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在他們身邊的鶴衛們自動隱入了秋葉白房屋附近的各個角落,監視起了四周來。


    ……


    且說這頭雙白被百裏初丟出來的一白砸了正著,還好他反應極快,沒有一腳把那一大坨‘暗器’給踹飛出去,發現砸在自己身上的是一白,便立刻順手將他扶住了。


    但是,他也同時發現一白的狀態有些不對勁,頓時顰眉:“喂,你又怎麽了?”


    自家主子能將一白扔出來,便說明他應該沒有大礙,但是看著一白這臉色,估摸著受了傷。


    一白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中了個妖女的毒。”


    雙白低頭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會,挑眉:“什麽毒,會不會死?”


    一白搖搖頭:“應該隻是麻痹。”


    “那就是死不了,能走麽?”雙白瞅了瞅他的樣子,也覺得應該沒有什麽大礙。


    一白冷眼瞪著他:“你覺得我這個樣子像能走麽?”


    他頓了頓,又沒好氣地道:“還有,你能不能不要用這種抱女人的姿勢扶著老子!”


    雙白還維持著從身上把他這個‘暗器’抄下來的姿勢,一手從背後扣著他的腰,讓他後傾著身子,整個身子都是斜著的,整個頸椎和脊椎都是僵直的。


    他原本中的水母毒還沒有解,又被殿下扔出來,還維持這種古怪的姿勢,簡直讓他更頭暈腦脹。


    雙白瞅著他那樣子,冷笑一聲:“你這笨蛋每次跟著秋大人出任務都能中毒或者受傷,也不知道是你能耐不行,還是時運不濟,這會子倒是威風起來了。”


    他沒把這家夥摔出去就很是客氣了,還來命令他!


    一白原本兩次跟著秋葉白出來,但兩次都沒有保護好秋葉白,他心中已經很是覺得窩火和羞愧,這會子雙白還來戳他的痛處,頓時羞惱起來:“你能耐,你倒是來啊,整日裏娘們唧唧地跟在殿下前後,算是能耐!”


    雙白聞言也惱了,便冷笑一聲:“一白,別以為你是個奉主,本堂主就得讓著你,按照咱們控鶴監的規矩,你這算不得任務成功,刑堂裏是要走一遭的!”


    “走就走,老子怕過你?”一白陰柔俊美的麵孔上一片硬氣。


    他有錯自然大方承認,寧可受刑,也不低頭。


    雙白見他那樣子,暗自冷笑,這手腳不靈便的時候還敢跟他橫,今兒他不讓這個粗魯的家夥吃點教訓,他就不是雙白。


    雙白妙目一眯,眸子裏閃過詭冷之色,臉上卻依舊一派溫和:“一白,我看你手腳發軟,怕是走不得路罷,你我同僚一場,便幫你一把罷?”


    一白見他忽然變得這般溫和,心中頓時警惕起來:“你這兩麵三刀的貨想幹嘛?”


    雙白聞言,眸光愈冷,臉上愈溫和:“抱你而已。”


    說著,他雙臂一彎瞬間一個公主抱將一白抱了起來,向外走去。


    “喂……你這個混蛋,放老子下來!”一白這輩子都是這麽抱女人,何曾被人當成女人這般抱起來過,頓時又窘又惱火。


    雙白不理會他,看了看附近的情形,隻足尖一點便抱著他往秋葉白住處附近的一處假山而去,心中暗自思,秋大人的屋子是去不得的,他記得來的時候似看見那假山處有一個山洞,倒是可以讓一白這家夥休息一下,恢複體力。


    “雙白,你放老子下來,幹嘛呢!”一白隻覺得自己這個樣子極丟臉,還在那嚷嚷。


    那假山並不遠,雙白掠過去之後,抱著一白一邊進山洞,一邊還要控製一白亂扭動的動作,便不耐煩地恐嚇他:“你這莽夫,再吵,就幹你!”


    一白瞬間僵住,忽然想起雙白這些年‘守身如玉’,心中‘咯噔’一下。


    不會罷,這家夥一直不沾葷腥,連他覺得生得不錯,性子也不差的寧冬都拒絕掉了,難不成是因為他真是個……斷袖?!


    雙白感覺抱著的大個子忽然安靜了下來,他幾乎能猜測到一白腦子裏在想什麽,他心中頓時暗笑不已,嘴上卻依舊涼涼地道:“一白,你可老實點,這夜黑風高之夜,萬一我這一把持不住,你可就貞操不保了。”


    他感覺走到一處相對寬敞幹燥的地方,便順手將一白放了下來。


    一白警惕地道:“喂,你小子想幹嘛,老子告訴你啊,老子可不是斷袖,對搞分桃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雙白平日就覺得受一白這臭嘴讓人受不了,這會子見他竟然當真了,便嘿嘿地陰笑了兩聲:“你沒興趣,本堂主有興趣就夠了,你可不知道這些年我覬覦你多久了。”


    原本就是夜晚,洞裏光線更是昏暗,一白看不見雙白的表情心中愈發惴惴,加上自己動彈不得,腦子裏就忍不住開始迴想過去雙白到底有沒有露出過‘覬覦’他的樣子。


    結果越想,他越覺得心驚膽戰,忍不住厲聲道:“喂,老子拿你當兄弟,你要是敢趁人之危,老子……老子就……。”


    “就什麽啊?”雙白平日裏沒少吃一白臭嘴的癟,這會子見他落了下乘,自家主子也在附近,暫時不必擔憂主子安危,便‘惡向膽邊生’地打算耍弄恐嚇一下某人。


    他俯下身子,故意湊近一白身邊,壓低了聲音:“在地宮裏,奴家便對一白你這一身男子氣概芳心暗許,你卻隻中意女子,卻不知我見你總和女子歡好,心中多麽難過。”


    他一邊說一邊被自己惡心得直搖頭。


    但是洞裏黑兮兮的,他一點不擔心一白這個白癡看見他的樣子。


    一白隻感覺雙白靠過來的溫度,再加上那一番話簡直讓他嚇尿了,趕緊試圖挪動身體往後靠:“兄弟,你有話好好說,老子可是一直覺得你可是堂堂正正的男人!”


    雙白聽著一白那慌裏慌張的樣子,心中暗笑不已,便又輕歎:“你說我娘娘腔,其實我也沒法子,一看見你便忍不住……。”


    “不,雙白,你相信我,你是個帶把的,一點都不娘娘腔,你充滿了男子的氣概!”一白立刻大聲道。


    “噓,一白兄,你可要小聲一點,萬一被人聽見了你我之間有曖昧之事,可如何是好?”雙白聽得他終於說了句‘人話’,心頭大為舒暢,自蹲在他跟前,慢悠悠地笑了起來。


    “好好,我閉嘴,但是你要相信我,你隻是一時間糊塗而已,你絕對不可能是斷袖,更不可能對自己兄弟感興趣。”一白大力地點頭,額頭上都浸出薄汗來。


    隻恨自己怎麽還沒有恢複正常。


    雙白輕笑了起來,忽然伸手撐在他臉頰邊,拉長了聲音:“哦……是麽,你不認為我是娘娘腔麽?”


    一白嚇了一大跳,隻恨自己身體裏的水母毒怎麽還沒有散去,隻好立刻道:“自然,以前是我錯怪兄弟你了,有眼不識泰山,不光現在不認為,以後都不認為,你再男人沒有了,天下女兒一見你皆拜倒,可別去想什麽分桃斷袖,當什麽攪屎棍!”


    雙白聽得通體舒暢,除了最後一句還是不改一白那粗魯的本色之外,他還是比較滿意一白的‘認罪態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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