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撇嘴拒絕,「我要迴家。」


    「這裏更好,」男人邪魅的笑著,即便強壯身體站立不穩,也霸氣的攬住她的腰,帶著她跌跌撞撞的進了酒店。


    「我要1104這間房。」付景言報出了房號。


    「不好意思,先生,我得先查下這房有沒有人預定,」前台小姐甜甜的笑著,在電腦搜查了一遍,將房卡遞給了他,「正好,這間房間空著,房卡請收好。」


    伸出手的同時,前台小姐目光直直的落在付景言身上,因為醉意,原本白皙的皮膚泛發著迷人的紅暈,更顯那張俊臉俊美如畫。


    前台小姐看得臉紅心跳,手上的房卡遲遲不見放到付景言手上。


    蘇綿綿並不喜歡有人這麽看她的男人,雖然這個男人就算冷漠高傲不願搭理別人,卻總能引來一群蜜蜂蝴蝶。


    可就算這樣,她也不想別人的女人用著這種眼神看他。


    對著前台小姐笑了笑,蘇綿綿直接就接過房卡,扶著付景言上了樓,來到這間她這輩子都不想再來,卻又來了的房間。


    這裏太過於熟悉,熟悉的床上布置,熟悉的衛生間,那一夜種種激情在腦子裏迴蕩,讓蘇綿綿還是止不住的臉紅心跳。


    「寶貝兒,這裏是不是更有意義?」付景言勾勾的笑著,拉著蘇綿綿就要倒向大床。


    然而,醉酒的付景言力氣並不大,蘇綿綿並沒有被帶向大床,而是屹立不動的就推著他進了浴室,「滿身酒味,把澡洗了。」


    付景言笑了一下,「我們一起洗。」


    「你滾。」蘇綿綿動作一滯,「都醉成這樣了,還沒個正經,是不是真要醉死了,你才會閉上這張嘴。」


    「我死了,你不傷心嗎?」付景言皺了皺眉,「我決定了,就算要死,也要拉你一起去死,我們去地獄還繼續做夫妻。」


    蘇綿綿怒極反笑,「要死你自己去死,我才不跟你一起。你要是真死了最好,我還真會如你的意再找個男人繼續過好日子。」


    「你敢?」付景言說這話眸光犀利,話語落一把將蘇綿綿扯到了跟前逼視著,「如果你真的愛我,你就不會這麽做,而是像我願意為你去死一樣,和我一起或者為我守身如玉。」


    「你簡直不可理喻!」蘇綿綿氣敗急壞道。


    「到底來說,你就是不夠愛我,連為我去死都不願意,看來我真不是你心裏最愛的那個人。」


    蘇綿綿突然覺得男人真的是不可理喻,怎麽說出來的話都這麽的可惡,讓人隻想抓狂。


    「你去找韓俊宇吧,既然你那麽喜歡他,我一在阻止你去見他,你還是要見...」付景言悽然一笑,「這次我成全你,你去找他吧。」


    蘇綿綿咬了咬唇,氣得真想轉身就走,可想到這男人微信裏說的那些話,還是心軟了下來。


    她從來都不知道,她在他心裏,竟然是這種人。


    是不是她哪裏做得不夠好,才會讓他這麽想,這麽的沒有安全感?


    韓俊宇喜歡她,她心裏很清楚。但畢竟兩人從小長大,韓俊宇對她來說的意義更勝於親人,她並不想失去。


    隻是這麽想,就付景言這種極端偏激的性格,又怎麽可能會接受。


    蘇綿綿這麽一想,漸漸的覺得自己好像能理解他了,就好比剛才那個前台小姐看他的眼神,她都會按耐不住的吃醋。


    付景言愛她那麽深,又怎麽會容許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還是一個對她有想法的男人呢。


    想來,蘇綿綿發現好像全是自己的錯,付家對她的傷害,包括這些日子付景言對她的折磨,好像也跟著一筆勾銷了。


    她看了看付景言失落的表情,傾身吻了下去。


    「老婆,你這麽主動,難道是在同情我嗎?」一吻終了,付景言看著她問。


    蘇綿綿被他那種手上了卻還在隱忍的表情瞬間點燃,既然當著他的麵脫掉了牛仔褲,白皙的長腿露在空氣之中,直接邁進浴缸,扯著他的領帶將人拎了進來。


    「你這個不講道理的傢夥,哪裏值得別人同情了,我告訴你,該被同情的人是我!能讓我做到這一步的人隻有你,說什麽死不死的,我要是不愛你,我會縱容你嗎?我會原諒你們一家子嗎?你就是這麽的自負,自負到自以為是能揣透我的心思。我告訴你,你不值得同情,一點都不值得。」


    「你就隻看到我和韓俊宇在一起就這樣,你怎麽不問問我去哪裏了?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又在哪裏?」


    她抓起付景言的手晃了晃,「你這隻手碰過幾個女人了?周婉婉?楊芷玥?還是茉莉?我看數都數不清了吧!覺得我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就是不愛你?付景言,你到底哪隻眼睛看到我不愛你了?」


    說完,她低頭咬住了他的脖子,同時心裏泛起一種奇異的滿足感。


    「蘇綿綿,你愛我嗎?」付景言端起她的下巴,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


    蘇綿綿毫不閃躲的對視他的目光。


    很多事情,以前的她可能並不覺得什麽,可在長時間的接觸下,感情慢慢的沉澱,不停的加深,變得更加深刻歷歷在目,不可磨滅。


    「你對我來說,是最特別的那個人!」她的唇貼上付景言的唇,一字一頓輕喃,「和任何人都不一樣。」


    雖然沒有聽見他想聽的那三個字,但這樣的迴答,付景言已經很滿足了。


    體內的感動和思念夾雜在一起,讓他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


    夜色如墨,言家別墅的露台上,言靳維和茉莉相對而坐,相互碰杯,杯中紅酒搖曳,迷人芳香而醉人。


    「你說這兩人算是和好了?」言靳維款款深情的看著茉莉,晶瑩的眸光閃爍著耀眼奪人的光芒。


    「算是吧,綿綿並非那種認死理的人,何況她愛景言的程度,一點都不比他來的少。」茉莉淡淡的抿著杯中紅酒,笑容如花。


    言靳維故意將付景言說的話錄了下來發給茉莉,茉莉在裝作不知道的在蘇綿綿麵前播放,蘇綿綿是個心軟之人,聽到他說的那些傷感而墮落的話,自然會心疼,會痛苦,會想念。


    本來去說服她也是抱著僥倖的心裏,但最後她還是成功的修復了兩人的感情。


    到底來說,並非她是一個談判高手,而是這兩人心裏都深愛著對方,放不下對方罷了。


    看著城市繁華的霓虹燈,迴想著她與言靳維相愛的這些日子,也是一種不容易的享受。


    言靳維對她窮追猛打這麽多年,她看在眼裏,感動過,也曾想接受過,隻是執拗不過心裏那股執念,不願意直視自己心裏真正的感情罷了。


    「怎麽了,一直這樣沉默?」見茉莉眸子一動不動的望著前方,言靳維湊了過來,握住了她的手。


    沉思被打斷,茉莉搖了搖頭,「沒什麽,隻是在想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


    「你還記得嗎?那時候的你就像一隻刺蝟,高冷不願意讓別人靠近。」


    「嗯,好像是遇上了你,我才慢慢的改變,」茉莉一臉柔情的看著他,「是你讓我認清自己心裏的真實想法,是你讓我品嚐道相愛的甜蜜。」


    聽著她深情的告白,言靳維心中一陣感動,攬著她直接入懷,「莉莉,我這輩子沒有愛錯人,我沒有放棄你就是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選擇。」


    「笨蛋,這麽多年了,你不累嗎?」茉莉偎依在他懷裏,心裏充滿著濃濃的甜蜜,「追了我這麽多年得不到迴應,是不是很折磨?」


    「是,但我不後悔。」言靳維下巴在她柔順的髮絲蹭了蹭,「一輩子都不後悔,我愛你莉莉,一生一世隻會愛你一人。」


    「我知道...」茉莉甜蜜迴應。


    言靳維壓低了俊臉,一吻壓了下來。


    茉莉抬眸對上他深情款款的黑眸,迴應著這個溫柔而纏綿的吻。


    ......


    次日清晨,電話鈴聲驚擾了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


    付景言素來淺眠,隻響了一聲便醒,匆忙按了靜音。


    蜷在他懷裏的蘇綿綿睡得很熟,隻微微的動了動眼瞼,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付景言動作輕輕的將手臂從她身下抽了出來,拿著電話到洗手間,關上門接聽。


    「昨天晚上過得如何?」電話那頭傳來言靳維不懷好意的笑聲。


    付景言迴味著昨夜蘇綿綿主動的樣子,心裏很是滿意,忍不住輕笑出聲,「很好,很滿足。」


    「看來兄弟這忙可真是沒白幫啊!」言靳維笑得更加邪裏邪氣,「如何感激我?」


    「我已經將茉莉送了你了,這個禮物還不夠?」付景言語氣淡淡,「是你和茉莉合夥讓她來的吧?」


    「算是。」言靳維也沒打算隱瞞,「你說的那些話那麽的動情,要是不發給軟綿綿知道,豈不是可惜了。」


    「再說,你心裏也不就抓住這點,我會將你說的話傳給莉莉,才會說出那些傷感無奈的話。景言,認識這麽久,你身上有幾根毛我還不清楚嗎?一向手段狠絕的性子,如今為了一個女人鬱鬱寡歡,要是平時你早就裝作若無其事,昨天對我說了那麽多,不就是抱著目的而行嗎?」


    付景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我說這韓俊宇,也真是夠膽大的,敢與你做情敵,指不定日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付景言仍舊滿臉的笑容,眸光落在床上熟睡的小女人,心情愉快到極點,絲毫沒有將言靳維後麵說的話聽在耳裏。


    滿腦子都是蘇綿綿昨夜的主動,她的熱情,以及那沉醉的表情。


    想想都覺得下腹緊縮,熱得發燙。


    「如今爺爺病重,付景瑞一定會趁熱打鐵,在公司的事情上暗地動手腳,靳維,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付景言說完後掛斷了電話,迴到床上繼續摟著令人沉迷的小女人。


    她仍然維持著他離開時的姿勢,半邊臉陷在柔軟的床單上,軟軟粉粉的舌頭調皮的在唇齒之中探了探。


    付景言看得心裏一陣發熱,忍不住的湊上去親吻。


    蘇綿綿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到一種濕潤的灼熱感,無力的手抓住那雙不安分作亂的大手,含糊道:「做什麽?」


    「寶貝兒,你可真讓我心動。」付景言在她唇瓣上來迴廝磨,「我就是想知道,要我怎麽做,你才會醒來。」


    蘇綿綿無力的擺手,翻了個身繼續睡覺,「別鬧,我沒力氣陪你瞎鬧。」


    「沒關係,你隻要負責叫就好,就像昨天晚上那樣叫,就讓我很滿足了。」付景言動作強硬的將她翻轉過來坐在自己大腿上,抓著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眼神癡迷,「老婆,抱緊我...」


    .....


    一番狂亂之後,蘇綿綿香汗淋漓的躺在男人的懷抱裏,不住的喘息。已經四肢無力的她,現在渾身壓根都提不上一點的勁兒。


    「剛才感覺怎麽樣?」付景言揉了揉她的發,寵溺的親了親,「是不是很舒服?」


    蘇綿綿真的很受不了他,為什麽總能大言不慚的說出這種令人羞愧的話來,偏偏這傢夥臉皮很厚,還樂此不疲的樣子。


    「我覺得很不舒服,很不舒服,很不舒服。」蘇綿綿連續的說道,即便那滋味確實不錯,她也犯不住嘴賤的想要和他唱著反調。


    就算體力比不過他,至少在嘴上也不能輸。


    「是嗎,你剛才叫的那麽大聲,會不舒服?」男人的眼神立刻變得危險了起來,尾音拖長的哦了一聲,「既然不行,那再來一次怎麽樣?」


    蘇綿綿又羞又惱,急忙撲向他捂住了他的嘴巴,「別,我真的服了。」


    這樣子的身體,如果真的再來一次,她肯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你求我!」付景言湊上來又親了親她的唇,「寶貝兒,你求我一次,我就饒了你。」


    蘇綿綿已經沒法用任何言語來表達自己的心情了,她幹脆閉上眼睛,無視男人話語的挑釁。


    然而付景言不依不饒,得意中帶著令人渾身火熱的聲音再一次傳來,「老婆。我很喜歡你剛才的樣子,以後都這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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