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過了,雲也走了,他們的故事還在相互的陪伴中繼續著。­

    原以為萍萍的爸爸媽媽一定不會對這種傷風敗俗的事罷休的,他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裏準備。因為她爸爸是個及愛麵子的人,而且家教很嚴,這種事對他無疑是個沉重的打擊,使他顏麵丟盡,以爸爸的個性絕不會饒過此事。

    可是媽媽的一席話卻出乎了不所有人的意料。

    “孩子,現在鄭宇已經殘疾了,而且你們也有了孩子,我們也不能做缺德事,你實在要跟著他我們也不阻攔你,隻是委屈你吃這麽大的苦,你哪天受不了了就跟媽說說,唉,人呐!一輩子就這麽幾十年的光陰,三兩下一岔就沒了,我們也不勸你迴頭了,古話說‘好女不嫁二夫’,隻要你們過得恩恩愛愛的,我們也就放心了!”媽媽抹著眼角的眼淚。

    是啊!哪有做娘的不心疼自己的女兒的?看著女兒過著這樣齷齪的日子,媽媽心如刀絞,花兒一樣的閨女,本應該風風光光體體麵麵地嫁個舒適的人家過一輩子的,現在卻弄得灰頭垢麵的,做媽的心裏怎能不難受?

    媽媽繼續說:“你爸這輩子在人前人後都是個說得起嘴的人,可為你這事沒少得罪人,誰要是在他麵前提起咱閨女,他就朝著人家豎鼻子瞪眼睛的。”

    大嫂在自家門口不時地探出頭來張望著,她想:“這下可有好戲看了,萍萍媽來了,不鬧個天翻地覆才怪呢。”可是等了半天卻沒有動靜,她有點耐不住了。她想去看看在搞什麽鬼名堂!“會不會是二叔在外麵發財了裝這個窮酸相來騙咱們?他在外麵跑采購,指不定能得一大筆錢呢!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可得看緊點,莫讓肥水流入外人田裏!不能讓萍萍她媽搶先一步。”她越想越不對勁,趕緊解下圍裙,對著鏡子照照,用手梳理了幾下頭頂上淩亂的頭發。

    “吆,老親家來啦!多少年沒走動了,來了也不到我家裏去坐坐,生疏啦?”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大嫂人未進門,話已經傳到屋裏,“現在萍萍嫁過來了,我們是親上加親呢!”話音剛落,蹦出一串超乎異常熱情的笑聲。

    “大嫂啊,你坐。”萍萍媽站起身讓座,兩隻手交換者在麵前揉搓著,自家閨女這事使她很別扭,顯得很不自在的樣子。

    “現在我該叫你什麽呢?你可比我們長一輩嘍,哈哈,這,你可要感謝你家萍萍呢!”大嫂說話帶著嘲諷。萍萍媽紅著臉顯得很尷尬。

    “大嫂,你說什麽話!”鄭宇看不下去說了她一句。

    “阿呀呀,二叔在外麵想必是發財了吧?說話的口氣蠻硬朗的,連大嫂都敢頂撞了。好好好,大嫂大人大量,不跟你計較了,二叔啊,我們可都是姓鄭的後代啊,你可不能胳膊肘向外拐啊,不要一時糊塗,有什麽貴重錢物交給大嫂替你保管,可不能落到外人手裏!”大嫂說著眼睛瞟了一下萍萍媽。

    鄭宇知道大嫂一貫的為人尖酸,她今天一定是又想來找什麽茬的,不把她轟走,不知她還要說出什麽難聽的話呢。

    “大嫂,你今天家裏是不是沒事幹了?跑到我這個‘窮鬼’家裏來啊?”因為她前兩天一直叫他‘窮鬼’。

    “阿呀呀,自家人鬥嘴讓外人看笑話那?”

    “大嫂,我看你對我們倒像個外人!”鄭宇瞪了她一眼。

    “我?我像外人?你別沒良心,你家這些床鋪、桌子、凳子,哪樣不是我家的?就連吃一棵蔥都是我家的,大嫂對你咋樣?哪樣對不起你啊?”大嫂在屋裏指手畫腳地,露出了潑婦相。

    提起拔蔥,鄭宇的氣不打一處來,“別提這事了,萍萍吃了這麽大的苦都沒有哭過,那天到你家拔了一棵蔥,被你罵得哭了一整天!”。說起了這事,好像一陣鋪天蓋地的羞辱又一次向萍萍襲來:

    “還有這麽不自覺的人哪,到別人家田裏偷東西的,你們快來看那,我們鄭家出賊啦!”那天正好逢集,大嫂的喊聲引來了一群趕集路過這裏的人,“喏,天還沒亮,她就鬼鬼祟祟地到我家地裏偷菜,這還了得!難怪在家沒人要,跟著自己的舅舅跑了!”

    萍萍被羞辱得無地自容,她掙脫大嫂的手跑迴家蒙頭大哭,大嫂還跟在後麵罵罵咧咧的。

    大嫂見撈不到油水,憤憤地丟下一句“真是一窩老鼠不嫌臊!”走了。

    “大嫂,你怎麽罵人!”萍萍終於忍不住了,衝著她後麵喊了一句。

    “這個大嫂不簡單啊!你以後可要忍著點,不要和她扯皮,你不是她的對手。”媽媽看到這些情況,真為萍萍擔心。

    媽媽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長命鎖“這是你奶奶留下來的銀鐲子,我把它加工成一把長命鎖,送給外孫女,算是外婆的見麵禮。南南,外婆幫你帶上。”

    萍萍沒想到媽媽這麽理解自己,她忍不住撲到媽媽懷裏像個小孩子似得哭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媽媽溫暖的懷抱了。

    “媽媽,您說這人和人為什麽就不同呢?”萍萍淚水盈盈地問。

    “唉,孩子,馬善被人騎,人窮被人欺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甭想逃出我的愛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寒三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寒三友並收藏甭想逃出我的愛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