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琛被逗笑了。


    “我承認自己吃嫩草,但不承認自己老!”


    說著,他將手往前伸,附上簡溪擱在桌邊的小手。


    待把女孩的小手攥在掌心裏,他笑道:“味道還不錯!”


    “……”


    簡溪被說的瞬間紅了耳根子。


    略顯尷尬的打掉男人伸過來的手,語調佯裝生氣:“看你的新聞吧!”


    霍霆琛不以為意,雖然拿迴自己的手,但依舊淺漾風情的笑意。


    “吃完飯,帶你出去!”


    “我不想出去!”


    身體上不適應的疼還在,那感覺實在不舒服,雖然談不上有多疼,但走動時,免不了要注意。


    她實在不想自己每走一步都要注意自己的步子,以免被外人看出異樣。


    想到昨晚簡溪說她嫌天氣轉涼,不想出去,霍霆琛問她:“打算宅在家裏冬眠?”


    “我沒打算冬眠,就是不想出去啊!”


    這是她的心裏話。


    如果自己和他出門被外人看出自己步子的不自然,那得多尷尬!


    “那預備讓我陪你宅在家裏?”


    一個“陪”字讓簡溪怎麽聽這話,都有點變味。


    紅著耳根子,她迴道:“我不用你陪,你要是想出去,就自己出去吧!”


    “我隻是打算帶你出去轉轉,你要是不想出去,就在家裏待著吧!”


    簡溪還是有些不適應霍霆琛打算今天一直陪著自己,有他在,腦海中總是徘徊兩個人昨晚在一起時羞人的樣子。


    小手攥緊手裏的調羹,她盡可能忽視耳紅心跳的糟亂感。


    “我打算熟悉熟悉鼎豐的業務,有你這個大老板在,你要是今天沒有什麽事兒,不如教我點工作上的事兒吧!”


    有些詫異簡溪竟然對工作的事兒還挺上心,霍霆琛輕笑了一下後說“好!”


    。


    吃過算不上是早飯,又談不上是午飯的飯後,霍霆琛把簡溪帶去書房,開始就工作上的事兒,從基礎入門,由細節著手,把她往裏麵帶。


    說來,霍霆琛真就是一位合格又嚴厲的老師,知道簡溪對商務文秘這種工作沒有理論學術基礎,也沒有實踐的經驗,絲毫沒有不耐煩的教她,就連概念這種東西,都一點點教授。


    “懂?”


    當霍霆琛把秘書要負責的工作說給簡溪聽後,問她聽沒有聽明白。


    “……嗯!”


    見簡溪點頭說明白了,霍霆琛淡淡頜首。


    “那把我剛才說的話重複一遍!”


    簡溪:“……”


    秘書這種工作真的很瑣碎,不僅僅要記錄老板的工作日程,而且連泡咖啡這種工作都算在內。


    簡溪聽到昏昏欲睡,兩個眼皮漸沉。


    不是她喜歡學的東西,縱然是自己喜歡的男人教自己,她也做不到全神貫注。


    “鼎豐是圖紙設計公司,隸屬霍氏旗下……”


    見簡溪稍稍有失神,霍霆琛頓住話,抿了抿薄唇後,改用冷厲的目光瞅她。


    簡溪本來準備偷懶打個瞌睡,冷不丁觸及到一雙黑得能擰出墨的黑眸,當即嚇了一個激靈。


    困意全無。


    見霍霆琛沒有收迴目光,依舊盯著自己看,簡溪尷尬不已。


    不想男人過分冷沉的目光,把自己看得無地遁尋,她抬手扶額,試圖用這樣的方式,規避男人看過來的目光。


    見簡溪低頭,還知道抬手規避自己看過去的目光,霍霆琛冷嗤一聲,被氣笑了。


    “你還知道自己錯了啊?”


    簡溪尷尬,找不到辯解的話,弱弱的點了點頭。


    瞧著簡溪賣乖,知道服軟,霍霆琛也不好深說她。


    “再走神,看我不收拾你的!”


    “……”


    。


    有霍霆琛的話在,簡溪沒有再像之前那麽散漫。


    但是她再怎麽想注意力集中,也有些力不從心。


    霍霆琛對工作的事兒、還有正事兒一向都很認真,見簡溪頗有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略顯不悅的說她,時不時還抬手屈指,在她頭上敲下一個大板栗,來叱喝走神的她。


    “又欠揍了是不是?”


    簡溪抬手摸了摸有些疼的額頭,略顯委屈的嘟唇。


    她本就不是什麽商務文秘專業出身的學生,讓她一時間適應商務文秘的工作不算,這個男人教授自己商務文秘的工作時,和工作一樣雷厲風行,恨不得一個小時之內把文秘該做的工作都灌輸給你。


    “你慢點教我不行嗎?我之前沒涉獵過這方麵的東西,接受起來有些慢!”


    “那我問你聽懂沒有,你還告訴我懂了?”


    就沒有見過這種豬鼻子插蔥裝大象的小丫頭,明明跟不上自己,還佯裝自己什麽都懂。


    簡溪找不到替自己辯解的話,嘟起的紅唇更翹了。


    “我是怕你說我笨,沒有耐心教我嘛!”


    霍霆琛被氣笑了。


    他也是不清楚自己是從哪裏來的耐心教她這些瑣碎的事情,公司有專業的培訓課,自己不把這個一竅不通的學生交給公司培訓機構,竟然親自教授,想來,指定是自己今天腦抽了。


    “那我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你自己聽好了,別再不懂裝懂!”


    簡溪點頭。


    “你有點耐心比什麽都強!”


    被質疑,霍霆琛微挑眉梢,睇了一個眼神過去。


    “我沒有耐心嗎?你以為我對誰都能有對你的耐心嗎?”


    簡溪對視霍霆琛看過來的目光,見他眼神深邃,被問的心虛。


    確實,依照這個男人的性格,不管是誰求他,都不可能委身去教這些東西,想來,對自己,他的確破了例。


    “我對你也好啊,你對我有耐心,屬於等價交換,不是挺正常的嘛!”


    霍霆琛心裏冷冷一嗬。


    再掀動薄唇,說出口的話,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


    霍霆琛用三個小時的時間大致教了簡溪一些商務文秘需要做的工作。


    最後見她對自己教的東西還算掌握,暫且滿意。


    “我剛剛想了一下,你平時要是不去鼎豐的話,我的工作似乎沒有那麽多,你教我的這些,綽綽有餘了啊!”


    “誰說我準備讓你留在鼎豐了?”


    “……”


    簡溪一時間沒有明白霍霆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對視他看過來的黑眸,眼底明顯有差異。


    眨動了幾下眼睫毛,她問:“那你什麽意思?準備讓我去霍氏工作不成?”


    “有這個準備!”


    “……”


    簡溪沒有想到霍霆琛竟然有意讓自己去霍氏工作。


    “你不是有秘書了嗎?”


    想到肖晗,上次那個把新買衣褲送去衣褲的女人,簡溪不解。


    據她所知,肖晗做霍霆琛的文秘有些年頭了,工作認真,人長得也不錯,霍霆琛還不至於辭退她啊?


    是肖晗辭職了嗎?


    “是有秘書!”


    “那你幹嘛還讓我過去霍氏啊?”


    “多你一個也不算多!”


    霍霆琛想來不缺錢、不差錢,財大氣粗的理論,讓簡溪著實歎為觀止。


    “那少我一個也不算少啊!你們霍氏是錢多的沒有地方花了嗎?所以有了秘書和助理不算,還要再找一個秘書,是不是?”


    霍霆琛沒有把自己讓簡溪過去霍氏的緣由告訴她。


    身為男人,談不上心細,卻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鼎豐隻是霍氏下屬的一個子公司,與其讓你在鼎豐遊手好閑,倒不如去霍氏曆練曆練!”


    聽霍霆琛這麽說似乎還挺有道理,簡溪鼓了鼓腮。


    “那你把我室友也調去霍氏吧,我不認識霍氏的人,要是去霍氏工作,和霍氏的工作人員之間交流起來,指定會尷尬!”


    霍霆琛不覺得這個問題算是問題。


    “你沒有必要認識他們,認識我就行!”


    簡溪白了霍霆琛一眼。


    “作為霍氏的大老板,說這話,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啊!”


    。


    下午時分,霍霆琛和簡溪把啤酒領進房間,喂它吃東西的時候,接到了席靳揚打來的電話。


    霍霆琛走到陽台邊,電話剛被接通,席靳揚略痞的聲音便傳來。


    “我說霍二少,我也不主動給你打電話要我的狗兒子,你還真不打算把我的狗兒子還給我了是不是?”


    霍霆琛聽席靳揚問,轉過頭,看向沙發那裏摸著啤酒頭的簡溪,見一人一狗之間有說不出的和諧,眼底噙著淡淡的溫柔。


    “我又不能把它燉了,你擔什麽心?”


    “挖槽,那是我的狗兒子,是我的心肝啊!”


    席靳揚聽霍霆琛的語氣著實不在意,當即爆了粗口。


    “我說你這有女人的老男人,能不能體諒一下我這種沒有女人的單手狗啊!啤酒是我的命根子,是我的伴兒,你打算讓我孤獨一人過到什麽時候?”


    “……”


    “那狗都讓你接過去待半個月了,我這不提,你還真就是不主動說還啊!”


    席靳揚最近一直在忙案子,把自己狗兒子還在霍霆琛家的事兒給忘了差不多了。


    待今天把手頭上積的案子都處理的差不多了,才想到自己的狗兒子還在霍霆琛那裏。


    霍霆琛聽席靳揚和自己抱怨,淡淡一笑。


    一向少有笑容的他,自從和簡溪在一起,嘴角總是不自覺泛出淡淡的笑意。


    再掛斷席靳揚的電話,他手捏著手機,折迴客廳。


    簡溪在摸啤酒的腦門,見霍霆琛的身影佇立在自己跟前,問:“誰給你打的電話?是工作上的事兒嗎?”


    “不是!打電話的是靳揚!”


    簡溪知道席靳揚是啤酒的主人,“嗷”了一聲,然後問:“他是和你要啤酒嗎?”


    霍霆琛點頭。


    “他吵著要他的狗兒子!”


    “那你給他送迴去吧!”


    說這話時,簡溪有些嬌縱的翻了個白眼。


    “啤機在香樟園這邊作踐的都沒有樣子了,毛發根本就沒有之前來那會兒順滑!”


    霍霆琛垂眸掃了眼衝自己抬起前肢,吐著長長猩紅舌頭的啤酒。


    再收迴目光,道:“去收拾一下,一會兒給靳揚送狗去!”


    。


    霍霆琛和簡溪兩個人開車去了席靳揚的住處,親自把啤酒送迴去。


    席靳揚知道霍霆琛來給自己送自己的狗兒子,他無暇顧及休息,第一時間出門迎接自己的狗兒子。


    實在是想念自己的狗兒子,席靳揚和啤酒來了一個久違的擁抱。


    待注意到自己的狗兒子被作踐的狼狽,根本就沒有了之前去霍霆琛那裏時的傲氣和霸氣,衝霍霆琛撇嘴。


    “你對我的狗兒子做了什麽?這狗怎麽在你那兒待的都成傻狗了?”


    啤酒著實聰明,可以說通人性,但是現在看來,這狗明顯變得和鄉下的土狗沒什麽區別,想來,霍霆琛一定虐待自己的狗兒子了。


    “我倒是沒有對你的狗兒子做什麽,不過這狗隨你,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席靳揚聽明白了霍霆琛的話是什麽意思,敢情他這是在吐槽自己養的狗是傻狗,自己也傻!


    “我養這狗的時候什麽問題都沒有,倒是去了你霍二少那裏就成了傻狗,究竟是隨了我,還是你霍二少的傑作,你不清楚嗎?”


    說著這話,席靳揚像模像樣的去打量自己的狗兒子有什麽異樣之處。


    當掰開啤酒後肢的兩條腿時,對霍霆琛說惡俗的話。


    “你嗶了狗了吧?我兒子是公的不算,關鍵它還未成年,你還能不能行?”


    席靳揚對霍霆琛說這話的時候,迴車裏拿狗糧的簡溪剛好折迴。


    把兩個男人的對話聽在耳朵裏,簡溪當即紅了耳根子。


    兩個男人之間說什麽不忌諱就算了,自己還在這裏,他們兩個怎麽看都應該忌諱一下。


    不過顯然,兩個人沒有因為自己的存在,有絲毫避嫌的意思。


    席靳揚注意到簡溪的身影,“噯噯噯”了幾聲。


    “我說你這個小丫頭還能不能行了啊?你就給老霍唄,省得他連我的狗兒子都不放過!”


    說著,他伸手又一次去掰啤酒後肢的兩條腿,絲毫不忌諱的把啤酒還沒有發育出來的忄--生--器官露給簡溪看。


    “你看,我這狗兒子這塊的芼都要被老霍給磨平了!”


    簡溪:“……”


    簡溪耳朵紅的更加厲害,杵在原地尷尬,她下意識別開目光。


    “身為人民警察,能不能注意點素質?”


    霍霆琛注意到簡溪麵露不自然,拿話點席靳揚。


    席靳揚見霍霆琛這麽替簡溪著想,連玩笑都不讓自己開,嗬嗬一笑。


    “老子就想發泄一下不滿!”


    ————


    4000字,忘了打標題,標題是味道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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