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上說過,孕期吃辣容易上火,孩子出生的脾氣也會容易暴躁易怒。


    不過,萌萌貌似這些特性不明顯,相反的那早熟的種子卻表現得淋漓盡致,說來也是遺傳。


    好死不活的就遺傳到了付景言!


    無奈的搖了搖頭,蘇綿綿偷偷用餘光瞄著男人的側顏,卻與付景言那熾熱打量的眼神火熱相對。


    「怎麽,不好吃嗎?」付景言狐疑的看著她。


    「你覺得被涮過的味道還能好吃嗎?」蘇綿綿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繼續低頭吃著碗裏不是很美味而不難吃的食物。


    倒是唐雪兒吃的不亦樂乎,張左南向來都寵著她,在飲食上總是會隨她意願,並不做任何的阻攔。


    隻是唐雪兒邊吃便扇著風,張左南不停為她遞水的樣子倒是讓人覺得好笑。


    蘇綿綿羨慕的看著她,而付景言則一臉的鄙視,似乎對張左南這種沒有分寸的縱容而感到可悲。


    晚飯後,兩個孕婦各被自己的男人拉上了車。


    蘇綿綿剛坐上副駕駛座上,付景言立馬就扔過來一句話,「少和唐雪兒出來吃飯!」


    「為什麽?」蘇綿綿問道。


    「瞧她那重口味的樣子,也難怪生出來的孩子那麽的蠢...」付景言一句話說得漫不經心,卻惹得蘇綿綿一下子就大笑出聲。


    「雪兒要是知道你這麽說艾雪艾南,一定會和你拚命!」


    「難道不是?」付景言一臉的正經,「你覺得那倆孩子聰明?」


    蘇綿綿閉嘴不說話。


    話說艾雪艾南這兩個孩子,的確腦子並不聰慧,但也不至於傻到某種程度,隻不過相對於他們那早熟的萌萌來說,的確不是那麽的精明。


    「我倒是覺得艾雪艾南這樣挺好!」蘇綿綿撇了撇嘴,「萌萌這麽聰明有什麽用,都說聰明反被聰明誤,十個聰明的孩子九個會變壞。」


    就萌萌現在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樣子,蘇綿綿心裏還是挺擔心的,擔心這孩子過於早熟,日後過早的翅膀硬了就想飛了。


    「哪裏好,腦子遲鈍不說,渾身一大堆的毛病。」想想當初唐雪兒帶著兩孩子住在他家的時候,付景言仍然覺得心有餘悸。


    簡直是沒法形容他們,多動沒禮貌就算了,主要是唐雪兒還縱容著不管,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當媽的。


    「孩子嘛,各個都調皮,萌萌不也是一樣!」蘇綿綿道。


    「萌萌和他們完全就不是同一種人,她可聰明多了!」付景言自吹自擂,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讓人看起來很是欠揍。


    「行,你自己的女兒你當然覺得什麽都好!」蘇綿綿無奈的撇了撇嘴,懶散的靠在椅背上打了幾個哈欠。


    「那也是你的女兒。」付景言逼近她,笑容意味深長,「隻要是我們的孩子,各個都能像我們一樣聰明。」


    蘇綿綿真心不知道自己要為這話而偷偷竊喜,還是要因為男人話中的狂妄而感到悲哀。反正在她看來,這男人偏倚心太重了。


    另外一邊,唐雪兒氣惱的衝著張左南不停的抱怨。


    「你說付景言什麽意思啊,是在質疑我們孩子的智商嗎?」


    想想飯桌上那人的話,唐雪兒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現在找他狠狠發泄一番。


    「也沒有啦,他隻是說孕期吃太辣不好,」張左南安慰著她,「再說我們孩子很聰明的,你自己也要承認這一點。」


    「我隻是生氣他憑什麽這麽說?」唐雪兒心高氣傲,從來隻有她損人的份兒,現在卻被付景言給將了一句,心情非常的不美麗。


    「他那人就那樣,習慣了就好,」張左南倒是看得很開,從一開始和付景言接觸到現在,他對這人的秉性也是捉摸不透,隻知道他說話從來不講情麵,更不會給予任何人麵子。


    他如此貶損自己的孩子,張左南並非不生氣,隻是覺得沒有必要而已。


    再說他說的那些話也並非沒有道理,艾雪艾南的確沒萌萌精明,這點他作為父親還是必須要承認的。


    「你倒是看得很開,反正我心裏不舒服,找個機會要是不扳迴他一局,我心裏不高興!」唐雪兒哼哼道。


    「行,我同意!」張左南安慰著她,「現在心情好點了嗎?醫生說過你預產期接近了,凡事都要小心一點,更不可動怒。」


    「我知道,我這一次生的孩子一定要比他們聰明!」唐雪兒咬了咬唇,拳頭恨恨的握得緊緊的。


    ......


    付景言接到茉莉打來的電話後,直接就掉頭去了醫院。


    醫生為言靳維檢查完身體後就離開了,茉莉欣喜的直接抱住了他,淚水嘩啦啦的落下。


    「傻瓜,哭什麽呢?」言靳維聲音軟軟的,插著針頭的大手輕撫著她的髮絲,溫柔的在她臉上親了親。


    「你知道我這幾天都是怎麽過的嗎?」茉莉抽泣著,「我每天都在想,要是你真的沒法醒來,我該怎麽辦。」


    「我這不是已經好好的嗎?」言靳維咧起一抹虛弱的笑意,將她的頭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肩上,「再說我怎麽可能捨得丟下你。」


    「以後不許這樣了,再也不許嚇我了!」茉莉輕輕錘了捶他的胸膛,「我不許你拿著生命作為賭注。」


    想想那場車禍,茉莉隻覺得心裏一陣哽咽,淚水更加控製不住的就掉落了下來。


    言靳維心疼的吻去她的淚水,心中同樣不是滋味。


    在鬼門關徘徊時,他聽見茉莉痛苦的哭泣聲,即便他很累想要永久的沉睡下去,可最後一抹意識卻在告訴他,他必須要醒過來,必須要給茉莉一個幸福的未來。


    所以他還不能死,他捨不得這個世界,更捨不得那個小女人。


    「以後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敢死!」言靳維托住她雙頰很嚴肅的說道,「我保證!」


    茉莉淚水流的更急了,情難自禁之際,直接吻上男人的唇。


    蘇綿綿和付景言趕來的時候正好碰見這溫情的一幕,兩人舒展開了笑顏退了出去,就在門外相視著笑了起來。


    「真好,靳維醒了!」仿佛那病房裏的人是自己的親人一般,蘇綿綿狠狠的舒下了一口氣。


    「貌似你比茉莉還來得激動?」付景言不滿的逼近她,如魅如幻的聲音在耳邊飄蕩,「這樣我會不高興的。」


    「這個時候你還有心吃醋?」蘇綿綿無奈,「那裏麵躺著的可是你的兄弟。」


    「那又如何,不是已經平安無事了嘛!」付景言將她逼到了牆上,捧住她的臉情深款款的注視,「我說過你心裏隻能想我,其他人都不許進入你心裏。」


    「你簡直...唔...」


    無理取鬧幾個字還沒有說出口,蘇綿綿的唇又一次被堵得毫無縫隙。


    深吻過後,蘇綿綿臉頰微微泛著紅暈,又羞又惱的瞪了男人一眼,「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說完,偷偷的觀察了下裏麵動靜,確定一切正常之後,蘇綿綿理都不理會他,直接就進入了病房。


    言靳維剛醒來,氣血還有些虛,俊朗的臉上還有些慘白,隻是精神看似不錯,原本幹涸的薄唇也有了些色澤。


    「來啦。」茉莉不客氣的接過付景言手上的果籃,示意兩人坐下。


    付景言很是平靜的走進言靳維身邊,輕輕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你可終於捨得醒過來了。」


    「景言,我可不敢比你早一步先走!」言靳維調侃的笑著,同樣迴以他輕輕一拳。


    「歡迎迴來!」付景言道。


    男人之間的對話總是那麽的無趣,除了一些客套的寒暄話,基本聽不出什麽關心的話之類的。


    「靳維,很為你感到高興!」蘇綿綿笑了笑,與茉莉雙手交握在一起,心情同樣的激動。


    「有軟綿綿的關心,我哪敢不醒來,」言靳維調侃道,隻不過話剛落下立馬就博得付景言的一記白眼。


    言靳維當然明白這一眼色是什麽意思,到底來說是付景言太過於疑神疑鬼,對蘇綿綿太在乎了,以至於他連玩笑也開不得。


    「景言,我可沒有別的意思!」言靳維瞳孔裏盡是無辜的表情,大手圈住茉莉的腰肢,將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我心中隻有莉莉...」


    「那自然最好,以後再說這種玩笑話,我讓你再一次躺在這張床上,」付景言警告道,就著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看著言靳維的表情都是冰冷至極。


    氣氛一下子凝結了起來,蘇綿綿無奈的看著滿臉醋意的男人,心裏已經不知道怎麽形容這種複雜的感覺了。


    「什麽時候出院?」付景言犀利的眼睛看著言靳維。


    茉莉迅速接話,「剛醫生來檢查過,靳維的傷勢還需住院觀察幾天。」


    「行,等你恢復了,我這邊還有一大堆工作要你去處理!」付景言話語冰冷,絲毫不管他是不是病人,立馬就下達了任務。


    蘇綿綿實在有些看不過去了,直接就拽住了付景言的手往外跑,「景言,我累了,能不能迴家了?」


    蘇綿綿耍上苦肉計,還不是擔心這男人說出什麽話刺激到言靳維,人家好不容易剛從鬼門關繞了一圈迴來,要是在受到什麽刺激出現什麽變故,那真的就是罪過了。


    「行,我們迴家!」付景言攬住蘇綿綿的腰,仍然沒給言靳維好臉色。


    言靳維無辜的望著那離去的身影,聳了聳肩,「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是個醋罈子。」


    「他會這樣,就僅限於對綿綿!」茉莉道,「景言對她的愛,你是沒法理解的。」


    「怎麽會?」言靳維似乎不同意這話,懲罰性的在茉莉唇上親了親,「我對你的愛也是如此,如同感同身受,又怎麽會不理解。」


    「我愛你可以為你去死,甚至把我的一切掏心掏肺的都給你。」


    言靳維款款深情的告白,讓茉莉倒是手無舉措起來。


    她知道他對她的心思,也知道他對自己的感情完全不輸於付景言對於蘇綿綿的,隻是女人不都是如此,向來都覺得別人的從來是最好的,自己不滿足於現狀的。


    但言靳維為了她都可以不要命,她現在還有什麽資格質疑他對自己的愛。


    「靳維,如果還有下一次,你還會這麽做嗎?」茉莉雙眸泛著水花,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對言靳維的感情已經變得如此的深,以至於讓自己變得這麽的脆弱,更是如此的傷感。


    「會,不管再來幾次,我一樣會這麽做。」言靳維毫無片刻的猶豫,眸光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你怎麽能這麽傻!」茉莉的淚水又掉了下來,「我值得你這麽去做嗎?」


    「值得,莉莉,為了你什麽都是值得的!」


    這麽多年了,言靳維對她的愛一刻都沒有減過,甚至在時間的堆積之下,他對她的情卻一天比一天來得深。


    曾經以為放縱自己,讓自己沉淪女人堆裏,漸漸就能忘記了自己這單方麵的付出。可是接觸的女人越多,他卻發現自己的心越來越空虛,對於茉莉更是念念不忘。


    或許,她早已經在他心中紮下了根底,就算他拿刀想要剜去,那道傷疤仍然是抹不掉的。


    茉莉是他這一生註定要守護的女人,也是他發誓要用命去疼愛,去珍惜的女人,所以不管出現什麽危險,他也能奮不顧身的去為她擋下這一切。


    茉莉感動的淚水涕零,緊緊抱住言靳維的虛弱的身子,早已經泣不成聲了。


    這一生有這樣一個男人守護,她茉莉何德何能!


    ......


    忙碌了一整天,泡了個熱水澡總算能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了。


    付景言仍然還在忙公事,看得出來言靳維的傷以及茉莉突然的休假給他帶來了不少的工作量,就連在家電話也總是響個不停。


    「景言,要不我去公司幫你吧!」蘇綿綿不忍心男人這麽辛苦,反正她現在月份還小,上班還是可以的,並非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在家待產。


    「不用,我可以的!」男人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專注郵件的時候,目光還能抽空的在她身上遊離著,「我不想你這麽辛苦,再說茉莉很快就能迴來了。」


    「希望靳維的傷能早點恢復!」蘇綿綿惋嘆,心中暗自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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