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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如小就服侍老夫人的生活起居,為人又乖巧又細心,深得老夫人的喜愛,有什麽好吃的好穿的,老夫人都會讓玉如看看喜不喜歡,喜歡就讓她留下,平時的賞賜更是多的數不勝數。玉如還會唱曲,沒事,她就會扮上一翻,唱上一曲,逗老夫人開心。


    後來玉如漸漸到了適婚年齡,老夫人為了玉如能夠嫁個可靠的人,很是費了一些心思,可是老夫人為玉如找的那些年輕小夥,玉如都不滿意,沒想到最後人家自己找了到了心上人。


    老夫人摸著玉如的頭,長籲短歎著“玉如啊,我一直把你當親孫女一樣看待,說心裏話,我是真舍不得你呀,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就是再舍不得你,也不想耽誤你成親生子呀,唉…”玉如走了,上哪再找這麽乖靈的可人陪著自己喔。


    “老夫人…嗚…”玉如抱著老夫人的腿哭的梨花帶淚,老夫人把她當自己的親孫女一樣看待,她又何嚐不是把老夫人當作自己的親奶奶一樣孝敬著,她雖身為下人,但從小到大在老夫人身邊過的卻一直是錦衣玉食的生活,這樣的大恩大德,玉如曾在心裏發過誓此生永遠不嫁,永遠陪在老夫人的身邊伺候著。


    所以無論老夫人給自己物色什麽樣的小夥子,玉如都搖頭不同意,可是她沒想到後來自己會遇到老四。老四雖然隻是個商人,但他文質彬彬的氣質和英俊的相貌,讓玉如不僅對他產生了幾分好感,幾番接觸下來,老四幽默的談吐更是讓玉如對他傾心不己,漸漸地她發覺老四也有些喜歡她,這個發現讓她激動了好久。


    可是雖然玉如對老四很是傾心,但她卻舍不下老夫人,自己走了,老夫人肯定會傷心的。為了這個,玉如很是煩惱了一段時間,最後玉如還是將心裏的天秤傾向了老四,畢竟老夫人歲數大了,身體還不太好,自己還能陪她幾年哪,等老夫人駕鶴西去的時候,說不定老四早就己經娶妻生子了,不行,她可不想白白錯過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


    於是,不再矛盾的玉如開始對老四含情脈脈地發起了攻勢,可是他們倆傳了快半年的小條了,玉如也不見老四過來提親,她著急的心裏直畫魂,難道他隻是和自己玩玩而己?不會的,老四不是這樣的人,玉如下意識地摸摸了左手腕上那個圓潤的手鐲,在老夫人身邊呆了這麽多年,見過的好東西不計其數,鍛煉地她隻需看一眼這些金石玉器,就能把價格猜個大概,這個手鐲至少值五十兩銀子。


    玉如不斷地輕撫著手鐲,想讓自己慌亂不安的心情穩定下來,他也不是什麽大富大貴的人,既然給了自己這麽貴重的禮物,不可能對她不是認真的,那到底是因為什麽讓他遲遲不肯提親呢?玉如擰著眉頭,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個結果來,算了,給他來個狠招,看他提不提親,如果他還是這樣,那自己也犯不上再這麽上趕子的了。然後她就提筆寫出了老四收到的那張她要嫁要大少爺的紙條,寫完後,玉如捏著紙條眯眼冷笑道“哼!看你提不提,不提本姑娘我還不嫁了呢。”


    果不其然,老四老老實實地跑過來提親了,玉如高興的同時,心裏還是很氣,不行,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等成親後,看我不好好審審你的。


    玉如和老四之間的這些眉目傳情,老夫人早就看在了眼裏,說實話,老夫人對老四這個俊俏、斯文的皮貨商也是很有好感,她一直沒有挑明,也是因為她舍不得玉如,前段時間她為玉如物色夫君人選時,她還沒有什麽感覺,可是當她發現了玉如和老四之間的微妙時,這才開始有了一些傷感,罷了,罷了,再不舍,也不能讓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總這麽一直陪著我這個孤老婆子呀,自己的身體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說不定哪一天一覺睡過去就醒不過來了,不是稱著自己還健在的時候為她張羅一個體體麵麵的婚禮吧。


    老四和玉如的婚禮辦的熱鬧極了,吹拉彈唱一樣不少,流水席麵也是擺了三天三夜才消停。不過趙壯兄弟幾個卻沒有下山,怕婚禮上的人太多對他們不利。


    不過老四在陪著玉如迴門後,還是上山來了,現在他和玉如己經是夫妻一體,自己的身份也就瞞不住了,索性還是直接帶她上山,讓她早一些知道真實的自己是什麽樣的。


    可他萬萬沒想到一直溫柔如水的玉如竟然在上山後竟然衝著他大發雷霆“你這個騙子!騙子!明明是土匪,還硬裝成皮貨商!你騙了我,騙了我”玉如邊喊邊哭倒在趙壯為他們特色布置的屋子裏。


    老四被玉如哭的頭都大了,他上前扶起玉如抱在自己的懷裏,又拍又哄地說道“不哭,不哭,是我不對,是我不好,可是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怕我對你說了實話,你就不再理我了,我不想那樣,我…我離不開你!”


    玉如哭的眼睛都腫了,她抬起滿是淚痕臉推著老四,見推不動,便用雙手一下一下地砸著老四的胸脯,嘴裏還是不停地哭著重複著那幾句話“你這個騙子,你這個土匪,你這個騙子…”


    趙壯他們聽著玉如在山上又哭又鬧了一個晚上,心裏很不是滋味,有的甚至聯想到了自己,看來媳婦不好娶呀…


    第二天一大早,玉如就提著小包袱,擰著身子自己往山下走去,老四怕她迷路,也急急忙忙地跟著她後麵下山去了,都沒來的及跟趙壯打招唿。


    玉如的一這出,讓山上的氣氛沉悶了很久,老太太氣的更是天天罵個不停,甚至叫趙壯去讓老四趕緊把那個死丫頭給休了,趙壯聽了趕忙勸道“奶奶,這可不行,先不說老四是真喜歡玉如,肯定狠不下心休了的,再說老四要是把玉如休了的話,那咱們可就該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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