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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裂心來晚了。雖然他奮起神勇,使出渾身的手段禦雲,但當他來到蒼茫山時,兩場鬥法都已經宣告結束。


    第一場鬥法似乎是道士贏了,但他們沒能留下李宏,結果被李宏撕破虛空逃出生天。


    第二場鬥法實則難分勝負,因為高空中的非常真君以及全能教教主都不戀戰,稍一接觸,便各自隱退,留下偌大的蒼茫天峰幾乎從中間斷開。


    天然宮與百卉宮像兩個戰敗的將軍,歪斜著栽在蒼茫天峰的廣場上,時不時搖晃兩下,卻既不倒下,也不站起。


    蒼茫山的建築被毀壞了多半,其中有三處宮殿更是被天然宮壓得粉碎。蒼茫山的道士們在擊退強敵後,立刻陷入內戰,也無暇來清理蒼茫山的道場。


    小妖怪徐似跟在裂心身後,嚇得瑟瑟發抖。戰鬥雖然結束,但蒼茫山上的淩厲殺氣仍在。未走的大道士們不僅各個神情冷漠,顯得高深莫測,更顯得虎視狼顧,威武兇悍,光是一個不經意的眼神就能嚇得徐似屁滾尿流。


    “咱們咱們到這裏做什麽?主人都不在這裏了!走走吧!”


    裂心大腦袋一晃,推了一把徐似:“膽小鬼!你要是想走自己走吧!就你這慫樣還想跟我爭主人麵前第一寵?滾一邊去!”不屑之情溢於言表。


    禾木和曲楊都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從蒼茫山的狼藉便可推斷不久前的大戰一定是驚天地而泣鬼神。


    “劉滿那小子呢?端木道友呢?”曲楊比誰都著急,她膽子又大,迎上著大道士們的眼光,毫無畏懼之色。


    大道士們的心思早到了九霄雲外,沒人在意這幾個境界低下的修行者。


    “瞧,掌門在那裏!還有摔琴!”禾木終於看到了熟人,緊皺的眉頭終於有所舒緩。“公孫隱師伯也在!”


    曲楊冷哼一聲,裝作毫不在乎的樣子。但其實看見青木真人和公孫隱,她還是很高興的。


    一行人正要趕過去,徐似卻被一個穿著長長道袍的道士撞了一下。“哪裏來的小妖怪,敢到我蒼茫山撒野?”聲音不大,但卻充滿了威嚴,嚇得徐似幾乎膝蓋一軟就要跪下。


    裂心卻挺著胸將徐似擋在身後:“你又是誰?可曾見到我家主人了?”


    “你主人是誰?”道士漫不經心地問道,幾乎沒有睜眼觀瞧裂心。“一個醜八怪,來路不明,還敢這樣地放肆?”


    “哼!我主人的名頭若是說出來,嚇死你!”裂心還不知道李宏發生了什麽事,正要耀武揚威,卻被不遠處的練墨看見。


    練墨身形一閃,一巴掌將裂心打倒在地。“喪家之犬,你家主人都不在了,你還囂張什麽?”


    另外那個道士聞言,立刻明白過來,原來眼前的幾個就是李宏的隨扈,當下臉色頓時變得陰冷似霜,揚手就是一道奪人性命的法術。幸虧宋清平來得及時,擋下了這道法術。


    他護著摔琴和崔氏,還沒來得及離開蒼茫天峰,不然裂心幾人今日不堪設想。


    “宋清平,你還真是當狗當上癮了?”


    宋清平冷哼一聲,一晃手中的降魔杖,瞪了一眼麵前說話的道士:“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道門的道士什麽時候也喜歡濫殺無辜了?”


    蒼茫山正是多事之秋,那道士並不想跟宋清平為敵,於是聞言隻冷哼了一聲,便轉身離去。


    練墨不懷好意地看了看宋清平,甩下一句話:“李宏已經完了,悟山你也迴不去了,難道就憑你還真能撐得起一個道門南宗?”說完,揚長而去。他剛剛跟齊嵐鬥了一次法,也不想節外生枝,即便宋清平不出頭,他也隻想收拾一下徐似等人,撒撒氣而已。


    公孫隱和青木真人立刻帶著崔氏和摔琴趕到近處,兩行人匯在一處。


    錢火丹原本躲在一邊,等練墨等蒼茫山道士離去,這才走了過來。他跟裂心也算有幾分私交,當下坦誠相告:“貧道不能再迴南門南宗去了,你們好自為之哎好不容易瞧上一個厲害的,結果厲害是厲害了,卻是這麽大的來曆”


    錢火丹的話讓後來的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他所言何意。


    青木真人瞥眼看見不遠處薑明嶽和蒼茫山的崔明機不知何事又打了起來,知道這是脫身的最好時機,於是催促道:“君子不立危檣之下,咱們速速離去。”


    公孫隱也點頭讚同道:“現在正是時機,再晚一些,等這些道士緩過勁來,咱們就麻煩了。”


    然而麻煩已經來了,還沒等公孫隱眾人飛遠,姚不惑攔住了去路。


    裂心第一個破口大罵:“孽徒,你欺師滅祖,今天還敢現身出來?我打死你!”


    徐似看見姚不惑後下意識就在雲端跪倒,差點山唿教主萬歲。等他發現姚不惑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時,這才悻悻然地站起身來。還好沒有人發現自己的窘態。


    公孫隱也越眾往前,臉色沉靜似水,略顯尷尬地說道:“別來無恙!”


    曲楊幾人還不知道公孫隱與姚不惑的關係,此刻都皺起眉頭,暗忖自己錯過了太多重要的事。裂心氣急了,隻顧罵罵咧咧,到這時才反應過來,於是扯著嗓子對公孫隱大喊:“老子早就看你不對勁,千裏迢迢趕來就是要告訴主人你跟姚不惑的關係!你們倆是親兄弟對不對?當年老頭我就見過你!”


    公孫隱臉色蒼白,雖沒有搭話,但從他的表情就能看出裂心所言不虛。


    飛禾木驚得雙手捂嘴,久久不能合攏。


    石聖英點點頭:“他早已經將實情告知,李宏,也就是劉滿道友早就知曉了!”


    “李宏道友?那不是劉滿師叔的道門師父嗎?”禾木糊塗了。


    摔琴拉住禾木:“師妹,一言難盡,我迴頭與你細說!”


    姚不惑拉下臉,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厭棄神情:“幾百年了,你除了生了副好皮囊外,真是沒有一點長進!”


    公孫隱也不反駁,蔑笑一聲,做出準備動手的架勢。


    青木真人如臨大敵,手中幾件法器也早已經開始光華流轉,隨時準備出手。


    姚不惑不屑一顧地看了看青木真人:“你我算起來,也是份屬同門。可歎你竟然連天然宮都丟在了蒼茫山,真是不孝不忠啊!當初若是魚龍上人當上了掌門,天然宗斷不至於如此!”


    青木真人並不答話,冷冷一笑置之。她知道姚不惑最擅攻心,所以把他的話權當成了耳旁風,聽過就棄。不是她不想取走天然宮,實在是法力不濟。在蒼茫天峰上,青木真人早已經暗中嚐試了多次,無奈,天然宮始終是無動於衷。


    “姚不惑,你想鬥法?動手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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