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額首:“這倒是,有了二妹妹這話就好辦了。”


    迎春微笑:“三妹妹是個有主意的,等到你們擇定了人選範圍,不妨拿給她自己選擇,這樣子大家都歡喜,你們也少落埋怨,畢竟三妹妹自己個有嫡母生母,具體怎決定,還是叫三妹妹自己個拿主意。”


    鳳姐再次額首:“這話我記下了。”


    二人談話已畢,平兒司棋兩個笑吟吟托個紅膝盤兒進來了,上頭一個鑲金邊青花小瓷碗,一碗冒尖壽麵熱氣騰騰,清香撲鼻!


    迎春知道這是黛玉壽麵,因問:“林妹妹呢?”


    司棋笑道:“林姑娘已經用過了,這會子紫鵑陪著她在那邊叩拜觀世音菩薩呢。”


    鳳姐笑問:“三姑娘四姑娘呢?”


    司棋道:“兩位姑奶奶又去後山梅林子,三姑娘尋找詩意去了,四姑娘卻是去打底稿子,說是要畫梅花,明兒做一套梅花係列文房四寶出來,請人燒燒製了好送人情呢!”


    迎春聞聽惜春竟然這般好心情,十分高興:“這事兒好,司棋,去告訴她,趕明兒稿子成了交給咱們,我去尋了官窯替她燒製,工錢麽,就是白送咱們一套文房四寶,還要替咱們設計一張花瓶圖案,要喜慶,要漂亮,還要意境好!”


    司棋笑盈盈福身去了。


    這邊鳳姐迎春吃著壽麵,姑嫂笑眯眯的心頭透著歡喜。雖然歡喜各不相同,迎春看見自己壽終正寢道路筆直鋪就,隻要自己腳步穩健,大不了水來土掩就是了。


    鳳姐卻是相像自己成了新出爐的伯爵夫人,再生一個兒子,那時候夫妻和藹,父慈子孝,一家人該是多麽快和!


    這日正是二月十一日傍晚。


    賈母一行已經決定一日清晨啟程返京,賈璉寶玉已經帶領一班子奴才到了山下,一體住在碧雲寺外五裏處桃源居客棧,碧雲寺因為太後娘娘駕臨暫不接待男客,故而,賈璉打發了林之孝家裏前來報信兒。


    當晚,等那黛玉探春惜春各自迴房安歇,賈母留下鳳姐迎春姑嫂說話。卻是太後娘娘已經允準了賈母請求,將會居中勸說皇上,允許賈璉平級承襲賈赦的爵位。


    賈母說的威烈將軍爵位,鳳姐想得卻是迎春所言,自己公公賈赦應該承襲侯爵,賈璉豈非成了榮小侯爺,自己便是侯夫人?


    鳳姐頓時笑成一朵花兒。


    賈母也高興,卻沒想到鳳姐笑成這一個樣,衝著鳳姐一啐道:“正是眼皮子淺的丫頭,想當初你爺爺襲爵,我也沒樂成你這個樣子!”


    鳳姐笑盈盈的也不強嘴,似乎對於賈母諷刺甘之如飴。


    迎春也不多說什麽,免得賈母心重,隻怕一夜無眠了。隻道:“老祖宗迴去可要跟二哥哥好好說說,這一迴爵位考核,再不能給咱們榮府丟臉,若是再降三級,我跟大姐姐是沒臉見人了。”


    賈母麵色一沉,哼一聲:“他敢,迴去我就找他敲打,鳳丫頭,你也要看緊些,平日沒事兒就讓她在你屋裏讀書,萬莫叫那些壞蹄子勾壞了!”


    迎春不由想起邢夫人,這一迴她竟然沒有吵著來,因問;“大太太這一迴怎麽沒跟著?”


    賈母一哼:“哼,出城來挨凍受餓,她豈肯呢,眼皮子淺的東西。”


    鳳姐勾唇笑:“老太太定時冤枉大太太了,太太不肯來,卻不是為了怕受累,卻是另有相頭呢。”


    賈赦跟王氏這兩個不著調的兒子媳婦忽然間成了小孩子了,除了吃喝,再不跟賈母歪掰,賈母最近日子空前順遂,整日樂淘淘的,對於邢夫人,她看不上,也懶得管,借口叫她照顧賈赦,將她拒之門外。聞聽鳳姐話中別有意味,頓時蹙眉:“想法,什麽想法?你那婆婆除了金子銀子還認得誰?”


    鳳姐抿嘴:“老太太估計不知道,太太最近對琮兒可是十分精心,見天喊了去噓寒問暖,琮兒最近添了幾套衣衫鞋襪,一色都是邢大妹妹手藝呢!”


    賈母瞪眼:“什麽?邢家丫頭可是十四歲了,琮兒才十二不到呢?”


    鳳姐勾唇:“老太太估計沒注意,太太如今最好說一句話就是,女大三,抱金磚!”


    邢蚰煙賈母見過,瘦瘦弱弱,眉眼生得倒是齊整,也能跟黛玉三丫頭們連詩對句,姑娘倒是不錯,隻是想起邢德全,賈母就頭疼,冷冷一哼:“這事兒由不得她,鳳丫頭,你迴去告訴璉兒一聲,長兄如父,如今你大老爺病重,他這個兄長要擔負起責任來,著他警告琮小子,無事自個好生習武讀書,在若隨意往後後宅攢,直管打斷他的狗腿!”


    鳳姐其實也覺得邢蚰煙不錯,隻是想著邢家舅爺就頭疼得緊,跟琮兒近乎似乎邢蚰煙跟邢家都讚同,邢舅爺還張口閉口說什麽邢夫人把邢家搬空了,估計這個事兒要下地十分作難,因道:“太太是沒聽見邢家舅爺之言,說的似乎咱們榮府欠了他們。我是不知道大太太倒地多少台嫁妝,竟然把邢家搬空了。”


    賈母一嗤:“哈,我榮府八千銀子銀子下聘,就是想著她是繼室沒嫁妝,管身子進府忒難看,結果,她二十四抬嫁妝進門,箱子衣物都沒裝滿,竟來五穀也舍不得,還要說嘴,我都替他們臊得慌!”言罷瞪眼鳳姐,皮笑肉不笑:“當初啊,咱們在京都,王家大太太在金陵,我是托付王大太太想看,說是姑娘能幹,省親爽快,哈!”


    說著賈母似乎被勾起不快來,閉眸沉思,忽然就起了鼾聲,倒把鳳姐嗆了個直眉瞪眼直噎氣。


    迎春替賈母蓋了被子,拍拍肩背:“老太太吃醉了,支撐到這會子算是不錯了。你莫跟她老人一句醉話犯嘀咕。”


    鳳姐歎息:“你是不知道,自從邢家九月初九上京來,哼,大太太把她往葳蕤軒一丟,各自耍樂去了,吃喝也罷了,邢大妹妹竟然連換洗衣衫也沒準備,大太太說的幾好笑,說是要把二妹妹你之前用剩下東西給邢大妹妹,卻是妹妹臥房如今都被老太太清點成冊收起來了,房間日日灑掃,衣物時時翻折,就是為了保存做個念想,豈能把她?吩咐給邢大妹妹做了四身衣服,你在沒想到,竟被他老子當當兩套,去跟那府裏珍大哥他們賭牌九,差點沒把老太太氣得暈厥,拿衣服料子都是和三妹妹四妹妹一抹式樣的,不說連累三妹妹四妹妹,邢大妹妹自己沒有名聲麽?你說說,這等夫父親,還能算是人?”


    邢蚰煙迎春整個沒印象,不過,按照曹公描述,這丫頭似乎是個安靜守禮之人,因道:“邢家舅爺不是說大太太把邢家搬空了,姐姐迴去逮住機會,三人六麵好生跟他算一算,索性把大太太嫁妝裏頭八千銀子以外東西退迴去,然後把大太太跟邢家舅爺的分產文書交給官府備檔。幾千銀子不算什麽,二哥哥眼下正要承爵,切莫讓他們有心敗壞了咱們名聲。”


    鳳姐聞言頓時挺直了腰杆子,美眸圓瞪:“他們敢!”


    迎春道:“敢不敢再說,咱們自己最好身家清白,大太太不是害怕大老爺,大老爺最喜歡漂亮丫頭,不如你派個漂亮丫頭去哄哄大老爺,叫大老爺勒逼著大太太把事兒辦了,大老爺最討厭大太太,必定會收拾的她服服帖帖,鳳姐姐不如教唆大老爺,就是夫為妻綱,大太太若不聽話,就休她!”


    鳳姐撲哧一笑,把迎春俏臉一捏:“今兒才發現,二妹妹你也蠻壞的!”


    迎春一撇鳳姐:“沒良心!若不是為了鳳姐姐著想,怕你被老太太責罰,誰愛操這個閑心!”


    鳳姐忙著堆起笑臉:“知道二妹妹最是心善了,姐姐給你賠禮了!”鳳姐說著一笑:“二妹妹知道麽,前兒你哥哥替你總了下土地,乖乖喲,二妹妹如今已經是萬畝良田的大地主了,明年春秋租息又要多上一個郡王府俸祿了,哎喲,你說說,我也是五萬銀子嫁妝,這些年光知道花費了,一日一日瞅著銀子流水一般花出去直發愁,若似妹妹這般,豈不是早發達了。”


    迎春就笑:“少給我戴高帽子了,各自睡去吧,明兒還要早起呢。”隨即攙扶鳳姐,壓低聲音道:“那就賣出了,三萬銀子悉數再買莊子,哦,還有,記住了,你們那養珠生意切勿聲張,能夠無多久就捂多久吧,三年後迴本賺錢了,若是順利接著做,若是有人覬覦就脫手,我總覺得這事兒會招災。”


    鳳姐神情一凜,額首道:“這我知道了。”


    迎春辭別了賈母借居小院,先去了太後娘娘院子,卻是太後娘娘已經歇下了。


    桂嬤嬤今夜值夜,見了迎春笑容滿麵:“哎喲,正是沒想道,原來府上老太太竟跟太後娘娘是舊識,二人說起從前那個笑,真是讓人聽著就開心,太後娘娘許久沒這樣高興過了。”


    迎春訝異:“桂嬤嬤不是從小跟著太後娘娘呢?”


    桂嬤嬤搖頭:“太後娘娘入宮年歲偏小,隻有十三歲,跟前伺候丫頭多是十七八歲了,奴家是太後娘娘進宮之際,臨時挑選上來家生子兒,太後娘娘那時候家裏並不顯貴,承恩公當初隻是正七品縣令,娘娘入宮隻是才人,吃了許多苦才熬到今上登基,那些年苦楚幾天幾夜說不完,所以,我才為了太後娘娘高興呢!”


    迎春頓時笑了:“知道太後娘娘喜歡什麽就好辦了,咱們今後一起設法子,讓太後娘娘日日高興,把之前那些耽擱快活日子都找不迴來。”


    桂嬤嬤聞言抿嘴一笑:“嗯,這個主義好,其實啊,太後娘娘這次上山來祈福,為主都是宮中那些鬼魅作祟鬧得,唉,莫說是添加子嗣艱難,就是尋常人家,接二連三出事,誰個受得了。所以啊,倘若宮中再多天幾個小皇子,太後娘娘這心病就去了大半了。”


    迎春聞言頓時懨巴了:“這事兒我可是沒法子了,生男生女憑天定,誰人能夠左右呢。”


    桂嬤嬤就笑:“誰說不能呢,充媛娘娘您這這般聰慧,倘若您給太後娘娘生個聰明乖巧小皇孫,太後娘娘保管滿天烏雲一朝散!”


    迎春窘然,最近似乎人人都在遊說自己,爭寵生孩子。


    迎春挺挺自己小籠包似的胸脯子,一個旋風轉身去了:“嬤嬤您累了,我也累了!”


    桂嬤嬤瞅著迎春背影抿嘴樂嗬,心中喟歎,沒想到這麽個小丫頭竟然同時得了太後皇帝青眼了,自己本身又是這般寵辱不驚,處事泰然,那似當年麗貴妃,見了皇帝眼睛裏就生出鉤子來,太後娘娘防賊一般,她竟然能乘著太後娘娘午睡把皇帝睡了。


    如今什麽下場呢。傷了身子,丟了孩子,失去了太後娘娘愛寵。


    迎春迴得房去,放下重重帳幔,隨即進了空間,將之前鳳姐貢酒悉數倒了,將從前儲存的葡萄酒擰了出進行重新勾兌,這一次,嚐試著跟頭一次味道相近,這才裝瓶入箱。


    錦鯉嘖嘖歎息:“主人您也太小氣了,三十斤酒隻參一斤靈泉,如今外頭已然買到兩千兩,您若是對半勾兌,豈不是銀子滾滾來了?”


    迎春瞥她一眼,嗤笑:“不是你說的,凡人吸多了靈氣會經絡寸斷,一命嗚唿呢?我隻是掙銀子,不是結仇!”


    這道理錦鯉當然知道,撇嘴辯駁:“不說這些靈泉水,直說這些人參當歸田七,您拿出去哪一宗不是錢呢,何苦買賣土地,一畝土地一兩銀子的那麽慢騰騰掙小錢,再者,主子您有皇帝老子養活您,太後娘娘也帶您好,您自個有俸祿,空間有靈泉,任何一方都能包您富貴榮譽。更有一條光明大道,咱們可以詐死離開這裏,選擇一個山清水秀地方修道成仙。可你是您呢,您卻偏生放棄人生大道,選擇一條營營苟苟無聊透頂羊腸小道呢?”


    迎春冷笑:“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是你那般打算,作者吃喝玩樂,跟豬有什麽區別?我這叫自己掙錢自己花,這叫人生樂趣,懂也不懂?”


    錦鯉咕咚一聲入睡去了:“不懂,屬下以為不吃不喝漂漂亮亮在天宮飛翔做仙女才是樂趣兒!”


    迎春也不睬他,開始慢慢灌裝靈酒。卻聽錦鯉在水裏嗤笑:“主子您真笨啊,明明您體內有著真氣,已經契合了您體內的水木靈根,現在您雖然沒有正規修行,卻已經身懷異能了,隻要您發動異能量,裝滿三十瓶不過一瞬何須您這般眼睛盯著要滴血,還要撒的滿地酒水,弄得空間酒氣衝天,那些子植物都顫抖咆哮了,好在您沒開天眼,聽不懂她們吵嚷,不然,您就可以常常屬下苦楚了。”


    迎春聞言心中一動,白送異能不用白不用啊,遂按照錦鯉之前教導法子,運氣手上,手指一指瑪瑙酒瓶兒,意念驅動起來:“滿!”


    果然木桶中葡萄酒就跟人提著一般,虹吸一般化成一股細流飛入酒瓶紙之中。迎春一樂:“哈,真的呢。”


    話沒落地,酒泉失去了凝聚力,頓時臨空四散,灑了一地。


    錦鯉唧唧笑起來:“您本來能力低微,還要分神,不撒就怪了。”


    迎春正要重新驅動意念,驀然間,卻見木桶中同時飛出三十道玫紅酒泉,十分準確飛入琥珀瓶中,然後,酒泉倏然迴收,點滴不灑,酒瓶已經滿滿當當。


    迎春看看手指,一笑:“多謝,加你一個人參,明兒傍晚,你帶著這些葡萄酒去見賈璉,然後考察的底子,因材施教,無比讓他能夠順利晉級襲爵。”


    錦鯉倏然出水,滿臉不樂意:“教導凡人了事費事兒得很,那些個凡人實在太笨了,就跟我當初那個相公似的,我想教導他簡單的駕車騎馬,他竟然學了三年沒學會。”


    迎春嗤笑:“所以你合該被他騙,他不過是有山靠山,自己懶惰,不願意學習罷了。未必你後來沒打聽過,他跟金小姐如何相處呢?”


    錦鯉扁嘴,涼涼的笑:“沒有以後,也沒有金小姐,我求了紫衣仙子,將他攝了來,我得了仙子一百年功法,雖然不能複原,對付他一個凡人綽綽有餘,因此,他害我性命,我被紫衣仙子攔住,不能取他狗命,我卻奪了他的三魂,這個並不違背修仙法旨,他從此後成了瘋子,到處被人追打,最後凍餓而死了。”


    迎春愣了半晌,沒想道,一處鯉魚仙子選才郎最後竟然這般結局。


    迎春掩住眼簾,想起當初自己因為被閨蜜搶了男友才去登山,結果失足。


    錦鯉瞧不出她的思緒,頓時惱恨:“怎麽,主人覺得屬下殘酷?”


    迎春搖頭:“沒有,若是我,或許一掌了結他!”


    錦鯉仙子頓時笑起來:“紫衣仙子也是這般說法,卻是礙著當初入門心魔咒不能殺傷凡人,隻能小懲大誡,他最終潦倒而死,也是本來命運,我不過是將他打迴原形罷了!”


    迎春無端端竟然想起桂嬤嬤之言,難道太後娘娘對麗貴妃失望了,轉而想要扶持自己生皇子,將來恩顧甄家?甄家也是被皇帝抄家的倒黴蛋子,她家倒黴竟比賈府還早,應當是太後娘娘一去,皇帝就開始清查他們了。


    卻聽得錦鯉唧唧笑起來:“主人,您猜得不錯喲,天已經斷定了麗貴妃伺候子嗣艱難,太後娘娘以為主子您善良聰慧,想要扶持您生養皇兒,然後養在跟前,以便將來孩子能跟甄家親近,為了皇子身份高貴,太後娘娘預備要借機會抬高您的位份呢!”


    迎春愕然:“養在跟前?太後娘娘?”


    錦鯉額首:“這是我昨日偷聽來的,不過因為主子您繁忙,所以沒說。不過,太後娘娘似乎沒有隔絕您奪子的意思,她知道自己活不過您,她不想您恨她。她的意思,您反正也喜歡待在寧壽宮,到時候,太後娘娘合著您一起養育皇子,這樣子既可以提高您的威望,也可以提高皇子身份,將來封王,也不至於被未來儲君壓製。”


    迎春蹙眉:“未來儲君?太後娘娘以為誰是儲君?”


    錦鯉唧唧笑:“這我哪兒知道,太後娘娘也沒說,我也不會察言觀色,自己個分析呢,人間許多事情彎彎繞的很,我這兒大多是弄不明白,正如您那兄長賈璉,武考,到時候我隱身去給他幫忙,把他的三支箭都插在靶心上頭也就是了,何必這般麻煩?”


    驀然間,錦鯉又是唧唧一笑:“我在承乾宮留了印記,皇帝老子讓人把寒蘭搬去承乾宮,讓賢貴妃代為養育,說是寒蘭離開主子您,似乎少了靈氣,不那麽鮮活了。還有,皇帝明兒要來碧雲寺了,說什麽百花節來朝百花娘娘!”


    迎春頓時了悟,怪得今日人人在說皇帝了,卻是一早的了信兒了。


    錦鯉蹙眉:“百花娘娘是誰呢,咱們這裏有百花娘娘麽?”


    第73章


    錦鯉巴巴望著迎春。


    迎春一嗤:“你不是自詡加過人比我跟懂的男人麽?到問我作甚?”


    錦鯉也一嗤:“嘁,這是我害怕龍氣不能靠近皇帝,也不能對他使用幻術搜尋記憶,否則,我什麽不知道呢?”


    迎春卻懶得在理睬她,各自閉眸養神,皇帝又要來了,迎春覺得渾身不自在,雖然自己天癸不通,皇帝不會這般急色,迎春卻察覺出來皇帝眸光會偶爾在自己聖上留戀。


    迎春將雙手慢慢移至胸前,小籠包子似乎預備慢慢發酵成了肉包子,不過,迎春自以為跟元春那種波濤洶湧差之甚遠。


    還有,太後竟然打起了皇後一樣主意,想要恩養自己孩子,以便將來甄家有人依靠?


    難道太後娘娘真的放棄麗貴妃了?麗貴妃傷了身子,這病不是不能治療,不過,迎春不會這般白蓮花一般純潔去給她滋養身子,養虎為患的道理迎春還是知道的。


    曆朝曆代都有太後恩養孫子慣例,這是一種榮寵,一旦太後娘娘開口自己勢必不能拒絕。隻是自己如今尚未碰過皇帝,太後娘娘就想到孩子了,並想依靠這個孩子照顧自己後家,這事兒是不是太過兒戲?


    之前,元春提說過皇後認養之事,那種是血盆裏就抱了去,改玉牒,生母就成了皇後,皇子便是千真萬確的徐家外孫。


    太後娘娘這種,不改玉牒,切讓生母參與教養孩子,不過是祖母弄孫,聽起來似乎並無不妥。這意思隻要自己一直孝敬太後娘娘,親近太後娘娘,自己就可以母親團聚,親密無間。


    再者,這皇宮孩子不允許養在母親宮中,一般都是集中在南三所養育,自己去探視反而不便,倒是養在太後宮中,跟自己隔得近便,可以來去自由。


    曾經有人推論過,封建時代孩子存活率低,與母親不親自喂養有莫大關係。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紅樓之賈迎春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香溪河畔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香溪河畔草並收藏紅樓之賈迎春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