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百裏初很明顯沒有打算讓繼續讓她動手,抬手就將她的手一擋,淡淡地道:“別動。”


    秋葉白看著他眼下的烏青,還是心中微軟,鬆了手讓他替她除衣。


    不一會,她便一絲不掛了,頭發也被簡單地盤起來了,嬌軀上唯一的遮蔽物就是手。


    好在屋裏地龍燒得極熱,她倒是一點不覺得冷,這是這麽光溜溜的,實在是……


    她覺得自己雖然看起來很鎮定,但是全身顏色估計都像燒熟的一隻蝦,燒熟她的火就是百裏初那種若有實質的目光。


    隨著他目光過處,她雪膚上一陣陣地發緊。


    她捂這胸口,輕咳了一聲:“阿初……。”


    雖然已經是夫妻,她很想鎮定地表現你喜歡看就慢慢看,但是……


    她覺得他在這麽一寸寸地用他那灼人露骨的眼神來犁她一遍,她就要燒焦了。


    百裏初見她窘迫,熾烈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稍微斂了下他的眸光,一彎腰就將她抱了起來,向屏風後的浴桶走了過去,將她溫柔地放進水裏。


    溫熱的水上漂浮著冬日裏罕見的牡丹花瓣,將身子遮蔽了大半,她方才稍微鬆了一口氣,伸手拽住了一塊絲綢帕子準備沐浴。


    但是隨後,她光潔的背脊便靠上了一片同樣光滑卻肌理分明的胸膛,整個身子都被固定在他懷裏,每一寸的肌膚都熨慰妥帖,不留一絲縫隙。


    百裏初從她身後伸手接過了她手裏的帕子,聲音低柔而涼薄:“我來。”


    她一愣,帕子已經被他接了過去,一點點地從她肩頭上緩緩一路向下擦拭了下去。


    “阿初……。”


    他微冷的唿吸掠過灼熱的肌膚,她隻覺得自己有點站不穩,唿吸微亂,但是他卻仿佛鎮定從容,不曾有絲毫心猿意馬,專注而仔細,動作溫柔而小心,仿佛在擦拭精美易碎的瓷器。


    直到他的手帶著帕子掠過她平坦的小腹……隨後便被她忽然抓住了手,她側過臉,看著他,目光都已有些迷離,睫羽濕潤。


    “阿初……別這般磋磨我。”


    身體太熟悉他的觸碰,他這麽一折騰,讓她腦海裏都是彼此纏綿旖旎的畫麵。


    “嗯。”百裏初微微眯起靡麗的眸子,仿佛滿意她這般脆弱的求饒,低了頭在她耳邊輕聲道:“不著急,小白,我們有一整晚的時光,讓你全身都是我的烙印。”


    她到底忍不住紅了臉,抓住了桶邊,想說她才沒有著急,隻是受不了他這樣冷靜的樣子來撩撥她。


    但卻在他幽沉蠱惑的眸光下,隻能任由將他將她按在桶邊,輕柔地吻住她的嘴唇。


    而隨著空氣裏漸漸濃鬱的香氣,他溫柔的吻,也漸漸變得粗暴而熾烈,然後一路向下……


    她聽他在耳邊涼薄地低笑一聲:“這才是磋磨,小白,別弄錯了。”


    說罷,他沉下了身子,消失在水麵上,而她隻能茫然地抬起頭,漸漸渙散的目光看向窗外,大雪紛飛。


    而室內,一片熾烈暖融。


    ……*……*……*……


    大雪漸停,窗外明月漸漸升起。


    明光殿裏的氣氛明顯鬆懈了下來,老甄放了大夥的假,小太監們都領到了賞錢,每人五兩銀子,個個領了錢。


    主子心情好,他們心情也自然更好,便在大廚房裏弄了吃食,蹲在自己屋子裏吃小酒,其樂融融。


    一道冷寂的人影靜靜地站在明光殿殿門外,看著一輪明月不知在想什麽。


    一白從內殿走了出去,正打算離開明光殿去神殿,忽見那道人影,他遲疑了片刻,便走了過去,伸手輕拍了下他的肩頭:“雙白,有些人不該想,不值得想的,就不要想了。”


    雙白沉默了一會,淡淡地輕嗤了一聲:“你倒是難得會這般說話。”


    一白伸手捶了他肩頭一下,搖搖頭哼道:“兄弟這麽多年,看著你守身如玉,本以為你早忘了,如今看來,你倒是打算吊死在一顆歪脖子樹上,有點出息好麽。”


    他對於一切對自家殿下不利,對四少不利的人都沒有任何好感。


    特別是雲姬還是他手底下出去的,更讓他深惡痛絕,但是偏生雙白是個長情過了頭。


    雙白妙目眼角一抽:“守身如玉……歪脖子樹……。”


    這家夥前一句像了人話,後半句又不會說人話了。


    一白仿佛來了興致,轉到他麵前:“哥哥告訴你,你這是還沒有開葷,等你知道了女人的滋味,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充滿老童子雞的哀怨!”


    雙白唇角跟著眼角一起抽,咬牙:“老……。”


    老童子雞……是什麽玩意兒!


    他剛想伸手將一白那張討厭的陰柔的麵孔給推遠點,卻不想忽然眼尖地瞥見不遠處的一盞燈火從遠處飄來。


    雙白眸光一閃,看著他,微笑:“哦,看起來你很有經驗,不如給兄弟我介紹一下哪家姑娘最好?”


    一白聞言,上下打量了下雙白,老懷大慰地拍他肩頭:“終於開竅了,你這問題,本奉主最懂了,凝香閣的花魁床上功夫最是厲害,但是你這附庸風雅的,估計不喜歡那烈性子的,倒是君蘭坊的清倌們都彈了一手好琴,尤其是那頭牌蘭寧,手上功夫一流,床笫間更妙。”


    “不是清倌麽?”雙白看著那燭火飄近,便挑眉含笑問。


    “對別人是,對我自然……哎喲,誰他娘地敢捏老子的耳朵,不想活了!”一白忽然覺得耳朵銳痛,勃然大怒地轉身,卻見一張清秀溫柔的麵容正含笑看著他:“奉主大人,我是不想活了,帶著你兒子一起去死怎麽樣?”


    一白瞬間一個激靈,瞪大了眼:“燕子?!”


    他心中暗自叫苦,隨後他轉過頭怒瞪著雙白:“你這個混蛋,我好心勸解你,你卻陷害我,算什麽兄弟?!”


    但是他話音未落,就看見那溫柔美人鬆了鉗製他的耳朵,轉身就戴上兜帽冷冷地道:“我迴神殿和你兒子去死了,你去找你的清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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