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迷離,明明知道香氣是他的誘惑,明明想要拒絕,但是那樣熟悉的香氣瞬間喚醒了那夜拚命要去遺忘的記憶,所有的理智與抗拒仿佛都漸漸消弭,那邪惡的香氣勾引著身體最原始的本能,屬於雌性動情的本能讓她推拒的手全然無力。


    被強行地壓製和擁抱,這般熟悉又陌生的耳鬢廝磨,漸漸讓她酥軟,柔荑最終有無力地擱置在他線條結實優美的肩頭之上,仿佛欲拒還迎。


    昏暗的光線之中,輕紗幔帳飄蕩,房間中動情的氣息漸漸濃。


    “殿下……。”


    她終於迷迷糊糊輕吟,卻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麽,要做什麽,隻是無力地抱住他的肩頭。


    但是這聲輕喚卻讓百裏初的動作一頓,他從軟玉溫香之中抬起頭來,低頭看著身下的人兒,輕聲道:“小白,你叫我什麽?”


    她抬頭看著他,昏暗的天光之中,隻見他容色絕代,魅色天成,她有迷離地笑:“殿下。”


    她喜歡他的吻,有些生澀的動作碰疼了她的唇,細微的疼痛卻帶來異樣的酥麻。


    說著她又抬頭起來,主動地輕啄他的唇,甚至伸手探入他早已半開的衣襟。


    百裏初身軀一震,但是看著她迷離的眼神,眸光又暗了暗,愈發地顯得幽邃無邊,他忽然低頭在她雪白精致的鎖骨上驀然咬了一口:“為何隻肯記得喚阿澤,本宮的名字是阿初!”


    秋葉白被他咬得一疼,便一下子鬆了手,軟在枕上,水眸迷離,有些懵懂地看著他。


    “疼……。”


    百裏初看著身下的人兒,水眸裏似隱有委屈的水霧,烏發柔軟,嬌軀半露,纖細的線條盡展女兒家的柔軟,似半開的帶露野薔薇,卻被強拉下了枝頭,卸下了滿身的尖刺,卻依舊清冽而芬芳,任君恣意憐。


    他眸光愈發地魅色深沉,幾乎忍不住握緊了拳頭,最終卻還是閉了閉眼,伸手輕輕地覆在她的明眸上,輕歎:“睡罷。”


    等著他的手移開,手下的人兒已經閉上了眼眸,安然入睡。


    百裏初看著酣然入睡的人兒,隨後起了身,為她拉好了被子,再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方才向外走去。


    門外天色初明,因為大部分的看風部的紈絝們也是才迴來,都紛紛洗漱之後去睡了,所以周圍不見人影,百裏初仿佛一點都不擔憂有人會撞見他一般,慢慢地在長廊上緩緩而行,腥紅的長袍在地麵上拖出華美的弧度。


    空氣裏都是初秋清晨的冰冷,他靜靜地走著,直到身後不知什麽時候跟上來的一白忍不住出聲:“殿下,裏麵……秋大人不舒服麽?”


    他是過來人,自然知道有些事兒,不太會這麽快結束,何況自家殿下第一次可是折騰了一整夜,絕對不是胃口小的人。


    百裏初淡淡地道:“難不成你還想看著你家主子再被扔進湖裏一次麽?”


    一白一愣,隨後忽然想起那驚心動魄的一夜,瞬間打了個寒戰,默默地道,果然是男人婆不好惹,碰一次就要把自己男人扔湖裏一次,尋常男子還真是消受不,還是風奴那樣身柔軟易推倒的好。


    此時,迎麵一道人影捧著一盆熱水正迎麵而來,一白立刻神色一整,輕聲道:“殿下……。”


    他們是不是要避開,畢竟殿下和秋大人的關係,都是暗中之事。


    百裏初視力極好,一眼就看清楚了來人是誰,他絲毫沒有避開的意思,一抬手:“不必。”


    百裏初沒有避開的意思,對方則是根本沒有想到會撞上,雙方自然避無可避地當頭撞上。


    寶寶正端著熱水往秋葉白房間去,盤算著替她好好洗洗頭,卻不想竟然當麵撞上了——那道絢麗的暗紅色人影。


    寶寶楞了一會,看著對方來的方向,心中仿佛立刻被什麽東西塞住了一般,瞬間透不過氣來。


    看著對方神色淡漠地就要越過自己身邊,對他視若不見,他忍不住顰起眉,轉過身看著百裏初冷冷地道:“你本不該出現在這裏。”


    百裏初沒有看向寶寶,目光淡漠地看著前方:“這天下沒有本宮去不得的地方。”


    “你……!”寶寶眼底閃過了冷色:“你再用任何卑鄙的手段,白姐姐都不會喜歡你,她喜歡的是國師!”


    “你他娘的算什麽東西!”一白是個暴脾氣,瞬間就想上前教訓這個敢對自己主子不敬的人,但百裏初一抬手阻止了他的動作,隻漠然地道:“她睡了,最好不要這個時候吵她。”


    說罷,他便拂袖款步而去,至始至終都未曾看過寶寶一眼。


    一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輕嗤了一聲,便跟上了百裏初。


    寶寶很想說什麽刺激百裏初,甚至把手裏的水盆扣對方的頭上去,但是對方身上那種幽暗血腥的氣息,還有與生俱來的的威壓森涼,硬生生地讓他僵在原地,動彈不得,隻能目送著百裏初和一白遠去,滿心的挫敗和怒氣。


    直到看不見了對方的身影,他才有些茫然地捧著水盆坐在了椅子上,膝蓋上的水盆正巧倒映出他的臉,蒼白而冰涼。


    他伸手輕輕地撫上自己的臉,那張臉如今還是蔣飛舟略顯粗獷的麵容,此刻看起來失魂落魄的。


    他有什麽好傷心的,好氣憤的,不過是嫉妒罷了嫉恨那個人不擇手段得到白姐姐呢?


    如果換做是他,他也會同樣不擇手段地得到白姐姐。


    他看著水盆子裏自己的麵孔,一滴淚珠滴答一聲落進了盆子裏,他有什麽資格去說那些話,他是一個連臉鬥毆沒有的殘缺怪物,不是麽?


    隻是此生……此生,隻要能守護在白姐姐身邊,就是他此生最大的圓滿了不是麽?


    可是,為什麽心,還是會痛?


    他好恨,好恨啊……


    他閉上眼,蜷縮起自己的身子,同時抬手狠狠地將那臉盆砸在牆壁上!


    “哐當!”


    金屬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早晨,異常的冰冷而刺耳。


    ……


    一白跟著百裏初慢慢地走到了看風部的後門,也不知道是自家主子先天有遇見的能力,或者是殿下身上有生人迴避的氣息,這一路竟然沒有再遇到半個活物。


    深秋的湖邊,風異常的冰涼。


    一白被風吹得打了個寒戰,忍不住道:“殿下,這裏太過寒涼,您要不要先迴宮,我讓白十七在這裏候著秋大人的消息?”


    百裏初靜靜攏手入袖:“不必,本宮在這裏站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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