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翊歆隻是不習慣,沒有看不慣,道:“沒對你發脾氣。”


    夏語澹給趙翊歆穿衣服,邊穿邊問:“那是誰能惹你發脾氣?”


    趙翊歆沒說,轉而道:“你也換一換衣服,這就過仙居殿了。姐姐現在已經離開了公主府。”


    家宴德陽公主攜夫攜女攜子,平都公主計劃裏也是要攜夫婿的,不然家宴上太冷清了。因為家宴上沒有後宮的嬪妃,隻有皇後和太孫妃,才幾個人。而預計要出席的駙馬聶瑛得了風疹。風疹不是傷及性命的疾病,卻像流行感冒一樣會傳染的,所以聶瑛臨時不能來了。


    特意說平都公主此時在公主府至西苑的路上,夏語澹不明白倒也不再問了,其實時間尚早,夏語澹細致的換上了大紅色寶花妝廣袖大襖,外罩著一條薄如蟬翼的鵝黃金絲色披帛,下麵是絳紫色竹葉裙。發型已經梳好,隻是換了一套藍寶石頭麵。


    趙翊歆一路上都不說話,似乎選擇了沉默,靜靜等待,夏語澹不知道要發生什麽,在船上就挨著趙翊歆,兩人也不說話。


    到了仙居殿,趙翊歆一改沉默的態度,笑著向皇上皇後行禮,皇後的笑意直達眼角向夏語澹道:“果然今年多了太孫妃,宮裏就熱鬧了。”


    往年沒有上巳節家宴,皇後以為這是為夏語澹準備的。


    夏語澹臉上適時的浮上了一層紅暈,抬眼看趙翊歆,又垂下眼簾,靠近一步站在趙翊歆身側。算是迎合了皇後的話。


    趙翊歆淡淡笑了,從容的牽了夏語澹的手坐在位置上,道:“爾凝還沒有見過姐姐。”這也就不否認,此次家宴是為夏語澹安排的。


    皇後進西苑的次數不多,家宴上坐在皇上身側,皇後真心暢快道:“是了,平都總算願意動一動。她是該動一動,誰懷個孩子,十個月躺在床上。”


    這時德陽公主範恆到了,他們的女兒三歲,兒子不到百天,都裹著大紅襖,由奶娘抱著行禮。


    “可以了,抱過來朕看看。”抱著兩個孩子的奶娘正在屈膝,兒子唿唿睡覺,女兒眼睛滴溜溜的看人,‘姥爺姥爺’叫得很響亮,字正腔圓。小孩子會說話了,會特別喜歡說話,尤其是剛剛會說的新詞。


    “對,妞妞到姥爺這裏來。”皇上喜笑顏開。


    德陽公主抱了兒子,範恆抱了女兒,兩人圍在皇上和皇後身邊,既然是家宴,皇上和皇後是坐在一張寶座上。


    德陽公主的這個兒子才第一次出門呢,所以皇上和皇後第一次見這個外孫子,皇後笑著塞了一塊金鎖片到嬰兒的繈褓裏,道:“哥兒眉眼長得真像你……”


    範妞妞在範恆懷裏傾著小身子看,板著眼大聲道:“弟弟睜開眼睛,不要睡覺。”


    範哥兒在繈褓裏扭了一下,聽不懂他姐姐的意思。


    範恆小聲道:“好了,不要這樣大聲說話,嚇著弟弟了。”


    範妞妞有點委屈,倒是放小了聲音說話,有點委屈道:“弟弟總是睡覺。”


    皇上也先看了這個第一次見的外孫子,伸手抱過範妞妞放在膝蓋上笑道:“你這麽大一點的時候,比弟弟睡得還多,姥爺來看你,你都是睡覺。”


    “是嘛?”範妞妞歪著腦袋瓜子一想道:“那就讓弟弟睡覺吧。”


    範哥兒又扭了一下,嘴巴做吸乳的樣子。粉粉嫩嫩的才指甲蓋般大的小嘴巴,一下一下吮動。


    “這是餓了,奶娘去偏殿伺候吧。”皇上一看就懂,掂著範妞妞道:“弟弟吃飽了,就睜開眼睛不睡覺了。待哥兒有精神了再抱出來。”


    奶娘抱過孩子,德陽公主用繈褓一角蓋著範哥兒的小臉,倒不用額外的囑咐,這群人伺候哥兒是極用心的,十來人輕腳去了偏殿。


    “小弟。”因為是家宴,德陽公主的按著家裏的稱唿,和趙翊歆隨意打招唿,然後鄭重的向夏語澹頷首道:“侄兒媳婦。”


    德陽公主邊走向自己的座位便打招唿,所以夏語澹正式的站起來還禮道:“姑姑安好。”


    最後,平都公主一手扶著蒲月的手,一手托著微微隆起的肚子,緩慢的走來。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終於到這裏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傻瓜


    人已聚齊,平都公主見過皇上皇後,斜過身來看向夏語澹,目光在趙翊歆和夏語澹之間流轉道:“弟妹當真妙人,恭喜弟弟喜得佳婦。”


    夏語澹自然是長得極漂亮的,隻是這一份漂亮需要有人真心喜歡。


    “謝謝姐姐。”趙翊歆說話很少,可是毫不謙遜,便知夏語澹深得君心。平都公主心裏明白了,原來的心思就暫時熄滅。


    原來的心思,平都公主是太子妃孫氏所生,趙翊歆是太子後宮才女所生,兩人隔著母呢,其實皇家的兄弟姐妹同父同母又如何,趙翊歆大婚,代表了長大成人,夏語澹是他後宮生活的第一人,後麵還有很多人。


    聶瑛向平都公主諫言,仿效館陶,平陽故事,兩位公主都是向弟弟獻美而榮寵之極。榮寵誰不想有呢,平都公主把這話記下了,可是平都公主也不傻,公主幹預後宮事,招惹的是正主,薄皇後陳皇後都是不得丈夫寵愛的女人,招惹就招惹了,隻要討得弟弟歡心就夠了。眼下看來,趙翊歆認夏語澹為‘佳婦’。獻美就暫時算了,與其送一個不知道會不會得寵,能得寵多久的女人,還不如經營好姑嫂的關係。


    平都公主不傻,相反作為女人,她在某些反麵很有眼力勁兒,所以立馬調轉了方向,而且她自覺夫妻和美,也願意看見處處夫妻和美,打算迴去告訴聶瑛,通過聶瑛告訴聶家的人,放棄女人枕邊風的主意,讓家裏的男丁兢兢業業的辦差。


    聶家因為妾的一個弟弟而遭到皇帝的申敕,已經過去一年了,一年了京城出了多少惹人矚目的人,聶家的這點事都是陳年老渣滓了。平都公主並不放在心上,隻要立身正,平都公主覺得她在聶家呢,聶家總會重新受到器重。


    平都公主又向德陽公主和範恆打了招唿,親了親範妞妞,還要拐帶她道:“姐姐不能抱你了,到姐姐這裏坐好不好。”


    平都公主眉目如春,桃腮帶笑,豐腴的身體散發淡淡的清香,女人的美麗還在其實,平都公主很好的展現出了公主尊貴而不過分傲慢的氣質。雖然見過,早也忘記有個姐姐是長這個樣子的範妞妞,對著這樣的平都公主也是要碰給碰,要親給親,拐走就不可以了,道:“我要和爹爹坐一起。”


    德陽公主握住平都公主的手道:“她現在調皮著呢,她爹才治得住她,我來和你坐。”


    家宴擺了鈴蘭桌,平都公主一人一桌顯得孤單,德陽公主就和平都公主做在一起,一個生過孩子的,一個即將生孩子的,坐一起正好有說不完的話,隻是範妞妞就要在兩邊跑了。


    “我的小表弟在哪裏,我現在的肚子,妞妞抱不動,小表弟是抱得過來的。”平都公主現在洋溢著初為人母的幸福。


    身旁的宮女已經開始傳菜,先是一盅湯點,遞給兩位公主的是木瓜燉雪蛤,容器就是完整的小木瓜,德陽公主揭開木瓜雕成的蓋子道:“他餓了,待他吃飽了抱出來給你看。”


    範哥兒是個奶娃娃,他吃飯外人看著不雅。平都公主摸著自己的肚子笑笑。


    範妞妞從範恆懷裏溜到德陽公主懷裏,看一眼道:“娘和爹吃的不一樣。”說完哦著嘴巴等待喂食。


    小孩子不算一份隨大人份,所以範妞妞跟著父母吃,木瓜燉雪蛤是女人的吃食,男人的是銀耳燉竹蓀。德陽公主給範妞妞喂了一口。


    範妞妞還點評了:“比爹爹好吃。”又指著木瓜道:“南瓜。”最近,範妞妞正在認各種名詞。


    木瓜熟成橘黃色又是圓圓的和南瓜真的很像,對於三歲的孩子能記得南瓜的發音就很不錯了,不過德陽公主還是糾正她:“是木瓜。”


    “木瓜?和南瓜長一樣的。”範妞妞疑惑的跟著德陽公主念,還是覺得眼前的木瓜是南瓜。


    大家都看著範妞妞呢,皇上笑道:“去拿個南瓜來給妞妞吃吃,既然長得一樣,就要嚐一嚐才知道了,是木瓜還是南瓜。”


    然後一個蒸熟的完整南瓜擺在範妞妞麵前,德陽公主舀了一口給範妞妞吃,範妞妞還記得南瓜的味道,這下子會區分南瓜和木瓜了,小胖手指著改口道:“這是南瓜,這是木瓜。”


    平都公主一直稀罕的看著範妞妞呢,德陽公主摸著範妞妞的頭感歎:“養孩子真不容易,一個南瓜木瓜都要教好幾遍。”


    “我倒看姑姑是好福氣,一兒一女已成好事。”範妞妞喜歡好吃的木瓜,平都公主也拿自己這盅喂她,與德陽公主也不客氣道:“我要能一口氣生出一兒一女就好了。”


    皇後在上首聽到了,笑道:“口氣那麽大,你就一個一個生吧,這宮裏的人還未有人生過雙胎呢,還是一個個生的好。”


    孩子還是一個個生的好,皇室中人講究獨一無人,兩個男孩子兩個女孩子都不是好事,若一男一女,這個概率比雙男雙女要小很多。


    “皇祖母我就過過嘴癮,我肚子裏就一個,這一胎不指望了。”平都公主還有小女孩的調皮。


    之後菜一道一道的傳上來,略動過後又撤走,五丈之遙有樂工奏樂,其音渺渺,用心的可以一聽,不用心的可以彼此說話。皇上和範恆說了幾件事,著重是範恬的婚事,如長輩一般道:“你的婚事是朕拿主意,你弟弟的婚事就你拿主意吧。”


    “是,隻是臣一個男子,也不知道如何挑選弟媳,還是和公主商量著來好。”範恆除了罕言寡語之外,還不苟言笑,夏語澹眼睛看著五丈之外的樂工聽著周遭的聲音,範恆這一句說得最長。


    皇上關心完女兒的駙馬,又來關心孫女的駙馬道:“聶瑛怎麽樣了?”字句沒有和範恆對話時的多,就顯得漠然了,盡管這是一句關懷的話。


    平都公主反而是鬆快道:“駙馬剛發病的時候,我還以為是痘疹,還好隻是尋常的風疹。”


    痘疹和風疹的症狀很像,隻是一個極容易死人,一個基本不死人,不過都會傳染,德陽公主擔憂道:“你可小心一些,別染上了,若是沾上一點,你好了胎兒也不好。”


    風疹極易傳染孕婦,而且對胎兒的損傷是巨大的,或滑胎,或生下不健康的孩子。當然,這都是概率的問題,也有觸碰過病人完全沒事的。


    德陽公主是知道平都公主和聶瑛膩成一個人一樣,才這般擔憂。


    “姑姑說的是,駙馬斷了這症,我就讓駙馬迴營陵侯府養病了,我也不放心自己,想要先喝幾副藥預防著,太醫說萬一無病喝藥對孩子不好,我就沒有喝,隻讓左右之人都喝了,我這裏太醫守著,一天瞧三迴,都七天的,我沒事呢,不然今天也不敢來了。”


    平都公主絮叨了一堆,其實沒有迴答皇上的話,不過平都公主已經想起來了,皇上在問‘聶瑛現在怎麽樣了’,道:“駙馬在營陵侯府,由著侯夫人們照顧,我每日打發的人隔著簾子問了,說疹發得兇,延至在耳後,不過退得快。昨天迴說已經大愈了,隻是病氣未散唯恐沾染聖體。”


    平都公主和聶瑛婚後恩愛,一直在公主府同起同臥,所以伺候公主的人,大部分也是伺候駙馬的人。駙馬一病,伺候公主的人就不能順便把駙馬也伺候了,他們自己還要隔離查一查有沒有染上風疹,所以現在伺候駙馬的,是留在營陵侯府為數不多的幾個舊人。


    為什麽平都公主打發的人要隔著簾子問呢,因為那些人還要向平都公主迴事,平都公主現在正是脆弱的時候,皇太孫的婚禮都不參加,就怕一個散失,駙馬也幾乎全權扔給了聶家照料,就怕被風疹沾上了。


    沒有預兆,皇上的麵部表情全部收住,口氣也是平緩道:“某些人就有這等本事,不在朕眼前,也能沾染得朕不舒坦。”


    此言明顯是在說聶瑛,且好不留情,原本其樂融融的合家氣氛急轉而下,皇後驚恐道:“皇上……”


    平都公主惶恐的起身,不知道皇上所言何意。聶瑛做了什麽,招惹了皇上不舒坦。


    皇上這一次頗感無奈,手上的楠木筷子摔下,和桌上的瓷器相撞,哐當一聲。皇上往後仰,靠在寶座上道:“你迴營陵侯府看看,你的駙馬究竟在幹什麽。”


    平都公主麻木住了,直覺有大事發生,又沒有思緒,尷尬的看向在場的人。皇後急急詢問皇上,趙翊歆和範恆各自喝酒,夏語澹恭順的垂著頭,是孫媳聽到祖翁訓斥他人,標準的迴避姿態。德陽公主沒有察覺任何風聲,乖順的抱著範妞妞。


    “孫女告退!”平都公主來是緩緩而來,離開的時候六個月的肚子可以說是箭步如飛,皇後怒的道:“還不跟上你主子。”


    說的是蒲月,皇上一怒近前的人都跪了。蒲月連忙利索的爬起來,追去護著平都公主。


    德陽公主試問道:“父皇,不如我也去營陵侯府瞧瞧,平都現在的樣子……”整個魂散了一半,聶瑛可是她一直中意的駙馬。


    皇上擺手,卻道:“哥兒醒了沒有,抱過來姥爺看看。”


    平都公主一出場,周身都散發著幸福的氣息,從平都公主成婚至此一年半來,平都公主一直是幸福的,今天在皇上眼裏,這副樣子像傻瓜一樣。


    皇上需要看看他可愛的外孫子緩緩心情。


    作者有話要說:我說過,會解決聶家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 破臉


    平都公主箭步如飛的走出仙居殿,公主府的馬車兩邊,站著兩排便衣執戟的衛士,隻有一個穿了護甲,單膝下跪道:“錦衣衛校尉樊剛參見公主。”護甲在動作之時,一陣鐵片相碰的噌嗆之聲。


    錦衣衛的態度,讓平都公主先鬆了一口氣,她和聶家已經栓在一起,若聶家正在做危害社稷的事情,她也要被責問,就沒有這般禮重了,隨即又升起一股怒火。聶家沒有做危害社稷的事情,皇上隻問駙馬在幹什麽,就是駙馬正在做對不起公主的事,男人做什麽事會對不起女人?平都公主有幾分模糊的猜想,就這幾分,已經夠燃起了怒火。


    平都公主坐在馬車上平穩而行,現在是戌時末刻,皇室家宴定在夜晚,皇上是舍不得自己的女兒孫女夜行迴府,本來要留大家住一天,所以宴至戌時末刻,沿途官宦之家若無事都已經睡下了。


    一路寂靜黑暗,隻有前方錦衣衛燈火執掌的亮光,到了營陵侯府,府們緊閉隻有一排的燈籠掛在門上,錦衣衛上去拍門,一個聶家的守門下人打著哈哈剛剛打開一條門縫,錦衣衛便竄入把門房的人全部製住,因為穿著便衣,做得悄無聲息。從門口到聶瑛居住的院落,侯府內守夜巡夜的全部製住。所以平都公主走到駙馬的床帳之前,裏麵的人還躺在床上。


    聶瑛聽到了腳步聲,不似丫鬟小廝在自己房間裏的輕踏,聶瑛不滿的訓斥道:“是誰?那麽不懂規矩!”這處臥房,營陵侯府之內的人,就是自己的父母營陵侯夫婦走進來都會放輕腳步,因為兒子已經是駙馬,是皇上的孫女婿,盡管營陵侯夫婦是不可能在這個時辰過來的。


    床帳粗暴的全部割斷,飄然落下。平都公主看見的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


    駙馬光著膀子,膀子光著了估計被子之下也是光著的,正坐起身子。“爺~”嬌嗔的聲音,一個女人也隨著起身,被子滑落露著一個白嫰嫰的胸乳。


    “啊”的一聲慘叫,女人抱著被子,抖抖索索著身子,散亂了頭發垂著頭縮在床腳,不見麵容。


    麵前站這一個宮裝麗人,兩個粗暴割斷床帳的成年男人正在收刀,他們可一眼也沒瞧裏麵光著身體的男女,收刀之後退在門口。


    平都公主的眼睛劃出兩行眼淚,她這樣尊貴的人,遇見了男人偷腥,也不會抓著女人撕打一頓,堵在床上罵幾句‘□□,偷主子漢子’。這是一般善妒的貴婦才有的反應。公主不是一般的貴婦,她的教養也不允許她放下尊嚴和女人撕打。


    可是公主的隻哭不鬧更可怕。聶瑛深吸了好幾口氣,探出手想要握住平都公主的手,溫柔的道:“媖兒,聽我幾句話。”


    是的,平都公主閨字媖,趙媖。和聶瑛的瑛同音不同字。平都公主因為聽她的讚善夏爾敏提起營陵侯家的長孫和自己的名兒同音,才特別注意到聶瑛,從此聶瑛走近了她的生活。在床榻上,平都公主也準許用‘媖兒’喚自己。


    你是媖,我是瑛,我們的名兒是如此相似,合該這輩子成夫妻。趙媖和聶瑛,就像一個人一樣,我中是你,你中是我。


    在兩人恩愛的時候,聶瑛常常在平都公主的耳畔說這樣的甜言蜜語,現在聽來何其諷刺,平都公主的眼淚劃落的更快,一句媖兒不僅沒有撫慰平都公主憤怒的情緒,反而把情緒澆得越烈。


    平都公主猛然扇了聶瑛一巴掌,往後退卻,捂著胸口哀哀質問道:“我不求我的夫婿達官顯貴,我不求我的夫婿驚才絕豔,我隻求我的夫婿一心待我,你做到了嗎?你做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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