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秋葉白,又是誰!


    隻是那人影安靜卻沒有一絲生氣地躺在草叢裏,瞬間讓‘元澤’眼底閃過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驚惶,立刻躬身將那躺在草叢裏的人一把抱了出來放在一邊。


    他左右看看,正見著不遠處的那一艘有些破舊的小漁船,便足尖一點抱著懷裏的人兒一個縱躍落在了小船上,他扯過蓑衣,將懷中之人小心地放在船上。


    懷裏人兒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孔,異樣的孱弱,讓‘元澤’心中一沉,伸手在她鼻下一探,竟是幾乎全感覺不到唿吸,他立刻單手握拳,一手擱在她胸口上,拳頭一擊自己擱在她胸口的那隻手掌。


    如此連擊了三次,原本一點動靜都沒有的人,忽然全身顫抖起來,然後痙攣著吐出了好幾口水,歇斯底裏地咳了起來。


    ‘元澤’唇角微揚,立刻把秋葉白扶了起來,讓她胸腹都靠在自己曲起的膝蓋上,又是連著在她背上拍好幾下,看著她又吐出了不少水,隻是渾身顫得厲害,他便直接順著扶在她後心上的手輸入一股內力。


    果然懷裏的人兒很快就沒有再痙攣了,隻是唿吸卻依舊很微弱,時斷時續。


    ‘元澤’想起曾聽起身邊的人跟他說過的某種對落水之人應急的救護,他立刻直接對著懷裏人兒的嘴唇覆了上去。


    一邊將口中新鮮的空氣渡給秋葉白,覆在她後心的手掌一邊源源不絕地給她輸入內力。


    如此往複數次,他終於感覺到懷裏的人兒氣息漸漸地平順了下去,身體也開始迴暖了,他甚至能看見秋葉白蒼白的臉色漸漸地恢複了一些血色。


    到底是習武之人,身體底子比尋常人要好了不少,所以恢複起來也快些。


    既已經脫離了溺斃窒息的危險,想來應該沒有大礙了。


    ‘元澤’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看著懷裏仍舊還沒有醒來的人輕笑:“若是你真的這麽死了,那就不要怪我讓阿澤真的吃了你,你可是答應了他的,嗬。”


    他低頭看了眼懷裏的人,目光停在她柔軟的嘴唇上,夜晚幽寐不明的月光一點不影響他清楚地看見她的嘴唇因為他方才的渡氣而顯得水光灩漣,原本的蒼白被嫣紅替代,襯著她披散的青絲,蒼白的臉色,更顯出一種異樣的豐潤柔媚。


    ‘元澤’有些危險地眯起眸子,輕笑:“本宮從不輕易救人,這便先取點兒利息罷。”


    元澤是除了對吃食擁有執念,對其他一切都清心寡欲的和尚,但是他從來都不會去壓抑自己的欲念。


    他一低頭,毫不客氣地吻上那張柔潤的嘴唇,絲毫沒有因為懷裏的人兒剛剛大難不死而有些所憐惜,隻一路攻城略地,將那些惦念許久的柔軟溫暖全部采擷。


    這般唇齒相依,他幾乎都能聽到自己血脈裏加速流動的血液的聲音,溫暖的氣息她口中渡來,簡直是甜美得讓他想要將對方拆吃入腹,永遠沉溺在那種溫暖柔軟裏一醉不起不起。


    直到懷裏的人兒在昏迷中都忍耐不了他的掠奪與粗暴,發出細碎近乎哭泣的低吟,抗拒地扭動掙紮了起來。


    ‘元澤’方才猛然直起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行平複自己身體裏的騷動。


    赤焰蠱是雌雄同體,此刻隻怕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另外一半,所以才會反應這麽激烈。


    不過那種溫暖的氣息,確實讓心都是冰的他覺得實在令人難以自持。


    他低頭看著秋葉白被他這麽一折騰,氣息又微弱了些,臉色蒼白,隻得放棄再次采擷懷裏人兒柔軟芳唇。


    但是……


    ‘元澤’目光停在她的雪白頸項上,若是他沒有記錯,已經有些日子,他沒有得到應有的解藥了,接下來大概暫時也不太方便出來。


    那麽,就隻好現在罷。


    他想了想,指尖輕輕地在她耳垂邊下,微微一滑,一抹鮮紅的血色瞬間湧了出來。


    血液的芬芳,在空氣裏湧動出誘人的濃香,鼻息間的味道,幾乎刺激得他那雙原本就大的黑色眼瞳,瞬間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擴大,直到他的眼中一點子眼白都看不見,仿佛一滴墨色染了整個雙瞳一般,朦朧月光下,‘元澤’整個人美豔到恐怖。


    他享受地嗅了嗅空氣裏的血腥味,隨後便低頭深深吮上秋葉白的頸項。


    依舊是記憶裏的甜美與腥濃。


    雖然不是不可以和上次在宮裏那樣在手腕的靜脈采血,但是始終沒有這裏混合著小白身體馨香來的味道美味香甜。


    因為方才不小心弄得懷裏人兒不舒服,所以這一次‘元澤’還是非常節製的,很快便結束了‘采藥’。


    他幫秋葉白止了血,又仔細地舔了舔精致的唇角,確定沒有一丁點兒浪費,方才打算扶著秋葉白躺好。


    但是秋葉白卻忽然扭動起了身子,看著似有點痙攣的模樣,雙手不知道為何在自己胸口一陣抓撓。


    ‘元澤’擔心她一個不小心又從船上翻下去,便試圖按住她的腿,但是這麽一按,他才覺察出不對來。


    方才他隻著急救人,並沒有注意秋葉白腿上竟是沒有褲子的!


    他方才在草叢裏看見的那一抹雪白,便是秋葉白露出來的白花花的長腿,如今她在這麽一扭動,那白色露出來更多,更刺激人的眼神。


    ‘元澤’勉強把自己的目光從那修長雪白上移開,便發現她在抓撓自己胸口,仿佛那裏有什麽東西讓她唿吸不順暢,難以忍受一般。


    若是秋葉白在這個時候是清醒的,哪怕是真的唿吸不過來,她也絕對不會幹這種自掘墳墓的事兒!


    她和做好準備才入水的‘元澤’不同,她在水下和人打了一架,又陡然被暗流漩渦卷走的,最終氣息支撐不住,被嗆暈了,肺裏和肚子裏都進了不少水,‘元澤’救了她的方法是正確的。


    但是‘元澤’並不知道她胸口還纏繞著一層密密實實的束胸,所以那種狠狠捶擊胸口,拍打背部的法子雖然確實逼迫出了她肺部和肚子裏的水,讓她恢複了自主唿吸,但是某處慘遭‘重擊’,昏迷之中又被‘元澤’那般堵住嘴兒強行輕薄了一迴,此刻,昏迷中的秋葉白隻覺得胸口早已是如火燒一般,堵了一塊大石頭,難受得直想拿把刀子把自己胸口給剖開拉倒!


    ‘元澤’看著自己的小白如此難過,自然是以為又生出什麽變故來,立刻先是幫她撫胸順氣,卻見秋葉白更難受得模樣,那模樣,簡直又是不能唿吸了一般。


    他有些不解,隨後見她還是不住地抓撓自己的胸口,便索性直接取了她的腰帶,然後雙手一扒拉,直接幫秋葉白‘透氣’!


    但是這麽一扒拉,他就發現有些不對了。


    小白的胸口整整齊齊地包裹著一層不知什麽材質的布料,看起來不像衣服,倒是有些像繃帶。


    ‘元澤’詭譎的眼底瞬間湧起陰冷的黑霧,哪個混賬竟然敢傷了他的人!


    但是,他怎麽不記得小白受過這樣重的傷?


    阿澤那蠢貨一直都陪在她的身邊,但是記憶裏絲毫沒有這樣的印象,難不成是在來東岸的路上?


    那是他或者阿澤唯一沒有陪在小白身邊的時候,但是司禮監船上有好幾個都是控鶴監的人,也不曾有人透露過他們在來的路上遭受襲擊。


    ‘元澤’一時間想不出到底哪裏出了問題,便索性先暫時將問題拋到了腦後,先解決眼前的事情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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