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羽絨服後帽子裏倒出來的,你說這又是哪個野男人做的?”鄭宇盯著她的眼神令她一陣恐慌,他最近變得越來越疑神疑鬼的,抓住個芝麻就是個南瓜。甚至不準她和別的男人多說話,更不允許和別的男人麵帶笑容的說話,他認為這就是出軌的前兆,也不允許別的男人多看她一眼,如果這些被他知道了,他非得盤問個沒完沒了。就連下班遲迴家五分鍾就要問個清楚這五分鍾究竟幹什麽去了。他是被汪瑞這條“蛇”咬怕了,生怕哪天再從她身邊冒出一條來,突然送他一頂綠帽子!

    這樣的日子讓萍萍感到很窒息,有時她也懶得跟他解釋,因為有些事她自己也說不清楚,比如一個男人多看了她幾眼,他就會惡狠狠地問“是不是你用眼神勾引人家的?”

    “徹,真是莫名其妙!同事之間難免會搞些惡作劇,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萍萍對他這樣無聊的舉動早已習以為常了,“你是不是在家閑得無聊了?我家裏忙外麵忙,帶著孩子還掙錢養著你,你沒事還專門找茬,你還是不是人?你看看誰家男人像你!”

    “你到底嫌棄我了,嫌我是個吃軟飯的,是吧?你怎麽不想想你自己,自從汪瑞那小子走後,你哪天給過我一個好臉色?整天哭喪著個臉,出了家門立即容光煥發,你嫌我沒用,那小子好你可以去西藏找人家呀!”

    “是,汪瑞是比你好,要不是人家,你永遠住在那間牛棚裏!”這話一出口,萍萍自覺語重了,傷了他的自尊,她連忙用兩個指頭按一下自己的嘴唇。

    鄭宇扭曲著臉,牙齒咬得吱吱響,衝上前來一把扯過她剛梳理得齊順的馬尾辮,“你這個賤女人,我今天不要你的命,也要毀你的容,看你今後還敢不敢去勾引男人!”

    嬌小柔弱的萍萍哪是他的對手,他雖腳殘,但並不影響他的體力,他對待萍萍就像一隻兇殘的野貓抓著一隻剛出殼的小雞一樣,萍萍這時連反抗的聲音也變得特別微弱。

    從燕子的臥室一直揪到他倆的臥室,將她一頭扔在床上。“啪!啪!”左右開工,刹時,嫩白的臉頰出現了幾道血紅的掌印。

    這時候哭已經沒用了,任何反抗隻會換來對她更加強烈的憤怒。但是女人一旦失去理智也顧不得什麽為人師表,莊重嚴肅了,耍起潑來誰都有一套。她一躍而起,緊緊地纏著鄭宇死不鬆手,在他沒穿衣服的上身上又抓又咬,突然她的嘴碰到他胸前的一粒豆狀物,報複的機會來了!她哆嗦著牙齒撲上去就是一口,頓時鮮血模糊了一大片。惱羞成怒的鄭宇痛得哇哇大叫,叫聲驚動了四鄰。

    萍萍立即止住了哭,抓起桌上的毛巾胡亂地擦一把臉“沒事的,我們兩口子鬧著玩的!”臉上擠出一大堆笑容送走了來看熱鬧的鄉鄰。

    一場暴風雨就這樣倏然而止。

    婚姻裏的戰爭痛苦往往不是來自於這場戰爭的正麵交鋒,而是交鋒過後孤獨難熬的冷戰,熱戰傷皮肉,冷戰傷的卻是心。

    但是在他們的婚姻裏,冷戰隻能是“戰”,卻永遠達不到“冷漠”的期限。

    萍萍可以承受鄭宇對她的一切暴力,卻承受不了他夜裏因腳痛而難以入眠的呻吟。這種痛苦的呻吟會讓她想起他們相親相愛的往事,想起日子雖窘迫但卻過得有滋有味的甜美時光,想起了那時的他是那樣的溫柔體貼,她在他那豐碩的羽翼下盡享女人的歡樂。。。。。。

    即使鄭宇對她再壞,她也說不出個“恨”字, 每次戰爭過後,她都在靜靜地思考。是啊,他也很難,自己殘疾了,六年刑期使他失去了所有工作的機會,他能不自卑嗎?,看著自己的美貌嬌妻卻像隻燕子一樣在別人麵前飛舞著,他能放心嗎?每次戰爭過後,他都會痛哭流涕地向她懺悔,他真的很害怕失去她!他說“沒有你我還活著幹什麽呢?”,就是衝著他這句話,她開始在心裏一點一點地原諒他的蠻橫粗魯行為。

    她的手不知不覺地伸過去,摸到他的腳,慢慢地靠近那個隻有她才熟悉的位置,輕輕地揉捏起來,她的手法還是那樣的熟稔,那樣的專業,那樣的專心,那樣的感動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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