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幽幽地說罷,轉身,步入宮內,行至床榻旁,看著楚淩天,接著將捂著他的錦帕扯出,笑吟吟地看著他,“你說,明日,玄墨皇會不會派人來救你?”


    楚淩天看著她,“自然會。”


    “這幾日,你可一直與我待在一處,即便明日,你被玄墨皇派人救走,估計日後,你也會成為全天下的笑柄,畢竟,你是與我成過親的人,他可不會輕易重用你。”雪珂嬉笑地雙眸透出一抹冷沉。


    楚淩天看著眼前的雪珂,第一次感覺到,這個女子不像表麵上如此單純,他眸光一暗,正欲開口,他的嘴再一次被捂上。


    他抬眸狠狠地瞪著雪珂,想著這個女子,有朝一日,他定要給她好看,他要親自帶兵踏破這個該死的鳳國,而後,將她擄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雪珂滴溜溜轉著眼珠子,看著他,幽幽地歎了口氣,“你啊,永遠不可能將我如何對待你的法子用在我的身上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楚淩天又是一怔,他表現的那麽明顯嗎?


    雪珂拍這手,起身,接著走出寢宮,“將喜袍拿來。”


    門外,四喜已經命人備好一切,宮女們端著嫁衣走了進來。


    第二日天未亮,雪珂身著一身鮮紅嫁衣,而楚淩天被五花大綁地放在了轎內,而雪珂則是騎著高頭大馬,帶著一眾迎親隊伍,敲鑼打鼓地在京城的大街上遊走著。


    百姓們得了消息,紛紛趕來觀禮,眾人更是議論紛紛,這可是開天辟地頭一遭,女子迎娶男子的,而且,她還是剛剛滅了靈鷲國的大功臣,還是剛剛入了三甲的女探花,與她成親的便是她親自擄來的玄墨國少年將軍楚淩天,如此的大事,更是匪夷所思,千古第一稀奇之事,自然引起了百姓的圍觀。


    軒轅彧坐在酒樓內最好的包間內,看著路過的迎親隊伍,看著那馬上坐著的雪珂,再看向身後的轎子,眸光閃過狠戾,真是丟人。


    侍從站在一側,“皇上,何時動手?”


    “自然是在今夜,順帶著將這個女人給朕抓了。”軒轅彧冷聲道。


    “是。”侍從看著那馬上端坐著,身著一身嫁衣的雪珂一副得意的模樣,完全沒有嫁人的羞澀,心中不禁想著,這鳳傲天的手下到底是如何練就成如此張狂厚臉皮的性子?


    慕寒遙翌日一早,便前去校練場,鳳傲天昨夜擔心冷千葉,便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冷千葉安靜地躺在她的身側,心中卻是從未有過的踏實。


    他抬眸,迎上鳳傲天的雙眸,“皇上,您一夜未睡?”


    鳳傲天將他扶起,看著他肩頭的傷勢,把著脈象,“嗯,恢複的不錯,不過,還是不能亂動。”


    “是。”冷千葉第一次如此乖順地應著她的話。


    鳳傲天對於冷千葉如此的反應,顯然不習慣,還是喜歡他以前那冷漠的模樣,她撥弄著他的青絲,“那個女人打了你幾掌?”


    冷千葉看著她,“皇上,您還是嫌棄臣?”


    鳳傲天看著他,對於感情的事,他卻表現地甚是敏感,越是如此,越能看出他很在意。


    冷千葉微微地歎著氣,接著垂眸,看著他胸前的青紫印已經消失,接著說道,“皇上,臣……”


    鳳傲天抬手,打在他的額頭上,“你啊,爺的人,誰敢動,爺定要讓她活著比還要痛苦。”


    冷千葉聽著她的話,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接著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臣害怕,皇上不要臣。”


    鳳傲天聽著他的話,“那也要看你的表現。”


    冷千葉低頭,凝視著她,接著印上她的唇,淺淺地吸允著,他在證明著,他的在意,他的小心翼翼,因為,他一旦上了心,便是想要將最好地都給她,可是,他卻心生出了一絲的自卑。


    巫月國,夜子然身著龍袍,端坐於龍椅上,今日,是登基大典,是他稱帝的日子,他正襟危坐,掃視著堂下的百官,他終於等到了這一日。


    他眸光中透著威嚴與勝利的喜悅,正欲開口,卻覺得心頭一痛,一口鮮血吐出……


    ------題外話------


    抱抱,親耐噠們……


    ☆、121 你竟敢算計我


    百官大驚,一旁的太監連忙上前,“皇上……”


    夜子然端坐在龍椅上,看著堂下的文武百官,連一句話都未來得及說,便合上了雙眸,死了。


    太監嚇得跪在地上,命人前去請禦醫,最後大喊道,“皇上駕崩了!”


    巫月國剛剛登基的皇帝,不到半日,新皇駕崩,這乃是有史以來,登基之後,死得最早的皇帝。


    夜魅晞亦是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他形神一頓,跪在地上,朝著天空扣了三個響頭,夜子然死了,那便說明,他的父親與母親如今已經真正地在一起,他這一輩子已經無緣再見,隻待來生了。


    初夏與香寒立在一側,注視著夜魅晞眼眸中的淚光,俊美如斯的容顏,透著感傷,他緩緩起身,肅然轉身,“迴宮。”


    “是。”香寒與初夏二人連忙上前,未夜魅晞重新換上暗紅錦袍。


    夜魅晞美眸流轉,嘴角噙著淺淺地笑意,更顯得明豔動人,他抬步離開墨顏閣,過去所有的一切,已經隨著宸妃與司雪衣而隨風而去,如今,他心中在乎的隻有一個人,便是鳳傲天,為了她,他什麽都可以做,這皇位,這巫月國,便是他送給她的聘禮。


    當夜魅晞重新出現在皇宮之後,百官還未在新皇的悲痛中走出來,便迎來了新的帝皇,對於他們來說,國不可一日無君,有了皇帝,他們才有了支柱,盡管,對於這位五皇子,他們並不看好,但是,先下,已經無其他的選擇。


    當日,巫月國晌午還舉行著登基大典,下午便昭告天下,新皇駕崩,下一任新皇由五皇子夜魅晞繼任。


    夜魅晞並未像夜子然那般的大肆鋪張,而是目光淡淡地注視著眼前的百官,接著拿出了已經備好的證據,將夜子然如何謀害先皇,如何用計害死夕月公主的罪行逐一地列舉出來,更是將二皇子與三皇子之死也是由新皇一手策劃的詳細過程公布於眾,轉瞬,新皇屍骨未寒,便被扣上了弑兄殺父的罪名,成為了遺臭萬年的罪人。


    夜子然,這個在太子位子上坐了整整十年的人,算盡了心計,卻在最後奇差一招,輸得慘烈,丟了性命不說,身後更是臭名昭著。


    他也是第一個被削去皇位的皇帝,死後,他的屍體被夜魅晞以十大惡罪處以鞭屍,而後,那已經不成形的屍體不過是草草地收斂,並未葬於皇陵,而是尋到了一個蒼涼之地,將他草草葬了,竟然連一個墓碑都沒有。


    夜魅晞想起自己的母親,想起妹妹夕月,還有他這些年所受的苦楚,夜子然能有如此的下場,已經是他最大的仁慈。


    亦是此事,讓百官對這位五皇子有了重新的審視,深宮之內,哪個人不是戴著麵具過日子,而夜魅晞無疑是隱藏地最深的那個。


    翌日,夜魅晞便進行了登基大典,對於夜子然,已經盛了巫月國的禁地,無人提及,夜魅晞剛剛登基,便施行了一係列的政策,更是整頓了朝綱,因著,這些年來,先皇不問朝政,整日沉迷於酒色,而太子一直在謀算著,雖然掌控著朝政,卻並無任何的建樹。


    這些政策下發之後,百官們對於夜魅晞又進行了新一層的認識,他們在官場摸爬滾打數十載,對於這後宮傾軋之事亦是心知肚明,對於夜魅晞的了解也不過是後宮之中傳來的流言蜚語罷了,素日,他甚是低調,與他們接觸甚少,可是,如今,他便這樣正襟危坐,那眼眸中透著的威懾,讓他們望而生畏,他的手段,殺伐決斷,讓他們心生膽寒,他們這才發現,原來,他們之前所認知的夜魅晞,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以至於,如今,看著他成為帝皇,所行駛的手段,亦是措手不及,毫無心理準備。


    於此同時,夜魅晞亦是啟用了一名女子為丞相,她便是淩霜雪,若是從前,百官定然反對,可是,經曆過鳳國女子入朝為官之事,如今,又看到新皇的手腕,他們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淩霜雪淡然地站立在最首,她意外與夜魅晞為何會對她如此重用,可是,似乎又覺得他如此做,必定是有所打算,或許,他是在給她信息,他開始信任與她?


    這些時日,她一直在等待著他的出現,當她得知了他的過往,心中對於他更多的是疼惜。


    下了早朝之後,夜魅晞便走出勤政殿,淩霜雪立在一側,等待著他。


    他緩步向她走來,看著她,“過些日子,我會出去,朝堂之事便由你先處理著。”


    “皇上是要去鳳國?”淩霜雪看著他,低聲問道。


    “這與你無關。”夜魅晞語氣淡淡道,“你若是想要待在朕的身邊,便要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是,臣明白。”淩霜雪心中了然,早已經做好了準備。


    夜魅晞徑自轉身,他稱帝之事,爺定然知曉了,這些時日,待他打點好一切,便會去她的身邊。


    邊關,貓公公躲在看出,看著鳳傲天流連於兩個男子中間,濃情蜜意,讓他甚是吃味,恨不得即刻衝上前去,然後將她攬入懷中,讓他們休想再碰她一下。


    他絞著絹帕,幽怨地看著鳳傲天的身影,不免歎著氣。


    且不說夜魅晞登基,那日,雪珂與楚淩天拜堂之後,深夜,洞房花燭夜,她看著被他五花大綁地躺在喜塌上的楚淩天,歪著腦袋,“今夜的洞房花燭,我說了算。”


    楚淩天並未被捂上絹帕,他能開口,看著眼前的女子,一身鮮紅嫁衣,頭上戴著鳳冠,卻難掩她身上散發著的英氣,明明是一張稚氣未脫的臉,可是,卻透著讓他看不清的神秘。


    他沉聲道,“你可知,一旦成親之後,你我便有了夫妻之實,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這輩子都要跟定我。”


    雪珂轉著雙眸,“是啊,不過,卻是婦唱夫隨。”


    “笑話,我堂堂玄墨國的將軍,你若是與我圓房的話,你便是我的人,我要是迴玄墨國,你必定要隨我迴去。”楚淩天眸光透著低沉,注視著她。


    雪珂抬手,將綁在他四肢的繩索解開,緩緩起身,雙手環胸,“救你的人如今已經在準備著了,你還是走吧。”


    楚淩天穿著一身紅色喜袍,有些不解,難道,她便這樣放了自己,他不是應道高興,然後,將這個女人狠狠地揍一頓之後,將她對自己做過的事情,重新在她身上做過一遍嗎?


    他如此一想,徑自起身,行至她的身側,“你當真要放我走?”


    “對啊。”雪珂幽幽地說道,“我從來不會強人所難,我不想你我成親之日,有太多的血腥味。”


    楚淩天聽著她的話,她當自己什麽?真的是東西嗎?想要的時候拿來玩玩,不想的時候便棄如敝履?


    他伸手,將她攬入懷中,低頭,吻上了她的唇,撕扯著她的衣衫,“洞房還未入,我怎會離開。”


    雪珂看著他如此地模樣,似是了然,接著抬起雙手,環上他的頸項,“好。”


    楚淩天低頭,注視著她的容顏,心思一怔,他覺得自個有種被算計的感覺,當他怔愣時,雪珂已經伸手,接著他的喜袍。


    楚淩天橫抱著她,轉身,便行至喜榻,將她平放在床榻上,低聲道,“這是你招惹我的。”


    雪珂淺笑道,“你是我擄來的。”


    這一夜,*帳暖,直至天亮時,雪珂靠在他的懷中,把玩著他胸前的青絲,有些事情,早已經命中注定,也許,他與她本就有此一劫,或者是有此一緣。


    楚淩天幽幽轉醒,抬眸,注視著她,“跟我迴玄墨國吧。”


    雪珂看著他,“我不會跟你走的。”


    楚淩天眸光一暗,接著從床榻起身,穿著中衣,看著她,“我要走。”


    “我放你走。”雪珂用錦被包裹著自己的身體,語氣淡淡地說道。


    “你這個女人……太無情。”楚淩天從未見過這樣的女人,她便這樣將自己吃幹抹淨之後,毫不留戀地推開?


    雪珂低笑一聲,“走吧,不然,便沒有機會了。”


    楚淩天深深地看著她,穿好衣衫,轉身,踏出了寢宮。


    雪珂淺笑著唇,直到他的身影徹底地離開,她嘴角的笑意緩緩收斂,慢慢地起身,看著床榻上那豔麗的落紅,她穿戴妥當之後,便踏出了寢宮。


    魂站在一側,看著她的模樣,“舍不得了?”


    “有何舍不得的。”雪珂嘟著嘴,接著向前走去,離開了皇宮。


    魂盯著雪珂的背影,無奈地歎著氣,還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飛身隱與暗處,如今軒轅彧還未離開京城,在主子還未迴來之時,他要提起十二萬分的警惕。


    這兩日,邊關甚是安靜,鳳傲天一直在等待著獨孤星夜有所動作,冷千葉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形影不離,不知為何,他害怕,一旦放開了她的手,便會永遠的失去她。


    鳳傲天看出了他的小心翼翼,她不禁啞然,他的敏感,總是能夠表現地如此地謹慎,尤其是對於自己在意的人。


    冷千葉握著她的手,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他一手拿著兵書,嘴角噙著淡淡地笑意,對於他來說,笑這個表情,好像與他無關,他與慕寒遙一樣,都是冷漠的人,所以,從來不苟言笑。


    可是,如今,隻要有她在,他便會覺得心裏是踏實的,總是會不自覺地展開笑容。


    鳳傲天看著他這幅霸道的模樣,由著他的性子,慕寒遙這兩日,依舊忙碌著部署,雖然,看著與素日一樣,實際上,他們一直在暗中布置著。


    慕寒遙抬步,進入營帳,便看到冷千葉與鳳傲天相互依偎的畫麵,他眸光閃過一抹晦暗,陰沉著臉上前,接著坐在鳳傲天的身側,抬起手,從冷千葉的懷中將她拽入自己的懷中。


    鳳傲天抬眸,看著他這幅模樣,想著,原來,冰塊也有吃醋的時候,不禁覺得好笑,接著輕咳了幾聲,看著他,“怎麽了?”


    “皇上,臣有些乏了。”慕寒遙盯著鳳傲天的雙眸,低聲道。


    “乏了,便去歇著。”鳳傲天挑眉,看著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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