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墨似笑飛笑,看到沙發上的刀哥,眼中流光閃過。


    這個彼岸天堂,居然還真像張鳳碩和蔣武義說的那樣,有問題啊。


    緊接著徐青墨跟進來兩個黑衣保安,想要攔住背包學生。


    胖子終究是見過世麵,毫不驚慌,一揮手,讓兩個保安退下。


    刀哥冷眼旁觀這個突如其來的闖客,坐在沙發的一角,宛如看一出好戲,胖子做到沙發上,提了提褲管:“你誰呀?”


    徐青墨走到胖子側麵的沙發前,脫下書包:“我叫徐青墨,我來做個交易。”徐青墨將書包輕輕放在桌上。


    “我買從你這要我命的人的命?”


    角落的刀哥看到書包落在桌上的瞬間,眉毛一挑,看了一眼徐青墨,又瞟了一眼胖子,興趣盎然。


    胖子伸出肥胖的身子,拍了拍書包:“嗬嗬,分量不小。孩紙,迴去讀書去吧,讀《小蝌蚪找媽媽》,哈哈,那是小學課文還是初中來著?哈哈……”


    胖子說著叫笑了起來,還側頭問問刀哥。


    前幾天那張家小子倒是過來說是找人教訓一個臭小子一頓,還願意出高價要他四肢,不過在胖子眼中,那紈絝二代還不夠格和自己說話,他老子還差不多,隨便找下麵的一個人打發了。


    徐青墨這麽一說,胖子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哦,接不起?”徐青墨嘴角一咧。


    胖子聞言眯了眯眼,坐正身子,盯著徐青墨:“單子我們接的起,就是不知道你下不下的起?”


    說著,胖子伸出肥嘟嘟的食指,在徐青墨麵前,輕輕地將一隻高腳杯推離桌麵。


    高腳杯落在地毯上,沒碎,隻是輕輕一聲悶響。


    古有酒杯擲地,帳外五百刀斧手盡出!


    而今,高腳杯落地,門被推開,湧進十數個黑衣保鏢!


    胖子不關注自己號召進來的打手,隻是一直盯著徐青墨,仿佛一定要從他的眼中看出什麽。


    徐青墨從容淡定,不驚慌,不害怕,不蔑視,不得意,仿佛一切盡在意料之中。將桌上的書包拉近一點,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一點點拉開拉鏈,然後手伸進去。


    再拉出來時,徐青墨的右手握著一柄一尺半長,刀身如雪的西瓜刀,西瓜刀一轉,將徐青墨襯衣下擺割下一條布條。


    仿佛看不見屋內十數劍拔弩張的黑衣大漢,徐青墨慢條斯理的用自己割下來的布條一點一點將握住西瓜刀的右手係住,係緊!


    “一尺半刀,一尺半長,足否?”徐青墨用牙齒將布條係好,眼光斜著看著胖子。


    一尺半刀,自然是指徐青墨手中的西瓜刀,一尺半長,卻是指此時徐青墨距離胖子的距離隻有一尺半!


    可否?手中的一尺半西瓜刀可否在保鏢製服徐青墨前,越過這一尺半距離劈下去!


    完全可以!


    在場所有人心中瞬間得出這個結論,場麵一片寂靜,無人敢動。


    一旁的刀哥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看著徐青墨的目光開始凝重起來。


    “嗬嗬。”胖子幹笑兩聲,沒有被徐青墨言語中匹夫一怒,血濺十步的絕烈嚇到:“有點渴。”


    胖子盯著徐青墨,手卻是伸到桌子上,拿起開瓶器,按到一瓶準備用來招待刀哥的拉菲上,一點一點的下旋。


    “既然渴了,就得喝快點,慢了會渴死。”徐青墨笑道。


    胖子還沒理解徐青墨這句話的意思,一道雪白的刀光劈頭斬下!


    刀光過後,一切寂靜,萬事無礙,仿佛什麽也沒發生過,胖子緩緩的,艱難的扭過頭,看著雙手間。


    左手抓平伸,右手旋開瓶器,雙手之間的細長瓶酒慢慢溢出一滴又一滴鮮紅液體,紅酒瓶頸轟然裂開,鮮紅液體灑落一桌。


    刀哥眼中精芒暴漲。


    徐青墨一刀斬斷紅酒瓶頸,酒瓶隻是被一刀兩斷,這其中所需的力量和速度絕對不是那種一刀下去將酒瓶砍個稀巴爛所能比的,酒瓶瓶頸就在胖子雙手之間,剛剛徐青墨刀鋒隻要稍微偏一偏,那現在桌麵四溢的就不僅僅是紅酒那麽簡單了!


    徐青墨探身將失去瓶頸的拉菲從胖子手中青衣取了過來,斟在兩隻高腳杯中,左手端起一杯:“喝完就不渴了,不渴就不會耽誤正事了。”


    胖子麻木的端起桌上的另一杯紅酒,徐青墨優雅的和胖子輕輕一碰,然後一飲而盡。


    “等你好消息。”徐青墨放下空酒杯,站起身來,也不去拿放在桌上的書包,徑直往門外走去,十數大漢,無一敢阻!


    徐青墨麵無表情的下了樓,擠出人群,右手依舊綁著一尺半的西瓜刀,不過由於燈光太暗,舞池裏麵的熱門並沒有注意,倒是出了彼岸天堂,因為手中的刀,沒有一個出租車膽敢停下。


    招不到出租車,徐青墨沒有在意,自顧自的沿著街道往前走去,燈紅酒綠將,徐青墨手持西瓜刀,寂寞獨行。


    走到梁河大橋上,一隻手悄然拍上徐青墨的肩膀。


    徐青墨汗毛炸起,以最快的速度轉身,垂在手中的西瓜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空中劃出一道雪亮閃電劈向身後。


    閃電頓止,身後的人居然是從學校迴家的劉碧婷。


    劉碧婷甚至都沒來得及叫出聲來,隻是拍了拍徐青墨的肩膀,沒想到居然就有一柄西瓜刀劈了下來。


    徐青墨停住,鬆了一口氣,自己太過緊繃了,剛剛在包廂裏看到那個刀哥絕對是一個高手,自己又處於實力低穀,所以就裝了一下,沒想到入戲太深,差點沒反應過來。


    劉碧婷此時也才反應過來,“哇”的一聲嚇得哭出來,淚眼汪汪。


    “你怎麽了,是不是和人打架?是不是張長書喊人砍你啊?你受傷了麽?傷口在哪?嚴不嚴重啊?他們是不是還在追你啊?快快!快跟我迴家,躲到我家裏去。”


    劉碧婷哭著喊著就要拖著徐青墨往自己家中跑。


    徐青墨沒有動作。


    “快跑啊!動啊!不要被追上啊!不要受傷!不要死啊!”劉碧婷大叫:“嗚……”


    “我沒事。”麵對這樣的劉碧婷,徐青墨有些頭疼起來。


    彼岸天堂,二樓,包廂。


    胖子依舊端著手中的酒杯愣愣出神。


    刀哥看不過去,踹了一腳胖子,胖子迴過神來,發現徐青墨已經離開,“嗬嗬”笑了一聲,端起手中的紅酒飲盡。


    又是沉默片刻,胖子突然道:“是個人物?”


    刀哥碰了碰自己的傷口:“是個人物!”


    胖子的目光投到桌上徐青墨留下的書包,看了一眼因為觸碰傷口痛的齜牙咧嘴的刀哥,然後一把拉過來。


    書包拉鏈沒有拉,胖子抓住書包的底部,往上一提,書包裏麵的東西全部嘩啦啦掉了出來。


    一紮紮捆裁的整整齊齊,捆的整整齊齊的報紙堆在桌上。


    胖子看著桌上的報紙,仰頭歎道:“若是真錢,或者他最後帶走,那就僅僅‘是個人物?’,可這樣留下一包報紙,那就真的‘是個人物!’”


    “很久沒有看到這麽有膽色的小子了,有意思!”刀哥正色道,“快給老子準備錢,我馬上離開,這裏不安全了,你也要注意點!”


    梁河大橋,徐青墨和劉碧婷並肩坐在欄杆外的橋麵上,雙腿垂出橋麵,在波光粼粼的河麵上蕩漾,倒映著繁華夜景。


    劉碧婷坐在徐青墨身側,偶爾偷偷的側起頭偷看身邊男子的側臉,臉蛋通紅。


    就這樣靜靜的不說話,劉碧婷卻覺得幸福極了。


    “喂!”劉碧婷突然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看著扭過頭來的徐青墨:“我要宣告一件事,那就是,我喜……”


    “吱——”


    一聲刺耳的刹車聲打斷劉碧婷的表白。


    氣焰囂張的卡賓氣急敗壞的停在路邊,張長書手抓著手機,憤恨恨的鑽出卡賓。


    劉碧婷看到張長書,不由自主的害怕,往後一退,差一點跌入梁河,她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徐青墨獨闖盛世天堂的消息,以為張長書會對徐青墨不利,本能的要保護徐青墨。


    “張長書,你要幹嘛??”


    “我要幹嘛?哈哈!我要幹嘛!你說我要幹嘛!”張長書猙獰著走過來。


    徐青墨還坐在橋麵,被欄杆擋住了,加上夜晚昏暗,以至於張長書以為這裏隻有劉碧婷一個。


    “我們先找個地方再說,這個地方說不了話。”


    劉碧婷說著就要翻越欄杆,想要趁著徐青墨還沒有暴露將張長書引到別的地方去,但是卻被一隻手掌打在肩上。


    徐青墨站了起來,手搭在劉碧婷的肩上,一如剛剛劉碧婷的手搭在他的肩上。


    徐青墨隻是站了,沒有說話,沒有看張長書一眼。


    “你快……”劉碧婷“跑”字還沒有說出來卻是發現張長書仿佛看見惡鬼一樣,倉皇後退。


    “你……你……你真的要她?”張長書盯著徐青墨。


    徐青墨冷冷的看了張長書一眼。


    張長書立馬退到卡賓旁邊:“你厲害,從此以後我不碰他。”說著鑽入卡賓,將手機砸在副駕駛座上,驅車離去。


    副駕駛座上的手機還是信息界麵:“你說的那個小子是個人物,這單子我們不接。”


    劉碧婷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麽,不過還是能夠從剛眼前的局麵看的出來,張長書很是懼怕徐青墨。


    “你怎麽……”劉碧婷說道。


    “謝謝。”徐青墨突然打斷劉碧婷的話,看著劉碧婷的眼睛說出這兩字,然後翻過欄杆,準備離去。


    “徐青墨!”劉碧婷突然大吼一聲。


    徐青墨轉身時,劉碧婷淚流滿麵,梨花帶雨。


    “你是不是嫌我髒?嫌我喜歡過張長書。”劉碧婷淚眼婆娑,但是還是執拗的看著徐青墨。


    徐青墨注視劉碧婷良久,終於沒有說話,準身離去,留下哭得昏天黑地的劉碧婷在欄杆外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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