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主子天生長的不討喜,要不怎麽就這麽多人討厭我呢?”季幽哀怨的說。


    季幽雖然疲於應付陳莊妃良昭媛的嫉妒,但是季幽知道她們不會給實質性的傷害,最起碼表麵不敢。


    她們現在摸不準皇上的態度怎麽會輕易動手。不過是嘴上諷刺兩句,別說自己不會去告訴皇上,就算告訴皇上,她們的份位本來就高,皇上還能因為她們教訓的幾句話而處罰她們?


    陳莊妃可能更希望自己找皇上訴苦去,這樣恃寵而驕不分尊卑的自己離失寵還遠嗎?


    季幽之所有敢這麽高調的占著皇上很大程度上是在看似危險中找一個安穩。明劍易躲可不就是這個道理麽,所以她必須把寵妃這個名頭落實了。


    季幽本來就處境不妙,一個咄咄逼人的良昭媛,一個滿心置自己於死地的季貴儀,季幽必須快速的受寵來擺脫她們的威脅。這樣良昭媛才不敢隨意處罰,而季貴儀,陷害了一個受寵的妃嬪可別想逃脫!


    “主子您說什麽呢,她們肯定都是羨慕主子漂亮,還有怎麽就不討喜了,皇上多喜歡您啊”念夏趕忙勸道。念夏可不是胡說的,她是真覺得皇上待主子挺好的,這倆人站一起別提多般配了,那膩歪勁兒總是讓念夏不好意思去看。


    季幽看著著急勸自己的念夏,笑的眼睛都快沒了,逗逗念夏這忠心的丫頭還挺好玩兒的。


    雖然前途渺茫,一切都是未知,但是能為了更好的自己而奮鬥的日子,季幽十分享受。


    她不會抱怨為什麽沒重生到這原主進宮前可以從新選擇,為什麽沒重生到一個農家裏自由自在,為什麽沒重生到一個普通的溫馨家庭裏,世上哪有那麽多為什麽。擺脫了係統,擺脫了無限死亡再重生的日子,她已經很知足。


    冬日的陽光投射在季幽的笑顏上,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笑傾城,再笑傾國。


    季幽帶著念夏迴到永壽宮的時候,就看到跪在門口的靈冬。


    “看來你也知道自己哪兒做錯了,下次再犯,你主子我可就不留情了。趕緊下去上上藥吧”季幽看著靈冬淡淡說道。


    “奴婢知道了,下次一定不這麽蠢笨的耽誤主子。”靈冬雖然怨恨,可這腿已經跪的沒了直覺,她終於知道了大冬天跪在地上的感覺,她才跪了兩個時辰已經頭暈眼花,真不知道這季幽當時跪了四個多時辰是怎麽撐下去的。


    季幽看著靈冬一瘸一拐的離開,想著這靈冬的怨恨估計要達到爆點了,真不知道是她先找季如呢還是季如先找她。季幽覺得她們應該忍不了多久了,與其埋著這跟導火線,不如直接點燃。


    季幽想著十天後就是年宴,這皇宮裏肯定要熱鬧一番的,她到底給皇上準備什麽禮物呢?季幽揉了揉額頭,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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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冬迴到休息的地方擦了藥,躺了一會兒才覺得好些,就見綠柳來傳話讓靈冬去見季貴儀。


    這靈冬不是沒想過去找季貴儀,但是如果自己手上一點兒有用的消息都沒有,可想而知季貴儀會如何待自己。


    季貴儀還不知道靈冬已經被季幽厭棄了,雖然季幽服侍了皇上三天,可是靈冬都隻能遠遠看著,念夏雖知道卻從來不跟靈冬說,靈冬什麽消息都得不到,怎麽去跟季貴儀交換條件!


    靈冬知道季貴儀是在利用自己,可是自己何嚐不是想讓季貴儀幫著自己。也許是太想得到皇上,擺脫奴婢的身份,所以季貴儀給了靈冬一個希望,靈冬就迫不及待的投誠於季貴儀。


    靈冬想到季貴儀一旦知道自己沒有利用價值,一定不會再想著幫自己的,那麽她以後該怎麽辦!


    靈冬收拾了一下自己,看起來沒那麽狼狽了才偷摸的往煙玉宮走去。


    見到季貴儀還一如往常的下跪請安。


    “近來我發現這季幽變了好多,她有沒有提過我?“季如並沒發現靈冬動作遲緩,直接就進入正題了。


    “惜婕妤自從大病初愈以後,待人冷淡了許多。雖然待奴婢還是不錯的,但每當奴婢提起您的時候,她似乎不願多說,奴婢想著惜婕妤康複了您也沒去看她,估計是有點心寒”靈冬猜測的說道。


    “哼,一個沒腦子的庶女,不就是跪了幾個時辰,我這不去看她她還敢惱怒,真是跟她那個母親一個樣兒矯情!”季如說著就生氣了,“她這幾天都跟皇上呆一起的,他們怎麽相處的,皇上真的喜歡她?”


    這靈冬是真不知道,但是想到每次遠處看著伺候的人都恭恭敬敬的,似乎很是謹慎,想來皇上應該是嚴肅的。就斟酌著說道:“皇上待惜婕妤並沒什麽不同,還是挺嚴肅的,兩人相處極為冷淡,但皇上總是老遠就盯著惜婕妤的臉看,應該是喜歡惜婕妤的顏色的。”這麽答應該沒錯吧,畢竟隔著老遠就盯著惜婕妤看是真的。


    季如沒多想就相信了,這個也是她早猜到的,靈冬這麽一說隻是證實了她的想法。這皇上喜歡季幽的臉卻待她極為冷淡,看來是不喜歡季幽的性子。而自己的性子可跟她不一樣,這皇上說不定喜歡自己?主要還是沒機會跟皇上相處。


    “這季幽現在已經是婕妤了,你還願意讓我提拔你?”季如緊盯著靈冬問道。


    “奴婢對貴儀娘娘忠心耿耿,絕不敢有二心。即使婕妤娘娘現在得到另眼看待了,奴婢的心也是向著您的。”靈冬趕忙表忠心,這季貴儀再厭棄自己,自己可沒路走了。


    “今兒早惜婕妤請安請晚了就是因為奴婢沒叫醒她,故意讓她起晚的,”靈冬繼續邀功。


    “果真?嗬嗬,我說呢,幹的不錯。可惜晴貴嬪那個多嘴的!哼!季幽侍寢的時候你站在門外有沒有聽到過什麽聲音?皇上是否十分熱情?”季如問道自己最在意的問題。


    靈冬臉紅了紅,才道“屋子裏並沒什麽聲音傳出來。”她根本就沒機會站在門外,她現在就隻能掃院子了!


    季如這才完全放心,她甚至惡意的想,說不定他們也根本沒睡一塊兒,也許季幽也抄了一晚上女戒也說不定。


    可她季如是個不認命的,跟她母親是一樣的性子,為了得到不擇手段。


    這母親通過綠柳帶了燃情藥給她,這是當時母親用在父親身上的,像父親這樣毅力的人都無法控製自己,別說季幽這個女人了。


    對!她就是要把藥用在季幽身上,她不是母親。母親給父親下藥,可以強逼著父親娶她。可是她季如已經是皇上的人了!季如可不敢把藥用在皇上身上,先不說皇上不找她侍寢,她也沒機會。就算有機會,她也無法承擔給皇上下藥的後果。


    但是用在季幽身上就不一樣了,這麽霸道的藥,可想而知一個平時冷淡的性子熱情起來會是什麽樣子,大庭廣眾之下一定難看的很吧。


    至於什麽時候下藥,她看了看跪著的靈冬,就是十天後的年宴上。那麽多的王公大臣麵前失禮,可想而知她季幽是個什麽下場,這季幽倒了黴,她的母親在府上也別想好過!


    季如為什麽敢下手害季幽,嗬嗬,這靈冬是季幽的丫鬟,跟她季如有什麽關係,是這丫鬟對季幽心懷怨恨。


    從靈冬那裏得到的消息看來,皇上可不是真心寵愛這季幽。對於一個不是真心寵愛的人,皇上可不會大動幹戈的查明事實,而季幽就會直接被處置了。


    季如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要說這季幽以前有點兒用的話,現在不親近自己的季幽簡直礙眼。占著受寵的位置,皇上反而到別的妃嬪那裏少了。自己為數不多的侍寢機會被她搶了個幹淨,她季如忍的了別人,可忍不了季幽。


    季如看著遠方,仿佛又看到了自己小時候不小心打碎了父親最心愛的硯台,就把季幽叫來頂罪,而父親則哄著季幽喊著寶貝的樣子!她要向所有人證明,季幽可不是什麽寶貝,她就是一顆草,一個狐媚子女人生的狐媚子!


    ☆、第14章 禮物


    念夏匆匆忙忙的跑進永壽宮裏告訴主子那靈冬果然偷摸的去煙玉宮的消息。


    這季幽訓斥完靈冬的時候就想著也許今天她會被傳去,畢竟季幽已經連著兩次拒絕了季如的示好,再加上皇上拒絕的那次,這季如要再能忍可就不是她了。而這靈冬剛受了罰,一定心急從新找出路。


    所以她就找念夏去盯著靈冬了,果然這倆人很是心急啊,季幽歎了歎氣。至於她們謀劃的什麽,季幽雖然不知道,但想想知道了她們兩個沒安好心,對她們有所防備就好。


    季幽左思右想,翻箱倒櫃也沒發現什麽能送給皇上的。畢竟原主除了留下大量的銀錢似乎就沒有什麽了,而這些寶貴點兒的還是這兩天皇上陸陸續續賞的。總不能拿著皇上的東西改改再送迴去吧。


    既然不能送這些,就隻能自己做了吧。季幽匆匆用了午膳就開始計劃了,自己這十天看來得好好準備,第一次送禮物,自然要用心些的,她得趁著沒人的時候去空間裏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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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養心殿外的小盛子和一溜兒太監宮女們都站在門外閉目塞耳。


    殿內的皇上麵前站著一位十分俊朗的青年,看著皇上的冷臉也能嬉皮耍滑的可不多,這位就是其中一個。


    這陸遠是皇上小時候的玩伴,父親乃撫遠大將軍,作為將軍長子,從小陪著皇上一起學習武藝。陸遠武藝不錯,但因懶散還是弱於皇上的,所以是被皇上揍大的。如今擔著一品護衛統領,可見皇上對其的看重。


    “皇上,近日您和這惜婕妤娘娘的事兒可傳的沸沸揚揚的,這麽高調的動作可不像您啊。”陸遠沒事兒的時候也時常來找皇上嘮嗑,可今天這磕兒剛開始就見皇上臉色一沉。


    “怎麽成親了說話還這麽不著調,這後宮之事可是你能說的”皇上不自然的訓斥道。


    咦,這可不是陸遠第一次說這後宮之事,畢竟後宮前朝緊密相聯,雖然皇上手段強硬,但在一定程度上也會適當利用後宮的。這陳莊妃陸賢妃不就是分皇後的權利的麽,而皇上之所以寵晴貴嬪,除了皇上對她還算喜歡以外,很大程度上肯定是因為晴貴嬪的父親。


    這兵部侍郎季嶺他是知道的,雖老實本分,不拉幫結派,但是卻沒什麽謀略,做到這個位置也就頂頭了。這皇上還能用的著他?而晴貴嬪的父親則為協辦大學士,近來已經可以和李相當朝對立。突然冒出來的惜婕妤可真是讓陸遠鬧不明白了,這才有了這個疑問。


    就算揍死陸遠估計他也想不到皇上沒什麽目的,他可是跟皇上從小長大的,這皇上什麽性子他摸不透十分也能摸透七分的,謀略上他肯定比不過,但這感情上這皇上真可謂是缺失的徹底。


    皇上對著父母冷淡也就罷了,雖然對自己很是看重,但也是沒個笑臉的。所以對這惜婕妤他到底什麽情況呢?作為大臣,他陸遠當然要搞清楚皇上的感情狀況,作為朋友,他陸遠更要搞清楚皇上的感情狀況。


    看著一臉求真相的陸遠,皇上一陣頭疼。他寵著惜婕妤真沒什麽目的,他就是想寵著她,不想她受欺負,就給她份位,至於那些可能對惜婕妤的危害,皇上自認為自己是可以護著她的。可這陸遠想讓皇上說出這番話來,這皇上是真的說不出來。


    “這李相的罪證你搜集的怎麽樣?”皇上認真的問道。


    陸遠看著皇上不願多說,隻好就此罷休,惹惱了皇上他也是吃不了兜著走,大不了下次再問。


    “這李平前些日子當街縱馬傷人,這李相素來疼愛這侄子,卻罰這侄子賠禮道歉不說,還打發他到江陵那個小城裏閉門思過,臣認為十分可疑,已派人跟著了。”陸遠談起公事來就正經許多。


    “嗯,朕也覺得十分可疑,這李相一定不知道李平曾言他這叔叔可是富可敵國,朕也想知道究竟朕的國庫能否抵得上他李丞相的家底。”皇上看著手中搜集來的罪證,慢慢說道。


    “臣一定不負皇上期望,早日拿到所有罪證,將李相一黨繩之於法。”陸遠極為認真的道。


    這李相這兩年來已經十分囂張,朝廷上幾個有分量的大臣都以李相馬首是瞻,罪證雖有,但重要的卻沒幾個。皇上十分有耐心,對李相提拔起來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是控製著他們不接近權利中心。


    皇上對李相一黨的態度很簡單,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隻有放縱著他們,他們才會越發張狂,掉以輕心,罪證越多,最後皇上才能將他們一網打盡,永絕後患。


    看著說完公事又欲言又止的陸遠,本來想著留陸遠一起用晚膳的皇上很幹脆的揮揮手將其打發走了。


    簡單了用了晚膳,皇上就開始批閱耽誤了一下午的奏折。直到敬事房的太監端著綠頭牌跪在腳邊,皇上才抬頭看了看。


    這綠頭牌上最醒目的當是陳莊妃,良昭媛,雨淑儀這些了。皇上下意識的找了找惜婕妤的牌子,發現擺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平時這些事情很是常見,這給了敬事房的好處,他們就會在牌子的擺放上做做手腳。這皇上平時也就隨他們去了,隨便翻個牌子就讓他們下去了。


    可今天皇上卻十分不爽,直接喊了句“來人,把這奴才拖下去打二十大板“才消氣。這太監才知道今天不走運,但是也不敢鬼哭狼嚎的驚著皇上,隻能被拖下去了。皇上看著敬事房又換了人來,就直接翻了惜婕妤的牌子才算事了。


    李皇後聽到惜婕妤侍寢的消息,沒說什麽,隻是早早收拾就寢了。


    這陳莊妃,良昭媛和雨淑儀正在各自宮裏等著侍寢的消息,卻沒想到得到的是敬事房太監被處罰的消息。


    陳莊妃知道自己一個妃位的人做這種事兒很是掉份子,可她陳雪可不是個道貌岸然的人,她想侍寢沒什麽不能說的,她是真的愛皇上,想生個孩子。她可是在皇上是太子的時候就跟著的,還曾經懷過孩子,為什麽皇上就是不來自己這裏!


    良昭媛是慣會用這招的,隻是沒想到今天得到了個警告,尤其是聽到是惜婕妤侍寢更是惱火!為什麽當初就沒再多罰幾個時辰讓這惜婕妤跪的凍死了才好。


    雨淑儀則是第一次托敬事房的人辦事,她雖然為人跋扈,但是因為侍寢不多,還是比較羞澀的。但是這惜婕妤已經侍寢多日,今晚皇上怎麽也會換一個人的,她就想試試。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晴貴嬪則望著燃燒的蠟燭出神。


    懷了身孕的花小儀,夢小媛則又失望的摸著肚子歎氣。


    而別宮的人聽到敬事房太監被罰,也多少猜到了一些。而惜婕妤又要侍寢的事兒,才是對她們最大的打擊。


    而侍寢的季幽則是沒去準備侍寢事宜,也沒在意後宮反應,她正在為給皇上的新年禮物而絞盡腦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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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忙完公事的皇上來到永壽宮的時候,就讓伺候的人都下去了。


    皇上在外室沒有看到季幽,就往內室走去。


    戚白推開門剛進去小女人就撲了過來。


    “您可來了,快抱著臣妾,感覺感覺是不是想您想的都瘦了?”季幽抱著戚白笑顏如花。


    戚白這一天的勞累瞬間就飛走了。


    戚白掂了掂自己的小女人,又親了親她的小嘴兒,吧唧了兩口說道:“這小嘴兒抹了蜜了吧,花言巧語的。”他不承認自己非常享受小女人的熱情。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這季幽可沒理皇上這句,繼續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情。這季幽也是個沒經驗的,她這不就是把男人追女人這套都用在皇上身上了麽。


    這戚白聽到這詩倒是能理解小女人思念自己的心情,但是這一口風流公子調戲良家婦女的語氣可用的不倫不類的。


    “你這不會作詩就罷了,平白說出來讓人笑話。在朕麵前就算了,可不能出去丟了朕的人”戚白說著又給教育上了。


    看著小女人表示不滿的眼神,抱著小女人就往床上走去,戚白想著還是床上教他的小女人吧。


    “皇上,皇上,臣妾先伺候您沐浴呀,臣妾給您按按”季幽扒著戚白的肩膀想阻止他,季幽覺得皇上今天這麽晚迴來一定很忙,所以想著按按放鬆一下總是好的。


    “做完再洗,做完再按,做完再說”戚白的迴答十分簡潔。


    “那您可不能太多次,這樣臣妾就沒力氣了”季幽極有先見之明。


    “自己體力不好可不能賴朕”戚白表示這事兒哪能提前商量的。


    季幽的唿喊聲很快就化作一聲聲呻/吟從床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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