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子都娶了這麽多了,他為什麽還要再娶呢?咱們這麽多人伺候他,難道還嫌不夠嗎?姐姐,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是,難道姐姐心中就沒有這樣的感覺嗎?”


    曹婉清看了看蔣夢瑤,眼神似乎在說:看吧,她就是這個樣子,你快給我個說法出來。


    蔣夢瑤歎氣說道:“太子畢竟是太子,將來是要承大寶之人,你嫁給他的時候就該知道這些,別一天到晚哭哭啼啼的,叫旁人看了怎麽想?”


    又看了一眼曹婉清,見她倒是悠閑的坐在一旁看她教訓蔣璐瑤了,蔣夢瑤歎了口氣,扶著額頭,沒有多說什麽。


    曹婉清看了看蔣夢瑤,終於把這個話題岔了過去,又說道:


    “哎,聽說祁王殿下也要納妾了,準備什麽時候告訴我們呀?”


    蔣夢瑤撐著精神看向她們,挑了挑眉,曹婉清見她這樣,便知她還不知道,於是邊說道:


    “三月三的女兒節,咱們在天香園開了個花會,蔣晴瑤和蔣纖瑤在花會上說的,我們一開始還不信,可是蔣晴瑤說的有板有眼,甚至連人是誰都說了出來,是國公府的嫡幺小姐,是嗎?”


    “……”


    蔣夢瑤看著曹婉清笑得像隻狐狸,眼中盛滿了期盼,蔣夢瑤冷哼著笑了笑,問道:“她是這麽說的?說我同意了?”


    曹婉清一愣,搖搖頭,說道:“倒沒說你同意不同意,隻說是板上釘釘,等出了五服,蔣國公就要上書請旨了,看樣子,你是真不知道啊。”


    “上書請旨?”


    蔣夢瑤不動聲色的看著曹婉清,心裏把蔣修和秦氏罵了個遍,這些人還真是不撞南牆不迴頭,不見棺材不掉淚,她都已經那麽說了,他們竟然還不死心,竟然想到用聖旨來壓著她同意蔣毓瑤進門。


    “是啊。我就是聽了這個,才相信她們說的話的,蔣家這件事做的可不那麽地道啊,竟然越過了你這個祁王妃,要用聖旨來給你施加壓力,哼,也虧他們做的出來。”


    蔣夢瑤沒有說話,蔣璐瑤就在一旁也是用那種同情的目光看著蔣夢瑤,把之前對蔣夢瑤的那些羨慕嫉妒全都拋在了腦後,幽幽的歎了口氣,又忍不住哀歎起女人的命運來了。


    曹婉清見蔣夢瑤不說話,問道:


    “你打算怎麽辦?就這麽被動下去?眼睜睜看著他們把人送進祁王府?”曹婉清對蔣夢瑤不討厭,她原本就喜歡聰明人,而蔣夢瑤的手段也叫她頗為臣服,因此,在看了蔣晴瑤和蔣纖瑤那副好像已經取代了蔣夢瑤祁王妃地位的德行,氣也是不打一處來的。


    一來她是真的想看看蔣夢瑤聽到這件事之後,是什麽反應,還能不能維持淡定,二來也是想來給她提個醒兒,鞏固一下邦交。


    蔣夢瑤撐著腦袋,笑的清麗脫俗,說道:


    “等到他們真的請到旨意再說吧。”


    蔣修如今是什麽身份?他丁憂在家,老父去世還不到半年,他竟然就想著要張羅孫女的婚事,若是孫女年紀大了倒也罷了,可蔣毓瑤過了年才十三歲,急什麽?若是蔣修真的請旨,那就足以說明他這個人也太沒腦子了,所以,蔣夢瑤猜,有很大一個可能,就是這件事情,蔣晴瑤和蔣纖瑤是故意放出風來的,為的就是要她害怕,想壓一壓她的氣焰,畢竟他們是這麽想的,她開口就要打殺妾侍,那麽他們就用聖旨把蔣毓瑤變成禦賜,這樣蔣夢瑤想打殺也是不能的,可蔣夢瑤也不是傻得,怎麽可能相信蔣修真的去請旨呢?又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曹婉清沒有看到預期中的反應,覺得有些失落,但是看蔣夢瑤神情懨懨,沒有留她們的意思,也就帶著蔣璐瑤告辭了。


    八月十五中秋節,蔣夢瑤的肚子已經顯了出來不少,像個簸籮似的,已經相當能吃了,坐在戚氏跟前兒,已經吃了八個雲吞,六隻茄盒,現在正在吃剛出籠的小籠包,眼看著又是兩個下了肚。


    高博和蔣源在一旁下棋,戚氏卻是忍不住了,按住了蔣夢瑤還想再夾的手,說道:


    “你可不能再吃了,這一頓飯得吃多少啊?”


    蔣夢瑤江嘴裏的東西嚼咽下去,饒是她現在這麽能吃,臉上身上都沒啥肉,看起來還是瘦瘦弱弱的,許是前四五個月虧的慌了,現在就吃不停了,不管怎麽吃,就是覺得餓,有時候半夜還要再吃一頓。


    聽了戚氏的話,也是無奈,說出來的話把戚氏氣了個鼻歪,說道:“娘,這些隻是飯前吃的,待會兒我還吃飯呢。”


    “……”


    戚氏扶額坐了下來,想想還是不對,趕緊把蔣夢瑤麵前的東西都收了,說道:“快別吃這麽多了,到時候生不下來,你和孩子都危險。少吃點,哥兒的營養夠了,也就行了。”


    蔣夢瑤看著被戚氏收拾了去的東西,發出一陣哀嚎,高博在屏風內探頭出來看了她一眼,蔣夢瑤迴了他一記埋怨,高博就趕緊把頭縮了進去,不敢再管。


    一個是老婆,一個是丈母娘,這幫了哪頭他都不討好。


    蔣源是過來人,在高博對麵也給他使了眼色,提醒他千萬別在這時候出頭,高博深覺丈人說的有理,便就沉下心來,繼續下棋了。


    蔣夢瑤在高博那裏沒有得到支援,也不敢跟戚氏硬頂,她娘什麽都好,就是有的時候太武斷,連吃飯都要管一管。


    不過,蔣夢瑤先前吃了東西,肚子裏就不那麽翻江倒海了,丫鬟立刻沏了香茶過來,她喝了兩口就站起來消食,這也是高博讓她每天堅持做的事情,不管吃了多少東西,每天兩個時辰的消食是必須的,在祁王府的時候,他晚上會陪她一起,今天是中秋,他們在宮裏領了中午的宮宴,晚上就到了蔣源和戚氏這裏來了。


    趙嬤從外頭領了一個人進來,見了蔣夢瑤就上來行禮,蔣夢瑤也認出了她,說道:“金燕,金掌櫃。”


    金燕是戚氏在外麵鋪子台麵上的總掌櫃,也相當於戚氏的高級助理,她可是個做生意的好料子,雖然是女兒家,但巾幗不讓須眉,硬是給戚氏開辟出了一條康莊大道出來。


    戚氏從外頭走入,看見金燕,一邊擦手一邊對她招手,金燕對戚氏同樣恭謹,行了禮之後,便將手裏的一個小包袱遞給了戚氏,戚氏讓她打開,金燕照做了。


    蔣夢瑤湊在一邊看,就聽戚氏和金燕嘰裏咕嚕說了一大堆,然後金燕便如來時那般,靜悄悄的離開了。


    金燕走後,蔣夢瑤對戚氏問道:


    “娘,這些是什麽呀。金燕幹嘛不叫人送過來,還得親自送來。”


    蔣夢瑤當然知道金燕的身份了,所以才奇怪,為什麽金燕會親自送來。


    戚氏看了一眼蔣夢瑤,唇角勾起了一朵花兒來,指著桌上的東西說道: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蔣夢瑤好奇的拿起了兩張紙看了一眼,然後眼睛就瞪住了,然後將包袱裏放的東西全都看了一遍,然後才呆呆的坐了下來,對戚氏問道:


    “娘,你這是把蔣家的老底都掀了出來呀!你怎辦辦到的?”


    怪不得金燕要親自送來了,就這一包袱東西,價值百萬兩,全都是蔣家在外的地契房契人契,這是徹底把蔣家在外麵的來源全都給斬斷了啊!


    ☆、第一百六十三章


    第一百六十三章


    戚氏喝了一口茶,透亮的眸子看了看蔣夢瑤,唇角勾起一抹笑來:


    “你以為你娘在京裏這十幾年是怎麽混過來的?蔣家早已外強中幹,不過就是一堆沙土,都不用刻意去搗,來幾場大風就可以把他們吹散了。莊子裏的管事做了這麽些年,該貪的也差不多貪完了,孔氏雖然在府裏精明能幹,可是也隻是在府裏,莊子裏的事情從不過問,憑著那些管事糊弄虧盈,府裏養了那麽多閑人,哪一個不是睜著眼睛想在府裏撈點油水?孔氏喜歡給他們定規矩,隻要不觸犯她定的規矩,那就不算是犯錯,閑人養著就養著了,重要的是國公府的排場。重要的是府裏的人服不服她的管教。府裏的風氣不好,她不在乎,因為她本身就不是個良善的,虐打庶子庶女也不是三天兩天了,說到底,她還是沒把國公府當成自己家,而是一個能夠被她利用著捧高她的地方,她一進門就有人將她捧得高高的,又有你吳家嬸娘和我與她作對比,覺得自己處處就高人一等,國公府裏的人就該巴結著她,手底下的人一個個將她捧得上天,對她陽奉陰違,她隻當是自己威嚴使然,說實話,這一迴其實我都沒怎麽出手,這些東西全都是她手底下的人泄出來的。”


    蔣夢瑤聽得目瞪口呆,對自家娘親眸子裏流露出來的殺伐之氣趕到了震驚和欽佩,親媽呀,這必須是親媽呀!


    現在她終於可以知道,自己體內的好戰因子到底是從誰那兒遺傳過來的了。


    翻看著手裏的紙,蔣夢瑤似乎已經遇見了蔣家未來的生活,俗話說,一文錢難倒英雄漢,他們都是沒有經曆過困苦的人,享富貴享受的習慣了,以為他們就是天生的富貴命,根本不用他們操任何心就能有源源不斷的金錢供他們揮霍。所以,他們當年才會對戚氏從商一事百般諷刺,覺得戚氏是自甘墮落,甚至還有些沾沾自喜,覺得是戚氏當年的墮落是因為他們的手段厲害。


    戚氏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對蔣夢瑤說道:


    “誒,對了,這些天我聽到一個傳聞,說是大房哪裏要上書給皇上討要聖旨,想讓皇上賜婚?”


    蔣夢瑤心情正好,聽了戚氏的疑問,勾起了嘴角冷笑:“哼,他們倒是會折騰,也不怕事情鬧大了不好收場。”


    戚氏湊過來,正色問道:“若是真的,你說聖上能同意給蔣毓瑤賜婚嗎?”


    蔣夢瑤笑著搖頭,說道:“娘,您以為聖上是他們家後院的奴才嗎?讓幹什麽幹什麽呀?不過是虛晃一招罷了,理他們作甚?”


    戚氏一聽就明白了,說道:“啊,那倒也是。公府如今白事當門,蔣修若真的上書,才是真傻。真是一幫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這種傳言也敢說,你說要不要告訴女婿,讓他治治他們?”


    蔣夢瑤搖了搖頭,說道:“算了。他最近夠煩了,跟著我睡也睡不好,成日裏擔心,這些小事就別去煩他了。”


    正說著話,蔣修和高博下了棋走了過來,戚氏收了聲,將桌上的東西收入內間,蔣源奇怪的看著戚氏離開的背影,對蔣夢瑤問道:


    “你娘怎麽了?藏了什麽東西?”


    蔣夢瑤知道戚氏是暫時還不想讓蔣源知道,怕蔣源壞事,於是親自給他們斟了一杯茶後,說道:


    “金燕剛才送了些賬目過來,她怕是急著迴房去對了。”


    高博摸了摸她的肚子,問道:“你剛才和嶽母再說什麽呢?神神秘秘的。”


    蔣源揚眉一笑,說道:“沒說什麽呀,還不許我和娘親說點體己話兒呀。”


    高博見她撒嬌賣乖,捏了捏她的鼻子,戚氏迴來之後,蔣源就把高博喊去了書房,翁婿倆有事去談了,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頓團圓飯,要不是蔣夢瑤覺得這裏沒有祁王府涼快,晚上說不定還要睡在這裏。


    可是她挺著肚子,實在是帶不住熱,辭了戚氏的好意,兩人還是迴了祁王府。


    又是一個月過去了,蔣夢瑤的肚子已經大的厲害,經過她堅持不懈的進食,臉上和身上都圓潤了不少,看起來更加白嫩喜氣了,盛暑之日也已經過去了,高博早就在府裏將產房和穩婆全都準備好了,就等蔣夢瑤臨盆。


    蔣夢瑤的情緒也似乎不太穩定,老是做惡夢,夢到生孩子的時候,然後驚醒過來,高博也是擔心的不行。


    兩人將這些事情告訴了戚氏之後,戚氏安慰道:“唉,懷了孕就這樣,我那時候也是的,成宿成宿的睡不著,總是擔心孩子有事。”


    蔣夢瑤點頭:“是啊。我老是夢見孩子,有的時候是孩子大了,有的時候是孩子沒了,千奇百怪的,然後就睡不著了,連著高博都睡不著,成宿的陪我,第二天還要上朝。”


    看著高博眼下的黑眼圈,蔣夢瑤心裏可過意不去了,高博卻隻是笑笑,說道:


    “你睡不著,我不陪你,誰陪你啊。再熬兩個月,兩個月就能好了。”


    蔣夢瑤點點頭,戚氏看他們這樣,也是滿意的,對蔣夢瑤說道:“你要真心慌,那明日娘陪你去一趟白馬寺,去上上香,定定神吧。”


    蔣夢瑤看了看高博,高博對她點頭說道:“這樣最好,讓嶽母陪你去上上香,也去散散心,白馬寺的後山上有皇家的禪院,你們盡管去便是了,既然去了,也別這麽快迴來,待個十天半個月,好好的安一安神,養好了精神,迴來就安心的待產。”


    蔣夢瑤眉頭一蹙:“啊?要住十天半個月啊?那多素啊!”


    戚氏沒好氣的說道:“素什麽呀!就知道吃,你看看你都胖成什麽樣了,肚子這麽大,到生的時候可疼死你,女婿說的沒錯,既然後山有禪院,那娘就陪你住上半個月,聆聽佛偈,消災解難,多好呀。”


    “聆聽佛偈我倒不介意,就是十幾天沒肉吃……”


    戚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高博也不禁笑了起來,說道:“你放心吧。白馬寺後山禪院裏的廚子全是禦膳房出去的,做的一手素菜不比葷菜要差,就怕你在那裏吃習慣了,迴來該嫌家裏的飯菜油膩了。”


    “……”


    在高博和戚氏有誌一同的主張之下,蔣夢瑤第二天就和戚氏一同出發去了白馬寺,進行產前最後一趟修行旅遊。


    蔣夢瑤去了白馬寺的第二天,祁王府就出了一件事,當然這件事是高博早就知道了的,蔣舫親自把蔣毓瑤送到了祁王府。


    蔣舫當然是受蔣修和秦氏的指使才來這麽做的,拜訪的由頭便是來看一看懷了孕的侄女,順便引薦女兒與祁王這個姐夫見一見麵。


    高博破天荒的接待了他們:“真是不巧,王妃去白馬寺上香了,我叫她在那裏住上幾日,不知道你們來,要不我讓人把她們喊迴來?”


    蔣舫連忙搖手,站在高博下首處,沒有指令也不敢入座,他當然不希望蔣夢瑤迴來了,而事實上他就是打聽清楚了,蔣夢瑤這些天不在祁王府,這才大著膽子,把蔣毓瑤帶了過來,就是要趁這個機會,與祁王殿下麵對麵的談一談這個納妾的事情。


    “不不不,王妃孕中難得出門,又是去了聖地,如何好召迴,再說該是我們拜見她,不敢勞煩。”


    聽蔣舫這麽說了,高博便不再說話,低下頭兀自喝起了茶,是也不叫蔣舫坐下,也不讓人給他們倒茶,就那麽晾著。


    蔣舫老臉一紅,卻是硬著頭皮說道:


    “王爺,這是小女毓瑤,乃是王妃的嫡親堂妹,她一心想來王妃身邊伺候,哪怕是端茶遞水也是好的,若是王妃不便,她還能代替王妃伺候王爺。”


    蔣舫說完這些,饒是一大把年紀,臉也不禁紅了大片,其實他又何嚐願意送上門做這種賣女求榮的低賤事呢?實在是家裏出了大事,照孔氏說來,都快要揭不開鍋了,實在沒辦法,隻好逼著蔣舫行此一招,想著隻要把蔣毓瑤送入王府,被王爺收了房,哪怕現在沒有名分,但毓瑤畢竟年紀還小,以後多的是機會,最重要是能得到王爺的援助,也就行了。


    高博精湛的目光在蔣舫與蔣毓瑤之間迴轉,想起了之前聽到的那些流言,唇邊勾起一抹冷笑,不動聲色的說道:


    “想不到國公去後,國公府竟落得這般田地。蔣大人就這樣把令嬡送來,可知道,我就算是收了她,也是沒有名分的,說白了,連妾侍都不算,隻能算是個玩意兒,這樣也無所謂嗎?”


    蔣舫聽了高博的話,心中一動,抬頭看著高博,見他似笑非笑,目光瞥了一眼身後的蔣毓瑤,蔣舫覺得這道目光讓他燃起了希望,他也是男人,當然知道一個男人看見女人是什麽樣的心思,當即把心一橫,直接跪在了地上,說道:


    “王爺,實不相瞞,實在是小女對王爺癡心一片,在家裏鬧著絕食也要待在王爺身邊伺候,您就看在她一片癡心的份上,收了她吧,名分可以暫緩,但她畢竟還是個黃花閨女,又是公府出身,這樣的身份,即便是在外麵也能配上良人,可她對王爺癡心不改,怎麽說都不聽,我們做上人的也不能眼看著她去死,可若沒名沒分,這,這將來傳出去,對王爺的名聲也不好,更別說,三年之後,我父親再入朝堂,必能為王爺效犬馬之勞,請王爺務必看在我們蔣家的份上,不要太虧待她才好。”


    高博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了跪在蔣舫身後的蔣毓瑤身前站定,冷道:“抬起頭來。”


    蔣毓瑤忍著不住顫抖的身子,抬頭看了一眼高博,她如今是十三年華,正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紀,情竇初開,看見高博這樣俊逸出塵的男子竟然就真的一見傾心了,上迴又見他這樣身份的人,對妻子竟然那般愛重,與她的父兄大為不同,便就不撞南牆的癡心暗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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