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彥波曆險記第一部搞笑水滸第二十五章
常彥波雜談柴進叛國 林教頭無奈逼上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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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進,滄州橫海郡人,精通武藝,人稱柴大官人,江湖上又喚做“小旋風”。後周世宗柴榮的嫡派子孫,因陳橋讓位有德,宋太祖敕賜丹書鐵券在家中。在水滸一百零八將中排名第十。天貴星小旋風。 職位掌管錢糧。
柴進同宋江都以仗義疏財著稱。憑家資他如果仗義疏財比宋江有實力,因為他是大宋時期的貴族,可以不勞而獲。然而他仗義疏財沒有宋江的名氣大,為啥?因為他不活躍,沒有宋江的心機,也因為自身的地位在仗義疏財方麵適可而止,沒有宋江那麽刻意而為。拿武鬆來講,深得柴進的眷顧,卻沒有像宋江和武鬆那樣感情深厚。因為他是貴族,他大多是結識那些很有名氣的人物,而凡凡人物他不過是象征一下而已。尤其他偏愛槍棒,對於像林衝那樣的高手特別器重,表現的也非常熱情。
柴進本是貴族,不通過勞動就可以享受到朝廷的俸祿,按說他應該對大宋感恩,然而他所做的一切並沒有對大宋感恩,反而專門結交綠林中人。而且在家裏養了許多有功夫的人,不知道是企圖爭奪大宋江山呢,還是另有所想。總之他不是忠於大宋的人,而是一邊享受大宋給他的特別待遇,一邊樹立自己的死黨。當然他搞出的死黨沒有組織或組織分散或死而不死,羽翼不豐。假設他羽翼豐滿,我相信他會第一個要奪迴原本屬於他們老柴家的大宋江山。
如此一個受著特別待遇的人使很多人嫉妒而且反對,高唐州知府高廉的妻弟殷天錫就是這種人,他氣憤,他不平,所以要奪柴進的叔父柴皇城的住宅,柴皇城以有朝廷發的丹書鐵券保護,與其論理,竟被他毆打。柴皇城召其侄柴進迴來,繼續與之論理時 ,殷天錫又欲毆打柴進,幸虧李逵在旁憤極,將其殺死。非但殷天錫反對柴進這樣的貴族,知府高廉也是,不僅不買柴進的帳,還將柴進拘捕入獄,將其打入死牢。若不是梁山來救,他必然死於非命。
像這樣不勞而獲的貴族,不僅朝臣有意見,就是皇上也心理不舒服,但限於丹書鐵卷,也不得不養著他。但不出事就好,如果出事了,皇帝才不會管他呢,因為一個是潛在的威脅,一個是負麵作用影響太大。人家都在做事,都在工作,而柴進不工作,還要享受特別待遇,皇帝實在不想養這個爹。
上梁山後柴進掌管錢糧頭領,算是後勤部長,但不是最高統帥。如果是最高統帥,那麽與官府抗衡,就會實現他祖輩的願望,成龍成鳳。眼看著這種可能性不大,就開始追隨宋江招安,寄希望得到朝廷重用。可笑的是他正好走的是彎路。他原先就是貴族,如果謀求官職,出來有所作為,皇帝至少會給他一個很好的位置,可是他隻想清閑自在。清閑自在還不滿足,還要鬧事。雖然他不是直接鬧事,也是不安分,接觸不該接觸的人,使朝廷猜忌。
征方臘時,柴進化名柯引帶著燕青到方臘處做臥底,深得方臘信任。方臘把金芝公主嫁給柴進,做了駙馬,官封主爵都尉。這個時候如果他想奪位也有機會,起碼可與大宋朝廷對抗,然後加以條件,但又擔心辱沒祖宗,因此身為方臘駙馬卻做方臘的敵人,宋江大破方臘於幫源洞,柴進立了大功。班師迴朝後,授武節將軍,橫海軍滄州都統製。因見戴宗納官求閑走了,又聽說朝廷奪了阮小七的官,罰為庶民。想起自己做過方臘的駙馬,為免受奸臣之辱,推稱風疾病患,納還官誥,迴滄州為民,無疾而終。
柴進不僅繞了一個大彎子,而且被打迴了原形,不僅打迴了原型,還一落千丈,成了庶民。任何社會貴族階層都是百姓最恨的人,因為不勞而獲,無論你有什麽崇高的地位,人們都要看到你在勞動,這才是社會的公平。作為貴族本身不能單獨享受上輩子的成果,也要有一分熱發一分光,這樣才不會被社會遺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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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柴進談貴族》表過,書接上迴。
林衝到第六日,隻見管營叫喚林衝到點視廳上,說道你來這裏許多時,柴大官人麵皮,不曾抬舉的你。此間東門外十五裏有座大軍草場,每月但是納草納料的,有些常例錢取覓。原尋一個老軍看管,如今我抬舉你去替那老軍來守天王堂,你在那裏尋幾貫盤纏。你可和差撥便去那裏交割。林衝應小人便去。當時離了營中,徑到李小二家,對他夫妻兩個說道今日管營撥我去大軍草料場管事,卻如何?李小二說這個差使,又好似天王堂。那裏收草料時,有些常例錢鈔。往常不使錢時,不能夠這差使。林衝道卻不害我,倒與我好差使,正不知何意?李小二道恩人休要疑心,隻要沒事便好了。隻是小人家離得遠了,過幾時挪工夫來望恩人。就在家裏安排幾杯酒,請林衝吃了。
話不絮煩,兩個相別了。林衝自到天王堂取了包裹,帶了尖刀,拿了條花槍,與差撥一同辭管營,兩個取路投草料場來。此時正是嚴冬天氣,冷風颼颼,大雪紛紛揚揚。林衝和差撥兩個在路上,又沒買酒吃處,早來到草料場外。看時,一周遭有些黃土牆,兩扇大門。推開看裏麵時,七八間草屋做著倉廒,四下裏都是馬草堆,中間兩座草廳。到那廳裏,林衝和老軍進行了交接,然後老軍自和差撥迴營裏來。
隻說林衝坐在破草屋裏,實在冷得很,渾身打顫,就坐在地上生些炭火取暖。然而屋裏四麵透風,火燒得再旺也難解身上之寒,萬般無奈,他決定去二裏路外的市井弄些酒來取暖,於是他取些碎銀子,用花槍挑了酒葫蘆便離開了草料場。
天實在的冷,雪路也是難走,而且揚風加雪,走了很長時間,來到市井裏的店裏。店家切一盤熟牛肉,燙一壺熱酒,請林衝吃。林衝吃了些,又買了些,準備帶迴去吃,然後順原路返迴草料場。等迴來一看那兩間草廳已被雪壓倒了。林衝尋思怎地好?這時他想離了這半裏路上有一古廟,可以安身,於是就拿著被子頂著風雪奔古廟而來。
古廟也很冷,他把門倚嚴,挑個幹淨地方坐下來,用被子蓋住下身就繼續喝酒吃肉,打發漫長的寒夜。正吃著,就聽得外麵必必剝剝地爆響,林衝跳起身來,就壁縫裏看時,隻見草料場裏燃氣了大火。林衝大驚,便急忙拿了花槍,要出去救火。剛站起來就聽外麵有幾個人在說話。這不聽則已,一聽頓時無名火氣,滿腔的怒氣都衝將出來。卻原來這大火是差撥,陸虞候,富安三個人放的,目的就是要燒死林衝。
林衝再也按耐不住心頭的怒火了,滿腔的仇恨霎時噴發出來,一聲斷喝衝出了廟門,將那三個家夥全部殺死,然後又將三個人的頭顱割了下來。
林衝現在是三條命案在身,萬念俱灰。曾幾何時他還對大宋抱著一線希望,希望能迴歸故裏,家人團聚,繼續為國家效命,現在一切的一切都完了,再無迴頭路可走了。人往往都是退步忍讓到逼得走投無路而犯罪,卻不知早早有所防備或妥善處理。
像林衝早早就應該像王進那樣遠離東京避禍,但他總是留戀,總是滿懷希望,到最後的結局還不如一走了之,想起現在又何必當初!人都是到絕路上才有所後悔,但為時已晚。
下一步林衝要怎麽做呢?當然隻有戴罪潛逃了。於是他趁著村民們救火的時候逃離了現場。不知跑了多遠,來到一間草屋裏。裏麵有一幫人在烤火,林衝很客氣地向他們說:“雪打濕了衣裳,借此火烘一烘,望乞方便。”
莊客還不錯,答應了他。當濕衣服略有些幹的時候,他見火炭邊煨著一個甕兒,裏麵透出酒香。林衝便央求他們要買點酒吃。老莊客說:“我們每夜輪流看米囤,如今四更天氣正冷,我們這幾個吃,尚且不夠,哪有你吃的!”
林衝聽了還是央求要吃。眾莊客說:“好意著你烘衣裳向火,便來要酒吃!去便去,不去時,將來吊在這裏。”
林衝一聽發火了,把手中槍看著塊焰焰著的火柴頭,望老莊家臉上隻一挑將起來,又把槍去火爐裏隻一攪,那老莊家的髭須焰焰的燒著,眾莊客都跳將起來。林衝把槍杆亂打,老莊家先走了。莊家們都動彈不得,被林衝趕打一頓,都走了。林衝道:“都去了,老爺快活吃酒。”
土坑上卻有兩個椰瓢,取一個下來,傾那甕酒來,吃了一會,剩了一半。提了槍,出門便走。一步高,一步低,踉踉蹌蹌,捉腳不住。走不過一裏路,被朔風一掉,隨著那山澗邊倒了,哪裏掙得起來。大凡醉人一倒,便起不得。當時林衝醉倒在雪地上。
且說眾莊客引了二十餘人,拖槍拽棒,都奔草屋下看時,不見了林衝。卻尋著蹤跡趕將來,隻見倒在雪地裏,花槍丟在一邊。莊客一齊上,就地拿起林衝來,將一條索縛了。趁五更時分,把林衝解投一個去處來。
其實林衝所有的遭遇我都曆曆在目,而且身臨其境,但我卻一時難以出手救他。為什麽不能救他?因為他不是很聽話的人,總以為自己是正人君子,總以為忍就能得到某種希望。現在他走投無路了,才知道沒有希望了,同時也霸道了起來。到人家那裏烤火就不錯了,還霸道地要酒喝,人家不給還打人家。他能在權貴麵前忍,卻不在百姓中忍,未免有些欺強淩弱。
豹子頭林衝當夜醉倒在雪裏地上,掙紮不起,被眾莊客向前綁縛了,解送來一個莊院,還挨了一頓毒打。這時候來了一位官人,原來是小旋風柴進。柴進見是林衝,急忙給他解下了綁繩,並問他教頭為何到此,被村夫恥辱?林衝便把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於是柴進就安排林衝在莊裏住下。
林衝殺人之事驚動了滄州州尹,急忙張榜捉拿正犯林衝。林衝在柴大官人東莊上,聽得個信息緊急。為了不連累柴進就去找柴進請辭。於是柴進修書一封,給林衝安排個去處。這個去處就是山東濟州管下的水泊梁山。梁山現在有三個人在那落草為寇,為頭的喚做白衣秀士王倫,第二個喚做摸著天杜遷,第三個喚做雲裏金剛宋萬。這三個人聚集著七八百小嘍羅,打家劫舍;多有做下迷天大罪的人,都投奔那裏躲災避難,他都收留在彼。柴進說這三人亦與柴進交厚,如果林衝想去可以去那裏避難。此時的林衝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當然也就答應了。
柴進這位大宋的貴族,無時無刻不在吃大宋的俸祿,卻與各地賊寇有勾連。看起來他是在結交天下豪傑,其實多數都是作奸犯科的罪犯。由於柴進的精心安排,林衝順利地闖過各道關口,來到了離梁山不遠的一個酒館。
林衝到了酒館,要了幾道菜,就喝了起來。此時的林衝有家難迴,有理想卻不能實現,心中不免惆悵起來,於是邊喝酒邊在白粉壁上寫下八句詩:仗義是林衝,為人最樸忠。江湖馳譽望,京國顯英雄。身世悲浮梗,功名類轉蓬。他年若得誌,威鎮泰山東。寫完取酒又喝。
林衝不知,這裏是梁山設下的黑店,專一探聽往來客商經過。但有財帛者,便去山寨裏報知。但是孤單客人到此,無財帛的,放他過去;有財帛的,來到這裏,輕則蒙汗藥麻翻,重則登時結果,將精肉片吃了,肥肉煎油點燈。大家看看這都是些什麽東西!吃人肉,點人油燈,多麽殘忍!世上哪有這路英雄好漢!若不是為了尊重施耐庵的著作,我早把梁山給平了。連我的非人非馬氣得都在外麵亂叫。
店主名叫朱貴,因為見林衝一直打聽梁山的去路,還寫出了林衝的大名,因此就沒有動手。朱貴和林衝相互介紹了一下,在店裏住了一宿。次日就把林衝帶上了梁山。朱貴引著林衝來到聚義廳上,白衣秀士王倫覺得林衝的本事太大,將來會喧賓奪主,於是就借故推脫,讓林衝另謀它處。林衝已經走投無路,哪有它處?朱貴、杜遷、宋萬極力勸諫請王倫收留。王倫見眾人都站在林衝一邊,便讓林衝去山下搶劫,如果搶劫成功就可以留在山上,不成功就自動離山。林衝無奈,隻好應承了,自迴房中宿歇,悶悶不已。
若論倒黴,林衝是梁山一百零八人當中最倒黴的一個,喝涼水都塞牙。他此時被逼梁山無非找個安身立命之所而已,結果小氣的王倫卻也逼他,讓他下山搶劫作為留到山上的條件。然而他下山苦苦等了一天,連個人都沒見到。於是王倫又逼他第二天下山。然而第二天還是不見人影。於是他第三天又去下山。這次見到一個挑擔的人,林衝一聲斷喝,那個人被嚇跑了。林衝自歎命苦,於是命小嘍羅先把擔兒挑出林去。這時隻見山坡下轉出一個大漢來,見麵就把林衝一頓臭罵,並問行李的下落。林衝正沒好氣,哪裏答應,睜圓怪眼,倒豎虎須,挺著樸刀,搶將來鬥那個大漢。此時殘雪初晴,薄雲方散,溪邊踏一片寒冰,岸畔湧兩條殺氣,一往一來,鬥到三十來合,不分勝敗。兩個又鬥了十數合,王倫在高山上喊讓二人不要鬥了,兩個人這才住手。白衣術士一幹人等走下山來,對二人的精湛武功讚美一番,然後指照林衝說這個是俺的兄弟豹子頭林衝,又問那個漢子是誰。
這個青麵漢是青麵獸楊誌,三代將門之後。年紀小時,曾應過武舉,做到殿司製使官。不過他跟林衝一樣屬於命運不濟,倒黴的人。他的上司給他一份差事押運花石綱,來到黃河裏,遭風打翻了船,失陷了花石綱,不能迴京赴任,逃去他處避難。如今得到赦免準備迴京求職,一擔錢物又被林衝奪了。
王倫聽了楊誌的介紹對他十分恭敬,並請他到山上喝酒歇息。楊誌無奈,隻好隨眾人上山。到了山上王倫叫殺羊置酒,安排筵宴,管待楊誌,而林衝隻坐在楊誌下首作為陪襯。王倫對林衝的本事確實擔心,擔心他日後如果不服約束就無人能夠與之抗衡,因此酒席宴中請楊誌留下,以防後患。然而此時的楊誌並不想落草為寇,堅決迴絕。無奈,王倫隻好讓楊誌下山。
林衝總算被王倫留下了。然而他的位置卻排在杜遷宋萬之後位居第四,朱貴坐第五位。林衝在官場上不得誌,在強盜隊伍中也是不得誌。他隻有忍氣吞聲,隨王倫他們打家劫舍,幹自己平生最不願意幹的勾當。實際上梁山上真正的好漢鳳毛麟角,林衝可謂響當當的好漢,楊誌也是響當當的好漢。
且說林衝當上了四把交椅,長籲短歎。我來到他的下榻,對他說:“何故長歎?”
他說:“未來人,我當老師受欺負,當草寇也受欺負,是不是我的命不好?”
我說道:“別的不說,就說你這個豹子頭吧,就缺少人的智慧。你到梁山不做大,如何報仇?如何鏟除奸佞?”
他問:“那麽你說該怎麽辦?”
我說道:“把那個叫王倫的民辦教師殺了。”
他說:“這個恐怕不好吧!王倫這個民辦教師是柴進安排進來的,我給拱下去多不地道!”
我說道:“真糊塗!正因為你的糊塗,你的下場才可悲!”
林衝既然不聽勸,我隻好離開小宋,迴到未來國來尋找其他梁山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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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彥波雜談柴進叛國 林教頭無奈逼上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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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進,滄州橫海郡人,精通武藝,人稱柴大官人,江湖上又喚做“小旋風”。後周世宗柴榮的嫡派子孫,因陳橋讓位有德,宋太祖敕賜丹書鐵券在家中。在水滸一百零八將中排名第十。天貴星小旋風。 職位掌管錢糧。
柴進同宋江都以仗義疏財著稱。憑家資他如果仗義疏財比宋江有實力,因為他是大宋時期的貴族,可以不勞而獲。然而他仗義疏財沒有宋江的名氣大,為啥?因為他不活躍,沒有宋江的心機,也因為自身的地位在仗義疏財方麵適可而止,沒有宋江那麽刻意而為。拿武鬆來講,深得柴進的眷顧,卻沒有像宋江和武鬆那樣感情深厚。因為他是貴族,他大多是結識那些很有名氣的人物,而凡凡人物他不過是象征一下而已。尤其他偏愛槍棒,對於像林衝那樣的高手特別器重,表現的也非常熱情。
柴進本是貴族,不通過勞動就可以享受到朝廷的俸祿,按說他應該對大宋感恩,然而他所做的一切並沒有對大宋感恩,反而專門結交綠林中人。而且在家裏養了許多有功夫的人,不知道是企圖爭奪大宋江山呢,還是另有所想。總之他不是忠於大宋的人,而是一邊享受大宋給他的特別待遇,一邊樹立自己的死黨。當然他搞出的死黨沒有組織或組織分散或死而不死,羽翼不豐。假設他羽翼豐滿,我相信他會第一個要奪迴原本屬於他們老柴家的大宋江山。
如此一個受著特別待遇的人使很多人嫉妒而且反對,高唐州知府高廉的妻弟殷天錫就是這種人,他氣憤,他不平,所以要奪柴進的叔父柴皇城的住宅,柴皇城以有朝廷發的丹書鐵券保護,與其論理,竟被他毆打。柴皇城召其侄柴進迴來,繼續與之論理時 ,殷天錫又欲毆打柴進,幸虧李逵在旁憤極,將其殺死。非但殷天錫反對柴進這樣的貴族,知府高廉也是,不僅不買柴進的帳,還將柴進拘捕入獄,將其打入死牢。若不是梁山來救,他必然死於非命。
像這樣不勞而獲的貴族,不僅朝臣有意見,就是皇上也心理不舒服,但限於丹書鐵卷,也不得不養著他。但不出事就好,如果出事了,皇帝才不會管他呢,因為一個是潛在的威脅,一個是負麵作用影響太大。人家都在做事,都在工作,而柴進不工作,還要享受特別待遇,皇帝實在不想養這個爹。
上梁山後柴進掌管錢糧頭領,算是後勤部長,但不是最高統帥。如果是最高統帥,那麽與官府抗衡,就會實現他祖輩的願望,成龍成鳳。眼看著這種可能性不大,就開始追隨宋江招安,寄希望得到朝廷重用。可笑的是他正好走的是彎路。他原先就是貴族,如果謀求官職,出來有所作為,皇帝至少會給他一個很好的位置,可是他隻想清閑自在。清閑自在還不滿足,還要鬧事。雖然他不是直接鬧事,也是不安分,接觸不該接觸的人,使朝廷猜忌。
征方臘時,柴進化名柯引帶著燕青到方臘處做臥底,深得方臘信任。方臘把金芝公主嫁給柴進,做了駙馬,官封主爵都尉。這個時候如果他想奪位也有機會,起碼可與大宋朝廷對抗,然後加以條件,但又擔心辱沒祖宗,因此身為方臘駙馬卻做方臘的敵人,宋江大破方臘於幫源洞,柴進立了大功。班師迴朝後,授武節將軍,橫海軍滄州都統製。因見戴宗納官求閑走了,又聽說朝廷奪了阮小七的官,罰為庶民。想起自己做過方臘的駙馬,為免受奸臣之辱,推稱風疾病患,納還官誥,迴滄州為民,無疾而終。
柴進不僅繞了一個大彎子,而且被打迴了原形,不僅打迴了原型,還一落千丈,成了庶民。任何社會貴族階層都是百姓最恨的人,因為不勞而獲,無論你有什麽崇高的地位,人們都要看到你在勞動,這才是社會的公平。作為貴族本身不能單獨享受上輩子的成果,也要有一分熱發一分光,這樣才不會被社會遺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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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柴進談貴族》表過,書接上迴。
林衝到第六日,隻見管營叫喚林衝到點視廳上,說道你來這裏許多時,柴大官人麵皮,不曾抬舉的你。此間東門外十五裏有座大軍草場,每月但是納草納料的,有些常例錢取覓。原尋一個老軍看管,如今我抬舉你去替那老軍來守天王堂,你在那裏尋幾貫盤纏。你可和差撥便去那裏交割。林衝應小人便去。當時離了營中,徑到李小二家,對他夫妻兩個說道今日管營撥我去大軍草料場管事,卻如何?李小二說這個差使,又好似天王堂。那裏收草料時,有些常例錢鈔。往常不使錢時,不能夠這差使。林衝道卻不害我,倒與我好差使,正不知何意?李小二道恩人休要疑心,隻要沒事便好了。隻是小人家離得遠了,過幾時挪工夫來望恩人。就在家裏安排幾杯酒,請林衝吃了。
話不絮煩,兩個相別了。林衝自到天王堂取了包裹,帶了尖刀,拿了條花槍,與差撥一同辭管營,兩個取路投草料場來。此時正是嚴冬天氣,冷風颼颼,大雪紛紛揚揚。林衝和差撥兩個在路上,又沒買酒吃處,早來到草料場外。看時,一周遭有些黃土牆,兩扇大門。推開看裏麵時,七八間草屋做著倉廒,四下裏都是馬草堆,中間兩座草廳。到那廳裏,林衝和老軍進行了交接,然後老軍自和差撥迴營裏來。
隻說林衝坐在破草屋裏,實在冷得很,渾身打顫,就坐在地上生些炭火取暖。然而屋裏四麵透風,火燒得再旺也難解身上之寒,萬般無奈,他決定去二裏路外的市井弄些酒來取暖,於是他取些碎銀子,用花槍挑了酒葫蘆便離開了草料場。
天實在的冷,雪路也是難走,而且揚風加雪,走了很長時間,來到市井裏的店裏。店家切一盤熟牛肉,燙一壺熱酒,請林衝吃。林衝吃了些,又買了些,準備帶迴去吃,然後順原路返迴草料場。等迴來一看那兩間草廳已被雪壓倒了。林衝尋思怎地好?這時他想離了這半裏路上有一古廟,可以安身,於是就拿著被子頂著風雪奔古廟而來。
古廟也很冷,他把門倚嚴,挑個幹淨地方坐下來,用被子蓋住下身就繼續喝酒吃肉,打發漫長的寒夜。正吃著,就聽得外麵必必剝剝地爆響,林衝跳起身來,就壁縫裏看時,隻見草料場裏燃氣了大火。林衝大驚,便急忙拿了花槍,要出去救火。剛站起來就聽外麵有幾個人在說話。這不聽則已,一聽頓時無名火氣,滿腔的怒氣都衝將出來。卻原來這大火是差撥,陸虞候,富安三個人放的,目的就是要燒死林衝。
林衝再也按耐不住心頭的怒火了,滿腔的仇恨霎時噴發出來,一聲斷喝衝出了廟門,將那三個家夥全部殺死,然後又將三個人的頭顱割了下來。
林衝現在是三條命案在身,萬念俱灰。曾幾何時他還對大宋抱著一線希望,希望能迴歸故裏,家人團聚,繼續為國家效命,現在一切的一切都完了,再無迴頭路可走了。人往往都是退步忍讓到逼得走投無路而犯罪,卻不知早早有所防備或妥善處理。
像林衝早早就應該像王進那樣遠離東京避禍,但他總是留戀,總是滿懷希望,到最後的結局還不如一走了之,想起現在又何必當初!人都是到絕路上才有所後悔,但為時已晚。
下一步林衝要怎麽做呢?當然隻有戴罪潛逃了。於是他趁著村民們救火的時候逃離了現場。不知跑了多遠,來到一間草屋裏。裏麵有一幫人在烤火,林衝很客氣地向他們說:“雪打濕了衣裳,借此火烘一烘,望乞方便。”
莊客還不錯,答應了他。當濕衣服略有些幹的時候,他見火炭邊煨著一個甕兒,裏麵透出酒香。林衝便央求他們要買點酒吃。老莊客說:“我們每夜輪流看米囤,如今四更天氣正冷,我們這幾個吃,尚且不夠,哪有你吃的!”
林衝聽了還是央求要吃。眾莊客說:“好意著你烘衣裳向火,便來要酒吃!去便去,不去時,將來吊在這裏。”
林衝一聽發火了,把手中槍看著塊焰焰著的火柴頭,望老莊家臉上隻一挑將起來,又把槍去火爐裏隻一攪,那老莊家的髭須焰焰的燒著,眾莊客都跳將起來。林衝把槍杆亂打,老莊家先走了。莊家們都動彈不得,被林衝趕打一頓,都走了。林衝道:“都去了,老爺快活吃酒。”
土坑上卻有兩個椰瓢,取一個下來,傾那甕酒來,吃了一會,剩了一半。提了槍,出門便走。一步高,一步低,踉踉蹌蹌,捉腳不住。走不過一裏路,被朔風一掉,隨著那山澗邊倒了,哪裏掙得起來。大凡醉人一倒,便起不得。當時林衝醉倒在雪地上。
且說眾莊客引了二十餘人,拖槍拽棒,都奔草屋下看時,不見了林衝。卻尋著蹤跡趕將來,隻見倒在雪地裏,花槍丟在一邊。莊客一齊上,就地拿起林衝來,將一條索縛了。趁五更時分,把林衝解投一個去處來。
其實林衝所有的遭遇我都曆曆在目,而且身臨其境,但我卻一時難以出手救他。為什麽不能救他?因為他不是很聽話的人,總以為自己是正人君子,總以為忍就能得到某種希望。現在他走投無路了,才知道沒有希望了,同時也霸道了起來。到人家那裏烤火就不錯了,還霸道地要酒喝,人家不給還打人家。他能在權貴麵前忍,卻不在百姓中忍,未免有些欺強淩弱。
豹子頭林衝當夜醉倒在雪裏地上,掙紮不起,被眾莊客向前綁縛了,解送來一個莊院,還挨了一頓毒打。這時候來了一位官人,原來是小旋風柴進。柴進見是林衝,急忙給他解下了綁繩,並問他教頭為何到此,被村夫恥辱?林衝便把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於是柴進就安排林衝在莊裏住下。
林衝殺人之事驚動了滄州州尹,急忙張榜捉拿正犯林衝。林衝在柴大官人東莊上,聽得個信息緊急。為了不連累柴進就去找柴進請辭。於是柴進修書一封,給林衝安排個去處。這個去處就是山東濟州管下的水泊梁山。梁山現在有三個人在那落草為寇,為頭的喚做白衣秀士王倫,第二個喚做摸著天杜遷,第三個喚做雲裏金剛宋萬。這三個人聚集著七八百小嘍羅,打家劫舍;多有做下迷天大罪的人,都投奔那裏躲災避難,他都收留在彼。柴進說這三人亦與柴進交厚,如果林衝想去可以去那裏避難。此時的林衝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當然也就答應了。
柴進這位大宋的貴族,無時無刻不在吃大宋的俸祿,卻與各地賊寇有勾連。看起來他是在結交天下豪傑,其實多數都是作奸犯科的罪犯。由於柴進的精心安排,林衝順利地闖過各道關口,來到了離梁山不遠的一個酒館。
林衝到了酒館,要了幾道菜,就喝了起來。此時的林衝有家難迴,有理想卻不能實現,心中不免惆悵起來,於是邊喝酒邊在白粉壁上寫下八句詩:仗義是林衝,為人最樸忠。江湖馳譽望,京國顯英雄。身世悲浮梗,功名類轉蓬。他年若得誌,威鎮泰山東。寫完取酒又喝。
林衝不知,這裏是梁山設下的黑店,專一探聽往來客商經過。但有財帛者,便去山寨裏報知。但是孤單客人到此,無財帛的,放他過去;有財帛的,來到這裏,輕則蒙汗藥麻翻,重則登時結果,將精肉片吃了,肥肉煎油點燈。大家看看這都是些什麽東西!吃人肉,點人油燈,多麽殘忍!世上哪有這路英雄好漢!若不是為了尊重施耐庵的著作,我早把梁山給平了。連我的非人非馬氣得都在外麵亂叫。
店主名叫朱貴,因為見林衝一直打聽梁山的去路,還寫出了林衝的大名,因此就沒有動手。朱貴和林衝相互介紹了一下,在店裏住了一宿。次日就把林衝帶上了梁山。朱貴引著林衝來到聚義廳上,白衣秀士王倫覺得林衝的本事太大,將來會喧賓奪主,於是就借故推脫,讓林衝另謀它處。林衝已經走投無路,哪有它處?朱貴、杜遷、宋萬極力勸諫請王倫收留。王倫見眾人都站在林衝一邊,便讓林衝去山下搶劫,如果搶劫成功就可以留在山上,不成功就自動離山。林衝無奈,隻好應承了,自迴房中宿歇,悶悶不已。
若論倒黴,林衝是梁山一百零八人當中最倒黴的一個,喝涼水都塞牙。他此時被逼梁山無非找個安身立命之所而已,結果小氣的王倫卻也逼他,讓他下山搶劫作為留到山上的條件。然而他下山苦苦等了一天,連個人都沒見到。於是王倫又逼他第二天下山。然而第二天還是不見人影。於是他第三天又去下山。這次見到一個挑擔的人,林衝一聲斷喝,那個人被嚇跑了。林衝自歎命苦,於是命小嘍羅先把擔兒挑出林去。這時隻見山坡下轉出一個大漢來,見麵就把林衝一頓臭罵,並問行李的下落。林衝正沒好氣,哪裏答應,睜圓怪眼,倒豎虎須,挺著樸刀,搶將來鬥那個大漢。此時殘雪初晴,薄雲方散,溪邊踏一片寒冰,岸畔湧兩條殺氣,一往一來,鬥到三十來合,不分勝敗。兩個又鬥了十數合,王倫在高山上喊讓二人不要鬥了,兩個人這才住手。白衣術士一幹人等走下山來,對二人的精湛武功讚美一番,然後指照林衝說這個是俺的兄弟豹子頭林衝,又問那個漢子是誰。
這個青麵漢是青麵獸楊誌,三代將門之後。年紀小時,曾應過武舉,做到殿司製使官。不過他跟林衝一樣屬於命運不濟,倒黴的人。他的上司給他一份差事押運花石綱,來到黃河裏,遭風打翻了船,失陷了花石綱,不能迴京赴任,逃去他處避難。如今得到赦免準備迴京求職,一擔錢物又被林衝奪了。
王倫聽了楊誌的介紹對他十分恭敬,並請他到山上喝酒歇息。楊誌無奈,隻好隨眾人上山。到了山上王倫叫殺羊置酒,安排筵宴,管待楊誌,而林衝隻坐在楊誌下首作為陪襯。王倫對林衝的本事確實擔心,擔心他日後如果不服約束就無人能夠與之抗衡,因此酒席宴中請楊誌留下,以防後患。然而此時的楊誌並不想落草為寇,堅決迴絕。無奈,王倫隻好讓楊誌下山。
林衝總算被王倫留下了。然而他的位置卻排在杜遷宋萬之後位居第四,朱貴坐第五位。林衝在官場上不得誌,在強盜隊伍中也是不得誌。他隻有忍氣吞聲,隨王倫他們打家劫舍,幹自己平生最不願意幹的勾當。實際上梁山上真正的好漢鳳毛麟角,林衝可謂響當當的好漢,楊誌也是響當當的好漢。
且說林衝當上了四把交椅,長籲短歎。我來到他的下榻,對他說:“何故長歎?”
他說:“未來人,我當老師受欺負,當草寇也受欺負,是不是我的命不好?”
我說道:“別的不說,就說你這個豹子頭吧,就缺少人的智慧。你到梁山不做大,如何報仇?如何鏟除奸佞?”
他問:“那麽你說該怎麽辦?”
我說道:“把那個叫王倫的民辦教師殺了。”
他說:“這個恐怕不好吧!王倫這個民辦教師是柴進安排進來的,我給拱下去多不地道!”
我說道:“真糊塗!正因為你的糊塗,你的下場才可悲!”
林衝既然不聽勸,我隻好離開小宋,迴到未來國來尋找其他梁山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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