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奉天城非常少見黑色轎車停在了張家的賭妨門口,從車上下來兩個人,一個高瘦精明,一個微胖富態。衣服鮮亮高貴,腳穿高檔皮鞋。


    從走路的傲慢的氣質到穿衣打扮,不難看出是高等社會上的人。後麵帶兩個挎雙槍,英姿挺拔的護兵。在氣勢上壓倒賭坊內的所有人。


    圍觀的人們內心都在想,今天是一場龍虎之鬥,值得留在這裏一看。


    一身大掌櫃服裝,鼻梁上架著高檔的金絲眼鏡印蕭欣,眼眸裏閃著感激之光。早就帶著四個打手在門口恭候。


    臉帶喜悅迎上前去,雙手抱拳聲音洪亮道:“李兄、潭兄是什麽風,把二位送到這裏來的。”


    “我們昨天早晨到的。”隻見微胖富態之人雙手一抱拳道:“一天都在大帥府和楊家公館忙事情,沒有來得及看望印兄,剛才趕到你家去登門拜訪。


    你家的管家說你上這裏來了,我本打算派車來接你迴去,潭老弟一聽說你在張家賭坊,勾起了他的賭癮,趕來為你助陣,我沒有辦法隻好跟著來了。”


    那位高瘦潭姓(張青山)之人雙手抱拳施禮,聲音洪亮道:“印兄近來可好,小弟前來助興,不知道印兄是否歡迎?”


    印蕭欣客氣道:“承蒙二位仁兄厚愛,為兄感激不盡,那有不歡迎之理。屋裏請吧!”


    印蕭欣在前麵引路,李、潭二人跟在身後。


    這麽大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張家賭坊的掌櫃的,迎上前來道:“印兄來了朋友,小弟有失遠迎,請幾位仁兄多多包涵!夥計拿最好的茶葉,給幾位爺沏上,他們幾位就由你來伺候,缺什麽?少什麽?馬上去辦。幾位仁兄裏麵請!”


    卑躬屈膝一付奴才相。那時,下人中的掌櫃都這樣,要不大東家怎麽會去重用你呢?


    人生就是這樣,見怪不怪才能生存下去的!一切都去較真,就沒有和平的存在,都有退和讓才能達到和平共處。


    日本特殊行動組的人早已把賭坊門口的事情匯報給賭王泰柯,賭王泰柯感覺來者不善,現在他是騎在來虎背上下不來,想走都不行了。


    事先和張家已經說好,在這裏呆三天後走。才三天頭上想打退堂鼓那是不行的,主要是錢拿不走。


    賭王泰柯倒不在忽這些錢,給印度皇室弄到大筆黃金,才發生了殺人事件,被迫逃離東南亞,找日本人做保護傘。


    凡是出名的人物,都犯一個通病,到那裏都珍惜自己羽毛,要是無聲無息的走,那是最沒有麵子的事情,是同行人最看起的。


    賭王泰柯派弟子照常去賭坊,把那裏人都攏起來開賭,有情況馬上迴報,自己又靜坐下來調整心態,養精蓄略迎接賭博大戰。正在閉目養神進入忘我的階段,一名弟子衝了進來喊道:“不好了,咱們的人,被人給打了。”


    賭王泰柯”噌“地站了起來,橫眉一竪怒氣上升。喝問道;“怎麽迴事?什麽人敢打咱們的人?張家護場的人那裏去了?保護咱們的日本人又那裏去?”


    那名弟子答道:“那兩鬧事人說咱們玩千術,把他大哥的錢給騙了,使他大嫂跳河自殺,二人是特意來找咱們碴的。


    我們分辯道:賭博是願者上勾,論能耐睹輸贏。願賭服輸是千百年傳下的規矩,我們也沒有去請你,你自己要不來,就沒有輸贏存在了。”


    那兩人怒氣衝天說:“咱們太陰損,鼓動人來耍錢,使不少人傾家蕩產。讓你們存在,就是害人”說完就把台子掀了,那兩人武功太高,打完咱們人就走了。


    張家看場子追了出去,日本人怕對方用的是調虎離山,他們都在客棧周圍護衛著,說保護你的安全是第一。”


    那泰柯孔雀眼一瞪,那手狠勁的一揮,仿佛賭王泰柯渾身怒氣從孔雀眼裏發出,又從揮手中快速散去,霎那間精煉的功夫控製了自己失控的情緒,是一般人都達不到的。


    他那臉上已變成了微笑,對弟子心平氣和道:“也該我出場了。”端起人馬酒的酒杯,一揚脖子幹了進去,帶這個弟子上了張家賭房。


    岩井雄一帶特殊行動隊的人守在賭王泰柯住的客棧周圍,見賭王泰柯去張家賭場,立即帶人跟著進了賭房,門口留下四個人把守。帶槍支的賭徒一律不許進。


    張家賭場剛才一有人鬧事,有關錢的消息傳遞最快的,奉天城賭徒都知道張家賭場來了菜雞做莊,誰去都能贏的這個不確切消息。


    而且,有人去砸賭場,哪裏賭博人海去了。人們都犯這樣毛病,那裏越鬧事,人都往那裏去,賭場裏賭台人滿為患。


    今天是張家開賭坊以來最輝煌的一天,也是收入最多的一天,日本特殊行動的人把守住賭場門口,張家看場人員也跟著搖旗呐喊,賭坊現在是戒備森嚴。


    賭王泰柯穩步走進賭坊,平靜巡視了外麵賭台的情況,雖然,這裏人多卻沒有什麽異常行為,就進了張家賭場最高當的房間。


    到那裏麵一看裏麵人也很多,賭王泰柯孔雀眼射出兩道寒冷的搜索之光,往台麵一瞧就知道碰見高人了。


    這些人揚長避短,不在和他的手下弟子玩色子,而是玩起中國特色的牌九,做為賭王泰柯沒有他不會的賭具,相比來講牌九是他的弱項。


    這功夫還能跟人講,那不是我的長項,玩撲克、玩紙牌、玩色子是我最拿手,以後誰還和你玩了。


    賭王泰柯孔雀眼發出冷芒,又掃視自己的弟子的表情,頭上已經見汗,臉色微變,逼得他不得接過那個牌主的位置,親自把坐位擦幹淨,他才坐在那裏。


    這是他多年一貫的作風。然後,才繼續和大家玩了起來。台麵上瞧起來沒有太大輸贏,實際上賭王泰柯的弟子已經輸出不少的錢,是被人家漫漫的贏去的。


    在賭王泰柯一進高檔房間,在賭王泰柯親自擦坐位時,張青山那細長眼眸裏射出兩道清涼精光,仔細端詳了這位賭王泰柯。


    一米八十多的個頭,同字臉、一字眉、孔雀眼、孤峰鼻、闊嘴,身材雄壯那胳膊特長,全身露在外麵肌膚細膩如玉脂,手指柔軟細長靈活。


    從穿戴上看,幹淨利落,是個非常注意細節的人,身上沉穩中帶一股霸氣,從氣質上就能看出精明過人。


    張青山感覺與這個人在什麽地方上有相識又說不上來的關係,令他都百思不得其解。


    賭王泰柯一看就知道是對麵兩個人所為,往那裏一坐,從氣勢上就是個久經賭場的老手。喜怒不行於色,穩穩當當的砍殺對手,在一個穩字上就占了上峰。


    這是高手才具備的條件,這是賭博術中屬於最上層的功夫。經過幾論的搏殺,使賭王泰柯對其中一人高度重視,暗中觀察起來。


    賭王泰柯的孔雀眼射出冷光,細觀此人(張青山),衣服華麗顯得高貴,頭發帔散黑長而光亮,額頭寬廣,羅漢眉,眼睛不太大細長,睜圓了好似丹鳳眼炯炯有神,從裏麵透出一股寒泉清冷的光芒,顯得那麽精明。


    劍峰鼻、四方臉圓下吧,嘴大吃四方。一看就知此人智慧過人,身材略消瘦不失彪悍,那雙手圓潤寬厚,手指修長柔軟而快捷,渾身透出一股威嚴讓人敬佩的氣魄。


    雙方無聲對持,都在謹慎的試探,一晃了到了申時,泰柯也輸出不少的錢,這時。賭王泰柯沒有動用任何手法,他在靜觀起變,以靜製動是他取勝籌碼。


    張家賭坊掌櫃在這個賭場打拚多少年,他一看雙方進入僵持狀態,立即安排賭坊夥計去奉天大酒店定四桌酒席,馬上送來。錢大到什麽地方都能發揮作用,奉天大酒店的人用馬車快速送來。


    賭坊掌櫃進高間,熱情道:“幾位朋友,時辰也不早了,我為大家準備酒菜,你們各自去隨便去吃點喝點。然後,再盡興的玩,你們看如何?”


    印蕭欣在旁邊觀看邊道:“李兄、潭兄看起來你們還沒有盡興,這家掌櫃已經叫來飯菜,等一會再接玩吧!咱們先去吃飯如何?”


    微胖富態的李兄道:“潭老弟,過過癮就算了,這裏沒有他們說那樣,下多大賭注,莊家就接多大注。潭老弟你要不覺得過癮,吃完飯你來當莊家任何?”


    那高瘦潭姓之人放煙霧彈道:“李兄,我過過癮就算了,當莊家我可沒有那麽多現銀付給人家,小打小鬧還能應付,”


    說完站起身來,三人進了張家掌櫃準備的小房間裏吃喝起來。誰也沒有多說話,心裏都明白,牆外有耳,一句話決定賭場裏的勝負。


    賭王泰柯領著岩井雄一和幾個弟子也進了小房間。幾個吃喝起來,他們吃飯的房間封閉好,外麵又有不少在護衛他們,他們說話是無所顧忌的。


    賭王泰柯掃視在坐幾個人,立即嚴肅吩咐道:“岩井君,你把汽車準備好,晚飯後咱們必須就走,你暗地跟賭坊掌櫃說,在晚飯前,把咱們要拿走的錢都準備好。如果,他耽誤咱們的行程,我會讓他好看的。”


    然後,對幾個弟子囑咐道;“我們收網的時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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