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宅大島剛才是色迷心竅,被人頂了他重要致命部位,疼得他立即清醒過來。一聽來人是若月吉子,他不敢再強橫了。


    他也聽說過若月大佐,什麽原因都沒有就殺一個少佐,日本參謀本部都沒有責成若月吉子,前些日子又把四平皇協軍旅長徐八拿下。


    她可是日本參謀本部的紅人。狡辯道:“若月大佐,你沒有穿大佐軍裝,不能怪我對你不敬。大佐前來這裏必有要事。來人把這個女人帶走看好。”


    “嗨。”衛兵快速進屋要把代千子帶走,代千子不想和衛兵走,想在若月大佐麵前告三宅大島羞辱了她。


    當她看到三宅大島猙獰的麵孔和兇狼般的目光,把她想說的話嚇了迴去,這事要是讓自己唬男人知道也會殺了她。還是保命要緊,隻得跟衛兵走出這個房間。


    三宅大島剛才對代千子施威,把代千子嚇走,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也怕代千子告他的狀,再惹若月大佐發怒,那是很容易掉腦袋。


    轉過身子,猙獰臉已經猴屁股的微笑。聲音發騒獻殷勤道:“若月大佐,有什麽事情請指示,”


    若月吉子頓時感到三宅大島那色狼的眼睛裏在偷視她,立刻後悔剛才沒有開槍斃三宅大島。心中暗道:“有機會必殺了他。”


    臉色一沉非常嚴厲道:“三宅君,你這裏馬上就有判匪進入,為了能勾住大魚,要采取明鬆暗緊的策略。


    立即招集憲兵隊長、警備隊長和皇協軍大隊長我親自給他們布置任務。要絕對保住我帶來這些人秘密,不能讓外界知道敖漢旗來了特殊部隊。”


    三宅大島一聽若月吉子聲音帶著殺氣,那鳳形眼裏含著讓人心驚膽寒之光,偷視目光立即射向地麵,惡狼也怕最兇狠的大母狼,趕緊立正道:“是,大佐,我馬上去通知他們。”


    “衛兵,”“嗨。”“先把若月大佐的人安排去吃飯。再安排秘密地方住宿。不能泄露他們的底細,違者,殺。”


    那聲音中也充滿兇狠嚴厲的殺氣,那麵目變得非常猙獰可怕,簡直就是一個魔鬼從生在世。他親自打電話叫來那幾個隊長。


    三宅大島給這幾個隊長介紹若月吉子官銜,都立正個給若月大佐敬了軍禮。


    若月大佐立刻給三宅大島和他手下的憲兵隊長、警備隊長和皇協軍大隊長布置任務。若月吉子嚴肅的說道:“你們隻需如此……”


    三宅大島和憲兵隊長、警備隊長和皇協軍大隊長立正道:“大佐放心,我們堅決執行你的命令。”


    若月吉子的心才放下來。俊美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笑意,靜等魚餌上鉤,好掉進她設下的陷阱……


    張青山也不是傻子,見靈湃耍性子走了,他心裏非常明白其中內涵,對這樣聰明靈慧集一身的絕世女人,必須要退避三舍。


    他大腦中的那些精彩的模糊記憶的幻境,令他非常苦惱於彷徨,是真是假無法去求證,無形之中壓抑他心情舒展不開,隻有轉移方向。


    緊張運轉深思關鍵幾件事,白家弟兄派來的人是否到達了指定地點,讓宋喜誠、宋喜信送去信是否送到綠贏水手中?


    宋振華、宋振文能不能尋找宋喜明他們,想著想又想起剛才講的張家秘史,心神瞬間又煩起來……


    走了一段路山路又不好走了,張青山立刻朝宋家子弟喊道:“都要小心。”帶頭在彎曲山路上行走,那可是都集中精力,不敢有一點絲毫含糊,仗著月光很明亮,走了大半夜危險的山間小路,一路誰都沒有說話,默默行進。


    宋家子弟都看出來,今天山叔的心情非常不好,都變得乖巧不少。前麵的路開始好走起來,揚鞭催馬“誇誇”狂奔起來,


    天亮趕到路旁有個小山村,他們進去找大院人家,把馬牽進院去喂飲。那家非常熱情,趕緊給他們做早飯吃。


    大家吃完飯,張青山言道:“咱們得把軍服穿得正規化,一會就趕往敖漢旗,路上不能露出半點破綻,日本人對咱們恨之入骨,整個東北都得下令抓咱們。


    咱們幾個人越少越容易通過哨卡,要是查得太緊,咱們還可以從小路繞過去。大家抓緊把服裝槍支整理一下,一會咱們就出發。


    宋家子弟立刻行動起來,都先把槍支子彈整理一遍,大家都知道這是生死的保障,然後再把軍服穿戴整齊。


    張青山把身上皇協軍的軍官服整理好,腰紮皮帶佩帶手槍,後麵背上衝鋒槍。然後,穿上軍大衣,敞著懷。


    宋振奎是穿好大衣把步槍背在外麵,宋振悟、振英、振羽、振環都是穿好軍服紮好武裝帶,穿大衣敞開懷,斜挎著衝鋒槍。


    一切準備好,跨上戰馬揚鞭催馬“誇誇”地就出發了……


    張青山等人在路上碰見倆夥日本人帶領皇協軍的巡邏隊,問張青山碰見過蒙、漢人三十人左右的騎兵隊伍。


    張青山用日語迴答:“沒有。”他一用日語,讓日本人帶的巡邏隊連盤問都不問就讓他們過去了,六人就奔敖漢旗而去。


    “哎,是山哥嗎?”張青山聽到有人喊,那憨厚語聲是個非常熟的人,“籲”立刻把坐下騎拉住,冷冽清涼的目光唰地向來人看去。


    那人行走的速度如同流星,奔跑速度帶著快風,魁梧的體格帶著輕鬆,頭帶狗皮帽子,一身莊稼人的打扮,高挺鼻子,大眼睛。


    震耳欲聾的聲音先傳了過來,“山哥,真的是你迴來了,見你們穿著皇協軍衣服,我才試探喊的。”


    張青山已經從馬背上躥了下去,“程娃,我的好兄弟。”跟程娃抱在了一起,久別重逢的喜悅,使程娃眼中潮濕起來,宋家子弟都紛紛下馬喊道:“程叔,”


    “哎哎”程娃答應兩聲,又爽快道;“山哥,我估計該迴來,就趕來這裏等你,你們平安我就放心,有用我地方山哥吩咐一聲,程娃立即去辦。”


    “好兄弟,還真得讓你去受累,奈曼旗那邊的事情就拜托你幫我們看著,有緊急情況,就到敖漢旗綠家酒坊告知,他們會派人通知我的。”


    程娃雙手一抱拳,“山哥,既然這樣,那我就迴去了。”說走就走,真是個性情中人。


    張青山他們也“噌噌”地上馬,揚鞭策馬繼續趕路……


    第二天中午,趕到敖漢旗進城時,宋振奎發現了他們家人給他留下的標記,宋振奎的一舉一動都在宋振英的監視之中。


    他們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宋振悟、振奎、振羽、振環牽著所有馬匹去後院拴馬,飲水。


    張青山領宋振英先進了客棧飯廳去要飯菜酒,宋振英就把剛才路過城門口時,宋振奎在尋找標記事告訴了張青山。


    張青山細長眼眨巴一下道:“你繼續盯著他,看他與什麽人來往,千萬不要打草驚蛇,不管怎麽說,他也是你叔伯哥哥,一路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咱們的事情,殺日本人非常勇敢,不怕死的精神讓人敬佩。


    我對他不會輕易出手,但咱爺倆必須弄清這裏麵的前因後果來龍去脈,好向你們族長匯報,由他來決定怎麽處理這件事情。”


    宋振悟四人從外麵進來,張青山與宋振英已經坐在飯桌旁,小二也端來了飯菜酒。六個人坐了下來,很快吃完飯。


    張青山道:“振悟穩重留在房間看東西。”振羽、跟我走一趟,去各處探探日本人的情況。”


    張青山平時做保密事情帶的都是宋振英,把宋振英留在客棧是為了監視宋振奎的,今天帶宋振羽出來,是有他的目地。


    經過四平的磨難,宋振羽迴來後,跟宋家子弟牙口縫都張過,一絲消息都沒有泄露過,是一個講承諾到家的人。要辦事情也是需要保密的。


    宋振英來不了,宋振羽那就是第一人選。二人一路無言語,來到敖漢旗南城門內附近的福來客棧。


    這家客棧已有百年曆史,是宋家族長直接經營的客棧,除了管家宋喜明任何人都不知道。店掌櫃一脈單傳,經營客棧不大,張青山和宋振羽一進屋。


    小二就迎了上來問:“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店?”


    張青山道;“我找你們店掌櫃,有話跟他說。”


    “二位請坐先喝茶,我這就去叫。”小二轉身快速離去。


    掌櫃的一看張青山拿出族長宋顯生交給他信物,煙袋把上拴的玉佩。那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二位請跟我來。”


    他們來到店掌櫃住的房間。店掌櫃爽快的說道:“二位請坐,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


    張青山開門見山的道:“最主要是這城裏,日本人的兵力在城裏有多少?蒙人的皇協軍在城裏有多少?日本憲兵和警察署有多少人?還有沒有其他部隊在城裏嗎?你都知道嗎?”


    店掌櫃立即答道:“日本人有倆個騎兵小隊小隊在城裏。蒙民皇協軍有倆個中隊住在城裏,其餘的分散住下麵村鎮哨卡去了。


    憲兵隊隻剩下二十多人,警察署也隻有二十多人。別的武裝部隊城裏有多少。那我就不知道了。”


    張青山仔細聽後,對敖漢旗是兵力部署有了初步了解,又問道:“赤峰方麵有什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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