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迴到老巢這段時間,反而比在外出征打仗的時間還忙,與現在繁忙比起來,外出打仗,反而是清閑的工作了。


    築路的事情基本已經搞定,郝仁鑽研出修路的技術,大富商沈萬三負責出錢,由長史穆有才和參軍沈旺進行管理,完成鋪路的工程,隻是時間問題了,郝仁勉強可以從築路的事情上抽身。


    不過,由於築路而產生的許多後續問題,急需處理。


    比如,需要對馬拉的運輸車進行改進,由兩個輪子,變成四個輪子,如何解決軸承的耐久性,如何解減小軸承與輪子之見的摩擦,如何增加載重量,但是這一項馬車改進,就射擊道很多學問問題。


    石油的提煉,剩下的殘渣是瀝青,郝仁卻本末倒置,提出了瀝青,得到柴油、汽油、煤油的混合液體殘渣。


    不能已經吃掉了子孫的飯,再斷掉子孫的路,這些廢料,郝仁沒有那麽的的倉庫進行存儲,而且又是危險源,反骨是在地下埋了一枚巨大的炸彈,總不能無良的將這些廢液,直接倒入巢湖吧?不但巢湖臭了,郝仁也自己也得遺臭萬年。


    必須經修路蒸餾的汽油、柴油、煤油進行提純再利用。


    以元末這種工業化水平,郝仁若是能繞過工業革命蒸汽時代,直接發明出內燃機,那就是逆天了,逆天就要遭雷劈,容易被元末的一個大霹靂,霹到下一個輪迴。


    不過,若能把石油提取的廢液,改進成照明和炊具的的燃料,這方麵,或許不久之後,就能夠實現,不過,煤油燈怎麽做,爐灶怎麽做?用什麽裝汽油安全?


    再深一層的物理和化學方麵的知識,已經超出郝仁的學識範圍了,他自己都已經搞不懂了,隻能自己提出思路,讓手下的工匠們,分科目,具體去從實踐中探索了。


    元帥府的後花園,郝仁百忙之中抽出時間,擺下十幾桌宴席,宴請通過考試,新收納的一百二十名人才。


    一時間,元帥府上下,人才濟濟,大有天下人才,盡入我翁中的樣子,郝仁滿麵出風,頻頻與諸位士子舉杯,說了很多勉勵和激勵的話語。


    “慶豐軍一切尚在草創之中,正是用人之際,慶豐軍正是爾等的廣闊天地,眾位若是勤勉,把事情做好,我不會吝惜我的官職,若這位廬州年輕的太守羅本一般,爾等將大有作為!”


    “‘三星在東,夙夜在公’(出自詩經),我等必然勠力同心,助大元帥成就大業!”眾位儒士在胡明的帶領下,紛紛表示效忠。


    “爾等若是貪贓枉法,徇私舞弊,我郝仁講交情,家師送我的寶刀,卻不講交情!”郝仁又告誡道,嚇得不少儒士,瑟瑟發抖。


    郝仁按照後世宴請賓客的禮節,挨個桌子去敬酒,想把每張臉孔都記住,也讓他們記住自己,因為,這些人經過簡單的培訓,馬上就要分散的幾個鎮守大員手下,充實地方去了,日後這些人的名字會經常出現各地上報的文書上,郝仁有個模樣,日後也好提升、處罰。


    對於這許多的士子,哪裏見過這般的禮節?無一不把郝仁的這種禮節,當成是折節下士,各個感動的淚眼汪汪。


    敬了一圈的酒,重新迴到座位上,下麵的儒士,已經哭聲一片。


    “折節下士啊……嗚嗚……”


    “士,當為知己者死,嗚嗚……”


    儒士們議論紛紛,且哭且訴!


    郝仁為了彰顯自己平易近人,特意拉了羅本、穆有才,和前七名的儒士坐在同一桌上,敏銳的發現,胡明與武甲已經唿喚的衣服,一問,胡明才將事情說明白!


    “穆長史,從我的內務府支出,賞賜這二位忠義之士,錦袍各一領,扮演、探花,參照執行!”郝仁對這二位大家讚賞,吩咐道。


    “諾!”穆有才領命,吩咐內衛立馬將錦袍玉帶送上。


    “稟大元帥,小僧乃是和尚,明日誇官,小僧需要穿僧袍,這領衣袍,還是請大人收迴吧!”道衍和尚雙手合十道。


    “穿僧袍也無妨,這領衣袍,乃是本帥的一番心意,榜眼收下無妨,日後一旦想還俗了呢?”郝仁絲毫不以為意的說。


    穿僧袍誇官?這太不像話了吧?


    郝仁正在這邊與儒士們逢迎,卻聽得身後一人冷嘲熱諷道:“端的是好生熱鬧啊!”


    郝仁一聽這聲音這般的熟悉,循聲望去,來著不是別人,正是授業恩師周顛,郝仁不由得內心一陣窘迫,心中暗暗念佛:師父啊,前往不要當著這麽些人的麵子,再打我的屁/股了,丟不起這人了,若要打,迴到內室,讓你打個夠還不成嗎?


    周顛這個間歇性精神/病人,偏偏不喜歡走門,元帥府的宿衛,對於他來說,都形同擺設,向來就來,想走就走。而且宿衛們都已經習慣了,見周顛來,都不表示驚訝。


    這老先生,郝仁留他在府邸居住他不幹,郝仁隻能將他安置在廬州的明教寺,他專門喜歡翻牆而來,而玩神仙下凡的把戲,喜歡站在屋頂上說話。


    周顛的把戲也玩的越來越高深了,最初一人獨來,其後與道衍同來,,這次多了兩個十二三歲的俊秀小童子,左側小沙彌拿著插著柳枝的,右側小道士抱著一口寶劍,看上去,還真像是神仙駕前的童子。


    滿座儒士,大多數不知道周顛和郝仁的關係,默然看見房頂的這一幕,不禁有人目瞪口呆:


    “愛我草,神仙下凡,天降祥瑞啊!”


    郝仁趕緊恭敬的起身,一個長揖道:“頑徒(叫頑徒就不打,郝仁的經驗)不知道師父駕到,未曾遠迎,還請師父贖罪!”


    “嘿嘿!”周顛頗為滿意咧嘴傻笑,漏出漏出黑洞洞的牙槽,笑道:“不要叫我師父,請叫我周神仙!”


    “師父,別胡鬧了,凡人怎能成仙?”道衍和尚也曾經在郝仁之後拜周顛為師,如今已經棄了師父,改走仕途了。


    周顛的病情越發加重了,正做著神仙的美夢,默然被道衍說破,不禁勃然大怒,冷喝一聲:“兔崽子……”


    郝仁聽聞‘兔崽子’這三個字,不禁表情比吃了苦瓜還苦,心道“不好,師父又發病了!”本能的想跑,可是,當著滿院子的儒士,跑,那可就太丟人了!


    卻見,周顛操著大巴掌,‘噌’的一下從房頂跳落下來,直接落在郝仁身邊。


    “完蛋了,這次丟人丟大了!”郝仁心中叫苦,卻拿定主意,這次,周顛打死自己,也不能跑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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