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一口一聲的‘買賣’,蕭寂白不爽,丟了她一個煩悶的眼神,“你不談錢會死?”


    “我不跟你談錢,難道談感情啊?先不說這年頭談感情多奢侈,隻說我跟你現在的關係,從昨天到現在,我們也就見過兩次麵。跟一個隻見過兩次麵的人,不談錢,談什麽?”


    “掉錢眼裏了。”


    “對,我就是掉錢眼裏了。我跟你隻能談錢,談不攏,咱倆幹耗著,也沒意思,是吧。”墨染習慣了手機在身邊。


    現在手機突然沒了,總覺得缺少一種安全感,好像隨時都會有事發生的一樣。


    “我答應你明天下午將飯錢還給你,就不會爽約,一定會做到的。”墨染收起了嘻哈的表情,很認真的凝視著蕭寂白,“但是現在,我不能跟你走,我必須迴一趟醫院。”


    “醫院?”


    可能是因為跟他不熟的原因,墨染跟他說起話來沒有那麽多的防備,眼中帶著祈求,“我奶奶還在醫院躺著,沒人照顧,今晚我必須留在她身邊。”


    她也就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希望他今晚能放過自己。


    沒想到,蕭寂白突然調轉車頭,一句話都沒說,也沒再問什麽,疾速迴到了市裏。


    見他難得配合,墨染報出了地址,“瑪莉醫院,謝謝。”


    “口頭上的道謝就不用了,明天開始陪我兩天,就可以。”


    墨染心中對他剛升起的一絲好感,瞬間消失。


    還以為他是良心發現,卻不想是變本加厲,由一天變成了兩天。


    墨染粉拳攥緊,“我說過,明天下午,我就可以將飯錢還給你的。”


    “今天的事今天斷,斷不了,飯錢加息五倍。”


    蕭寂白說的平靜,墨染卻瞬間炸毛,“放高利貸也不是你這個放法吧!”


    “現在,我說了算。”蕭寂白將車子停在了馬路的一邊,“你不同意,我隨時都可以將你帶走。”


    墨染有一種無力的挫敗感,由牙縫中擠出了一句話,“如你所言,你將我賣了,以斤稱,都還不起。”


    蕭寂白迴的理所當然,“所以,我給了你另一條路選。”


    墨染心疲力竭,沒有多少力氣陪他鬥嘴,隻想迴醫院看看奶奶,每個星期五放學,她都會去醫院陪奶奶的。


    尤其是今天,她跟墨妍和餘英談條件的情況下,更得去一趟醫院。


    沒有過多的選擇餘地,墨染隻能暫時應了蕭寂白的話,“陪你兩天就兩天。”


    尾音剛落,車子再次啟動,迅速朝著瑪莉醫院駛去。


    同時,有一輛瑪莎拉蒂與他貼著黃線交錯而過。


    瑪莎拉蒂的女主人正是墨妍。


    墨妍坐在副駕駛座,司機代開車。


    在蕭寂白的車錯過去的時候,墨妍迴頭看了一眼,問後排坐著的餘英,“媽媽,我剛剛好像看到寂白了。”


    後排坐著的不止餘英,還有已經成了植物人,躺靠在椅子上的老人。


    餘英手貼著窗輕支著,與老人保持了一小段距離,“是不是看錯了,他怎麽會來瑪莉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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