲擾醒了盧娉菀。


    知禮了然後退幾步,站在了兩位兄妹的身後,看著盧泯然一臉複雜的抱起盧娉菀,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替她掩好被褥。做好這些,才又走迴案桌,拿起那封被打開的信。


    上麵寫著:


    卿卿,吾之歸期在十五日後。吾未前行便日日想念,卿卿是否一樣?等我。


    甄哥筆。


    ☆、36|4.7


    陸墨甄一行人去到蘭陵已經是第十日了,這第十日頗為難熬,少年的臉已經青澀了,長出點點青胡茬,拿刀一刮又是幹淨光滑的模樣。


    去到蘭陵的第一天,陸墨甄看到的就是陸豐的棺材,裏麵的人是真的死了。血色盡失,僵硬的躺在棺材裏,等著陸墨甄來以後才蓋棺。正房放著陸豐的遺棺,偏房放著徐氏、陸嫣然、陸河清的棺材,已經有人給他們蓋上棺蓋了。


    之後長命過來同他說:“徐夫人和大姑娘的遺體並無奇怪的地方,隻是清二爺的臉花了,拾屍倌把遺體放入棺材前就已經花了,據說是山崩塌時被石頭砸爛了。”


    故此,四具遺體除了陸河清毀容了,其他三具都完好。隻是迴去後需得給陸河清補麵,過世的人如果身體殘缺,定然是不好投胎的。


    這是曆來的規矩,不然連埋進土裏都不行。


    蘭陵有陸墨甄在處理陸豐的身後事,都城則也為陸豐的事而熱鬧非常,特別是宗親裏對陸墨甄這個晚輩的看法。覺得他大有作為的人不少,甚至也認為是陸豐拖累了他,若不然再大點的時候又是一出眾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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