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白:“……。”


    最後這話可真耳熟,在哪裏聽過呢?


    不過她隻猶豫了一會,見百裏初進了屏風之後,就立刻極為幹脆地把褲子一扯,束胸利落地扯下來,再利落地扯了大絲綢澡巾往身上一裹,確定自己身上沒有什麽過分暴露之處後才立刻往屏風後去。


    她一進屏風後,就聞見一股子奇異的香氣,剛想說味道真好聞,但一低頭看見那桶裏渾濁的紅色、黃色混合成的不知道什麽如同湯羹一樣的東西,瞬間就想起了某些在茅坑惡心的玩意兒,她的臉綠了綠,立刻轉身輕手輕腳就要離開。


    卻不想澡巾的尾巴拖在地上,被人一腳踩住,她差點一個跟頭栽倒,澡巾也跟著落地,春光畢露。


    她大窘,手忙腳亂地扯著澡巾遮身時,卻聽見身後穿來百裏初冰涼的聲音:“小白身上有哪裏是本宮沒有看過的麽?”


    秋葉白見他完全沒有抬腳的意思,隻好朝他白了一眼,背過身去,喃喃自語:“殿下身上有什麽是我沒有看過的麽,怎麽殿下不在寢殿裏光著身子走來走去?”


    就算他們成親了,但是她還是不習慣在人麵前袒胸露背,何況他的眼睛和眼神,總讓她莫名地覺得似有一把火,或者一鬥冰,既涼得人發抖,也熾熱得人心發顫。


    “小白有這種嗜好的話,本宮倒是不介意。”


    他冰涼的聲音忽然在她身後響起,不知何時他已經到了她身後,他的手也擱在她另外一邊細膩粉潤沒有受傷的肩頭,輕輕撫過,另外一隻手則環上她柔韌纖細的雪白腰肢,將她攏在懷裏。


    秋葉白一僵,背脊敏感的肌膚感受到他衣服上那些精致而華麗的刺繡凸起摩擦過來帶來的微癢酥麻向尾椎爬去。


    這種自己一絲不掛,但是對方卻衣著齊整的擁抱,讓她微微戰栗了起來。


    “又不是變態,誰有這種嗜好!”


    身後的人在她耳邊輕笑了起來,指尖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輕轉,卻換了個話題:“小白,你是想我把你扔進桶裏去呢,還是想自己爬進去。”


    秋葉白:“……我自己進去。”


    每次這廝用這種溫柔如水的語氣說出來的話,都讓人想要捏死他。


    不過她還是習慣就好了。


    罷了,罷了,泡‘屎’,就泡‘屎’,起碼這一泡‘屎’嗯,還是挺香的。


    “這到底是什麽,聞著還是挺香的,但是怎麽看都有點像月事血和拉肚子的混合物呢?”秋葉白一邊往桶裏麵爬,一邊決定要和百裏初分享一下她的直觀感受。


    惡心,不能隻惡心她一個罷。


    不想百裏初在聽到‘月事’二字的時候就僵了僵,隨後一抬手毫不客氣在她撅起的白屁屁上狠狠一拍。


    “噗通!”剛準備整個人都翻進桶裏的秋葉白一下子就整個人直接掉進那一桶黃紅混合物裏。


    “啊——呸呸呸!”


    秋葉白迅速地從桶裏冒出頭來,綠著臉趴在桶邊上往外吐那些紅黃混合的有些粘稠的水:“百裏初!”


    這桶裏粘稠的水聞著香,但是味道太古怪了,讓她徹底惡心到了。


    但是百裏初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卻心頭似舒服了不少,一邊繼續往水裏倒藥物,一邊微笑:“這是藥,活血化瘀,專職月經不調。”


    秋葉白:“……。”


    這小氣的家夥絕對是在報複!


    ……


    桶裏的水雖然看著粘稠,但是她浸浴完畢起身的時候,卻發現原本想象中會在自己身體上留下的那些紅黃交錯的痕跡卻全沒有一點痕跡,而她肩頭的那些淤青卻似真的散了些,至少已經不疼了。


    她方才不得不感慨:“這藥別看這像‘屎’,但是真的很有些用處。”


    “這是大喇嘛配置的東西,自然是好的。”百裏初看著她肩頭似真好些的樣子,方才一邊收東西一邊道。


    “大喇嘛?”秋葉白忽然想起第一次他驅毒時候的那兩個奇奇怪怪的喇嘛,便有些疑惑地道:“你說的是大喇嘛是那日……。”


    “是,他們是藏北密宗的活佛。”百裏初輕描淡寫地道。


    秋葉白一驚,藏北密宗,藏地秘境,如通天境,但是高原之上異常艱險,尋常人都進入不了,何況密宗活佛更是輕易不會見人,更不要所出山救人了。


    但是想起他的身份,也和密宗發源地天竺牽扯不清,所以倒也可以理解,也隻有藏北神秘的密宗的手段才能與真言宮一較高下了。


    百裏初展開大絲綢澡巾,看著她,淡淡地道:“出來罷。”


    秋葉白看著他沒有一點容許自己拒絕的樣子,輕歎了一聲,一握拳頭,索性幹脆裏站了起來,扯下了頭發,用青絲掩了窈窕的身子,用最快的速度翻出桶外,靠進浴巾裏。


    “好了。”


    百裏初看著她雪白微僵的肩頭,眸中閃過幽幽沉沉的笑意,他的小白,唯獨這點兒像個純粹女子——到底還會害羞。


    他用大絲綢澡巾將她一裹,隨後徑自小心地避開她的傷處,將她打橫抱迴床上。


    ……*……*……*……*……*……*……


    鶴衛將秋雲上押送到了他的房間之後,便一點表情都沒有地轉身離開。


    在門外伺候著的中年管家模樣的男子領著兩名仆人恭敬地送走人之後,剛將門關上,一轉頭送看見秋雲上白著俊臉,身子搖晃欲墜。


    他大驚失色,立刻衝了過去,扶住秋雲上:“主人,您這些怎麽了!”


    主子出門之前尚是好好的,怎麽到校場走了一圈便成了這個樣子。


    秋雲上在他的攙扶下坐在了院子裏的一張石凳上,他臉色雖然慘白,但是卻沒有一點頹色,隻是閉了閉眼,隨後麵無表情地道:“老朱,我的琵琶骨裂了,行禮裏有藥,拿在一碗水裏化開先拿過來。”


    老朱聞言,瞬間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琵琶骨裂了,那豈非終生都不能再動武,確切地說就是即使動武,也不可能使出原來的三分本事。


    這對自己風姿凜人,而內心驕傲的主人而言,簡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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