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初小藥立即摸向前胸,啊槽糕,從大窩頭變成小金橘了?!……她看向祁虎高聳的胸……流口水,羨慕,眼饞。


    “初小藥,你在用那種眼神兒看老子,信不信老子跟你拚命!”祁虎死也不肯穿長裙,此刻完全是一副女扮男裝的兇狠模樣。


    初小藥終於等到“揭露真相”的時機,聳聳肩,道,“哎呀有什麽好生氣的,你至少變成大美女,我可比你淒慘多了,不止身材變差,甚至變不了身。”


    “什麽?你與祁虎一樣,退化成人了?!”霸翎翎錯愕。


    初小藥故作悲痛地沾沾眼角,剛欲悲悲戚戚杜撰一番,斐狐從茅廁中走出來,他在迴屋前,無意間瞄了初小藥一眼。


    “蚊子?……嗬,是蚊子。”繼而伸著懶腰迴屋補眠。


    “?!”……初小藥捂住心口倒退三大步,急問,“斐狐的新能力是啥?!”


    翔音迴道,“可以看到隱藏在人形中的獸身。”


    初小藥以頭搶地而,這麽變態的技能究竟是誰發明的?!


    霸翎翎察覺到古怪,問道,“喂,斐狐為何對著你叫蚊子?”


    這一問,所有人瞪大眼睛等待她公布答案。


    “不得歧視同伴。”


    伴隨渾厚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印天池步入宅院。


    “師父好!”眾妖獸一字排開行禮。


    印天池雙手環後,從他們麵前信步走過,待走到霸翎翎麵前之時,站定。


    “隨為師過來。”


    “是。”霸翎翎跟上他的步伐,二人很快消失在眾人眼中。


    此舉勾起眾妖獸的好奇心,因為除了初小藥之外,師父從未與另一位弟子,進行過單獨會談。


    大灰走到初小藥身旁,問,“師父的表情很嚴肅啊,把翎翎姐叫走作甚?又不讓咱們別歧視誰?”


    幾人注視初小藥,那神態仿佛在說,你一定知曉。


    初小藥擺手搖頭,“師父高深莫測一大神,我哪兒知道。”


    “少在那裝傻充愣,從實招來!”祁虎齜牙。


    初小藥急得跳腳,“為何都不相信我,我真的不知曉!”


    “好了別為難小藥,還是說說蚊子的問題吧。”翔音好心地轉移話題。


    “……”初小藥垮下肩膀,索性一五一十交代了。


    “什麽?你蛻變成了……一隻蚊子?”翔音和大灰呆若木雞。


    祁虎的情緒終於得到緩解,捶桌大笑,“初小藥,我感謝你!我們互相扶持著走到第四層吧!”


    初小藥斜眼瞪,看見了吧,隻有更衰才能治愈別人,沒人性的大咪咪!


    這時,旁聽許久的肥肥奔過來……


    初小藥蹲下來,張開雙臂迎接肥肥,快來快來,安慰一下可憐的主人吧!怎料,肥肥調轉方向奔向翔音,它揚起腦瓜,道,“翔音姐,能幫肥肥做一個帶兜的小衣裳嗎?!”


    “好呀,不過你要帶兜的衣裳作甚?”


    “終於讓肥肥等到這一天了,用來揣蚊子主人!”肥肥拍拍肚子獰笑。


    “?!”……初小藥眼球爆凸,落井下石的壞豬!


    …………


    日落西山,到了用晚膳的時間。


    不論此次蛻變是好是壞,但是無疑正走在接近戰神的道路上,為了表示慶祝,仙官們為妖獸準備了豐盛的菜肴。


    八仙桌擺在院中,眾人歡聚一堂,初小藥叫醒斐狐一同就餐,卻左等右等等不到霸翎翎。


    “你們先吃吧,我去找找翎翎。”她放下筷子。


    “別去了,師父肯定在與她商討重要之事,你大病初愈,坐下吃飯別管了。”斐狐壓在她的肩膀。


    初小藥默默應聲,大灰最喜歡照顧小美女,殷勤地往她的菜碟中夾入不少葷菜。


    “謝謝,我不怎麽餓。”初小藥咬著筷子尖,視線時不時飄向院門。


    整整兩個時辰,師父把翎翎帶去何處了?為何她莫名感到不安?


    大夥兒舉杯暢飲,她的心裏卻越來越慌亂。


    不行,她得去找找!


    “哎呦肚子疼,我去茅廁。”她跑出院門,直奔天龍閣而去。


    ……


    初小藥來到天龍閣門前,剛欲敲門,發現門並未上鎖,且室內無人?


    她轉身又跑向修煉場地尋找,無果。仙官別院,無果。最終,又跑迴通天山山頂,仍是無果?


    她癱坐在地,氣喘籲籲……究竟把翎翎帶到哪裏去了?


    靜下心,從腦海中搜找他們有可能出沒的地方。


    對了!通天山禁區,也是師父專屬的修煉之所。記得初次前往魔界購買壞壞蛋時,便是從那裏出發。


    禁區門前有天兵鎮守,她化作小蚊子,斂氣屏息,悄然入內。


    慢悠悠地飛行著,很快發現師父的身影!


    師父盤膝而坐,坐姿剛巧背對她,她隻能看到一道道金光籠罩在師父周身。


    唉?為何隻有師父一人……她化作人形,躡手躡腳地走向師父。


    “迴去。”印天池冷聲命道。


    她的步伐戛然而止,“師父,翎……”


    話未說完,她看到霸翎翎平躺在草坪之中,雙眼緊閉,嘴角溢出鮮血。


    初小藥大驚失色,奔跑向前,卻被印天池施法定在原地。


    “師父在對翎翎做什麽?她怎麽了?!”


    “為師正在幫她療傷,晚些與你解釋。”


    那一道道金光,正是作為療傷之用。


    “受傷了?怎會受傷?!”初小藥被定在原地,急得拚命扭動身體,咆哮道,“快放開我!讓我看看翎翎啊!”


    印天池不予理會,而初小藥除了哭泣,完全動彈不得。


    “師父,請您實話告訴徒兒,是您打傷了翎翎嗎?”怪不得心裏亂糟糟的,果然出事了吧!


    印天池置若罔聞,良久,施法托起霸翎翎的身軀,用溫暖的金光將她包裹。


    他拭去汗珠,打個響指,解除對初小藥的定身咒。


    初小藥衝上去,對著他的脊背一通猛打!


    “師父是創始天龍,我不信誰敢在你的地盤造次,肯定是你打傷翎翎!大壞蛋!”


    憤怒的眼淚與拳頭同時落在印天池的身上,他任由她打罵,單手支在額前。


    “為師也不希望發生這種事,抱歉。”


    初小藥轉過身揪出他的衣領,淚眼朦朧地質問道,“這話的意思就是……真是你打傷了翎翎?”


    他此刻比誰都亂,竟然從雅兒口中得到如此肯定的證實。


    沒錯,打傷霸翎翎的元兇正是雅兒。雅兒曾是夜悲音的貼身丫鬟,二人又同屬魔界,因此,印天池喚來雅兒辨認真偽,未曾想,一向性情溫婉的雅兒,隻看了霸翎翎一眼,便施法傷其心門。


    雅兒篤定地說道:她要阻止夜悲音重生!


    記得在上一次的交談之中,雅兒確實提及,不希望夜悲音重生。隻是未想到她來真的。


    印天池試圖攔截她的偷襲,無奈突變來得太快,雖然雅兒被他的招法打成重傷,但是霸翎翎也同樣受到攻擊。


    “說話啊!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家人!你為何要傷害她?!”


    初小藥已然被怒火衝昏了頭腦,揚起手臂,狠狠地給了他一耳光!


    這一出手,她自己先愣住了……創始天龍都敢打?噗通一聲,她麵朝印天池雙膝跪地,她這是在幹什麽,至少搞搞清楚在動手吧?!感覺自己絕對是瘋了!


    印天池悠悠地看向她,七彩流光的眸中沒有憤怒,更沒有悲傷,隻有說不盡的紛亂與疑惑。


    “你認為我會打傷一個,有可能是夜悲音的女人嗎?”


    聽罷,初小藥踉蹌坐地,難以置信地重複著,“翎翎是……是夜悲音?”


    ☆、第122章 朋友“夫”不可戲


    255、朋友夫不可戲


    印天池本應該高興才是,卻隻是悶悶地應了聲,他抬起手背,剛欲壓一下痛楚的臉頰,感到一隻小手率先蓋上來。


    初小藥跪在他身旁,一邊按揉,一邊輕吹,懺悔道,“對不起對不起,是徒兒太衝動了,師父千萬別生氣。”


    她的腦瓜貼在他的臉頰旁,溫熱的氣息吹拂著他的鼻尖,印天池凝望久久,濃眉不禁緊蹙,拉下她的手。


    初小藥見他神態嚴肅,心虛地低下頭,道,“徒兒知曉錯了,要不……讓師父打迴來好了。”


    他暗自吐口氣,夜悲音也是這樣,每當犯了錯,為了逃避懲罰,立刻裝無辜扮可憐,雖然時常裝到一半便笑場,但是對付他印天池向來有效。因為她從心底裏知曉,不管她做過什麽,他一定會原諒她。


    印天池抬起頭,透過餘光看到漂浮在半空中的霸翎翎。霸翎翎昏迷不醒,他喃喃自語道,“我等這一刻,已有五千年。不過……”


    他想了想,最終沒能說出口,為何他在看待霸翎翎之時,從未感到怦然心動?


    初小藥倒抽口氣,此刻也想起霸翎翎的眼睛與誰相似,是夜悲音沒錯,她在師父的記憶深處見過那個女子。


    “可以確定了……麽?”


    “記得為師與你說過,西鬼祀雅兒曾是悲音的貼身丫鬟,主仆二人心有靈犀,平日以姐妹相稱。而後,夜悲音強行賦予我魔龍封印,她似乎又深感愧疚,甚至一度想到了死。雅兒用身體替她擋下匕首,正因為她護主有功,晉升為魔界守門人。方才,為師便是將她喚來,請她幫忙認人。”


    “打傷翎翎的壞人……莫非就是那個雅兒?!她們不是好姐妹嗎?怎會對翎翎下此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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