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靜寂無聲,都愣愣看著好好一個姑娘家被謝方知給逼走。


    剩下的和靖公主已經噤若寒蟬,看怪物一樣看著謝方知。


    七皇子蕭祁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道:“謝乙,你這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姑娘家麵皮薄……”


    “她不要臉能怪我?”


    謝方知一臉沒心沒肺的無辜,眼底還夾雜著嘲諷。


    他端了桌上一杯酒,自己喝了,一副悠然姿態,渾然不在意。


    喝完了,才把酒杯一放,到了謝銀瓶身邊:“瓶兒,瓶兒?”


    謝銀瓶其實沒醉,不過她總不能說自己沒醉吧?她隻笑了一聲道:“……沒,沒怎麽醉……”


    薑姒也有些擔心謝銀瓶,她還握著自己另一隻手,這時候謝方知在另一邊,薑姒也不好躲開。


    太子道:“銀瓶姑娘應該是有些醉了,前麵父皇就要結束圍獵,我們不如去前麵吧,和靖轎攆也在,先扶她過去吧。”


    和靖公主嘴一張就要說話,不過在看見謝方知的時候又自動地閉了嘴,她不說話別人就當她默認了。


    好歹還是宰輔之家出來的,這點殊榮也有。


    走的時候,薑姒搭了一把手,看謝銀瓶搖搖欲墜,便扶了她。


    謝方知下意識道:“勞煩薑四姑娘了。”


    薑姒這時候反倒不好鬆手了,便與謝方知一道扶了謝銀瓶下去,後麵人也都跟上來。


    七皇子瞧著前麵這一幕,不由得彎了唇:“謝乙這人也有意思,護短得厲害。”


    蕭縱向來話不多,聞言卻道:“謝家銀瓶,卻是個靈秀的人啊……”


    傅臣聽了,看了蕭縱一眼,收迴目光時又看見蕭祁落在薑姒身上的目光,他手指在袖中收緊,那念頭又冒了出來:這人不適合當皇帝。


    甭管眾人怎麽想,先早說好了要謝銀瓶與薑姒一起陪公主的,和靖公主不會放過這樣大好的機會。


    謝銀瓶是謝方知的妹妹,欺負不得,更何況也跟自己沒仇,不過……


    薑姒還在。


    這樣一想,和靖公主頓時就愉悅了起來。


    這邊薑姒已經扶謝銀瓶到了和靖公主轎攆邊,謝方知這時候眉頭一下就鬆開了,道:“叫你逞能叫你裝,這會兒知道苦了吧?”


    謝銀瓶不過是懶得跟顧芝爭,難得有好酒,多喝兩杯也是好事。


    現在謝方知偏偏在姒兒麵前訓自己,未免也太沒兄長風範。


    謝銀瓶扶額,一副就要暈倒的模樣。


    薑姒對顧芝的確有惡感,可她覺得謝方知這做法未免太沒風度,不由諷刺道:“京中風聞謝大公子對姑娘家最是溫柔體貼,不想如今卻是開了眼界,名不副實才對。”


    謝方知:“……”


    我這又哪裏招你惹你了?


    合著朝前麵走一步是錯,往後頭退一步也是錯,這還能好好追姑娘、挖牆腳了嗎?


    被噎得半晌沒話,謝方知心想自己也是早就被刺激過了,反正薑姒諷刺自己已經成為習慣,他也就習慣被諷刺,索性依舊將那破罐子破摔掉,隻道:“我謝乙就是這麽個沒風度沒氣量胳膊肘朝裏拐幫親不幫理的,四姑娘愛怎麽說怎麽說!”


    還怎麽說?薑姒壓根兒不想說話了。


    將這兩個人對話聽在耳中的謝銀瓶,前前後後裏裏外外這麽思考了一陣,果斷地兩眼一閉,裝暈。


    第五十六章 所謂執迷


    將謝銀瓶安頓好,薑姒就直接迴來了。


    她自然不能與謝乙一道,隻帶著丫鬟們到了公主的身邊,和靖公主一會兒要去騎馬,自然想好了法子去為難薑姒。


    沒一會兒就到了圍場,白鶴山旁邊的就是皇家圍場,偶爾會行獵,更多的隻是出來體會百姓耕織之苦。


    現在晉惠帝行獵已經迴來,由寧南侯等人作陪,正在帳中飲酒。


    和靖公主等皇族之人並著傅臣,一起進去拜見皇爺,沒一會兒傅臣便被留在了帳中說話,蕭縱與蕭祁自然不能免,隻有和靖公主沒一會兒便出來了。


    薑姒心知這一位是麻煩,不過在看見和靖公主出來沒多久之後,傅臣身邊的趙百也跟著出來,便是心裏有底。


    約莫他還是不放心自己,所以叫趙百出來看著吧?


    “公主殿下。”


    “不必行禮了,起來吧,顧芝現在被謝大公子氣跑了,也就剩下你能陪我騎馬了。”和靖公主說著,拍拍手便叫人牽來了兩匹馬,問她道,“你會騎馬嗎?”


    薑姒搖了搖頭:“不大會。”


    “那就是會一點了。”


    和靖公主挑眉,看薑姒細胳膊細腿兒細腰肢的這樣子,實在不像是擅長這個,也從來少有聽說京城裏哪家閨秀騎射精通的,和靖公主也就根本沒在意。


    事實上,薑姒就是不會。


    不過和靖公主既然問了,她又點了點頭,道:“是會一點。”


    僅僅是一點點而已。


    旁邊一名侍從上來,給公主和薑姒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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