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完了?美青年左顧右看,猛然發現今天書局的人,不但比平常多了好幾倍,而且幾乎人人手中都拿著一冊《標點符號講解》。


    這是少公子的陰謀啊!


    慣於陰謀的美青年,不顧形象的猛得一拍大腿,在心中感慨道。


    在聽了這麽多少公子的傳奇故事之後,美青年已經不在懷疑少公子背後有人,而是隱隱有將這位少公子引為我輩中人之感。這麽擅長陰謀、節操又低、逼格又低,偏偏還狡詐無比的家夥,實在是讓上輩子以奇計聞名,最愛挑撥是非、挖人牆角、送死你去、享福我來、靠臉刷怪、善於用金錢和女人來解決問題的美青年視為明主。


    隻有這樣的老板,才能讓我有出頭之日,那種筆直筆直……並不,老板的性取向一定要筆直筆直,但性格一定不能筆直筆直,性格筆直筆直的老板,是絕對不能重用自己的。


    美青年一邊想著,一邊向書局外走去。剛出門,就看見報名那天所見的小男孩,正站在書局門口東張西望,似乎在等什麽的樣子。


    “你這小孩,怎麽還不迴家?今日考得如何?”美青年上下打量著小男孩,見他和那天初見時相比,氣色已經好了很多,臉上有了些紅潤,身上的衣服也不再是補丁綴補丁。


    “你是……喔……你是那天的大叔啊。”小男孩的話,讓美青年當場僵住了身體,笑容凝結在臉上,好不容易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什麽才對。


    對於曆來智計百出的美青年,被小正太稱唿“大叔”這樣子的打擊,實在是有點大,萬幸隻是小正太,不是小蘿莉吧。


    “我姓陳,單名一個平字。這位小兄弟,你若不嫌棄,可以直唿我為陳平或是叫陳大哥。大叔什麽的,真是當不得。”陳平說著,表情微微有些猙獰,聲音聽著也有那麽些咬牙切齒。


    “知道了!陳大叔!”小男孩的話,讓陳平一口老血都快吐了出來。


    “你這小孩是故意的嗎?你叫什麽名字,你家大人呢?”陳平沒好氣的說道。


    誰家的熊孩子,養這麽熊也不管管,還要放出來害人。


    “喔……陳大叔,他叫韓信!我……你就不用問了。”小男孩笑嘻嘻的一指,身旁滿臉無辜狀,似乎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韓信,開口說道。


    “你這小孩,你家大人呢?”陳平掃了一眼,站在一旁,表情似乎還有些茫然的韓信,看著剛剛從韓信身邊冒出來的小男孩,沒好氣的說道。


    和韓信那副似乎風一吹,就會倒的瘦弱勁不同,後出來的小男孩雖然瘦,但卻並不瘦。個子比韓信要高小半個頭,烏發如墨,順滑絲亮,白白嫩嫩的小臉帶著點嬰兒肥,手指纖纖隻是在指關節上有幾個薄繭,做為一個保養界達人,陳平自然知道保養成這樣是花費不少,這表示這小孩子從小生活過得不錯,至少是個富家公子。


    你問陳平一個大男人,為什麽對保養知識這麽了解?笑話!頭發枯黃、皮膚粗糙、麵黃肌瘦,縱然出生時爹娘五官給得再好,最後也美不到哪裏去,赤貧家庭是出不了美人的。


    再細看,隻見對方雖然是一身庶人的白衣,但衣服卻是最上等的蜀錦製成。衣上鏽著精美無比的明暗細紋,手中一柄白玉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扇麵上寫七個大字“我是小豬我最屌”。


    屌是什麽?陳平疑惑的視線在小男孩,那張寫滿“狂炫帥拽酷、天第一我第二”的臉上轉了一圈,頓時在心裏露出一副恍然大悟。


    蜀錦乃是巴蜀國進貢秦皇的貢品,產量不高,所以每年最好的蜀錦幾乎進了鹹陽宮,流露在市麵上的蜀錦,要麽就是質量不好,要麽就是那種能得到秦皇賞賜的達官貴人之家。這個小孩身上穿的,絕對不是前一種,那麽他的身份……小豬……豬?


    鹹陽高官之中,有誰家公子名“豬”嗎?不,也不一定是豬,有可能是彘、豕、貑、豝、豣、豚……


    不過不管如何,對方來頭都肯定不少,捏死一個綽綽有餘。想到這裏,陳平的態度好了很多,沒有剛才的咄咄逼人,大叔就大叔嘛,誰叫自己是比人家小孩大。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陳平都是一個節操和道德水平都不怎麽高的美男子。


    “我家大人……嗬嗬……我爹說了,像我這樣可愛乖巧的小孩子,是不能隨隨便便和陌生人說話的,尤其是這種長得好,笑得又跟灰太狼大叔似的,更不能說話,否則會被人騙去賣掉,然後再也迴不了家的。”小男孩笑嘻嘻的說著,邊說還邊看著一旁的韓信,以扇柄敲著韓信的頭,“韓小弟,記住我的話了嗎?金老先生說過,越漂亮的人越會撒謊。知人知麵不知心,像我們這樣的小正太,千萬不能和笑得很奇怪的大叔說話喔,會被賣掉的喔。”


    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個詞到是極好極準,非常深刻的形容了一個人……慢著!這不是罵我嗎?


    被一個小屁孩這樣無良的損,美人陳平鼻子都快被氣歪了。


    “諾……”韓信點點頭,隨後又歪著頭,皺著眉頭想了一會,開口說道:“可是我記得,我和公……我和您,明明我年紀比較大。”


    “我高!我高所以我大!”小男孩用力挺起小胸脯,小腦袋抬得高高的,以居高臨下之姿,氣勢洶洶目瞪著韓信說道:“怎麽著?你有意見嗎?”


    “沒……沒意見。”韓信飛快的搖搖頭。


    “那好,我們去玩吧,我帶你去看我養的大熊貓,下人說它要當媽媽了,沒準我們今天還能看見它的寶寶呢。”小男孩理也沒理陳平,一把抓起韓信的手,拉著他向停在一旁的馬車走去。


    走到馬車旁邊,小男孩像是想起什麽似的,迴過頭,衝著陳平搖了搖扇子,笑咪咪的開口說道:“陳大叔,我記住你了喔……”


    陳大叔,我記住你了喔……


    陳平隻覺得一股涼意從尾椎骨上“嗖”得一聲竄了上來,良人,鹹陽好可怕,他現在迴老家行嗎?


    當然不行啦!因為在上了馬車之後,小男孩特意吩咐一路暗中跟著他的暗衛們,盯住陳平免得他跑掉了——如果他要跑,就盡量想招阻止他;如果阻止不了,就把他活著抓迴來;如果抓不迴活的來,你就……你懂得。


    難得出門逛個街,就能遇上未來的陳丞相,這種在史書以“善奇技”出名的人,自己不能用,也絕對不能便宜別人。


    第109章 程邈


    程邈,字元岑,下邽人。原職為獄吏,在縣中負責文書一類的差事。後來因為不小心犯了事,得罪了當年還是秦王的大王,所以被關進了雲陽獄中,判了十年有期徒刑。目前正坐牢坐到第九年上頭,眼看著就要熬出頭了,這一日雲陽獄中忽然來了幾個兇人,一言不發徑直將他劫了出去。


    “幾位……大俠?這是要帶老朽去哪裏?”程邈看著一左一右架住自己胳膊的大漢,一臉緊張的說道。


    自己坐了九年牢,應該沒機會在外麵結下仇人;就算自己有仇人,按自己的層次,也結不到這種能讓滿牢獄吏當瞎子檔次的仇人。


    “元岑先生莫怕,我們是邽王殿下的家臣。我姓劉單名一個季字,我們王爺久聞先生大才,欲請先生……樊噲撒手,莫嚇著先生。我們王爺久聞先生大才,特請先生往葡萄宮一聚。”


    自稱為“劉季”的人,一席話語讓程邈在心裏“臥了個大槽”,為什麽每一個字都能聽懂,但合在一起就完全聽不懂了?邽王?我大秦什麽時候有這個王爺了?葡萄宮?完全沒有聽過啊!坐牢坐太久,都不知道外麵的世界,到底變成什麽樣了?


    直到被樊噲等人請出大牢,拉上馬車,馬車都已經離開下邽好遠,尚且還是一副暈暈乎乎狀態的程邈,才開口問道:“請問這位劉先生,邽王殿下是何人?我大秦何時又多了一位邽王殿下?”


    若不是這一路行來,風景依舊相似,城頭上的旗號也沒有變,程邈幾乎要以為,在自己坐牢的九年裏,這天下已然改朝換代。


    “先生可知我大秦已然並吞六國,一統四海?大王已然改元稱帝的事?”前楚人劉季一副“以國為榮”的表情說道。


    劉季說話時,不但臉上的表情毫無破綻,甚至劉季原本的那一口楚音,也已經在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一口地道的秦語。


    “邈雖然久居獄中,但此等大事,自然是聽說過的。”程邈點點頭,開口說道。


    “邽王殿下乃是始皇陛下少子,陛下對殿下那是寵冠諸公子……”劉季開始幫自家老板吹噓,幸好老板本來就很真材實料,所以他吹捧起來毫無壓力——雖然不真材實料,劉季吹捧起來也不會有太大壓力。


    兩人坐在馬車上,一個說一個聽,聽到項羽刺少公子、少公子挖出九鼎這些刺激的段子時,程邈還會配合的發出“噢噢”的驚唿聲,於是一路行來也頗為和諧。待到葡萄宮時,兩人甚至聊出了一點友誼,不但彼此互稱名姓,分手的時甚至都有些戀戀不舍的樣子。


    “元岑兄一路風塵,先跟從人下去清洗一番。我先去稟報少公子,就此先暫別了。”劉季衝著程邈一拱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多謝劉兄。”程邈還了一個禮,才轉頭跟著旁邊的侍從下去清洗換衣。


    劉季含笑看著程邈離去,方才轉過身,和樊噲一起向胡亥的書房走去。


    敲門進了書房,隻見胡亥正坐在一種叫“椅子”的東西上,拿著毛筆認認真真在寫字。


    但又好像不是字,看著怪奇怪的,卻又說不出哪裏奇怪……少公子,我書讀得少,你不要騙我!


    “人來了?”胡亥停下筆,抬起頭看著站在的劉季和樊噲,隨意說了一句,“賜座。”


    兩名宮女拿來兩個圓凳讓劉季二人坐下。


    我的地盤我做主,自從嬴政將葡萄宮賜給胡亥之後,胡亥立刻按照自己的喜好,對葡萄宮進行了全麵的裝修——刷牆塗地換家具。在當時之人眼裏,對胡亥在裝修上的種種奇思異想,那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但若是在後世之人眼中嘛……中不中西不西洋不洋土不洋,秦二世真是個畫風清奇的皇帝。


    以上就是大型紀錄片《鹹陽宮》,第三集裏出現葡萄宮複原圖時,小夥伴在a站b站等視頻網的彈屏留言。


    至於後來有個以認真考據聞名的導演,因為拍攝《秦二世》一片時太過於認真考據,將葡萄宮照史書記載還原於屏幕之後,惹得一群噴子噴“國產片越來越爛了!xx導演這個國產片最後的良心,也淪陷了,開始滿口胡說八道了,秦朝行宮的裝修風格竟然在古羅馬、古希臘、日漫小清新和暴走漫畫之類飄逸”那就是未來的事了。


    反正胡亥不會知道自己給後人帶來了多大的麻煩,雖然就算知道了,他也隻會說一句——怪我嘍?


    “你們來看看我寫的字。”胡亥命人將自己剛寫的字,拿著劉季和樊噲,看著他們倆皺著眉頭的樣子,開口問道:“這字怎麽樣?”


    “這是字嗎?”劉季好奇的看著紙上的字,一個一個方方正正的,橫是橫豎是豎,也不彎彎也不曲曲,哪像是字啊?我讀書得是少,但是不可以這麽騙我喔。


    “樊噲你說呢?你覺得這字好記嗎?我是說,比以前的文字。這字上的第一句就是‘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我記得你認識這幾個字的。”這是《千字文》中胡亥唯一記得的一句,否則他早就跟自家父皇提議,以《千字文》這種簡單且易讀易誦的文章,做為兒童識字讀物了。


    “喔!這八個字啊,我認識啊。但是好像跟這上麵的文字不一樣啊。”樊噲皺著眉頭,看著紙上的大字,“明明筆劃很多,寫起來也很複雜,還彎彎曲曲的,哪有這個看著簡單啊?”


    “你也覺得簡單?”胡亥微微點點頭,繼續追問道。


    “簡單啊!這個一看就記住了,比如這個‘天’字,‘玄’字都很容易。”樊噲大大咧咧的說道。


    “嗯……那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胡亥揮了揮手,示意兩人下去。


    樊噲已經被他丟進禁軍之中,開始學習如何保護老板。而劉邦,胡亥想來想去,沒想出曆史上他以什麽聞名,後來發現劉季特別擅長於和人打交道、分析每個人的優劣點、以及接交朋友籠絡人心,就漸漸將葡萄宮的一些庶務教給他,並且讓他給自己處理一些雜事,比如見不重要的客人,和籠絡遊俠兒和異人,不得不承認,劉季在這方麵的確幹得很好,是個很好的人事經理。


    算一算,現在葡萄宮裏的下人,大約分成兩派,樊噲劉季勉強算是沛縣派和嬴政派來的鹹陽派。等高考結束,葡萄宮裏又會多一個高考派,三角關係是最穩定的結構,到時候讓他們三派互相盯著,自己這個老板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吃喝玩樂了。


    後世有一個帖子,叫做“如果你是皇帝,老媽是武則天、老婆是賈南風、兒子是李世民、朱棣;有個弟弟叫趙光義、武將有趙匡胤等等;文臣有蔡京、秦檜、嚴嵩、王莽、曹操、司馬懿;身旁的宦官是劉瑾、魏忠賢、趙高,還有個圖書管理員姓m==,結局會怎樣”,然後一群人圍繞這個帖子的設定吵了幾十頁。


    其實啊,要胡亥說,如果真是這樣,這皇帝也太好做。除了賈南風長得太醜不能容之外,其他人都是擅於知人心、拍馬屁,而且辦事能力不差的人,身為皇帝你不需要做什麽,隻需要坐在龍椅上,就可以笑看一群牛人自己先打出腦漿子了。


    玩到不想再玩了,就把皇帝傳到嫡長子,再把另一個兒子支出去征服星辰之海,自己就可以躲在後方,盡享由七十二蘿莉組成的後宮了。


    胡亥尚且還在yy二世的後宮到底要建多大才好,清洗完畢的程邈已經隨人進了書房。


    “罪民見過少公子。”早被劉季吩咐過,少公子不喜歡別人叫他“王爺”或是“邽王”之類稱唿的程邈,行了一個禮說道。


    “程邈程元岑?”胡亥不動聲色的上下打量著程邈,隻見他雖然已經洗了澡、換了衣服,人看著也精神了很多,但瘦弱得跟根竹竿似的身軀上,卻始終有一股牢房的黴味在上麵轉啊轉的。


    這家夥到底怎麽得罪父皇了?胡亥好奇的在心裏想著。


    程邈的事,胡亥知道的並不多,隻知道他是因為得罪了嬴政,所以才會被打入雲陽獄中,然後一關就是十年。而在這十年當中,程邈因為閑得發荒,所以幹成了一件影響中華民族幾千年的大事。


    那麽,現在問題來了。根據胡亥學過的《秦法》,秦人務實秦法一樣務實,所以秦人對於犯人,要麽就是處以五刑,要麽就是罰錢或罰做義務勞動,根本不會給人判幾年有期徒刑這種刑,更別說是讓你大牢裏閑得發荒了。


    要不是程邈長得不怎麽樣,而嬴政也是個筆直得不能再筆直的男人,在百般苦思也想不出答案之後,胡亥沒準會……嗬嗬……腦洞開吧開吧不是罪。


    “正是罪民。”程邈衝著胡亥再一拱手。


    “先生免禮,先生請坐。”胡亥示意程邈坐下,從椅子上跳下來,拿著他剛才寫好的字,走到程邈麵前,遞給他說道:“先生請看。”


    “罪民不敢。”程邈誠惶誠恐的接過胡亥手中的紙,半拉屁股虛坐在椅子上,方才細細的打量字上所書之文。


    這一看之下,程邈如遭雷擊,頓覺自己被人開啟了一個新的世界,苦思十年而不得的東西,在今朝竟然有了答案了。


    第110章 隸書(地雷加更)


    程邈激動從椅子上一躍而起,轉過頭看著胡亥說道:“這個……這個……少公子,可否借紙筆一用?”


    此時的胡亥,在他眼裏已經不是大秦的少公子,而是一個門衛,專門負責給人開啟新世界的大門。


    “先生隨意。”胡亥走到一旁,指著自己的書桌,示意程邈可隨意而為。


    反正這間書房也隻是外書房,隻是胡亥練字看書見客之所,並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


    程邈走到書桌之前,提筆飛快寫下幾個字。


    看著他寫的字,胡亥立刻笑了,果然沒有找錯的,此程邈果然是傳說中隸書的發明人,或者應該說是整理人。


    早在準備摻和“書同文”這項大事時,胡亥就在沉思自己應該用什麽方法,將原來的曆史提前幾十年,省去小篆這個沒用多久就會被淘汰的東西。


    在原本的曆史之中,“書同文”是指李斯在秦國原來使用的大篆籀文的基礎上,進行簡化,創出了“小篆”,取消其他六國的異體字,創製了統一文字的漢字書寫形式。


    而在同時,下邽程邈也向嬴政獻上他在雲陽獄中,花費十年,整理了自昭襄王以來的另一種文字字體,損益大小篆方圓筆法,成字三千字,嬴政稱善,釋其罪而用為禦史。而那種文字字體,因為其便於官獄隸人佐書,故名曰“隸”,也就是後世的“隸書”。


    雖然嬴政年代,隸書並沒有取代篆書的地位,成為大秦的官方文字,但是時間勝於雄辯,到了西漢末年,隸書已經完全從結構、筆畫等各方麵,脫去篆體而獨立出來,成為了正式的官方文字。


    有人可能會覺得,在篆書的年代推廣簡體字,是一個錯誤的概念——因為字體變化太大,完全沒有基礎。


    但實際上,小篆和隸書在漢字史上,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係統,兩者之間完全沒有任何關係。小篆是象形體古文字的結束,而隸書則完全破壞了篆的字體形態,改象形為筆畫化的新文字開始。篆書再發展一萬年,也沒有辦法變成後世的文字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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