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這裏裝神弄鬼!”


    而與此同時,因為她退得太快,便一下子偏離了原來即將靠過去的角落,她隻得背部貼著牆壁,一手摸索著牆壁,一手拿著發簪向角落摸索過去。


    眼前的空氣裏依舊是一片濃稠得讓人窒息的陰冷而永恆黑暗,沒後任何聲息。


    她才移動了幾步,忽然一種極為危險的感覺又再次出現,而這一次……危險的感覺來自腰間。


    秋葉白敏捷地扭轉自己柔軟纖細的腰肢,但是終究是視覺所限,腰間還是傳來了一股子冷銳的涼意,她喘息著一把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腰肢,腰上的衣衫也同樣破了一個大口子!


    她心中又驚又怒,卻不再出聲,隻是默不作聲地一手摸著牆壁,一手握住發簪急速後退。


    那東西在黑暗中的視覺明顯比她要好太多,她就算再喊得大聲,也隻能幫對方確認目標。


    直到手指傳來牆角特有的曲折堅硬感,她方才微微鬆了一口氣,立刻將背靠了過去,但是就在她的背部即將靠上牆壁的刹那,她硬生生地止住了去勢,但終是止不住背部傳來幾乎是浸入肌骨的寒意。


    “嘶!”一聲裂響,秋葉白閉眼,立刻旋身閃開,手心一拍手邊牆壁,自己立刻旋身轉開,疾速往另外一個方向閃去。


    而這一次,那一抹森冷的寒意卻沒有放過她,直逼她心口而來。


    秋葉白隻能急速後退,但是她退得快,那陰冷的氣息追來也快,胸口的衣衫撕裂,肌膚直接傳來冰冷的銳涼的感覺讓她隻能直接身形一縮,一個踉蹌才勉強避開那襲來的鋒芒。


    她緊緊地靠著牆角,心髒急速地跳動著,眼前的黑暗濃稠又陰鬱,明明如此狹窄的地方,卻讓她覺得那些黑暗無線地蔓延著


    她隻能聽見自己的急促的唿吸聲,在如此安靜,如此的虛廣空間裏異常的清晰,自己仿佛踏入了另外一個全不在人間的空間。


    她忽然想起自己摸到的哪一具屍體,在這一刻,她寧願那是自己的幻覺。


    但是此刻,胸口、腰部和腿上的冰涼讓她清楚明白地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什麽幻覺而是真實存在的威脅,她甚至不知道那是人,或者是別的什麽物件!


    但是不管是什麽,她都清楚能逼的自己變成這般披頭散發,衣不蔽體的狼狽模樣的存在,絕對是致命的威脅。


    對方如此敏捷,濃稠的黑暗似全然阻擋不了對方的視線,並且以她的修為甚至在對方的攻勢逼近之前全然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如此匪夷所思,如果不是因為對方太熟悉這個牢籠,那就是也許對方根本就是……非人。


    她忍不住為自己的推測,打了個寒顫,正打算放輕鬆忽然,卻忽然覺得頭頂之上一股子涼氣,她瞳孔微縮,立刻轉身腰肢一曲折,以一個刁鑽的角度避開對方的襲擊。


    但是那冷鋒卻更刁鑽,直接貼著她的腰肢纏繞而上,在她幾乎以為自己腰上免不得見血的時候,那冷風觸及她的衣襟之後,卻在她腰肢上露出的肌膚上停了停,隨後陡然消散。


    秋葉白忍不住瞬間臉色白了白,她居然感覺那東西在她皮膚上彈了彈,或者說撫摸了一下!


    這不是挑釁就是試探!


    黑暗之中占據了絕對的優勢的物種,讓她感覺自己簡直就像誤闖了黑暗地帶之後,被黑暗中的掠食者當成了獵物一般。


    她方才發現那些逼迫而來的冷鋒根本就是戲耍,或者說是一種輕佻試探,一種對自己獵物的試探,一旦發現對方弱點之後,在逼迫對方神經緊繃崩潰之後,便會毫不留情地撕裂獵物!


    她咬著唇,眼底寒光畢現,那種動作,滿懷著惡意!


    如果這就是鄭鈞所謂的‘麵壁’的話,她倒是還真是佩服司禮監詔諭的手段。


    秋葉白閉了閉眼,她出了一身冷汗,索性伸手一把將自己額頭前潮濕的頭發撥到了腦後,靠著牆壁慢慢地坐下,努力地平複自己的唿吸,讓自己鎮定下來,在這樣全然看不見敵人,又狹窄的空間裏讓她的發揮受到了極大的限製。


    她已經許久沒有被逼迫到這般狼狽的地步了,除了和百裏初交手的那夜……。


    她腦海裏忽然閃過一絲怪異的感覺,但是尚未及深思,她剛唿出一口氣。


    “唿……。”


    手裏出的黏膩冷汗,讓她握住的發簪微微鬆開了一點,她正打算換一個手拿,但是下一刻,突如其來的一絲幽冷掠過臉頰的皮膚,突如其來的危險預感,讓她來不及握住手中發簪,隻能倉惶地後退。


    而那銳涼一擊不中之後,再次悄然消失,但是這一次秋葉白沒有再閃避,而是在做出閃避的姿態之後,閉著眼猛然朝著涼意消失的方向,驀然不管不顧地一側肩頭狠狠地撞了過去,仿佛一點不在乎那幽冷銳涼會刺傷她的肩頭。


    那森然‘寒意’似乎沒有想到她會不管不顧地狠狠撞上來,而那‘寒意’頓了頓,。


    秋葉白撞上那東西的瞬間,一咬牙,將自己肩頭空門暴露出來,但同時抬手用足十成十的內力狠狠地直接一掌朝對方身上劈去。


    畢竟人的肩骨是最抗打擊的地方之一,若是冒著受輕傷的危險,能傷中對方,以小搏大若成了,在她看來還是很值得的。


    但就她掌上幾乎能感覺到對方身上那種浸人骨髓的寒意之時,忽然一片冰涼觸在了她的手腕上,冰涼而細膩——那是一隻手!


    就是自己第一次自己摸到的屍體的手!


    那隻手輕輕在她手腕上輕巧地撫拍了兩下,她手上的力道瞬間就被對方卸了下去,隻如同擊中一團棉花。


    秋葉白瞬間一僵,額頭上的冷汗立刻就下來了。


    這一迴,她知道對方是個人了,但是對方能夠輕而易舉地卸下她的力道,而且彼此之間如此近的距離……自己全身的命門幾乎都在對方的籠罩之下。


    果不然,另外一隻冰涼的手就這麽直接撫上她的腰肢,那種冰冷滑膩的非人氣息的觸感讓她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毫不猶豫地後腦就往對方臉部的位置狠狠撞去。


    對方忽然輕笑一聲,扣住她腰肢的手直接往她破碎的衣衫裏一探,扣住她腰肢細膩的肌膚狠狠地往懷裏他懷裏一扣。臉微微一側避開她的攻擊,直接貼上她的耳邊冷冷輕嗤。


    “嘖,小瘋子,你真是越來越瘋了,也不怕撞成白癡。”


    這般低柔幽涼的熟悉嗓音讓秋葉白再次僵住,片刻之後,她咬牙切齒地怒吼:“百裏初,你他娘有病麽!”


    這個變態根本是在耍著她玩罷!


    太過憤怒,讓她全不記得如平常一般壓低嗓音,清脆到尖利的聲音聽起來有一種泉水淌落的感覺,卻讓身後扣住她的男人心情很好。


    男人心情好,答應的也很幹脆:“對,本宮有病,你有藥麽?”


    秋葉白瞬間噎了噎,聲音忍不住又拔高:“沒有,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噓,你這般小潑婦似的喊,是打算把外頭司禮監的人都喊進來看你我在這裏歡好麽,本宮是不介意呢。”黑暗之中男人輕笑一聲,貼在她耳邊的薄唇惡劣又曖昧地咬著她柔軟的耳垂輕聲呢喃。


    她原本高亢的聲音到了後半句話瞬間低落了下去,再次意識到自己的處境,隻能強忍著怒氣,咬牙扯他的手:“滾,老子才不是潑婦!”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遇上這個混蛋就跟個潑婦似的忍不住想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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