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彥波曆險記第一部搞笑水滸第六十九章

    常彥波雜談花榮愚忠 霹靂火秦明沒心沒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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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李廣花榮是《水滸傳》人物,他有百步穿楊功夫。在梁山泊英雄中排行第九,為馬軍八虎騎兼先鋒使第一員。隻因為義兄宋江抱不平而被小人陷害,後被燕順等相救,上了梁山。受朝廷招撫後,在對遼國、方臘戰役中屢立奇功,然而大哥宋江被高俅等害死後,與吳用一同在宋江墓前自縊身亡。

    花榮綽號小李廣,星名天英星,原是清風寨副知寨,武器雪山飛龍槍,天地日月弓,北鬥七星箭。英姿颯爽,眉目如畫,是梁山第一美將軍。

    先說宋江很會籠絡人心,這是宋江最大的本事。花榮不是用錢買來的,而是宋江的特別魅力吸引了他,使他誓死效忠。花榮是個軍官,地位並不比宋江低,但卻追隨宋江一生,一直到死。宋江籠絡人心慣用的手法是用錢買。在江州他用十兩銀子就買了李逵一條心。宋江揮金如土,像天女散花似地揚錢,所以混了一個及時雨的綽號。

    不過宋江也並不是都用錢買來的人心。同樣用錢買人心的柴進,可以說社會地位極高,錢也極多,卻花錢買了武鬆的不滿意。而宋江不是,他錢沒有柴進多,社會地位沒柴進高,卻有一大批追隨者。比如燕順是清風山老大,見了宋江趕上見爹了。吳用本是晁蓋的人,也死命追隨宋江。戴宗本是吳用朋友,卻成了宋江鐵哥們。朱仝、雷橫是公安部門的,也追隨宋江這位縣委秘書。歐鵬也是山大王,率領全山投到宋江麾下。江州惡霸李俊等人也都追隨宋江。可以說宋江很有感召力。

    能夠做到追隨者為自己去死,實在不容易。宋江死了,吳用和花榮一起縊死在宋江墓前,可謂誓死效忠。宋江臨死時候為了自己聲名,讓李逵喝了毒酒,李逵連一句怨言都沒有。曆史上能夠誓死效忠的人很多,他們的主子都有一定的籠絡人心絕招,可謂籠絡大法。

    曆史上有很多人心甘情願為自己的主子死,這就是忠。花榮就是忠,而且很有代表性。不過他的忠是愚忠,愚忠可令人欽佩,但不值得讚美。比如花榮當時隻感到北宋朝廷黑暗,卻不知宋江本是無惡不作的賊頭。宋江是感到朝廷的壓力太重,梁山岌岌可危,才悉數投降,去為朝廷賣命。假設他做到了方臘的位子,他就會另建天下,也絕不會效忠朝廷的。所以花榮首先追隨的對象就是錯的,以至於一錯再錯。

    二者如果宋江不作奸犯科,那麽作為花榮,甚至吳用,應該調查老大究竟是誰害的,為宋江報仇雪恨,哪怕是戰死沙場也值得。而他選擇陪葬,真是愚蠢到無以複加的地步了。宋江不過是個光棍,而花榮有妻有子,撇下孤兒寡母,良心何在?倒不是說花榮非要苟且一生,起碼要掂量一下份量。

    曆史上愚忠者大有人在,絕大多數難稱義士。原因是主子昏聵,又何必愚忠?那宋江如果不是得瑟投降,去打方臘,兄弟們豈能一個個慘死?麵對這種人愚忠了又有什麽結果?好比嶽飛,人家昏君連自己的江山都不顧,他又何必忠心耿耿?他要做的是首先鏟除秦檜,然後將昏君提起來摔倒地上,問問他以後好好做皇上不?如果好好做,我就繼續幫你。不好好做,咱就白白,另尋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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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篇《說花榮談愚忠》提過,書接上迴。

    山寨裏眾位正待要打清風寨去,隻聽的報道秦明引兵馬到來!都麵麵覷,俱各駭然。花榮便道:“你眾位都不要慌。”

    於是獻上一計。隨後依計行事。再說秦明領兵來到清風山下,他雄心勃勃,準備蕩平賊寇。這時隻聽得山上鑼聲震天響,飛下一彪人馬出來。秦明勒住馬,橫著狼牙棒,睜著眼看時,卻見眾小嘍羅簇擁著小李廣花榮下山來。秦明大喝花榮!數落他結連賊寇,反背朝廷。此時的秦明同誌很愛國,高調唱得非常動聽。花榮陪著笑向他解釋自己被劉高陷害,逼迫走投無路才權且躲避在此。然而秦明是愛國熱血青年,根本不聽他的解釋,輪動狼牙棒,直奔花榮。秦明滿以為憑借他的本事很快就能拿住花榮,結果鬥到四五十合,他頭盔頂上中了一箭。

    秦明了一驚,稍傾恰要趕殺,眾小嘍羅一哄地都上山去了。秦明見他都走散,心中越怒道叵耐這草寇無禮!喝叫鳴鑼擂鼓,取路上山。剛上山卻被滾木雷石打退下來。秦明怒極,帶領軍馬繞下山來,尋路上山。尋到午牌時分,隻見西山邊鑼響,樹林叢中閃出一對紅旗軍來。秦明引了人馬趕將去時,忽然不見了。秦明見前麵無路,正待差軍漢開路,隻見東山邊鑼響,一陣紅旗軍出來。秦明引了人馬看時,又不見了。山上的嘍囉時隱時現,氣得秦明恨不得把牙齒都咬碎了。就這樣足足折騰了一天,看看天色晚了,又走得人困馬乏,秦明命軍士燒火做飯。正欲下寨造飯,隻見山上火把亂起,鑼聲亂鳴。秦明轉怒,引領四五十馬軍,跑上山來。隻見山上樹林內,亂箭射將下來,又射傷了些軍士。秦明隻得迴馬下山,且教軍士隻顧造飯。飯未做成,山上又亮起了火把,秦明急待引軍趕時,火把一齊都滅了。秦明怒不可當,便叫軍士點起火把,燒那樹木。這時隻聽得山嘴上鼓笛之聲吹向,秦明縱馬上來看時,見山頂上點著十餘個火把,照見花榮陪著宋江在上麵飲酒。秦明看了,勒住馬在山下大罵。他這邊罵,花榮卻在山上笑。秦明越罵越生氣,越生氣越罵。正叫罵之間,隻聽得本部下軍馬,發起喊來。秦明急迴到山下看時,隻見這邊山上,火炮、火箭,一發燒將下來;背後二三十個小嘍羅做一群,把弓弩在黑影裏射人;眾軍馬發喊,一齊都擁過那邊山側深坑裏去躲。

    此時已有三更時分,眾軍馬正躲得弓箭時,隻叫得苦:上溜頭滾下水來,一行人馬卻都在溪裏,各自掙紮性命。爬得上岸的,盡被小嘍羅撓搭住,活捉上山去了;爬不上岸的,盡淹死在溪裏。且說秦明此時怒得腦門都粉碎了,卻見一條小路在側邊。秦明把馬一撥,搶上山來;行不到三五十步,和人連馬,都下陷坑裏去。兩邊埋伏下五十個撓手,把秦明搭將起來,拿條繩索綁了,解上清風山來。原來這般圈套,都是花榮和宋江的計策:先使小嘍羅,或在東,或在西,引誘得秦明人困馬乏,策立不定;預先又把這土布袋填住兩溪的水,等候夜深,卻把人馬逼趕溪裏去,上麵卻放下水來,那急流的水,都結果了軍馬。--你這秦明帶出的五百人馬:一大半淹在水中,都送了性命;生擒活捉有一百五七十人。奪了七八十匹好馬,不曾逃得一個迴去。次後陷馬坑裏活捉了秦明。當下一行小嘍羅,捉秦明到山寨裏,早是天明時候。

    這世上的曆史總喜歡為領導臉上貼金。整個擒獲秦明的計策是花榮出的,與宋江有什麽關係?書中還標明是宋江和花榮研究的計策。多數領導無非是放“嗯”、“我同意”、“好”這樣幾個屁而已,難道就這樣就是他的計策了嗎?有些人自己明明本事不足,就要說什麽不要個人崇拜,是大家的智慧,共同的結晶。媽的!沒有諸葛亮就沒有蜀國,沒有韓信張良就沒有大漢,沒有毛-澤東就沒有中華人民共和國。不要否認人中的精英,不要抹殺個人的能力,不要因為你不行就去說什麽集體力量,說什麽三個臭皮匠趕上個諸葛亮,媽的!,人家智高一籌,你去抹殺人家,垃圾!實在是人中垃圾!星星就是星星,月亮就是月亮,油燈就是油燈,油燈放點量就去否認月亮的光輝,真不知天高地厚!

    山寨五位坐在聚義廳上。小嘍羅縛綁秦明,解在廳前,花榮見了,連忙跳離交椅,接下廳來,親自解了繩索,扶上廳來,納頭拜在地下。秦明慌忙答禮,便道:“我是被擒之人,由你們碎而死,何故卻來拜我?”

    花榮跪下道:“小嘍羅不識尊卑,誤有冒瀆,切乞恕罪!”隨取錦段衣服與秦明穿了。

    秦明問花榮道:“這位為頭的好漢卻是甚人?”

    看看這位熱血愛國青年立即變了,還問那個好漢是誰,也不說他們是賊寇了,火氣也沒了。

    花榮道:“這位是花榮的哥哥,鄆城縣宋押司,宋江的便是。這三位是山寨之主:燕順、王英、鄭壽。”

    秦明道:“這三位我自曉得:這宋押司莫不是喚做山東及時雨宋公明麽?”

    宋江答道:“小人便是。”

    秦明連忙下拜道:“聞名久矣,不想今日得會義士!”

    大家看看,秦明的變化多快,而且見宋江立即下拜,就好像他見到了祖宗一樣。方才還是滿懷愛國的熱情,現在突然消失了。

    宋江慌忙答禮不迭。秦明見宋江腿腳不便,問道:“兄長如何貴足不便?”

    宋江卻把自離鄆城縣起頭,直至劉知寨拷打的事故,從頭對秦明說了一遍。秦明隻把頭來搖道:“若聽一麵之詞,誤了多少緣故。容秦明迴州去,對慕容知府說知此事。”

    燕順相留,且住數日;隨即便叫殺羊宰馬,安排筵席飲宴。拿上山的軍漢都藏在山後房裏,也與他酒食管待。秦明了數杯,起身道:“眾位壯士,既是你們的好情分,不殺秦明,還了我盔甲、馬匹、軍器迴州去。”

    燕順道:“總管差矣!你既是引了青州五百兵馬都沒了,如何迴得州去?慕容知府如何不見你罪責?不如權在荒山草寨住幾時。--本不堪歇馬,權就此間落草,論秤分金銀,整套穿衣服,不強似受那大頭巾的氣?”

    秦明聽罷,便下廳道:“秦明生是大宋人,死為大宋鬼。朝廷教做到兵馬總管,兼受統製使官職,又不曾虧了秦明,我如何肯做強人,背反朝廷!你們眾位要殺時,便殺了我。”

    花榮趕下廳來拖住道:“兄長息怒,聽小弟一言。我也是朝廷命官之子,無可奈何,被逼得如此。總管既是不肯落草,如何相逼得你隨順。隻請少坐,席終了時,小弟討衣甲、頭盔、鞍馬、軍器,還兄長去。”

    秦明哪裏肯坐。花榮又勸道:“總管夜來勞神費力了一日一夜,人也尚自當不得,那匹馬如何不喂得他飽了去。”

    秦明聽了,肚內尋思也說得是。再上廳來,坐了飲酒。那五位好漢輪番把盞,陪話勸酒。秦明一則軟困,二為眾好漢勸不過,開懷得醉了,扶入帳房睡了。這裏眾人自去行事。不在話下。

    且說秦明一覺直睡到,次日辰牌方醒;跳將起來,洗漱罷,便要下山。眾好漢都來相留道:“總管,且早飯動身,送下山去。”

    秦明急性的人,便要下山。眾人慌忙安排些酒食管待了,取出頭盔、衣甲,與秦明披掛,牽過那匹馬來,並狼牙棒,先叫人在山下伺候。五位好漢都送秦明下山來,相別了,交還馬匹、軍器。秦明上了馬,拿著狼牙棒,趁天色大明,離了清風山,取路飛奔青州來。

    到得十裏路頭,恰好巳牌前後,遠遠地望見猓塵亂起,並無一個人來往。秦明見了,心中自有八分疑忌;到得城外看時,原來舊有數百人家,卻都被火燒做白地一片;瓦礫場上,橫七豎八,燒死的男子、婦人,不記其數。秦明看了大驚。打那匹馬在瓦礫場上跑到城邊,大叫開門時,隻見城邊吊橋高拽起了,都擺列著軍士、旌旗、擂木、炮石。秦明勒著馬,大叫:“城上放下吊橋,度我入城。”

    城上早有人,看見是秦明,便擂起鼓來,呐著喊。秦明叫道:“我是秦總管,如何不放我入城?”

    隻見慕容知府立在城上女牆邊大喝道:“反賊!你如何不識羞恥!昨夜引人馬來打城子,把許多好百姓殺了,又把許多房屋燒了,今日兀自又來賺哄城門。朝廷須不曾虧負了你,你這廝倒如何行此不仁!已自差人奏聞朝廷去了。早晚拿住你時,把你這廝碎屍萬段。”

    秦明大叫道:“公祖差矣!秦明因折了人馬,又被這們捉了上山去,方得脫;昨夜何曾來打城子?”

    知府喝道:“我如何不認得你這廝的馬匹、衣甲、軍器、頭盔!城上眾人明明地見你指撥紅頭子殺人放火,你如何賴得過!便做你輸了被擒,如何五百軍人沒一個逃得迴來報信?你如今指望賺開城門取老小?你的妻子,今早已都殺了!你若不信,與你頭看。”

    軍士把將秦明妻子首級挑起在上,教秦明看。秦明是個性急的人,看了渾家首級,氣破胸脯,分說不得,隻叫得苦屈。城上弩箭如雨點般射將下來。秦明隻得迴避。

    看見遍野火,尚兀自未滅。秦明迴馬在瓦礫場上,恨不得尋個死處。肚裏尋思了半晌,縱馬再迴舊路。行不得十來裏。隻見林子裏轉出一夥人馬來。當先五匹馬上,五個好漢,不是別人:宋江、花榮、燕順、王英、鄭天壽。隨從一百百小嘍羅。宋江在馬上欠身道:“總管何不迴青州?獨自一騎,投何處去?”

    秦明見問,怒氣道:“不知是哪個天不蓋,地不載,該剮的賊,裝做我去打了城子,壞了百姓人家房屋,殺害良民,倒結果了我一家老小,閃得我如今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我若尋見那人時,直打碎這條狼牙棒便罷!”

    宋江便道:“總管息怒。小人有個見識,這裏難說,且請到山寨裏告稟。總管可以便往。”

    秦明隻得隨順,再迴清風山來。

    於路無話,早到山亭前下馬。眾人一齊都進山寨內。小嘍羅已安排酒果希饌在聚義廳上。五個好漢,邀請秦明上廳,都讓他中間坐定。五個好漢齊齊跪下。秦明連忙答禮,也跪在地。宋江開話道:“總管休怪。昨日因留總管在山,堅意不肯,卻是宋江定出這條計來,叫小卒似總管模樣的,卻穿了總管的衣甲頭盔,騎著那馬,橫著狼牙棒,直奔青州城下,點撥紅頭子殺人;燕順、王矮虎,帶領五十餘人助戰;隻做總管去家中取老小。因此殺人放火,先絕了總管歸路的念頭。今日眾人特地請罪。”

    秦明見說了,怒氣攢心;欲待要和宋江等並,卻又自肚裏尋思:一則是上界星辰合契;二乃被他們軟困,以禮待之;三則又怕他們不過。因此,隻得納了這口氣。便說道:“你們弟兄雖是好意要留秦明,隻是害得我忒毒些個,斷送了我妻小一家人口!”

    宋江答道:“不恁地時,兄長如何肯死心塌地?若是沒了嫂嫂夫人,宋江恰知得花知寨有一令妹,甚是賢慧。宋江情願主婚,陪備財禮,與總管為室,如何?”

    秦明見眾人如此相敬相愛,方放心歸順。

    見此情景我罵宋江說:“看看你有多麽陰損,為了收攏秦明而殺其家小。這就是及時雨嗎?這就是唿保義嗎?梁山上第一敗類非你莫屬。這是你坑害的第一個人,你還會坑害許許多多的人。認你做大哥的都是天生的睜眼瞎。如果不是睜眼瞎,剮了你也不解心頭之恨。”

    隨後我又罵秦明:“你這個家夥愚昧至極,明顯就是缺心眼。自己的家小被宋江殺了還去認賊作父,拜他為大哥。任何人嫁給這樣沒心沒肺的人都嫁得委屈。你的妻子還未到陰間,還在含冤,你這裏卻有了新歡而忘舊愛。你太垃圾了。在你身上縱然不見你作惡,但也不配稱作好漢,你完全玷汙了好漢的稱謂。”

    宋江已經從死亡線了滾迴來了,他就因為自己被打了那麽幾下子就開始對抗朝廷,殺人放火,說他忠義,實在是放屁人說的屁話。

    眾人讓宋江在居中坐了,秦明、花榮及三位好漢依次而坐,大吹大擂飲酒,商議打清風寨一事。秦明道:“這事容易,不須眾弟兄費心。黃信那人亦是治下;二者是秦明教他的武藝;三乃和我過的最好。明日我先去叫開柵門,一席話,說他入夥投降,就取了花知寨寶眷,拿了劉高的潑婦,與仁兄報讎雪恨,作進見之禮,如何?”

    宋江大喜道:“若得總管如此慨然相許,卻是多幸,多幸!”

    當日筵席散了,各自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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