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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卓抱著花姿芊走了,至於風箏,以花家的財力,很快就會有人送來。


    花姿芊的母親姚麗穎不放心,想跟上去,但是被花家老爺子給攔住。


    花家老爺子道:“讓她一個人去吧!不要妨礙到許醫生治療。”他相信,許卓不僅僅是帶她女兒去放風箏,期間肯定要伴隨治療的。


    “可是,……”姚麗穎很不放心。


    花家老爺子說道:“離開媽媽,對她的病情康複會很有幫助,這就好像孩子上幼兒園,媽媽盡量不要跟著,鍛煉她獨立與人相處的能力更好。至於安全,你不用擔心,我會讓人遠遠地跟著的。”


    姚麗穎隻好作罷,十分不舍地看著自己的女兒被人抱走。偏偏那丫頭不時還咯咯直笑,似乎絲毫不留戀她,這令姚麗穎隱隱有幾分失落。


    不過,花家老爺子將自己的嫩妻給攔下來,並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他還想知道,先前,在院子裏,許卓究竟是采用了什麽方法,居然這麽快就和他的女兒“打成一片”了?


    “這個……,其實……,我也不知道。”姚麗穎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最終,她隻是實情稟告。


    “什麽?許卓隻是摸著小囡囡的額頭,閉目跟睡覺一樣坐了半個小時?然後他們就這樣了?之前一句話也沒有交流過,甚至連眼神的交流也沒有過?”老爺子也驚呆,但是旋即似乎想起了什麽,眼中閃過幾分明悟。


    姚麗穎之前是超模,不懂武功和江湖上的事情,但是嫁入古武世家之後,耳濡目染,多少知道一些,見識也不可謂不算廣博,當即說道:“莫非那個許醫生是用催眠或者類似的方法,跟小囡囡進行了心靈上的交流?他莫非是巫師之類?”


    她知道,江湖上三教九流,幾乎什麽樣的人都有,有些人懂玄秘巫術,十分邪惡。


    說到這裏,姚麗穎心中莫名有幾分害怕,她當時全程在場觀看,根本不知道許卓是何時與花姿芊進行交流的,這時候難免會產生一些奇奇怪怪的猜想。


    巫師,比較難聽,給人邪惡的感覺,一般人可不願意跟巫師打交道。聽說有些巫師或降頭師還養小鬼和毒蟲,很是恐怖。


    花家老爺子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是。我曾經找出他的那期訪談節目,翻來覆去看過,在訪談上,他推出了他的兩種療法,許氏理療法和許氏精神療法。我估計,他用手接觸小囡囡的額頭,是采用的許氏精神療法吧。畢竟,醫學中也有催眠之說,這個許卓不簡單啊!不過,不管怎樣,隻要他能治好小囡囡,哪怕是邪惡的巫師,這個朋友我也交定了!”


    ……


    “大哥哥,這朵花兒好漂亮!這是野菊花嗎?”


    “不是,這是金銀花啊!金銀花又名忍冬,初開白色,後轉為黃色,所以叫金銀花,它不僅美麗,還是一種藥材,采摘了曬幹,用來泡茶喝,對身體很有好處噢!”許卓解釋道。


    許卓抱著小花姿芊來到了花氏豪宅外麵的一個山坡上,能俯瞰長江,還有各種植物花卉,景色相當秀麗,令人心曠神怡。小花姿芊很少出那個小院子,見到什麽都跟好奇寶寶一樣詢問許卓,“大哥哥”不知道叫了多少遍,聽得許卓心都酥了。這麽可人的小女娃,誰不喜歡呢?尤其是對方還一口一個“大哥哥”,叫得可是親昵。


    若是她沒有自閉症,估計,不管去哪兒,都是眾星捧月,公主一般的人兒。


    “大哥哥,長江好漂亮啊!”


    “這叫壯闊!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可惜你是小女孩,若是小男孩,我就給你講講三國演義的故事!”許卓想了想,沒有講打打殺殺梟雄爭霸的故事,而是從格林童話中挑選了一個故事,叫做“萵苣姑娘”,講給她聽。


    許卓是兒科醫生,平時免不了要和許多小朋友們打交道,因此,童話、寓言、兒歌之類都是必修課,要知道,身為一名醫生,與病人進行交流可是一項必不可少相當重要的工作。


    不一會兒,就有一名花家保鏢送來了好幾個漂亮的風箏,那個花家保鏢靠近的時候,小花姿芊跟受了驚的小鹿一般,飛快地跑到了許卓的懷裏,躲了起來,將頭埋在許卓的胸膛上,跟鴕鳥一樣,抗拒與外人接觸。


    “別怕,別怕,大哥哥在呢。大哥哥會保護你的。”許卓連忙輕輕拍打她的後背,並撫摸她柔順的頭發,安慰她,又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再說,那個人是來給咱們送風箏的啊,他根本沒有惡意啊。這世界上的人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很好相處的。”


    不過,小花姿芊還未能走出那一步,任憑許卓說破嘴皮子,她都始終將頭埋在許卓懷中,不敢探出來。


    那名保鏢尷尬一笑,說道:“許醫生,風箏我就放在這兒了,我不宜久留,就先走了!”


    許卓點點頭,道聲謝,然後目送著那名保鏢走開。


    等到對方走遠了之後,許卓輕聲告訴她,小花姿芊這才敢探出頭來,懷著激動的心情去看那些美麗的風箏!


    “哇哦,好漂亮,可是,怎麽放呢?這裏是山坡,我聽說,放風箏要長距離跑的!”小丫頭眨著大眼睛說道。


    許卓嗬嗬一笑,道:“放心好了,我放風箏不需要長距離奔跑,跑個幾步也就行了!”


    小花姿芊興致勃勃地挑選了一個紫色的蝴蝶風箏,遞給許卓。


    許卓拿上,看了看風向,就朝遠處奔跑了幾步,然後一個縱躍,一個抖手,風箏就飛上了天,然後許卓慢慢有節奏地放線,不一會兒,風箏就高高飛起,許卓將線輪給小花姿芊拿著,教她放,小花姿芊可興奮了。


    然後,許卓又開始放另外一個,這拿來的五六個風箏,每一個都單獨帶線輪的,不一會兒,六個風箏就全部飛上了天,許卓拿了兩個掌控,花姿芊拿了一個玩耍,還有三個則用石頭壓著線輪,讓風箏在一定高度飄著。


    六個風箏在天空飛來飛去,其中不乏那種超級大的蜈蚣風箏,長龍風箏,老鷹風箏,不知道有多麽壯觀。


    小花姿芊長這麽大從來沒有放過風箏,第一次放這麽多,可興奮了,一會兒拿拿這個,一會兒扯扯那個,笑聲清脆而稚嫩,不知道有多開心了。


    有保鏢遠遠看見,就拿出手機進行拍攝,然後將視頻發送給花家老爺子觀看,花家老爺子看見,欣慰而笑。他也讓人取來一副軍用望遠鏡,在房子裏麵偷偷觀看女兒的動向,眸子中流露出極為強烈的舐犢之情。


    玩了大約兩三個小時,花姿芊累了,竟然在草坪上靠著許卓的大腿睡著了,眼睫毛輕顫,發出均勻的唿吸聲,許卓搖頭一笑,抱著這小丫頭迴去。姚麗穎將花姿芊給接了過去,抱迴至她專屬的那個小院子,而花家老爺子則請許卓赴宴,好酒好菜招待著。


    花無烈和花小缺很鬱悶地作陪,本來,他們想溜走的,想要離開寧城,去外地去逍遙自在,可惜,被花家老爺子給逮住了,以許卓是年輕人,席上不能沒有年輕人作陪為由,將他們“抓了壯丁”,令他們很鬱悶,居然還要賠笑臉來陪許卓吃飯。


    “許醫生這段時間就住在我們家可好?老夫已經讓人收拾好了客房,保證許醫生賓至如歸!”在酒宴上,花自在熱情邀約,一雙老眼滿是期待,生怕許卓給跑了。


    許卓嗬嗬一笑,說道:“病情沒治好,我是不會走的,這點請老爺子放心。”


    花小缺嘀咕道:“要是一直治不好呢?要是要個幾年呢?難道你待在這裏幾年?在這裏混吃混喝?”


    聲音雖小,但還是被花自在給聽見了,不由氣得一拍桌子,喝道:“再敢無禮,當心老夫趕你出去!”


    花小缺低頭,不敢多言,但是心中還是腹誹,心道,你趕我走,我正求之不得呢!


    許卓懶得跟這種紈絝計較,但是想了想,還是道:“長則一月,短則一個星期,必定有突破,治愈其實花不了多少時間,我不會在花家混吃混喝好幾年的!我這人臉皮還沒那麽厚。”


    最後一句自然是以開玩笑的口吻說的。


    “許醫生別生氣,別生氣,不用跟這混賬小子一般見識,治病的事情不要急,可以慢慢來,兩三年時間能治好我也是能接受的!”花自在狠狠瞪了花小缺一眼,連忙衝許卓解釋。心中在想,許卓治那個高小勤好像也才用了幾天吧,也就義診的那幾天內行的事,我家小囡囡可能病情要嚴重一些,但是估計像許醫生說的那般,頂多一個月,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拖到兩三年啊!不過,即便要兩三年,也不算混吃混喝,吃喝能花多少錢?不及診金的萬分之一呢!


    隻要能治好,花多少錢他都願意!而且,經過先前一事,花自在對許卓的信心更強了,堅信許卓能治好!


    許卓舉杯示意,與花自在幹了一杯,表示自己並不生氣,隨後又斟酌著道:“在和小囡囡交流的過程中,我發現她對三歲時候的事情幾乎一點不記得,反而記得一兩歲時候的某個場景,四五六歲時候的事情也記得一些,也就是說,她對三歲時候的這段記憶,有種選擇性失憶的感覺。”


    “還有這種事?”花自在驚奇,還是首次聽說自己的女兒居然存在失憶,席上的其他人也都驚詫不已。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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