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山趕緊轉移話題,關心的問道:“霞妹妹,你背上有傷能騎馬嗎?要能的話,想請你帶路,我親自下去看看排水道裏麵的構造,三兩天咱們就得要用。”


    白雲霞鳳眼明眸裏情光一閃,聽張青山要和她去看排水道,能和心上人在一起,傷口再疼痛也得去,打起十二分精神。


    爽快悅耳答道:“山哥,我能騎馬,咱倆現在就走,一會晚了就關城門了。”


    興奮的張青山說道:“那好,現在就走。”把身上繳獲的那些東西交給白雲霞放了起來。二人快速去了張青山寄存馬匹和褡褳客棧。


    張青山換上便裝把馬牽出,讓白雲霞騎上馬,張青山牽著馬快速的跑了起來,到南門口才慢下來。


    二人出城門口。白雲霞清脆悅耳道:“山哥,你就不要見外了,拿我當你親妹妹,快上來坐這我後麵,咱們快些趕到那裏,太晚了離彈藥庫太近,在引起日本人的懷疑那就壞了。”她是在試探張青山的情感世界。


    張青山一想白雲霞說得有道理,今天晚上,還有不少事情需要自己去安排。雖然,心中警鍾長鳴,但也挨過白雲霞的身體。


    這時候,就不能顧忌那麽多,翻身上馬一隻手接過白雲霞手裏馬韁繩,另一手抓住馬鬃,雙腳一磕馬肚子,那放開四蹄馬“誇誇”地向那座宅院奔馳而去。


    白雲霞這迴是近水樓台先得月,雙手一下子抱住張青山的後腰,那頭立刻貼在張青山的後背上,仿佛靠上一座大山,是那麽能擋風遮雨。


    她是打心裏暗中興奮不己,那股春情蕩漾起來,二十多年沒有這樣體驗與山哥在一起了。此時,這種感覺如同當年的火爆,完全沉醉在那幸福之中……


    沒等到那座宅院前幻覺就破滅,張青山飛身下馬牽馬快行,他是給白雲霞留臉麵,也給自己的言行留著警戒線。


    布裏牙特可是這裏的大家族,要是有人看見他和白雲霞同乘一匹馬,而且在摟腰行走,就會說出白雲霞不守婦道流言蜚語,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


    而且,也有損自己的名聲,謹慎還是沒有過錯的。


    一個蔣聞瑤都夠自己喝一壺的,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結束後,怎樣去說服妻子安菲婭,帶著三個女兒到密穀去看望蔣聞瑤,來實現自己許下的諾言。


    白雲霞滿心不願意張青山下去牽馬,但也不能表示什麽,心裏明白張青山心裏有一道難越的坎,想突破還得下功夫。


    她指揮張青山那個院落是她家的,悄悄叫開院門,把馬牽進院裏,白雲霞家人趕緊接過馬韁繩拴進西廂房臨時馬棚裏。


    白雲霞帶著張青山從出入口進了地下排水道,裏麵一個人也沒有,白雲霞有摟抱張青山的事實,芳心早已亂了,一池惷水已再起波瀾。


    莫名其妙的火焰在體內升起。這次更不放過機會,白雲霞左手舉著火把,右手已主動拉著張青山的左手在前麵帶路。


    張青山不願意讓白雲霞拉著手,可是沒有辦法,白雲霞鳳眼明眸盯著張青山的麵容,清脆悅耳柔情的說道:


    “山哥,裏麵沒有人,下麵坑道高低不平,拐彎的地方也很多,我帶著你走比較放心而且快。”語言中關切之情又現。


    白雲霞這份柔軟的熱情,使張青山沒有辦法再去拒絕,正是用人之際隻有順其自然吧!可心中的警戒線一直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做超出範圍的事情。


    白雲霞與張青山都有功夫的人,不一會到了疏通的盡頭,張青山二人都用功去聽上麵的動靜,上麵已經有聲音傳了下來,說明已經疏通到彈藥庫的院裏。


    疏通到庫房裏那就大功告成,令張青山與白雲霞高興的表情已顯露在二人的臉上,兩個人的手緊緊握了一下,表示值得慶幸。


    張青山向白雲霞打了一個走的手勢。二人手拉手快速返迴出入口的附近,張青山沒有急於上去,有些情報必須做到心中有數,問白雲霞比誰都把握。


    他向白雲霞詢問赤峰城內的兵力布置,和各方麵的問題,白雲霞都一一做了迴答。也用火把的光芒觀察張青山的內心反應。


    張青山悠揚說道:“霞妹妹。我上去就要去李家營,如果,明天早晨,我沒有趕到你城裏的家時,你派人先去請演野戲的戲班子到附近別的院裏去演戲。


    做這些事情千萬小心,我沒功夫再來照顧你了,你要多多保重。”清涼冷冽眼裏閃爍著感激與關懷的一點情懷。


    暗中戀人這幾句關懷的語言,使白雲霞心神更加一蕩,那鳳眼明眸瞬間睜大,體貼柔情大受感動,一池漣漪的惷水已更起狂瀾。


    引發早年對張青山愛的激情爆發,那壓抑多年的情感在澎湃,熱血在沸騰,多年盼望的思緒,戰了一切束搏的理念與顧慮……


    排水道內狹窄又給白雲霞機會,突然一下抱住張青山,臉貼張青山耳邊深情悅耳道:“山哥,你放心,我會照你說的去做。


    你可要多保重,別讓我時刻擔心你的安危。”她激動的差那麽一點要把山哥跟那點事情她心中的另一個秘密告訴張青山。


    張青山被白雲霞突然襲擊抱住,趕緊用功想掙開,手一動正好碰在白雲霞的禁區上。隻得放棄用手推開的打算,


    馬上勸道:“霞妹妹,時間不早了,我該走。”心裏卻想到是;“再也不能給白雲霞這樣機會,很容易被白雲霞突破自己的底線。”


    白雲霞很想親了張青山一下臉,聽到張青山冷冰冰的語言,這才戀戀不舍撒開手,那心情猶如高樹枝頭上的荔枝吃不到嘴而難受。


    張青山看見白雲霞鳳眼明眸裏含著淚花,心裏是非常委屈的,她在極力的控製盼望親熱的火焰,帶頭從裏麵來到外麵。


    誰也沒有說話,無聲勝有聲心境都理解,白雲霞勉強打開院門。


    張青山出院門再也沒有迴頭,騎上馬雙腳一磕馬肚子“誇誇”地快速離去,他知道一迴頭,白雲霞就得像當年頭一次分手時,大哭起來,會使他更難堪的。


    張青山催馬“誇誇”奔馳在迴李家營路上,心裏都覺得空蕩蕩,白雲霞的體香還在他的鼻息哪裏飄蕩,令他無法不去想剛才白雲霞火辣辣的柔情擁抱。


    讓他思緒漣漪,有點要跑偏,心猿意馬難以自控,師父的警告響起;“氣是下山猛虎,錢是惹事根苗,酒是穿腸毒藥,色可是刮骨鋼刀。這是師門最忌諱四種毒瘤,對女人更要潔身自愛,徒兒千萬要警惕……”


    到李家營姑奶奶李春榮家時已經快到三更了,翻牆進院打開角門,把馬牽進馬棚,剛要去要關角門。宋振英已從東廂房竄了出來小聲問道:“是山叔嗎?”


    看在眼裏張青山樂在心裏,小聲道:“是我,”快速進了東廂房,把油燈點著,看見宋振國、振興在裏屋已經睡著了。向宋振英道:“你們把情況都摸清嗎?”


    帶悲傷的聲音宋振英道:“我已經把四門的兵力布置、換崗時間、住在什麽地方,城門關閉的時間都記了下來,畫了一張圖標在上麵。


    我振國哥他倆也把糧庫裏麵的情況都摸清楚了,兵力布置、換崗時間、住在什麽地方,崗樓哨位都在什麽地方,糧庫大門什麽時候開關。


    他倆畫下了地圖,把所有情況都標在上麵。”說完,遞給張青山兩張圖紙,坐那裏掉起眼淚來了。


    不用去想張青山也知道,宋振國已經把宋振悟、振羽、振環、喜誠、喜信的死訊告訴宋振英,他沒有去勸宋振英,暗道:“讓振英發泄一下也好,悲傷和壓抑容易使人受病。”


    把兩張圖紙拿到油燈下看了一下,放進貼身的口袋裏,把油燈吹滅,往炕裏一坐,雙腿一盤五心朝天,做起靜功來。


    這時,張青山能靜下心來嗎?他是在做樣子給宋振英看,讓宋振英靜下心來,明天還有不少事情等宋振英去做哪!


    張青山此刻大腦在飛速運轉著。他暗思道:“宋振華、宋振文至今沒有消息?族長宋顯生被日本人圍在裏麵也音信皆無?赤峰城裏暗潮洶湧?


    岩井雄一怎麽突然被調去奉天任職?想利用岩井雄一了解彈藥庫和赤峰城裏城外的兵力部署成為渺茫,爆掉彈藥庫是最至關重要環節成了泡影。


    仗著今天無意之中碰見了白雲霞,意外的知道了彈藥庫下麵有排水道的秘密,也從白雲霞口中了解掌握了赤峰城內的多數情報。


    張青山從心裏往外樂了,從白雲霞家的地下排水道,聯想起綠贏水給他信上那句話:“宋顯生的家族在這裏一住千年,不可能把營子建在絕地上,我的感覺告訴我狡兔三窟,宋家營必有退路,隻要外圍鬆一鬆,他們就能自己突出重圍。”


    張青山迴憶起在宋家營與宋顯生商討具體措施時,當時,有人在旁邊。宋顯生當時說道:“時間太緊,青山,不要為我們被困在裏麵擔心。


    隻要你能把喜旺救出來,十月初期間,派人盡量在營子西北山上通知我們一下,你帶人在赤峰城鬧一下,我們自己就可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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