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信在進攻柔佛王國舊都港的時候,西南地區又發生了一件大事,麗江土司呐古因為煽動對立,企圖發動叛亂被誅九族。


    這次事件之所以轟動就是因為在大明日報上,呐古的罪名煽動對立放在了企圖發動叛亂的前麵。


    也就是說他的主要罪名就是煽動對立,被誅九族的原因也是這個。


    因為按照複興曆以後的標準,一般發動叛亂隻誅三族,九族流放,這是朱慈烺為了緩解人口不足的一個措施,讓這些人為大明開疆拓土在盡最後一份力。


    故而這個呐古可以說完全就是因為煽動對立直接被誅九族的。


    尤其是對西南地區來說,這個足以引起恐慌,煽動對立的事情西南可不止呐古做過,其實西南不少的土司人等,或多或少的多在做這個事情。


    那麽大明突然在這個時候對這種行為下重手,其真實用意就值得思考了。


    不少聰明人都嗅到不一樣的味道,西南地區的政策又要大變了。


    對於朱慈烺來說,西南地區的事情始終都是心腹大患,大明往北到了北疆已經擴無可擴。


    北麵都是寒冷的荒原。大明沒有能力也沒有必要繼續北進,北麵的疆域隻需要占領就行了。


    大明往西的路是中亞高原,那裏是草原氣候,適合放牧,隻有很少的地方適合種植。


    況且現在西麵的土地還在別人手裏,大明想要往西擴張就要先打仗。


    往東更不用說了,隻有高麗三國和倭六國這少數地方,其餘的都是大海,沒啥擴張的價值。


    現階段,大明隻能往南找新的可能,往南的好處有好幾個,第一就是增加領土麵積,這個顯而易見的。


    第二熱帶地區物產更豐富一些,種植水稻都能一年三四熟。


    第三往南擴張能讓大明南亞的領土和東南亞的領土盡快連城一片,有利於資源的整個還有以占領地區領土的吸收。


    尤其是和南亞地區的連通,目前大明正在嚐試拓寬茶馬古道,對於大明來說,僅僅依托海上的連通始終讓人覺得有隔閡。


    大明需要至少有一條路上大動脈,連接大明關內和南亞地區,那樣才能把占領南亞的成果消化吸收。


    而想要繼續向南擴張,就要把大明西南地區變成後方,變成穩定地區,這樣才能談到擴張,否則這背後天天給你找麻煩,前麵手伸的再長也是無根浮萍。


    而經過十年的懷柔和改土歸流之後,西南地區已經具備了進入新階段的條件。


    特別是去年川滇公路和粵滇公路的修通,更是給了朱慈烺信心。


    這條路可以說已經修了十二年,從崇禎十年開始朱慈烺就派人疏通,排除險要的地方,到後來不斷的拓寬原有的道路。


    最後複興五年之後硬化修建水泥路和柏油路,到現在終於完工。


    雖然不能跟後世的高速公路那樣遇山開路遇水架橋,蜿蜒曲折的道路也節省了以往三分之二的時間。


    有了這兩條大動脈,大明西南駐軍十日內可以到達西南的任何地方。


    朱慈烺不爽這些人已經很久了,這群家夥好話歹話說盡,拉攏警告做完,還是我行我素!跟大明鬧有什麽好處?


    不是鬧的歡麽,不是想要好處麽,我這次把你九族都殺光看誰還能得到好處。


    為什麽最先被處置的是呐古,因為這家夥該死,除了鼓動叛亂,煽動對立之外,他還捕殺路過的大明商人,還有到當地租地種地的大明百姓。


    更是把抓來的女人玩弄之後蒸熟跟部下分食,其惡令人發指!


    朱慈烺是恨極了這種人。


    呐古以及他的直係親屬全部被送到京城,在菜市口淩遲,呐古被剮了三千刀才死,他老子也被剮了兩千多刀,他兒子因為年齡小也被剮了一千多刀。


    然後家裏的祖墳全部掘出,挫骨揚灰!


    因為這件事,王國興都被狠狠的訓斥了一頓,西南地區錦衣衛副指揮使直接被撤職,負責監視呐古的錦衣衛百戶官被下昭獄論瀆職之罪。


    西南負責改土歸流的官員直接奪職,負責安置開荒事宜的直接下昭獄論瀆職之罪。


    對於這種空前嚴厲的處罰不止西南震動,整個大明都震動,一下子殺一兩千人,從三歲殺到祖宗十八代以上。


    這種追究模式也是亙古未有之事。


    以前恨極了誰,有把本人屍體挖出來鞭屍棄市的,但是這種連祖先的都給挖出來的,真的是第一次。


    按照朱慈烺的話說,教不好後代,他們從頭都有責任!


    雖然這不合規矩,不和法律,但是天子一怒浮屍千裏流血漂櫓,這個事情誰還敢勸?


    為了應對此事,朱慈烺親自下令禁衛軍第三師直接駐紮大理隨時準備鎮壓叛亂,然後山地第三師駐紮廣西,第七師移駐貴州,第十六師移駐攀枝花。


    以四個師的兵力監視西南,然後錦衣衛緹騎部直接調撥兩萬人對西南進行大梳理。


    大明第一次在關內設立總兵官,孫應元駐紮大理總督西南軍務。馬祥麟任副總兵。


    孫應元到大理的時候已經是四月中旬了,馬祥麟正在城中調兵去處置一處企圖帶著族人往南潛逃的土司。


    馬祥麟簡單跟孫應元講述了一下這個土司的情況:“這各鄭邦原本是六盤山附近的土司,因為爭奪水源械鬥打死抓捕了一部分大明移民。


    這事本來已經過去一段時間,雙方互有損傷,一般這種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這次陛下整肅西南治安,這件事又被當地的移民扒了出來,這個鄭邦怕自己和族人因此受到牽連,所以打算協全族南逃。


    目前已經到興義縣,打算渡過紅水河之後繼續南逃。”


    孫應元眯著眼:“逃?他逃得了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逃到哪裏都沒有用!派人堵截追擊,該抓的抓,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被裹挾的遷移安置。”


    馬祥麟有些不忍:“此事雙方都有責任,直接就定性是不是不太好?我覺得是不是應該先把人抓迴來,由地方官員仔細勘察之後在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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