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懂事得讓人心疼
文染情見穆非權臉上的冷凝漸漸褪去，心裏的陰霾好像也被拂去了一些。
昨晚開始，他肯定一直在擔心。
他的小潔癖，她是清楚的，但是他現在還穿著昨天的衣服，下頜上也冒出了一層青色的胡茬，更加給他增添了幾分滄桑和倦意。
視線注意到他右手手背，有一片發紅，她驀然一愣。
恍然間好像想起了剛才自己揮掉了他遞過來的粥，那時候他就被燙傷了吧。
他卻一個字都沒說。
她抓起他的手，卻見他臉色淡然，並沒有在乎的樣子。
“對不起……”文染情輕聲道，滿眼都是內疚和擔憂，“又便利店，我去看看有沒有藥買。”
她說著，就要起身。
穆非權反手握住她手掌，“不礙事，別去。”
可是文染情也死死用力，要離開，“不行的……”
穆非權感覺到她逐漸緊繃的手臂和麵部表情，還是站了起來，“那一起去吧。”
她現在情緒敏感得很，精神也緊繃著，可能上一秒喜笑顏開，下一秒就暴躁起來了。
終究是來到了便利店，但是並沒有找到燙傷膏，隻能買了蘆薈膠。
穆非權看她在商品架中穿行，認真尋找的模樣，眼神格外平靜柔和。
結賬的時候，文染情才想起自己身上沒帶錢包。
“小姐，麻煩您快點。”收銀員不耐煩地開口。
說完，就看到一個男人朝這邊緩緩走來，那尊貴淡漠的模樣，讓她心髒撲通撲通一直在做加速運動。
雖然他手裏沒有拿著商品，但是這也是個搭訕的好機會！
收銀員又冷冷瞪了文染情一眼，“沒錢的話麻煩您先退一邊好嗎？”
文染情鮮少遇到這種窘迫的情況，隻能求助般看向穆非權。
而收銀員，見她沒錢付款就算了，還忽然迴頭，含情脈脈地看向緩緩走來的男神！
賤人！仗著有點容貌有點身材就胡亂勾搭人！
收銀員輕嗤一聲，眼神已經露出了鄙夷之色。
這一聲嘲笑的聲音也落在了穆非權的耳裏。
他一個眼神瞥過來，黑眸已經暗含不悅。
待視線對上文染情水潤的眸子，眼瞳又隻剩下柔和和寵溺。
他伸手在她頭頂上摸了摸，“我錢夾落大哥那裏了，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
文染情晃了晃手裏的蘆薈膠，“好。”
看著穆非權離開，文染情才又往旁邊站了一步，以免當到後來的人。
也在這時，她察覺收銀員看向她的眼神很怪異，很驚訝，又好像很怨恨她一樣。
沒一會兒，就看到穆非權走了迴來。
他徑直在收銀台上放了一張毛爺爺，就牽著文染情的手，轉身就走。
期間一個眼神都沒有落在收銀員身上。
收銀員先是愣了一下，而後終於找到機會了，拿起毛爺爺就招手道，“先生，還沒給你找零！先生！”
要不是店裏隻有她一個人值班，她可能都激動地衝出去拉住他了！
可是，人家理都沒理！拽著美女就走人了！
文染情聽到聲音，迴頭看了眼，而後拽了拽前麵的男人，提醒道，“還沒找錢呢。”
穆非權看著她，微微勾了勾嘴角，攝人心魂的魅力頓時四射，“零錢剛好能堵住她的嘴。”
文染情微楞，他這是給她找場子嗎？
“幸好你沒一遝鈔票扔過去……”她心下一暖，抿著笑，輕聲道。
“那倒不值了。”穆非權嗓音悅耳動聽，不過是一個小插曲，但是惹到了他。
迴到候機大廳，還沒有走近，文染情就看到了一個小小的身影，被蔣鑫抱在懷裏，像是睡了過去。
真的是葉子！
文染情腳步頓了下來，眼睛十分酸澀。
短短一瞬，手掌傳來男人有力的一握，她迴過神來，快步走到了蔣鑫麵前。
小然昨天晚上固執地要去找葉子，所以穆非乾將他送了過去。
現在才跟著蔣鑫他們過來。
此時他坐在椅子上，似有些困乏，一見到穆非權和文染情，就跳了下來，“爸爸，媽媽！”
文染情摸了摸他腦袋，手有些發顫，看向了蔣鑫懷裏的葉子。
葉子雖然睡著，但是眼睛格外紅腫，現在還一抽一抽的，不知道在夢裏是不是也是在哭。
“先生，夫人……葉子昨晚睡了一會兒，醒來又哭了一宿，才剛閉眼……”蔣鑫壓低聲音道。
文染情想要伸手接過葉子，但是穆非權先一步接到了懷裏。
葉子現在拔高長個了，她抱著他太吃力。
文染情沒有抱到葉子，心下一著急，隨著穆非權走了幾步。
剛想開口，就對上了穆非權意味明顯的黑眸，“先坐下吧。”
文染情呆呆點頭，穆非權等她坐下後，才輕輕將熟睡的葉子轉移到她身上。
隻是，在這過程中，葉子就被驚醒了。
猛地睜大眼睛，就看到了文染情，下一刻張開手，喊了聲：“媽媽……”
但是雙手在觸及文染情時，又縮了迴去，紅腫的眼睛又濕潤了。
文染情將他抱緊，手指在他臉上撫過，也跟著心痛，“葉子，媽媽在這裏……媽媽會陪著葉子的……”
葉子這才哇地哭出來，雙手抱了上去，“媽媽！葉子不想離開媽媽的！你是葉子的媽媽……嗚嗚嗚……”
葉子哭得傷心，文染情也不由跟著流淚，抱著葉子的力道也不斷加大。
穆非權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搭在了她肩膀上，微微用力，“染染……”
一聲唿喚，讓文染情猛地清醒，鬆了鬆手，幫葉子拭去眼淚，“葉子不哭，媽媽帶你迴家好不好？跟爸爸，跟小然，還有媽媽一起？”
葉子眼眸泛著朦朧的水意，緊緊埋頭在她懷裏，也說話也不點頭，讓文染情又是心頭一緊，感到窒息般的難受。
“葉子……”她輕聲喚，固執地想要聽到他的聲音。
須臾，才見葉子嗯了一聲。
文染情嘴角微微勾了一下，撫著他頭頂，卻又聽到他沙啞的聲音道，“葉子隻想跟媽媽在一起，像以前一樣……”
葉爸爸不是他爸爸，他知道，但是那時候就很想要一個爸爸，所以他故意那麽叫。
葉爸爸隻是時不時來看他和媽媽，所以，他不擔心葉爸爸會把媽媽搶走。
可是現在，他感覺到了，他的媽媽已經不再專屬於他。
媽媽有穆爸爸，也有小然。
穆爸爸……也是個好人，但是……不是他的親生爸爸啊……
葉子的話，讓文染情嘴角的笑容再次僵硬下來。
怎麽迴到以前……
葉子現在該有多傷心，多害怕……
“要登機了，大家都準備一下吧，別漏了東西。”穆非乾提醒了一句，打破了壓抑淒然的氛圍。
穆非權抱著蔫蔫的葉子，文染情牽著小然，一行人才去了登機口。
小然從剛才開始就沒說話，文染情覺得自己忽略了他，心中一直覺得虧欠。
此時拽緊了他的手，道，“小然，媽媽沒有照顧你，不要怪媽媽，好嗎？”
小然聽了她的話，搖了搖頭，眼神一片清明，實在不像是一個孩子，“媽媽，我懂的，爸爸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葉子現在很傷心，媽媽多陪陪葉子，我可以照顧自己，而且……爸爸對我也很好。”
對於現在擁有的一切，小然已經很知足了。
他不用每天晚上，盯著餐桌對麵空出來的位置發呆，也不會在做惡夢時，隻有冰冷的枕頭相伴……
爸爸還是和以前一樣寡言，但是他能感受到他的關懷。
現在他有媽媽，有爸爸，還有弟弟，他很開心……
隻是，最近發生太多事情了，他沉默是因為，自己無法提供一點的幫忙。
那他就安靜呆著，不填任何麻煩，就行了。
小然鮮少把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現在他這麽一番話，卻深深觸及了文染情的心。
她一直覺得，小然懂事得讓人心疼。
登機後，葉子坐到文染情身邊時，又控製不住低低哭了起來。
因為是頭等艙，環境更加安靜，葉子的哭聲更是揪緊了每個人的心。
小玥聽到後，從降息懷裏掙脫，擠到了文染情身前，黑葡萄一樣的眼睛定定看著葉子，攤開了肉唿唿的手掌。
上麵躺著一顆芒果味的軟糖，看著q軟可口。
是葉子喜歡吃的糖。
“葉子哥哥，要糖嗎？”小玥聲音軟糯，笑臉可愛至極，讓人不忍說一句重話。
葉子哭聲停止，偷偷擦了眼淚，才轉過臉看她。
相視好幾秒，小玥還無辜地眨了眨眼。
葉子才慢慢伸手，將軟糖接了過去，聲音沙啞，鼻音濃重，“謝謝……”
“不用謝，哥哥，你要的話，小玥還有！”小玥笑容討喜，說完又一蹦一跳走迴了薑晞身前。
葉子捏著芒果軟糖，臉又埋進了文染情懷裏，“媽媽，葉子哭了那麽久，是不是很丟臉……”
悶悶的聲音傳來，文染情表情一鬆，手指拭去他臉上的眼淚，“每個小孩都會哭，不丟臉……隻是葉子哭的時候，我們也難受……”
葉子閉上眼，不再說話，但是文染情知道，他把她的話聽進去了。
文染情見穆非權臉上的冷凝漸漸褪去，心裏的陰霾好像也被拂去了一些。
昨晚開始，他肯定一直在擔心。
他的小潔癖，她是清楚的，但是他現在還穿著昨天的衣服，下頜上也冒出了一層青色的胡茬，更加給他增添了幾分滄桑和倦意。
視線注意到他右手手背，有一片發紅，她驀然一愣。
恍然間好像想起了剛才自己揮掉了他遞過來的粥，那時候他就被燙傷了吧。
他卻一個字都沒說。
她抓起他的手，卻見他臉色淡然，並沒有在乎的樣子。
“對不起……”文染情輕聲道，滿眼都是內疚和擔憂，“又便利店，我去看看有沒有藥買。”
她說著，就要起身。
穆非權反手握住她手掌，“不礙事，別去。”
可是文染情也死死用力，要離開，“不行的……”
穆非權感覺到她逐漸緊繃的手臂和麵部表情，還是站了起來，“那一起去吧。”
她現在情緒敏感得很，精神也緊繃著，可能上一秒喜笑顏開，下一秒就暴躁起來了。
終究是來到了便利店，但是並沒有找到燙傷膏，隻能買了蘆薈膠。
穆非權看她在商品架中穿行，認真尋找的模樣，眼神格外平靜柔和。
結賬的時候，文染情才想起自己身上沒帶錢包。
“小姐，麻煩您快點。”收銀員不耐煩地開口。
說完，就看到一個男人朝這邊緩緩走來，那尊貴淡漠的模樣，讓她心髒撲通撲通一直在做加速運動。
雖然他手裏沒有拿著商品，但是這也是個搭訕的好機會！
收銀員又冷冷瞪了文染情一眼，“沒錢的話麻煩您先退一邊好嗎？”
文染情鮮少遇到這種窘迫的情況，隻能求助般看向穆非權。
而收銀員，見她沒錢付款就算了，還忽然迴頭，含情脈脈地看向緩緩走來的男神！
賤人！仗著有點容貌有點身材就胡亂勾搭人！
收銀員輕嗤一聲，眼神已經露出了鄙夷之色。
這一聲嘲笑的聲音也落在了穆非權的耳裏。
他一個眼神瞥過來，黑眸已經暗含不悅。
待視線對上文染情水潤的眸子，眼瞳又隻剩下柔和和寵溺。
他伸手在她頭頂上摸了摸，“我錢夾落大哥那裏了，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
文染情晃了晃手裏的蘆薈膠，“好。”
看著穆非權離開，文染情才又往旁邊站了一步，以免當到後來的人。
也在這時，她察覺收銀員看向她的眼神很怪異，很驚訝，又好像很怨恨她一樣。
沒一會兒，就看到穆非權走了迴來。
他徑直在收銀台上放了一張毛爺爺，就牽著文染情的手，轉身就走。
期間一個眼神都沒有落在收銀員身上。
收銀員先是愣了一下，而後終於找到機會了，拿起毛爺爺就招手道，“先生，還沒給你找零！先生！”
要不是店裏隻有她一個人值班，她可能都激動地衝出去拉住他了！
可是，人家理都沒理！拽著美女就走人了！
文染情聽到聲音，迴頭看了眼，而後拽了拽前麵的男人，提醒道，“還沒找錢呢。”
穆非權看著她，微微勾了勾嘴角，攝人心魂的魅力頓時四射，“零錢剛好能堵住她的嘴。”
文染情微楞，他這是給她找場子嗎？
“幸好你沒一遝鈔票扔過去……”她心下一暖，抿著笑，輕聲道。
“那倒不值了。”穆非權嗓音悅耳動聽，不過是一個小插曲，但是惹到了他。
迴到候機大廳，還沒有走近，文染情就看到了一個小小的身影，被蔣鑫抱在懷裏，像是睡了過去。
真的是葉子！
文染情腳步頓了下來，眼睛十分酸澀。
短短一瞬，手掌傳來男人有力的一握，她迴過神來，快步走到了蔣鑫麵前。
小然昨天晚上固執地要去找葉子，所以穆非乾將他送了過去。
現在才跟著蔣鑫他們過來。
此時他坐在椅子上，似有些困乏，一見到穆非權和文染情，就跳了下來，“爸爸，媽媽！”
文染情摸了摸他腦袋，手有些發顫，看向了蔣鑫懷裏的葉子。
葉子雖然睡著，但是眼睛格外紅腫，現在還一抽一抽的，不知道在夢裏是不是也是在哭。
“先生，夫人……葉子昨晚睡了一會兒，醒來又哭了一宿，才剛閉眼……”蔣鑫壓低聲音道。
文染情想要伸手接過葉子，但是穆非權先一步接到了懷裏。
葉子現在拔高長個了，她抱著他太吃力。
文染情沒有抱到葉子，心下一著急，隨著穆非權走了幾步。
剛想開口，就對上了穆非權意味明顯的黑眸，“先坐下吧。”
文染情呆呆點頭，穆非權等她坐下後，才輕輕將熟睡的葉子轉移到她身上。
隻是，在這過程中，葉子就被驚醒了。
猛地睜大眼睛，就看到了文染情，下一刻張開手，喊了聲：“媽媽……”
但是雙手在觸及文染情時，又縮了迴去，紅腫的眼睛又濕潤了。
文染情將他抱緊，手指在他臉上撫過，也跟著心痛，“葉子，媽媽在這裏……媽媽會陪著葉子的……”
葉子這才哇地哭出來，雙手抱了上去，“媽媽！葉子不想離開媽媽的！你是葉子的媽媽……嗚嗚嗚……”
葉子哭得傷心，文染情也不由跟著流淚，抱著葉子的力道也不斷加大。
穆非權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搭在了她肩膀上，微微用力，“染染……”
一聲唿喚，讓文染情猛地清醒，鬆了鬆手，幫葉子拭去眼淚，“葉子不哭，媽媽帶你迴家好不好？跟爸爸，跟小然，還有媽媽一起？”
葉子眼眸泛著朦朧的水意，緊緊埋頭在她懷裏，也說話也不點頭，讓文染情又是心頭一緊，感到窒息般的難受。
“葉子……”她輕聲喚，固執地想要聽到他的聲音。
須臾，才見葉子嗯了一聲。
文染情嘴角微微勾了一下，撫著他頭頂，卻又聽到他沙啞的聲音道，“葉子隻想跟媽媽在一起，像以前一樣……”
葉爸爸不是他爸爸，他知道，但是那時候就很想要一個爸爸，所以他故意那麽叫。
葉爸爸隻是時不時來看他和媽媽，所以，他不擔心葉爸爸會把媽媽搶走。
可是現在，他感覺到了，他的媽媽已經不再專屬於他。
媽媽有穆爸爸，也有小然。
穆爸爸……也是個好人，但是……不是他的親生爸爸啊……
葉子的話，讓文染情嘴角的笑容再次僵硬下來。
怎麽迴到以前……
葉子現在該有多傷心，多害怕……
“要登機了，大家都準備一下吧，別漏了東西。”穆非乾提醒了一句，打破了壓抑淒然的氛圍。
穆非權抱著蔫蔫的葉子，文染情牽著小然，一行人才去了登機口。
小然從剛才開始就沒說話，文染情覺得自己忽略了他，心中一直覺得虧欠。
此時拽緊了他的手，道，“小然，媽媽沒有照顧你，不要怪媽媽，好嗎？”
小然聽了她的話，搖了搖頭，眼神一片清明，實在不像是一個孩子，“媽媽，我懂的，爸爸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葉子現在很傷心，媽媽多陪陪葉子，我可以照顧自己，而且……爸爸對我也很好。”
對於現在擁有的一切，小然已經很知足了。
他不用每天晚上，盯著餐桌對麵空出來的位置發呆，也不會在做惡夢時，隻有冰冷的枕頭相伴……
爸爸還是和以前一樣寡言，但是他能感受到他的關懷。
現在他有媽媽，有爸爸，還有弟弟，他很開心……
隻是，最近發生太多事情了，他沉默是因為，自己無法提供一點的幫忙。
那他就安靜呆著，不填任何麻煩，就行了。
小然鮮少把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現在他這麽一番話，卻深深觸及了文染情的心。
她一直覺得，小然懂事得讓人心疼。
登機後，葉子坐到文染情身邊時，又控製不住低低哭了起來。
因為是頭等艙，環境更加安靜，葉子的哭聲更是揪緊了每個人的心。
小玥聽到後，從降息懷裏掙脫，擠到了文染情身前，黑葡萄一樣的眼睛定定看著葉子，攤開了肉唿唿的手掌。
上麵躺著一顆芒果味的軟糖，看著q軟可口。
是葉子喜歡吃的糖。
“葉子哥哥，要糖嗎？”小玥聲音軟糯，笑臉可愛至極，讓人不忍說一句重話。
葉子哭聲停止，偷偷擦了眼淚，才轉過臉看她。
相視好幾秒，小玥還無辜地眨了眨眼。
葉子才慢慢伸手，將軟糖接了過去，聲音沙啞，鼻音濃重，“謝謝……”
“不用謝，哥哥，你要的話，小玥還有！”小玥笑容討喜，說完又一蹦一跳走迴了薑晞身前。
葉子捏著芒果軟糖，臉又埋進了文染情懷裏，“媽媽，葉子哭了那麽久，是不是很丟臉……”
悶悶的聲音傳來，文染情表情一鬆，手指拭去他臉上的眼淚，“每個小孩都會哭，不丟臉……隻是葉子哭的時候，我們也難受……”
葉子閉上眼，不再說話，但是文染情知道，他把她的話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