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從來不會虧待控鶴監的人,他們想要什麽,幾乎就有什麽,女人、甚男人,一切物質的享受。


    作為死士,怎能隨意地對人動心!


    一白忍不住咬牙,沉聲道:“我隻是不想去傷害一個為我們做事的人,風奴到底是無辜的。”


    雙白聞言,忍不住上前厲聲道:“你真是瘋了,別忘她是杜家的人,你要真的想幫她,最好的方法就按照殿下的要求去做,太後難道不會對風奴起疑,就算太後沒有對她起疑,你以為以燃燈妖尼的道行會看不出來她還是雛,你想過風奴被發現背叛真言宮的後果麽!”


    “我……。”一白瞬間渾身大震,他竟真的沒有想過燃燈妖尼生性淫蕩噬殺,真言宮中麵首無數,她又修煉那些淫邪功夫,怎麽會看不出風奴到底有沒有按照她的吩咐去引誘國師。


    “殿下什麽時候考慮事情不比你我周全!”雙白忍下心中怒火,冷冷地看著他:“你要是還清醒,還記得當初在地宮裏的誓言,便自行去刑堂領罰!”


    說罷,拂袖而去。


    一白看著雙白的背影,忍不住低頭揉了揉眉心,苦笑,他果然是糊塗了!


    至於動心,他是真的對那個丫頭動心了,還是覺得她可憐?


    隻是這世間,誰不可憐?誰不在苦苦煎熬?


    他沉默了一會,眼中閃過複雜神色,轉身有些疲憊地推開自己房間的門,準備收拾一番,去刑堂找雙白領罰。


    他一生寧願粉身碎骨,都不可能背叛殿下,但是他這自以為是的心軟,卻已經觸及了作為死士的底線。


    隻是,他才推開門,就看見桌邊坐著一道窈窕的女子身影,她細致單薄的眉眼一片平靜,見他推門進來,她慢慢地起了身。


    一白一愣,有些不自在地顰眉道:“燕子,你怎麽進來的?”


    她來了多久,聽到了多少?


    風奴指了指桌上的食盒,淡淡地道:“我給你送點東西過來,你們的人讓我在這裏等你。”


    一白看著桌上的精致的點心,他心中微微一動,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隨手取了一片點心送進嘴裏,看著她挑眉戲謔一笑:“怎麽,你這丫頭可是對本奉主動心了,今日獻吃的,何日獻身?”


    風奴沒有答話,而是走到他麵前,低頭看著他,目光平靜:“是。”


    一白一愣,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平日偶然調戲之語,這丫頭都是又羞又惱的,今日竟然會這般大方地承認,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你吃錯藥了?”一白有些怪異地看著風奴。


    風奴搖搖頭,隻定定地看著一白:“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可好?”


    說罷,她伸手直接解了自己衣衫上的帶子,一件精致的白色外袍瞬間落地,露出裏麵她隻穿著肚兜和長裙的窈窕嬌軀。


    一白瞬間嚇了一跳,差點從凳子上摔了下去,他好容易穩住身子,立刻見鬼似地起身倒退了兩步,別開臉:“你作甚!”


    風奴緩緩地走了過去,一白被她逼得一步步地後退,直到脊背撞上門板,他退無可退,便看著風奴慢慢地把臉靠在他的胸膛上,幽幽地道:“你為什麽要躲我,一白,你不中意我麽?”


    一白隻覺得她貼著自己的地方一片溫軟,隻是那些溫軟於他而言如烙鐵一般熾熱得令人難以忍受,但是他才想伸手推開風奴,卻又觸碰上風奴細膩光滑的肩頭,瞬間又鬆開了手:“風奴……你……。”


    “我都聽見了,我不想死,也不想我家中人被連累,更不想去伺候國師,比起國師,我寧願那個人是你。”風奴閉上眼,一咬牙,伸手摟住一白的腰,不讓他推開自己。


    太後和宮主知道了真相,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可她更不願意去伺候國師,所以一定要選擇一個得到她的人,她寧願是一白。


    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不歸路,她便一條路走到黑!


    誰都不給她活路,她就自己掙出一條活路來,就像秋葉白一樣,他能在四麵楚歌之中憑借一己之力殺出一條康莊大道,都是人,那麽她也可以,!


    這麽想著,風奴一邊‘砰’地一聲將試圖離開的一白按在牆壁上,一邊直接伸手胡亂地扯他的腰帶。


    一白怔然了片刻,隨後伸手一把擒住她顫抖的手,低頭看著麵前烏發披散,削瘦的少女,沉聲道:“你可想明白了,燕子?”


    風奴抬起頭看著他,眼眶雖然泛紅,但是眼眸裏卻沒有一絲淚水,異常地堅定:“是。”


    一白眼角餘光掠過她微微發抖的肩頭,神色閃過一絲複雜:“好。”


    隨後,他一彎腰將風奴攔腰抱起,向房內慢慢地走去,隨後將風奴放在了柔軟精致的大床上。


    “別怕。”他低頭輕輕地在閉著眼,滿臉蒼白的少女額上烙下一吻,順手扯下床邊的輕紗幔帳,掩去一片春色無邊。


    ……


    一個時辰之後。


    秋日涼風掠過床幔,隨後一隻手撩開了床幔,一道高挑健碩的身形慢慢地坐了起來穿衣,忽然感覺身後一隻柔軟的手扯上他的衣擺:“你去哪裏?”


    一白一頓,低頭看向伏在身後纖細的人形,溫然道:“你先歇著,我去取就迴。”


    風奴忍著身上的不適合,半支起酸痛的身子,紅著臉低聲道:“你是去刑堂麽,殿下沒有令你受罰罷!”


    一白頓了頓,點頭:“是。”


    “我不懂,你不是已經……。”風奴咬著唇角,臉色紅得要滴血來:“你已經按照殿下的吩咐去做了,為什麽還要自行受罰?”


    一白轉迴臉淡淡地道:“身為控鶴監奉主,自當賞罰分明,豈可特殊行事,若是我有錯不受罰,以後如何馭下。”


    風奴抬起臉看向一白,他一頭烏發隨意地散落在健碩的上半身上,線條精致的側臉此刻在天光下看起來俊美而冷酷,卻也異樣的迷人。


    她癡癡看了片刻,見一白要起身,她便抱著錦被坐了起來,柔荑按在他肩頭,輕聲道:“我來為你束發罷。”


    一白看了看她緋紅的細致臉頰,原本小家碧玉的模樣,如今似初經雨露的嬌美梨花初開,別有一番韻致,他目光有些遲疑地落在她身上:“燕子,你可以麽?”


    風奴的臉更紅了,立刻點點頭:“嗯,我很好,一點事兒都沒有。”


    一白聞言,挑眉興味地道:“哦,看來是本奉主不夠賣力了。”


    風奴頓時惱了,窘迫地抬眼狠狠地瞪一白,卻見他一笑轉過身,背對她:“梳子在枕頭邊的小櫃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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