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路序,這裏是羅鎮。”年輕人魁梧瀟灑人,那秀美眼睛內含秋水,射出光芒好像要把人看透似的,也以抱拳道;“我叫王廷。”


    帶著少年麵相的人也雙手一抱“我叫路傑。”那雙丹鳳眼靈活運動,閃著水汪汪的光芒,仿佛在看著張青山表情,好像有許多話語要說而不敢說。


    張青山努力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在哪裏見過三人,一點印象都沒有。


    迴憶之中,想起在四平城進了佟家大院,喝酒吃菜中人家的醚幻藥,被人打了後腦勺昏死過去,就什麽也不知道了,記憶力與女人有過模糊的接觸。


    暗道;“這裏是羅鎮,那我是怎麽從四平到這裏來的。路序、路傑,忽然腦海裏跳出路章。”立即問道;“路兄弟,那路章與你們是什麽關係?我是怎麽被你們帶到這裏來的?”那眼睛閃著冷光盯著路序臉上不放。


    “哈哈。”路序眼睛非常鎮定,嘴角上挑的笑了幾聲,爽快道;“江湖傳言青山仗義聰明,今天一見名不虛傳。


    舉一反三就知道我與路章是親弟兄,令我佩服。青山兄,你不是我們親自救出來的,救你的人剛走,他說是你的徒弟叫金淼,現在去了魯鎮找你另外兩個徒弟來護送你出去,委托我們照顧你。”


    一聽是金淼把自己救出來的,張青山心裏很是複雜,他來四平,一、是購買子彈,二、是看有沒有機會把金淼從日本人的監獄裏救出來。


    自己沒去救金淼,反而是金淼把自己從戒備森嚴佟家大院救出來。心中真有點哭笑不得感覺。


    沒等路序話往下說,張青山眼睛頓時睜得很大,射出了不解的光芒,心急如火的問道;“金淼是怎麽從監獄裏逃出來?那你們又是怎麽碰到一起?”


    張青山最想知道金淼是怎樣從日本人手裏出來的?那眼神都是期待的目光。


    一看張青山的目光,路序道;“我們是在徐八五姨太的秘密住處外麵碰見的,他是怎樣從日本人監獄出來我沒好意思問他。”


    “他和我們差點沒有打起來,我大哥一看他也不像日本人,互相一問就認識了。”路傑在旁邊補充一句。


    “你們說的徐八五姨太是叫崔亞那個女人嗎,他是怎麽嫁給徐八的?”


    張青山是非常想知道崔亞的情況,能知道她的任何消息都不會放過的。把眼睛又盯向了路序,他知道路章是徐八的參謀長。那徐八的底細是逃不過路章眼睛,路章知道的東西不可能一點也不跟路序說,張青山的判斷還是正確的。


    “據我所知,當年崔亞為了埋葬她的養父、養母,才委屈嫁給了徐八。那徐八替她養父還了不少借貸,崔亞才死心塌地為徐八賣命。


    那天在福來酒樓,徐八已經把崔亞送給了小鬼子不破進二,你的徒弟金淼與崔亞相識,他從監獄逃出來就想去崔亞住的小院換一身衣服好出城。


    我們三人發現你帶的那個宋家弟子被日本人圍剿逼得也進那個小院,我們要救他也去了哪裏。


    我們誰也沒有想到不破中佐帶著衛兵去了哪裏,一看日本人把哪小院周圍戒備非常嚴,我們就沒敢進去,在那附近潛伏等待良機時。”


    “就碰見你的徒弟金淼也在探視那個小院。我一看穿的就知道他是剛從監獄裏出來的。我上前與他對了江湖上的切口,知道他是個藝人,剛從監獄出來。


    我們通報各自姓名。他問我們來這裏做什麽,我就實話告訴他了,他一聽我是受別人委托來救青山,就問我見過你嗎?我說見過,一說你的模樣,金淼就相信我的話。”


    金淼道;“我師父沒在這裏,那就在佟家大院附近,我本打算去佟家大院的,我發現哪一帶火把亂晃,我尋思是他們是在搜索我那,我才奔這裏來找崔亞換一身衣服好出城。


    現在看來我師父有危險,這裏戒備森嚴,咱們也難進去救人,不如去佟家大院附近,去找到我師父,再迴頭來救宋家子弟。”


    我們三人就跟金淼去了佟家大院,沒到佟家大院,就看到佟家大院周圍被皇協軍圍的水泄不通。


    就在這時,從監獄方向來幾個人,有一人你也見過,就是福來酒樓給不破進二送信叫……


    路傑在旁邊提醒道;“叫鈴木節律。”


    路序接著講道;“鈴木節律出頭,那些皇協軍就都走了。金淼叫我們在外麵等著,他就進去了,我看他對哪裏非常熟悉。


    不大會他就出來了講;那院裏沒有我師父,我聽兩個喝的迷迷蹬蹬人說胡話;“細高個酒量太大,腦袋這麽疼痛,是不是裏麵被佐佰少佐下了特效藥……”


    我師父有可能被他們抓住,送進佟家密室,現在院裏有三、四個人武功太高,必須把他們調開,我才能進去把我師父救出來。


    按照金淼計策,我一人潛進佟家大院,到東跨院最好的房間,向門口拋進一塊石頭,那上麵包著紙,那紙上畫著徐八與徐柳現在所住的地方。


    我們就離開那裏,奔崔亞所住小院奔來,在路就碰見宋家子弟宋振羽。他精神萎靡,疲勞過度架勢。


    我讓王挺帶路傑去取馬匹來。我那裏護著宋振羽,他倆去了就牽迴我們以前養那裏的六匹馬。趕到佟家大院附近去接應金淼。


    你那徒弟金淼還真厲害,真把你從地下密室救了出來。我們想從那裏走才能把你帶出去,宋振羽說他有出西城門的出門證。


    金淼不知道從那個成衣鋪,弄來幾身好衣服,我們就從西門出來的,趕這裏宋振羽就挺不住了倒在炕上就睡著,金淼一看你昏迷不醒,就自己去魯鎮。


    路傑在路序話音一落,見王挺也不說話。他那眼神之中劃過一絲狡黠之光,緊忙道“王大哥找了一個藥店坐堂醫生,那醫生給你號脈,也沒有看出你昏迷的毛病在哪裏,掐人中也不見效。


    醫生臨走時告訴我們最後一招,用冰涼水激你一下,看行不行,我王大哥急了,馬上找來帶冰碴的水,真好使你一下就醒了。”


    路傑在旁邊補充那是有目的,別看路傑剛十六歲,在路家五虎中最小的一個,武藝可是最好的一個,那腦袋瓜反應是非常的快。


    一看大哥路序、王挺都不說是怎麽救的這個叫青山的人,要是自己替他們說出來,青山才能知道是怎麽迴事。


    要說隻能表揚王挺的好處,不能提大哥路序任何好處,要是說大哥路序好,大哥就會用家法處置。表揚王挺,就等於在顯示路家兄弟幫助青山的本事。真所謂;“人小鬼大,絲毫也不吃虧。”


    “感謝幾位救護之情,我張青山這廂有禮了。”雙手抱拳向路序、王挺、路傑施一禮,


    王挺道;“青山兄,這裏是我一個朋友家,現已做好飯菜,咱們先把五髒喂飽再說其它你看如何?”“好好,入鄉隨俗,三位請。”


    四人從屋裏出來,張青山一見這裏院落他有認相,在五年之前,他尋找崔亞與她養父母崔雨明夫妻來過這裏,見過這家主人方焱,也是個豪爽之人。


    進這家飯堂,果然主人方焱笑臉迎了出來,見張青山一愣抱拳道;“王兄弟,這位兄長我以前好似見過。”


    王挺與路序、路傑六隻眼睛向張青山望去,心裏都在想;“張青山這個人和傳言的一點都不假,走過的地方確實多,認識他的人可真不少。”


    張青山雙手抱拳“方兄弟,五年之前,我登門拜訪過,向你詢問過崔雨明的去向,打擾你了半天,喝了你家三杯大紅袍茶我才走。


    你說什麽也要留我喝酒,我尋找崔明厚心切,才沒有留下與同飲,今日有幸相逢,真是我張青山前世修來的福氣。”上前一步與方焱相抱一起。


    “既然,都是朋友,青山兄,方焱兄,你倆就不要過於親密了,我肚子已經告狀多時了,咱們還是坐下喝酒吃菜,再續咱們的共同語言,你們看如何?”


    王挺其實沒有餓,他是怕這個方焱與張青山交談,就忘了吃飯,那飯菜可就都涼了,這才假意說肚子餓了,好提醒方焱別犯嘮叨之病。


    那方焱也是聰明之人,立刻鬆開張青山;“青山兄快裏麵請,王老弟,路家兄弟,也快裏麵請,失禮之處多多包含。請。”


    五人圍在酒桌坐下,方焱家人給五人把酒杯斟上,方焱站起道;“各位兄長、弟弟,薄酒素菜,一定要吃好喝好,我先幹為敬。”


    方焱說話好嘮叨,那喝酒可是爽快,說幹那是絕不含糊,仰脖杯幹。


    張青山等人也杯中酒一口喝盡。開始互相敬酒吃菜,爽快的喝了起來,那氣氛是非常融洽的。


    眾人酒足飯飽,正要互相盤根問底進行下步交流,突然從外麵風風火火“噌噌”進來一人,人未到聲先到,


    “方哥哥,形勢不妙,鎮裏出現不少陌生麵孔。”幾步跨到了方焱麵前;“徐柳的秘密住宅,也被那些人監視起來。據城門內線報道,昨天晚上徐旅長也去徐柳的家,我感覺事情嚴重,馬上趕迴來向你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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