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得勉力道:“阿初,你……先放我下來。”


    這種的姿態,讓她隻能全身依靠在他的身上,覺得自己像隻任人宰割的孱弱羔羊,而他身上那種幽冷詭魅的氣息又太富侵略性,讓人窒息。


    百裏初卻忽然握住了她的柔荑,放在唇邊輕嗅了一下:“小白的手很香,是徽墨的墨香麽,今年安徽行省新納上的墨石用?”


    他的話題換得太快,讓秋葉白一會子反應不過來,隻下意識怔怔道:“嗯,還bucuo,隻是今年的墨香是香,就是太軟了些。”


    她這種衣衫半敞,嬌軀橫呈跨靠在他腰間的姿勢來商討墨石的品質,是不是有點太過……出奇了。


    她有些不自在地想要扯上自己的衣衫,卻見他忽然輕嗤了一聲,竟忽然咬住了她的指尖,一陣細細的銳痛忽然傳來,讓她忍不住輕叫了一聲:“痛……阿初你作甚。”


    百裏初卻微微垂首,將她的手擱在自己臉頰上,幽幽涼涼地一笑:“嚐一嚐小白的味道,小白的香隻有本宮可以品嚐,是不是?”


    秋葉白心中明白,這位是在秋後算賬了。


    ------題外話------


    ==(⊙o⊙)…好像很久沒有小橘子吃了,要吃咩~嘿嘿,有票不?


    第七章 殿下的報複 下


    “阿初,我不是……。”她試圖再和百裏初解釋什麽,但是百裏初的指尖卻點上她的唇,微微一笑:“想要解釋麽?”


    秋葉白點了點頭,是,她不希望他鑽牛角尖。


    百裏初淡淡地道:“那就先聽本宮說,可好?”


    她一愣,她家這個霸王什麽時候變得這般溫存有禮起來了?


    百裏初仿佛會讀心術一般,淡淡地道:“小白不是喜歡這般說話的方式麽?”


    她遲疑了一會,話是這麽說沒有錯,她確實是希望他能冷靜下來,但是不知為什麽,見他這般模樣,她還是覺得有些怪異。


    不過,他彬彬有禮,這總比他剛才那副要將她‘生吞活剝’的模樣要好些……罷。


    所以她軟了聲音,輕點了點頭:“嗯。”


    隻是她沒有留意到的是百裏初深不見底的詭美魅眸裏閃過的一絲幽光。


    她動了動,想要從他身上下來,卻不想他扣住她腰肢的手,單手一抬,直接將她扣頂在了門上,長腿微抬,直接嵌入她腿間,將她直接貼著門頂得更高。


    “這樣說話,讓本宮會比較冷靜。”


    秋葉白一把抓住他的肩頭,才讓自己保持了平衡,這麽被人頂著靠在門背上,隻能以他的身體為支撐點的姿勢,讓她瞬間紅了臉:“阿初……。”


    他冷靜了,她不冷靜好麽?


    “嗯,我在。”百裏初將她窘迫的模樣納入眼底,眸光幽深莫測,這一次自稱沒有再用‘本宮’。


    秋葉白默默地想,這是個好現象,因為他隻有要表達不佳情緒的時候才會在她麵前用‘本宮’二字。


    百裏初的指尖慢慢地順著她纖細柔韌的腰線輕輕滑動:“小白覺得本宮不該如此介意阿澤對你的心思,是麽?”


    秋葉白聽他說話,心中一頓,有些不知該如何迴答。


    百裏初似也沒有想要等她迴答,指尖勾上她腰間玉帶的結扣,輕輕一挑,同時神色淡然地道:“在小白的眼中阿澤是本宮,本宮亦是阿澤。”


    這是一句肯定句,她沒有反駁,因為她確實這麽想的,而事實也是如此,阿澤和阿初總歸是一個人,他們互相依存。


    “阿初,你比我更明白阿澤存在對於你的意義。”她垂下眸子,輕歎了一聲。


    如果不是阿澤的存在最初壓製住了對人全無憐憫之心,宛如殺戮之神的阿初,也許帝國早已陷入一片混亂和遼燎原戰火之中。


    她聽過老甄說了一些阿初領著還不是鶴衛的雙白他們才從地宮重返人間之時的事情,在蓮戒山上、山下隻要和真言宮有關的人,不管親疏皆不留活口,甚至在國師迴朝之後也曾經爆發過數起血案,杜家當時的骨幹和門生幾乎全部都屠滿門。


    然而當時幾乎整個朝野上下都與杜家沾親帶故,皆是杜家的門生,甚至如今的李牧和刑部尚書等一批三皇子和保皇派的骨幹也都與杜家有些關係。


    隻是當時他們多為迫不得己。


    連老甄都阻止不了阿初和他從地獄帶迴的那些魔衛,他們太習慣黑暗之中的叢林法則,眥睚必報,無差別殺戮,其中就有杜家門生一百零八顆人頭擺滿皇帝陛下寢室之事。


    如非阿澤壓製住了阿初,情形便一發不可收。


    雖然帝國的統治機構已經腐朽而敗壞,但若是阿初一夕之間讓朝廷癱瘓,上令無尊,必會天下大亂,而阿初同時也會被所有人群起而攻之,毀了他自己和雙白他們。


    好在當時阿初在地麵上能醒來的時間很短,阿澤幾乎是迫使阿初去重新適應地麵的生存規則,最後才控製住了局麵,將影響控製在了一定範圍內。


    而十多年前許多大臣全家暴斃之事,亦歸於一場恐怖的‘天花瘟疫’。


    這是她知道阿澤壓製住阿初的魔性,或者說壓製住他自己的魔性,便已經是他對眾生最大的憐憫,是他的功德無量。


    她試圖移動一下身體,試圖後退一下,來改變這個太過撩人的姿態,卻發現自己的‘蠕動’隻能不斷地磨蹭他的身體,而自己的姿態看起來更像是在跨在他身上求歡。


    她臉上忍不住泛起微紅,低聲嘀咕:“我想下來……。”


    隻是她才開口,便感覺自己腰間一涼,一隻冰涼修長的手已經探入了她的腰間,擱在她溫熱的肌膚上,秋葉白瞬抽一僵,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腰帶已經不知何時落在他的手裏,外袍的下擺散開。


    而她看不見百裏初臉上的神情,他仿佛沒有聽見她的話一般,低頭在她白嫩的臉頰邊喑啞著聲音道:“是,我知道,我知道阿澤存在的意義。”


    秋葉白隻覺得他的修白冰涼的手在她光裸的背脊上緩緩遊弋,似一尾魚輕輕地在海中柔軟的沙灘上巡梭,又似某種冷血爬行類生物在自己的皮膚爬過,它斑斕繽紛又冰冷的身體慢慢地地蹭過她溫熱柔軟的背脊,帶來最危險又迷離的酥麻與戰栗。


    她有些顫抖而僵硬地想要避開他的鼻尖,他挺直精致的鼻尖輕蹭她的臉頰,並著他冰涼馥鬱的唿吸讓她隻覺自己才是那一尾被籠在往裏的魚,明明能感覺到危險,卻逃不出去。


    她閉了閉眼,別開臉,稍平穩了下自己的唿吸:“阿初,你應該愛他,接納他,他就是你自己人性的一部分,如果不是阿澤壓製了你的魔性,你我亦為……亦……。”


    他太香了,香得讓她覺得唿吸沉滯。


    她撐住他的肩頭,推開他一點,頓了頓,繼續道:“你我亦未必能在今日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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