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用不著送給楊凡那小子啊!我們送迴主寨聖地!他們總會護著這兩件秘寶吧!”山虎不服氣,從小到大,一直視為聖物的秘寶,到了蠱婆嘴裏變成了原罪!禍根!


    山虎雞凍的滿頭青筋直冒,雙目充血,活像一頭擇人而噬的老虎!


    蠱婆杵著拐杖,一步一步挪向山洞深處,在一個供桌下摸出一個黑木匣子。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阿虎,你可知道,當初先祖脫離主寨,自己來這荒山野地開寨立山的緣由!”


    山虎一臉茫然,搖搖頭。


    蠱婆打開黑木匣子,取出一張不知放了多少年的獸皮,山虎目光瞄到雪白的獸皮上滿是黑色的苗文。


    “阿婆這是什麽?我怎麽沒見過?”


    “這是我們先祖山木留下的遺書,你自己看看吧!”放下木盒,蠱婆伸手將獸皮小心的遞過來。


    山虎畏顫顫的接過蠱婆手上的獸皮,整個人瞬間像是石化了一般,雙目無神的捧著獸皮,就好像托捧得不是一塊獸皮,而是一座山。


    “滿是血淚的教訓啊!當年先祖也是被琅嬛玉樹拖累,被主寨人迫害,無奈舉家遷移,你可知道,這一路上,多少主寨之人眼紅而痛下毒手?亦可知道,先祖是抱著什麽樣的絕望離開生他養他的故土,跑來這荒無人煙的苗人峰!”


    嗯哼!嗯哼-------


    劇烈的咳嗽,蠱婆伏在供桌上,張口噴出數口帶著黑絲的血液,山虎掃過供桌上濺出的黑血,再看看自己手上的獸皮才發現,那黑色的苗文,並非是墨汁寫成的,而是滿腔悲痛的鮮血,在時間的長河中愈發漆黑。


    趕忙將獸皮放在一邊,失魂落魄的山虎扶起蠱婆,追問道:“既然如此,為什麽曆代族長要刻意隱瞞,就連上代族長對這件事閉口不提呢?我也不知道這事?”


    蠱婆緩了口氣,苦笑道:“不非刻意隱瞞,而是想盡力忘卻,忘卻心裏悲涼的傷痛罷了,原本我打算帶著它一起下葬,可今天告訴你,就是讓你明白祖先的苦楚與堅持!”


    “我讓你將那兩件秘寶轉贈給楊凡,也是別有深意的。第一,阿妹嫁過去,就得按照漢人的習俗生活,給寶物壓身,也是想讓阿妹在婆家長臉;第二,以楊凡的本事,他想要什麽寶物弄不來,我們變相的交好與他,也是讓他多為寨子出力,畢竟拿得越多,所承擔的也越多;最後也是更重要的-----嗯哼------”


    蠱婆又一口血噴出,一頭向地上栽去,被溫熱的血濺了一臉的山虎,顧不得擦臉,一手托住蠱婆,泣不成聲的勸道:“阿婆,你歇一歇,等傷養好了,我們在說話吧。”


    蠱婆費勁的從衣服口袋裏又摸出一粒腥臭的黑色元丹,閉眼吞下,一盞茶的功夫,她整個人就像活過來一般。山虎緊張兮兮的望著,蠱婆笑笑站起身。


    “放心,我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我這是服用的續命五毒丹,不見阿妹幸福的定親,我就是死也不會瞑目的!再有阿妹嫁給楊凡,她的嫁妝會傳給他們的子女,而阿妹的孩子不也是我山苗一族的血脈,由他們繼承這秘寶,也不算是愧對先祖,是吧!”


    山虎目瞪口呆,心道:“薑還是老的辣啊!”


    另一邊,被煉屍圍追堵截的寒星輝,像一頭餓狼,滿寨子亂竄,沒有真元法力的他,全靠體力在逃命。即使在盛夏的夜晚,此刻寒星輝吸入肺中的空氣都好比隆冬的寒風似的,掛扯著他的肺,劇烈起伏大胸腔,完全是一架風箱。


    “草!我這是出門沒看黃曆嗎?盡遇到倒黴事,不行了,肚子好餓,沒勁跑不動了!”自怨自艾的寒星輝還沒來得及在喘口氣,腳下一個踉蹌,摔了個狗吃屎!


    身後不遠處頓時傳來一陣刺耳的嘲笑聲,“首領,你瞧,那小子好逗比耶,跑路都能摔的那麽有個性!”


    寒星輝咬咬牙,盡他最大的努力,在地上匍匐的爬著,一點也沒先前的拉風。


    “瞧!你們看,那小子還能站起來,我們打個賭,那小子還能跑多遠!”先一步追上來的史亮,拉著幾個準備上前拿人的史家弟子,起哄道。


    “我賭他能爬10米!”


    “我賭他30米!”


    “我賭他……”


    “賭你們個大頭鬼!少廢話,誰去將那小子逮住。麻溜的,一旦天色亮起來,我們再想無聲無息的拔除苗寨,就危險了。”


    後麵跟上來的史供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被幾個手下的打賭調笑的話,差點沒氣死。一人給了個腦嘣,罵道,當下帶著人撲向寒星輝。


    休息片刻的寒星輝,終於緩過神來,目光掃到正對麵吊腳樓屋簷下掛著的一串風幹的臘雞,也不知那裏來的力氣,原地一個鯉魚翻身,沿著欄杆,像猴子上樹,一眨眼鑽進民居廚房,拽下臘雞奪路飛奔,竟然比先前逃跑,還快上三分,邊跑邊還在啃咬著手裏的臘雞。


    後麵追趕的史家一行人一頭霧水。


    “首領,那小子是不是瘋了,你看他連苗蠻子風幹的臘雞都不放過,逮到什麽,咬什麽!我們該不會是要抓一個瘋子吧!”史亮立即站出來獻媚道。


    “少廢話,管他是不是瘋子,先抓住再說,那些苗蠻子藏得可真夠嚴實的,不撬開這小子的嘴,你們能找到他們嗎?啊?”史供可不關心寒星輝是否是瘋子,就他拿出的那寶鼎,一看就不簡單,怎麽能輕易放過!


    史供說話時,在他們頭頂千米高空,一架輕巧的直升機,在夜空中無聲的盤旋。飛機艙門打開,四男一女身著漆黑的夜行緊身服,無聲的摸上史正駕馭的禦風舟。


    史正還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驅屍鈴,完全沒注意到船上已然多了五個人。一個人自言自語道:“哥哥他們動作怎麽這麽慢!這都快三點了,苗寨下怎麽還一點動靜沒有?該不會出事了吧?”


    想到這裏,史正趕緊抓起遠紅外望遠鏡,朝下方瞧去,這時一道雪亮的寒光無聲的乍現,帶起一捧還在冒熱氣的鮮血,伴隨著一顆把眼睛瞪得大大的腦袋,撲通一聲落在船板上。弄得滿地是血。


    失去人操控的禦風舟一陣搖晃,筆直的向下方墜落,那五人中唯一的一個女性,身上冒出陣陣寶光,牢牢將她定在半空,隻見她雙手飛快的結出一朵蓮花印,天空的白雲放佛都受到了什麽召喚,在半空結成一朵碩大的雲蓮,穩穩將下墜的禦風舟接住。


    “隊長威武!”又被你救了一次,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了,要不我以身相許吧!”自稱劉東的英俊男子,嫵媚的說道。


    “劉東!你夠了啊!我安排你製服他,你怎麽二話不說就把他殺了啊,我們差點沒別你害死,你說說這是第幾次了,每次跟你出任務,我都心驚膽戰的,你說我做你隊長容易嗎?”隊長慕青不客氣道。


    “就是,就是,每次都那麽嗜殺,真不知道你們崆峒派怎麽會出你怎麽個奇葩的!你其他師兄弟,哪個不是翩翩君子!”好似的無影男子從一邊角落的暗影中浮現,補刀道。


    劉東不屑的抽出一張柔紗,又輕輕擦拭著他手裏的落雷劍,直接無視了插嘴的無影男---向飛。


    “怎麽樣了?小磊子!下麵的情況核實了嗎?”慕青立即抽身離開劉東和向飛的撕逼,轉身朝正對下方監視的徐磊問道。


    “核實了,下方共有十一名控屍的青衣人和十具煉屍,他們正在追殺我們的前隊長大人呢?”徐磊肯定道。


    一邊原本還在看撕逼大戲的魏遠,一聽大師兄在被追殺,驚叫道:“什麽?寒師兄不是迴玉虛宮了嗎?怎麽會在這裏?小磊子你沒看錯吧!”


    “切,怎麽可能!我們佛門天眼通怎麽會看錯!別說這不到一千米的高空,再遠我也不會看錯。”


    得到肯定答複的魏遠,二話不說,一個箭步,衝下禦風舟,筆直朝下方墜落。船上還沒反應過來的眾人,又傳來一陣抱怨聲,接著四道黑影緊隨其後,朝下麵的山寨落去。


    “小子,你在跑啊!怎麽不跑了,你不是很能跑嗎?”史亮操控著煉屍,猛烈的撞擊著寒星輝撐起的土元壁,罵罵咧咧,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神態。


    史供其他幾人也紛紛圍成圈,饒有興致的看著史供裝逼。時不時還發出幾聲猥瑣的笑聲。


    可他們不知道,在他們笑聲和黑夜的掩飾下,五把鋒利的屠刀已經在慢慢無聲息的逼近中。緊緊躲在土元鼎籠罩下的寒星輝,似乎發現了什麽異樣。站起身,嘴角扯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該來的沒來,不該來的來了一片。”寒星輝心裏正難過著呢!多年苦心經營的瀟灑帥氣的形象一遭破碎!怎麽能不讓他痛心疾首。而且全是在他最不想示弱的幾個人麵前。


    噗呲!


    幾聲輕微破空聲響起,史亮的笑聲戛然而止。伴隨著的是液體飛濺聲,五道寒光閃過,重物落地的撲通聲結成串,包圍寒星輝的幾人中,瞬間少了五顆碩大的腦袋,脖子上還在噴射著滾燙的熱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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