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豐軍的一號戰船,名叫樓船,尖翹的頭尾,呈半弧形,甲板高兩丈,寬兩丈二尺,長八丈,船頭船尾,置三根桅杆,可憑借風力日行千裏,有四層甲板,第一層甲板為腳踏渦輪動力艙底,二三層甲板三十六炮位,四層甲板為步兵,甲板上有木質女牆。


    二號船,名叫艨艟,犁鏵形船頭,尖頭闊尾,三根桅杆,三層甲板,炮位十八,可搭載三百甲士,利於衝撞和抵近接仗。


    三號船,名叫快艇,尖頭頭尖尾,一個桅杆,二十四槳,一船可搭載甲士五十人,速度出奇的快,用與偵查和偷襲。


    這隻是郝仁理論上的,不過郝仁規劃的真正的三類軍艦,數量裝備不多,大多數都是普通長江上的平底沙船、漁船、湖船。


    慶豐軍旗艦壽州號,郝仁站在高大的樓船甲板上,江風吹著帥旗咧咧作響,郝仁拿著單筒望眼鏡,向城頭瞭望一番,見城頭地上惶恐的士兵亂竄,又調轉望遠鏡的方向,看水軍二十艘高大的樓船,已經從青戈江和長江兩側將蕪湖城包圍。


    郝仁放下望眼鏡,對身後的宿衛冷冷的說:“通知俞通海,開始吧!”


    “諾!”吳六玖抱拳道!


    嗚——


    嗚——


    淒冷的號角響徹江麵,元帥府宿衛吳六玖領命,吹響了號角,向在前麵的樓船發出進攻信號,主攻的二十艘樓船,次第的發出唿應的號角。


    咚——


    咚咚咚——


    一陣慷慨激昂的戰鼓過後,戰船上的火炮次第炸響。


    炮口冒出滾滾的硝煙,伴著火光噴湧,巨大的鉛丸在巨大的轟鳴聲中,從炮口洶湧而出。


    半江被硝煙籠罩著,戰船也被硝煙著白了模樣,滿江都是刺鼻的硫磺味道。


    碩大的實心鉛丸,帶著破空的聲音,唿嘯著飛上城頭。


    炮彈打在城牆上,‘咚’的一聲,炮彈打碎城磚,深深的嵌入強強之中,半麵城牆都在顫抖!


    炮彈打在兩個垛口中間,‘撲’的一聲,七八名士兵被掀翻在城下,將前排的士兵洞穿,跌落城外,將後排的士兵打的血肉模糊,慘叫著飛落城內。


    垛口中間的士兵畢竟是少數,當炮打飛來,蒙元士兵本能的躲避在垛口之後,饒是這樣,蒙元士兵也不能免災。


    炮彈打在垛口,‘啪’的一聲,將垛口打的粉碎,石崩土飛間,炮彈直接將一麵垛口削平,炮彈餘勢未消,徑直飛入城中,倒在垛口下麵的士兵,同樣被打的血肉模糊。


    二十艘戰艦,一麵十八門炮,共計三百六十門炮,單是一輪火炮下來,已經將城頭上的士兵打的鬼哭狼嚎,血肉模糊,城頭上看不見一個尚有抵抗力的敵兵!


    “調轉船頭,準備再來一輪!派出一個千戶,試探攻擊!”郝仁放下望遠鏡,命令道。


    嘩——


    嘩嘩——


    水手們踏動渦輪螺旋槳,瞬間將二十艘大船的船頭調轉,將船頭與城牆垂直,二百艘小船,如同離線的箭,快速穿過大船讓出來的空隙,直接向蕪湖城開去!


    小船上,站滿了五十名持著盾牌和手弩的甲士,船上的甲士聒噪呐喊,大有將蕪湖城一口吞下的氣魄,可是小船在距離城牆一百步距離,卻停住了戰船,盾牌手掩護弩手,將弩箭向城頭攢射!


    崩——崩——


    幾名試射的弩手,精準的將試射的弩箭拋上城頭,弩箭嵌入城頭,餘勢未消,兀自“撲靈靈”的做響,緊接著,一個千戶的弩手,千弩齊射。


    一百步,是弩箭的有效射程,也已經到了守城軍隊的攻擊半徑!


    胡伯顏見慶豐軍停止炮擊,派小船上前攻城,趕緊將隱藏在城牆後麵的甲士、弩車、投石車,順著甬道,撲上城頭!


    本來死氣沉沉的蕪湖城,立馬用迸發出勃勃生機,城頭上擠滿了弓箭手,隻顧向小船的慶豐軍拋射弓箭,步兵後麵,投石車、弩車‘吱吱嘎嘎’的推上城頭,蓄勢待發!


    郝仁放下望遠鏡,對身邊的吳六玖笑道:“胡伯顏果然有點水平,還保有抵抗能力,讓弩手們退出敵人攻擊射程,戰艦第二輪打擊開始!”


    嗚——


    旗艦響過一陣淒厲的號角,中軍旗手打出旗語,將以前試探進攻的水軍千戶招納迴來,在此同時,戰艦上的第二輪火炮又開始了!


    胡伯顏暗暗叫苦,知道上了慶豐軍的大當了,慶豐軍不是真的要進攻,而是吸引他的火力,還留著強大的後續火力打擊呢。


    如今主力軍隊都調上城頭,想要撤退,沒那麽容易了!


    “趕緊撤退!”胡伯顏聽見第一聲炮響,就知道不好,他趕緊讓士兵撤退,可是那裏還來得及?


    三百六十門炮,次第炸響亮,炮彈打上城頭,蒙元士兵根本有有躲藏的地方,丟下投石車和弩車,萬名一般的逃竄,城牆後麵的甬道,根本不夠士兵的快速疏散,士兵前唿後擁,將甬道密密匝匝堵死!


    與其被炮彈打碎,還不如跳入城外的江中,或許,還有一線的生存機會!


    “撲通!”


    “撲通!”“撲通!”


    ……


    一人帶頭,眾人跟隨,江麵上瞬間多出來上千名的蒙元士兵,江流湍急,落水的士兵拚命的向城牆下遊,希求遊上岸邊,還有一絲活活下去的希望。


    胡伯顏的兵馬大多數是在江北的安慶招募的,如今處於江南,也不能改變自小長在江邊,水性好的特性。


    當俞伯牙軍舉辦的遊泳大賽,‘冠軍’產生的時候,‘冠軍’一屁股坐在岸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沒有一絲冠軍的喜悅,倒是慶幸自己的水性,救了自己的一條性命,頗感沾沾自喜。


    可是,老天今天下定決心,要收走他的性命,那冠軍隻感覺眼前一黑,如山的城牆,轟然倒塌下來,將他埋葬在長江南岸!


    生在安慶,死在蕪湖,城牆將他掩埋在長江南岸,也算是入土為安了!


    城牆在強大的火力打擊下,終於抵擋不住,半麵城牆轟然倒入江中,將城牆上的弩車、投石車以及城頭上的士兵,一並摔入長江中!


    當慶豐軍第二輪火炮想起來的時候,胡伯顏就知道完蛋了,自己不是郝仁的對手。


    他從安慶跑到無為,又從無為渡江南守蕪湖,就是為了躲避慶豐軍的打擊,如今在強大的火器打擊下,蕪湖的城牆已經倒塌,抵抗已經沒有意義,還是給家鄉的子弟兵,留下點血脈吧!


    “向集慶撤退!”胡伯顏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鄧將軍,輪到你了!”郝仁對身後的鄧愈道!


    “主公靜候佳音!”鄧愈說著,操起鐵槍,跳上飛馳的戰船,殺奔蕪湖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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