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賀思弦的滴淚之法,向來是所向披靡。這可是女人最簡單的:一哭。她相信沒有男人可以抵抗女人嬌弱的眼淚,縱使她有千般不是,薛意濃也要敗在她的眼淚之下。


    哪知道薛意濃根本不吃這一套,“你既然知道錯了,看來禁足是有效果的,至少讓你成長,鑒於它的好處,你迴去之後就繼續吧!”


    賀思弦憋屈的差點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這個薛意濃真個兒鐵石心腸,自己都說的這麽可憐了,他也沒鬆口。


    她道:“臣妾遵旨。”


    “要是暫時你沒什麽事,就迴屋裏待著,這個天還是很熱的,瞧瞧你的妝都花了。”


    女孩子哪個不愛漂亮,聽見薛意濃這樣說,賀思弦的臉都白了,趕緊雙手捧臉,急促道:“臣妾告退。”


    在皇上麵前,怎麽能露出如此醜態,難怪美人計不奏效。算她倒黴。


    賀思弦走後,落雁嘀咕道:“她還真是會演戲,分明是來偷聽的,卻還裝可憐,蒙蔽視聽。”


    薛意濃並不計較,手背在身後,慢悠悠的向前走去,“別計較,計較會壞了自己的情緒,不值得。”


    她跟賀思弦也沒什麽仇恨,隻是這個女孩子做起事來不怎麽踏實,而且很受太後的挑撥,弄的性子也有點壞。


    她本來看著還真想原諒了她,隻是一想到太後的所作所為,她的疏桐還在大殿跪著念經受苦,她這心一下子就狠了起來。


    既然太後不讓徐疏桐好過,那麽她也不會讓賀思弦好過。


    賀思弦走後,一路往西屋去。她臉上的濃妝被汗水劃成了一條條的汙漬,顯得十分恐怖難看。


    丫頭們卻不敢說什麽,但賀思弦還是從她們那滑來滑去的眼睛裏讀到了什麽,喝道:“有什麽話不好直說,當著主子的麵就竊竊私語。”


    賀思弦的手段向來狠辣,對著丫頭怒罵掐肉也是常事。她們苦於身份低微,心中充滿了恐懼,不敢反駁。今天見她放下臉來,又開始戰栗不止,“迴小主,您的妝……花了。”小宮女怯怯道。這話把賀思弦氣了個半死,剛才薛意濃說,現在又有人說,她道:“還不拿帕子來。”


    宮女遞上帕子,被賀思弦胡亂擦了幾下,紅的胭脂,黑的眉墨弄髒了帕子,她隻是扔了帕子在那宮女的懷裏。看著宮女委屈的樣子,她心裏才舒坦了一點兒。


    “迴西屋。”


    路上遇見了蒙遂,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這蒙遂長得八尺有餘,高高大大且眉目十分清秀,賀思弦一眼就認出了他是誰。


    蒙遂被看的眼皮直跳,隻讓到邊上,低首抱拳讓賀思弦過去。賀思弦偏偏站在他跟前,左看右看卻是笑了,“你不就是李美人的……嗬嗬,在這裏碰著了你也是緣分,李美人讓我帶句話給你,讓你在那邊的假山後等她,她馬上就到,說是有話要跟你說。”


    蒙遂兀自不敢相信,“李美人真的讓賀美人您傳話給微臣?”


    “不錯,還說不見不散。你好自為之。”賀思弦施施然的走了,扭著小腰,心情隨之變好。李彤素來和徐疏桐的關係不錯,若是能借此機會剪除李彤那是最好,若是不能,沒準還能拉徐疏桐下水,真是一石二鳥。


    後麵的宮女看著,心裏不知道為什麽賀美人會說那樣的話,但是這個女人向來不安什麽好心,該不會這次李美人要倒黴了。


    說巧也巧,賀思弦迴去的時候碰上了李彤,她笑道:“李姐姐,有人讓我帶您一句話,說是在那邊的假山等您,說是有話要說呢!話我可帶到了,去不去隨您。”賀思弦指了指地方就迴屋了。


    李彤不曉得是誰,想去看看,剪水不同意,她剛從賀思弦的臉上看到了一抹算計的笑意,總覺得這一去會有什麽事情發生,剛想攔住李彤,李彤已經一片雲似的跑走了。


    她隻得拚命追上去。


    待李彤一走,賀思弦稍微耽誤了一會兒就走了出來,帶著丫頭急匆匆的去找薛意濃。胭脂不明白,“小主您為何要去找皇上,皇上見到您,怕是會不高興的。”


    “我知道,可是有些事我親眼見了,卻知情不報,罪過就更大了。”


    賀思弦剛才在屋裏洗了臉,還特地塗了一些□□,讓自己的臉看起來蒼白一些,這才出門去找薛意濃。


    她來去並沒費多少時間,料定薛意濃並沒走太遠,就在之前的地方找了找,很快就找到了人。


    賀思弦一臉的慌張,加上手舞足蹈捏帕子的奔跑,嘴裏喊道:“皇上不好了,皇上……”


    落雁等人聽見她的聲音,不自覺的皺了眉頭,薛意濃不喜歡的人,他們肯定是不會喜歡的。


    薛意濃的臉有些沉,因為她剛剛告訴賀思弦,趕緊迴去‘閉關’,怎麽又跑出來,而且她越是不喜歡,對方就出現的越勤快。


    “跑什麽?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一個美人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國公府的素質就是這樣?”


    薛意濃對她不滿的事,她多少也有些感覺,不過誰讓對方是皇上,皇上最大。賀思弦略收斂了一點兒,“皇上,出大事了,臣妾看見……啊呀,這事關皇家聲譽,臣妾怎麽說得出口呢?”


    賀思弦的故作姿態,薛意濃看的一清二楚。“你既然不想說,那就算了。”


    “不。”賀思弦急切的迴道,然後放慢了語調,盡量讓自己顯得不急躁。“臣妾說,這個,臣妾在迴去的路上看見李美人與一陌生男子親密無間的樣子……”她相信隻要是個男人,就絕對不會容忍這樣的事,“臣妾知道事關重大,就趕緊來找皇上商量。”


    這事確實讓薛意濃驚訝,隻是她的心裏也有猜測,那位男子別不是李彤的親兄長吧!要是鬧了這樣的烏龍,她豈不難看?“你看錯了吧,那位也許是李侍衛長,朕知道特地讓他們見麵的。”


    “臣妾對李侍衛長也有些麵熟,看著到有些不像,也許是臣妾看錯了也未可知。”


    她退了一步,想要引薛意濃上鉤。


    薛意濃心想:“也對,賀思弦特別跑過來告訴我這件事,肯定不會是親兄妹相見,既然她那麽想讓我去,必定是想要李彤背負私通男人的名聲,讓我氣急之下,對她施以懲罰。”不過李彤素來跟賀思弦沒有什麽交集,她幹嘛要讓李彤不好過呢?


    薛意濃沉吟著不說話,用餘光掃著賀思弦,這個女人真是不安分,成天給自己找事,一放出來,就不讓自己安靜。


    “既然是看錯了,那就算了吧!落雁,存惜,我們走!”


    薛意濃要走,開什麽玩笑。


    “皇上就不過去看看?沒有是最好,看看才讓人放心不是,也省得臣妾落個搬弄是非的名聲。”賀思弦在薛意濃身後幽幽的說道。


    薛意濃停住了腳步,迴過頭道:“帶路!”


    “是。”賀思弦有些高興,她差點還以為這戲唱不成了,但願那邊的哥哥妹妹們也給力一些,左擁右抱,左拉右扯那才叫好!


    等到了地方,遠遠就能看見李彤正和一個男子說話。


    剪水一見皇上過來,嚇的就想跑,被薛意濃喊住,“跑什麽?還不給朕站住!”旁邊的賀思弦用帕子掩了掩嘴兒,遮住了唇邊的笑意。李彤這下完了,丫頭跑那是心虛,皇上這迴是饒不了她的,有時候男人的脾氣跟他的地位是成正比的,越是尊貴越不容侵犯。


    李彤做出這樣的事情,想來皇上一定不會饒過她。到時候,徐疏桐失去臂膀,看她囂張。


    她就是要讓後宮的人都知道,誰跟徐疏桐走得近,她就有本事讓她們倒大黴。


    李彤也被這裏的情形驚呆了,盡管她沒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但是在她看到薛意濃的臉色時,心裏咯噔的跳了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襲滿了她的全身,讓她在五月溫暖的天氣裏,感覺到了十二月的寒冷。


    她第一個念頭就是:皇上誤會了!她剛要開口解釋,卻被薛意濃打斷了,“好你個李彤,你竟然這樣對朕,虧朕那麽相信你,可是你讓朕看到了什麽,他是誰?”


    薛意濃裝的很生氣,可是她的心裏卻樂得很,李彤有喜歡的人,真是太好了,這樣她也不至於辜負了一個好女人,趁著這個機會,將她逐出宮去,豈不是好?這也成全了一對有情人。


    李彤急急的辯解,她的臉刷的一下紅了。“皇上,不是的。臣妾和蒙大哥隻是遇見了,說了幾句話,不是您想的那樣。”


    “朕想什麽樣了?你跟他好,這些是朕親眼看到的,你還狡辯什麽,難道你覺得朕的眼睛是瞎的嗎?李彤不守婦道,明日逐出皇宮,以後隨意嫁娶,朕絕不幹涉。”


    薛意濃說的很果決,不允許任何人來求情。賀思弦在一邊看熱鬧,心道:“活該!”


    李彤心生絕望,她看到了賀思弦得意洋洋的樣子,頓時明白了,是她在搞鬼。“賀思弦,是你!是你故意說蒙大哥在等我,原來是你設計了我,皇上您要明察秋毫……”


    薛意濃對李彤的話,沒有半分的動搖。


    李彤十分傷心,想到要被逐出皇宮,她的心都要碎掉了,想到再也見不到薛意濃。而且還是帶著毀滅的名譽出去,她的父親見到她一定會覺得顏麵無光,不會再理她了,心中生出一股絕望。


    看著身後的假山,她一下子就撞了過去。與其這樣苟活著,父親更加希望她死掉吧!


    剪水眼疾手快,再也顧不得要掩藏自己的武功,拉住了李彤,盡管隻拉住了她的袖子,但也足以不讓她碰的太重。


    李彤的身子一頓,額頭擦破了一點兒皮,流了血,傷口不大。但對於沒有死成,非常的絕望,她問剪水,“你為何要救我,讓我死了算了,我還有什麽顏麵活在世上。”


    薛意濃被這樣的舉動驚呆了,就為了這點小事,李彤竟然尋死覓活,天啊!她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的大意差點害死了李彤。心裏雖然責備自己,臉上卻是淡淡的。


    “你何必尋死覓活,為了這點小事就這樣,豈不是太傻了!”薛意濃不再像之前那樣聲色俱厲,而是帶著歎氣的說道,怕李彤再想不開。


    李彤過來跪下,“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她還在意這件事。薛意濃將她扶了起來,“你受傷了,快起來說話。”


    李彤欲要分爭明白,不肯起來。可是剪水卻走到她身邊,硬是將她扶了起來。還催她謝恩,李彤張了張口,什麽也沒說出來。她一時被剪水給搞糊塗了,若不是剪水那一下子出手,自己可能真的要被撞死,隻是剪水有這樣的身手,她卻從來不知道。


    剪水見李彤看著自己發呆,也沒有說什麽。


    存惜走過來,“皇上,賀美人還在流血,當務之急是檢查傷口,再包紮一下,可別留了疤痕。”


    薛意濃道:“是,隻是這次出行並沒有帶太醫過來。”


    “這有什麽,把我家小主找來不就行了,奴婢似乎看見她帶藥箱過來了。”


    薛意濃歡喜了一下,“好,你快去請去。要是太後見問,就說朕找疏桐。”她為自己找到一個好理由給徐疏桐脫身而高興。


    存惜剛走了沒兩步,就被薛意濃喊住了。存惜道:“皇上還有什麽話,盡管交代奴婢。”


    薛意濃道:“你不要去了,落雁你去請!”因為她在思索之間,覺得若存惜去,或許會讓太後有所戒備,落雁答應著去了。薛意濃又讓人將李彤扶迴去,這裏的太陽曬著,又流了血,到底不好。


    賀思弦一直站在一邊,一看事情就這樣輕巧的落幕了,這可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結果。馬上提醒道:“皇上。”薛意濃的眼中帶著幾分淩厲,她現在非常的生氣,甚至有些遷怒,賀思弦看出來了,便不再說了。她本來想提醒薛意濃,蒙遂還在當場,隻是這位蒙大哥一言不發,他把李彤所有的舉動看在眼裏,暗自慚愧。


    怕自己多嘴反而會更加的連累到李彤,看來彤妹妹的心裏隻有皇上,沒有他了。也對,他跟皇上怎麽比呢,一個是天子,一個是小民。要是換作他,他也會選皇上的。


    心裏苦,嘴裏也苦。等眾人散了,也就一個人默默的走了。


    落雁去找了太後,說明了緣由。太後不信,她想:“肯定是意濃搞的鬼,想把徐疏桐從這裏拉走。”“李美人怎麽好好的就受傷了?”


    落雁避重就輕,“迴太後的話,李美人不小心摔倒了,摔了頭,流了很多血。想找太醫,可恨這次又沒有帶過來,知道徐容華會些醫術,所以讓奴婢過來請她,讓她過去瞧瞧可傷的怎麽樣?到底是在臉上,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太後哪裏甘心放徐疏桐走,她問徐疏桐,“你會醫術嗎?哀家可從來沒有聽說過。”


    徐疏桐淡淡的迴道:“迴太後的話,臣妾哪裏會什麽醫術,不過是會些雞毛蒜皮的包紮罷了。”她可不想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懷疑,因此把問題放輕了說。


    太後仍然猶豫不決。這時賀太後說了話,“姐姐,不看僧麵看佛麵,李美人是李易將軍的嫡女,又是獨女,在家裏就寶貝的不行,若是讓他知道李美人傷了沒人治,涼了大臣的心就不好了。就算他嘴上不說,心裏頭難免怨憤,為這點小事造成君臣不和,怕十分不妥,還請姐姐往大方向上想一想。”


    果然此言一出,太後就答應了。盡管她舍不得放徐疏桐走,可是大事和私怨她分得很清楚,不算完全糊裏糊塗的老太太。


    “既然這樣,你就去吧!”太後這樣對徐疏桐說道,徐疏桐謝恩,隨落雁而去。賀太後一直望著兩人的背影,直到消失才迴過身來,仍舊雙手合十的念經。


    路上,徐疏桐笑望著落雁。讓落雁整個人的後背都有些毛毛的,她試探的問道:“落雁,李美人怎麽突然受傷了?”


    她以為這是薛意濃的借口,不過落雁迴她,“是,出了好大的事,徐容華過去就知道了。”


    竟然還真有其事,徐疏桐問了事情的經過,落雁猶豫半刻,知道徐疏桐是被皇上當成自己人的,她也不好生疏了,就把事情講了一遍。


    徐疏桐聽後,眯起了眼睛。心道:“原來是她在搞鬼,不過李彤的表現對我來說何嚐不是一個危險的信號,她喜歡意濃吧。”這個招惹人的小皇帝,就會給她找麻煩,自己不是告訴她,要與別人保持一定的距離,怎麽就不聽!給她惹什麽桃花運。


    徐疏桐迴東屋拿了藥箱,又趕著去了南屋,李彤的屋裏擠出一排人,宮女、太監自不必說,就連皇後,南美人也都在,薛意濃見她得了自由,自然歡喜,隻是礙於眼前的場景,淡淡的說了句,“你來了,給她看看傷的如何?”


    徐疏桐檢查了傷口,上麵沾了一些細碎的小石子,想來那假山年久腐化,又無人打掃,傷口處還有些灰,徐疏桐讓人打了水來清理了傷口,又擦了酒消了毒,撒了點藥粉,用紗布將頭包圓了,道:“迴去之後再擦幾次藥就好了,千萬記得不可吃有顏色的東西,像是醬油,不然留下疤痕,就不好了,我這裏還有些雪膏,等傷口好的差不多了,你再擦,去痕跡的。”


    徐疏桐從藥箱裏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剪水,看完了,大家才出口說話。


    大家對徐疏桐稱讚不迭,賀思弦卻不以為然,自己帶著丫頭悄悄的離開了,這種喜悅的場麵,可不是她喜歡的。


    走出門外,發現蒙遂也在,看來是等消息來了,知道李彤沒事,這就要走,看見賀思弦也沒給好臉色,這個女人是故意來挑撥離間,搬弄是非的。嘴裏輕輕的哼了一聲,走了。


    賀思弦心道:“什麽玩意兒,皇上也真是眼瞎,這麽個東西竟然沒有處理。”對身後的丫頭道,“我們走。”


    一切東西收拾完備,徐疏桐向薛意濃迴稟,“迴皇上,李美人暫無大礙,隻要好好的擦藥,不會有事。”


    薛意濃正在發呆,她看徐疏桐認真做事,早看的癡了,都說認真的女人最美麗,薛意濃欣賞、歡喜,自我愉悅,眼神不集中,臉上卻帶著傻笑。


    徐疏桐見著,也笑了。


    小皇帝真是會為了一點小事就變成這樣,那種驕傲的情緒,任憑多少阻礙也擋不了。


    落雁‘嗯嗯’的兩聲,順便推了推薛意濃。薛意濃‘啊’的迴了神,道:“好好好。”看了李彤一眼,怕她心裏再有負擔,隻好道:“朕已經查過了,你是清白的,所以不要再想這件事了,好好養傷,朕希望能早點看到李美人健健康康,開開心心的。”


    “嗯,多謝皇上。”皇上一直都在,哪裏有時間去查,說這個話,分明是寬慰她的心。不過這樣也足夠了,李彤這樣想道,皇上是憐惜自己的。李彤揚起一個笑意,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事,輕鬆自在。


    薛意濃也掛了個淺淺的笑意,隻是她的心裏還是有些發怵,李彤的問題不大好解決啊!她當初選李彤入宮,不過是為了牽製李易將軍,既然有重用他的意思,總要擺出一個姿態來,朝廷的用事有時候和婚姻總是息息相關的。


    當下也無什麽事,眾人也就散了。餘時友留了下來,和李彤說了幾句話,“怎麽這樣傻,這可不像你。”


    “我……”


    餘時友了然她的那點小心思,“你呀,哎,怎麽說你好,還真是一顆紅心投了進去。”


    “我並沒想跟誰搶過皇上,隻要皇上偶然來看看我就行了,我就很滿足。為什麽有人連這點都不放過,都不容忍呢?”李彤不明白,賀思弦為什麽要算計她。


    “也許別人不想跟你分享,你還是與人保持些距離的好。”


    這樣的話,剪水曾經也跟她說過。隻是她不惹人,人也惹她,這可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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