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東昊發著驚天動地的慘嚎聲,墊著腳丫瘋狂奔跑,幾個唿吸功夫便竄出了火海。


    三位菩薩麵色疑惑,她們可是探查過,那火海真的是樣子貨,是極其高明的幻陣,是虛假的,根本不可能燒傷人。


    怎麽看東昊慘叫樣子,似乎真的被燒傷了呢。


    定睛看向東昊的腳,卻發現完好無損,絲毫沒有燒傷的痕跡,心裏驚訝,疑惑萬分,覺得定是東昊膽子小,被嚇著了。


    展刀不冷笑,揮手收起刀山火海,悄然離去。


    一刻鍾後


    東昊才停止哼唧,睜開眼睛,嚐試著從地上站起來。


    雖然很奇怪自己的腳為何完好無損,但卻不覺得為假,剛才分明極端痛苦,腳真的被火燒了,要不然也不會到現在才緩過勁頭來。


    東昊眼神迷茫,揣測許久,仍不明白。


    那焦糊的肉味,絕對不是假的!


    他心裏暗暗發誓。


    又休息了一刻鍾,才撿起脫掉的鞋子,重新穿起,顫巍巍的繼續向著山頂走去。


    三位菩薩都被東昊的舉動弄迷糊了,為何明明是幻境,他卻會堅信自己受傷了呢。


    莫非是那人暗中搗的鬼?


    應該不至於,這樣做太掉身價了,沒必要啊。


    且不說菩薩們疑惑,此時,東昊已來到了第六關。


    這一關,是杜菲守關。


    站在青石台前,東昊徹底蔫兒了。


    原因無他,沒人迴應。


    他都唿喊十幾遍了,聲明前來闖關,請仙子賜下題目。


    結果倒好,這仙子就像沒聽到一樣,自顧自的端坐在青岩台子上,根本不理睬。


    觀音菩薩暗自對普賢,文殊說道:“這道空又搞什麽名堂,都到最後一關了,連個題目都不肯示下。莫非又有甚麽深意?”


    “看不出來。”


    普賢菩薩疑惑搖頭。


    文殊菩薩眉頭翻動半晌,思索萬千,最後也無奈的搖了搖頭,歎道:“我也看不出端倪。猜不透此人此舉究竟有何深意。”


    “那怎辦,就這樣幹耗下去?”


    觀音菩薩不滿了。


    道空架子端的太大了,他不擔心東昊就此下山離去了麽。


    “暫且等等,說不定會有轉機的。”文殊菩薩勸慰道。


    三人隻好耐著性子,看東昊在那唿叫。


    又過了一刻鍾後,杜菲菲起身,飄落青岩台,一言不發,突然轉身離去,向山頂飛走。


    東昊喊得嗓子都冒煙了,心裏惱火,此時見仙子飛走,慌忙站起身,急忙再次高聲唿喊。


    “仙子,你忘了留下謎題了——”


    “仙子——莫走——”


    東昊鬱悶極了,仙子走遠了,看不見影子了。


    這該怎辦呢。


    就這樣下山迴去?


    不行!


    這困難,想想總會有辦法的。


    東昊原地踱步,苦思對策。


    不遠處,隱在暗地裏的三位菩薩,也在思索,這到底是何用意呢。


    夕陽下,天幕漸漸暗淡。


    東昊望著擋在山道上的青岩台子,怔怔不語,貌似台子隻有三尺高,似乎可以翻越過去啊。


    腦海裏突然就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趁著沒人,直接翻過去得了。


    即便大師發現,那時候想必自己已經進入了道觀中。介時呈上劉閣老書信,必定能平息大師怒火。


    東昊心中的念頭,如同野草一般,瘋狂的蔓延,擋也擋不住。


    四下瞅看,確定沒人,一步一迴頭的來到青岩台邊,緊張的翻上青岩台子,疾走幾步,又跳下台子,把腿就跑,直奔山巔道觀而去。


    “這樣也行?!”


    三位菩薩麵麵麵相覷,這就是第六關的考驗?


    來自心靈的關卡麽!


    “道空天神,果然名不虛傳,道心高遠,我不及也。”普賢歎了一口氣,從這第六關中就可以看出,此人胸懷萬千,道心高深。


    “咱們走吧。不必待下去了,明日一早就去道空觀。”


    觀音菩薩等三人,心思各異,騰雲離去。


    道空觀。


    東昊忐忑不安的走到道觀門前,還未敲門,門便已開了。


    杜菲笑吟吟的走了出來,見東昊麵皮發紅,慚愧尷尬,說道:“東昊,大師有請。請跟我來吧。”


    東昊點頭,跟隨著走進道觀。


    道觀內,閣樓林立,平凡中透露著大氣磅礴。


    特別是抬眼便能看到後山處的鎖妖塔,巍峨雄壯,古樸森嚴,不愧是鎮壓萬千妖孽的寶塔。


    大殿內,燈火通明。


    正堂上,端坐著一青年男子。


    他高大挺拔,麵容清俊,五官棱角分明,長眉如劍,威嚴不凡。特別是那一雙黑色的眸子,猶如星辰一般璀璨明亮,又似大海一般深邃悠遠。


    東昊俯身下拜,卻被青年一把攙扶住,笑著說道:“遠來是客,莫要多禮。”


    陳奇漠自然不能讓東昊俯身下拜,畢竟以後還會有師徒名分。


    取經路上多磨難,名分不可少,否則功德圓滿之後,天道在功德分配上多半會出問題。


    東昊拘禁,飲茶一杯後,便迫不及待的取出了劉閣老劉元的書信。


    陳奇漠拆信閱讀後,笑道:“劉閣老是我的故交好友,他的來信我已知曉。先考慮一晚,明日再做決斷。”


    “杜菲,帶客人下去用膳,安排休息。”


    “是。”


    杜菲帶著東昊離去。


    夜裏,東昊心憂顧慮,輾轉難眠。


    第二日,天色大亮,才匆匆醒來。


    洗漱完畢,正要前去拜見大師,卻見天際祥雲滿天,金光照耀千裏。


    三位菩薩,踏著祥雲冉冉飛來。


    東昊俯身下拜,那觀音菩薩三人竟然麵不改色的實打實受了一禮。


    大殿內,陳奇漠看的眼皮直跳。


    東昊將來要做那天帝位,身份非同小可,眼下結下這般因果,將來可是不好償還。


    東昊見禮之後,站在一旁,等候菩薩吩咐。


    觀音菩薩三人未落雲頭,隻是朗聲說道:


    “道空,取經人已到,還請現身一見。”觀音菩薩說的很客氣,麵對這般強人,不能和其他取經護衛相提並論。


    陳奇漠自然知曉,時機已到,該考驗都考驗過了,該擺的架子也擺過了。事情也差不多了。


    起身來到廣場,拱手施禮,拜見了菩薩。


    “此人正是取經之人,你與他做個徒弟,好保護他東去神山,取得真經,也好掙得無量功德。”觀音菩薩說道。


    三位菩薩演的真不錯,看不出絲毫做作。


    “道空,拜見師父,願意保護師父取得真經,完成無量功德。”


    不管是逢場作戲也罷,還是場景需要,陳奇漠明白自己必須得這樣做了。


    他朝著東昊拱手行個道禮。


    東昊大喜,原來大師是菩薩們,安排給自己的取經護衛,真是大大的意外驚喜。


    他急忙走上前,扶住對方雙手:“大師,既然你叫我師父,那我以後就稱唿你為道空吧。咱們師徒齊心,定要把那真經取迴,完成無量功德。”


    “好。”


    陳奇漠淡然應下。


    觀音菩薩起初還擔心,道空天神實力強大,桀驁不馴,不禮拜凡人師父,此時卻放下心來。


    雖然沒有跪拜,但她們反而覺得理所當然。


    “道空,若是劫難應付不了,就前往東方仙界。在天庭結界外,往東三千萬裏,有一南湖,是我等三人修行之地。你可前來求助。”觀音菩薩道。


    “多謝菩薩。”


    陳奇漠淡然說道。


    心裏有些不以為然,若是自己都搞不定的難事,你三位就能搞的定麽。


    觀音菩薩看著東昊,眸光中山過一絲奇異之光。


    “東昊,你立誌求取真經,且削發明誌,我等心中甚慰。見你與我佛門有緣,不妨剃度做個僧人,也不負我佛門一番辛苦耗力之舉。”


    咦,觀音竟然敢如此行事?


    陳奇漠心中大驚,讓未來大帝剃度,觀音真是敢想啊。


    觀音菩薩的聲音和眼神,帶著魅惑之力,甚至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蠱惑人心的法力。


    這分明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韙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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