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都是你!姑爺與姑子來訪咱這樣子如何好出去見客!”


    “這有什麽,又沒誰看見你做了什麽,自己心虛個啥!”


    “誰心虛了。”


    “嗯?難道你不喜歡?”


    便在二人拌嘴輕聲的吵鬧裏,秦婉瑩已是進屋聽到最後一句,不禁笑著問了起來。


    “喜歡什麽?拿來給姐姐看看。”


    “啊……!”


    墨菲聽到秦婉瑩這句話不禁羞紅著臉驚唿。


    秦婉瑩望著墨菲的樣子稍許便大略知道這二人說的什麽事了,暗怪自己說話孟良,一時已是臉色緋紅恨著眼對弟弟大聲斥道。


    “離開房間去!”


    秦文遠逃也似離開房間,卻見柴紹武正於廳堂裏坐著雙眼卻有些玩味地瞧著自己,為掩飾窘態。


    “姐夫來了!”


    卻不料柴紹武瞧著秦文遠沒頭沒腦說出一句。


    “你小子倒是會玩,姐夫佩服、佩服啊!”


    對姐夫這話秦文遠卻不知如何迴答,不禁暗暗想到,難不成這廝從自己身上便能看出剛才與菲兒嬉鬧的事情?不可能呀!


    秦文遠卻是會錯了柴紹武之意,原來柴紹武是說他這些日在登州和雲州所做之事。


    “小天、給姐夫說說這些日你帶著軍隊四處轉戰的事情,姐夫可是也想如你一樣躍馬橫刀去沙場上看看呢。”


    “啊!姐夫問的是這事,咱還以為……”


    “你以為什麽?難不成你小子還有什麽瞞著我和你姐姐不成。”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哼!你個小滑頭以為老姐不知你這些日做了些什麽,快給姐姐說說我那侄兒、侄女長得像誰。”


    秦婉瑩牽著墨菲的手從內室出來,邊走、邊是開心地說著。


    “嘿!當然是像你弟弟這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英俊樣子啦……”


    “呸!不要臉,明明長得像月兒姐姐,偏要說長得像你這醜樣。”


    秦文遠還未說完,旁邊墨菲便急切說了起來,這丫頭總是喜歡與秦文遠抬杠,不打擊打擊彷似就便宜了秦文遠。


    望著這對冤家秦婉瑩已是無語,姐弟等笑話一陣後坐下說些正事,秦文遠喚來秦世軍先是將長安城的成衣坊擴大工坊之事與姐姐、姐夫說明,希望姐夫今後多花些精力在這上麵,畢竟這可是塊不小的產業。


    柴紹武這些年可是在成衣坊收益不小,聽到秦世軍所說自是心裏有數,他知道這是秦文遠照顧他姐姐而如此行事,對這個小舅子將親情看得如此之重他已是萬分敬佩。


    待得此事說完秦世軍告退之後,秦文遠便把自己在登州建造軍港和打造戰船的事給姐姐略為提及,並同時將自己準備經營遼東那片大地的想法和這次來長安準備與皇上提及的事情說了出來,聽得弟弟如此雄心大誌秦婉瑩心裏也是熱血沸騰,巴不得此次便隨弟弟一起前去看看,但想到自己懷有身孕不宜遠行便恨恨對柴紹武嬌聲斥道。


    “都怪你、都怪你!”


    這都是些什麽怪物,怎麽動不動就是“都怪你、都是你……”這兩句,就沒有其它新鮮的說法?


    【話說,目前朗讀聽書最好用的app,換源app,.huanyuanapp 安裝最新版。】


    秦文遠一旁不知其故,心中不住腹誹。


    柴紹武卻任妻子訴說,微笑著不發一語。


    姐弟相聚說了不少的話語,秦文遠叮囑姐姐和姐夫在長安城可要好好生活,如是遇到什麽解決不了的大事,除了多與長公主和譙國公訴說外可去尋找陳老三,讓他將消息傳給自己。


    秦文遠從前世的記憶裏知道柴紹武終是要入朝為官,最終要去安西那遙遠的邊地安西都護府主政,他可不想讓姐夫離姐姐太遠,他寧願姐夫做個富家翁陪著姐姐也不願他去那充滿危險之地任職,想要做官秦家的地盤上還怕沒有他做官的機會嗎?


    天空還沒有完全展示它的亮色,仍是有些昏暗的光線裏皇宮門前已經是人聲、車馬聲音喧騰,眾文武大臣、皇親國戚俱是臉上還殘留著睡意昏昏沉沉往太極宮大殿慢慢行進,皇城裏通往太極宮的過道上,那些在寒風裏燃著的燈籠搖晃著發出暗澹的微光,越發勾起這諸多大臣心裏的睡意。


    秦文遠打著嗬欠隨在這進宮的大臣行列裏,迷迷湖湖裏突被一隻厚實有力的手掌拍打在肩上,迴過頭卻見是程咬金正笑嘻嘻地望著自己。


    秦文遠忙是拱手行禮說道。


    “程叔父安好,小子昨日剛到長安城還未去府裏拜見叔父,望叔父原諒則個。”


    “你小子才多久不見便學得這婆婆媽媽的,老爺們哪來那麽多的講究!”


    兩人邊說、邊往大殿方向行走,此時宇文士及走上來麵色有些難為情與程咬金和徐天打著招唿道。


    “程大人,老夫欲與秦文遠小友說幾句話不知當否?”


    聽得宇文士及如此所說,程咬金拍拍秦文遠肩背笑著離去,待得程咬金離開後宇文士及從袖子裏拿出一張銀票對秦文遠說道。


    “秦小哥兒,老夫願賭服輸,此乃是一百萬兩銀票,希望咱們兩家以後能化幹戈為玉帛如何?”


    望著宇文士及略顯老態的麵容,秦文遠微笑著說道。


    “宇文大人客氣了,其實小子也不願與朝中大臣為敵,有些事已是不得已而為之,還望宇文大人原諒,這銀兩大人就拿迴去吧,權當是小子與大人開的一個玩笑。”


    見得宇文士及服軟,秦文遠本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加之聽得皇上要自己將這打賭的事休得再提,此時自是不願再收宇文士及遞來的銀兩。


    宇文士及沒有想到秦文遠會這麽好說話,這麽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對此子的氣度和大度心裏自是有些佩服和感激,想想自己兒子與別人家相比頓覺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心裏暗暗歎氣後對秦文遠施了一禮便獨自離去。


    遠處的秦世積見得侄兒與宇文士及交談,估摸著是為那打賭的事,再見宇文士及對侄兒施禮不禁老懷大慰,他知道侄兒終是見好就收與宇文家化解仇恨,這可比得到百萬兩銀子更具好處。


    秦世積快步近到徐天身邊,叔侄二人相見後自然又有一番交談,談及到剛剛宇文士及與徐天相見的情景,秦世積的獨到見解讓秦文遠聽來甚覺有些道理。


    “小天、那宇文士及已算是三朝老臣了,其心性高傲和對事情的看法自有一套章程,他能放下身份與你和解應是看出些什麽而解開了心裏的結,同時已是害怕家族今後再受到未知的危險,這人啊、做官久了、老了就想著要保全自己的後路,對人、對事沒有十足的把握是輕易不會拿自己的身家性命來涉險的。”


    “叔父、其實宇文大人完全不必如此,隻要他不在背後使些詭計針對小子,咱也不會拿他怎樣,他今日想明白不是小子要與他為敵而提出和解,算是他心裏還能正確分辨是非恩怨。”


    對秦文遠的說辭徐世積聽後笑而不語,他感覺到侄兒似乎比之原來有些成熟,對事情的認識再不是那種隻知一味你來我往,大家憑實力說話的簡單方式。


    叔侄二人邊說、邊走,很快便來到太極殿裏,此時殿上文武大臣已是人頭湧動,各自按品級尋找位置列班肅立靜待皇上駕臨。


    秦文遠於武將的行列站到隊伍的後麵仍是如往常上朝般尋著殿裏一根粗大的柱子倚著微閉雙眼,那澹然的模樣給人種懶散又漠不關心何事的形象,好似他就是看熱鬧湊數的人兒一般,直教殿裏那些將朝會看得無比神聖的文臣心裏端是不爽,低聲交頭接耳言道。


    “此子乃不學無術之輩,獲此參與朝會的殊榮而不知珍惜,逆子不可教也!”


    便在眾臣於大殿裏各自想著心事、三三兩兩的輕聲交談裏,突聽得有聲音大聲唿道。


    “皇上駕到!”


    隨著聲音李世民精神飽滿、大步流星徑直往金鑾殿上的龍榻走去,身後李承乾笑眯眯地來到自己的座位,等到李世民坐下,隨眾臣山唿萬歲再平身後方才坐下。


    李世民坐下之後稍許便傳旨宣突厥頡利可汗上殿,待得宣旨官殿門前一聲高唿後,吉利可汗著突厥貴族的服飾和麾下曾經的文臣武將顫顫兢兢來到殿裏跪於金鑾之下,隻聽到頡利可汗顫聲說道。


    “突厥罪人頡利拜見皇上,小王自不量力屢屢抗拒大唐天兵使大唐百姓與突厥民眾俱受戰亂之苦,小王自知罪孽深重,乞皇上看在小王投降大唐,率突厥臣民歸順大唐的份上饒恕頡利之罪。”


    “頡利、非是你願意主動投降我大唐,而是你的部落已經無能力再與大唐雄師爭鋒而不得不為之,想這些年突厥曾多次侵犯大唐邊關,給大唐的軍民造成多大的傷害和損失已是罄竹難書,今日殿上已是不能說清,如今你既然投降稱臣,為彰顯我大唐天朝的氣度,朕也不與你再計較往日恩怨留你一條性命,從此便在長安城度過餘生吧!”


    李世民對頡利厲聲說完此話後臉色稍緩對近身的大太監輕言再道。


    “宣旨吧!”


    劉公公聽到皇上吩咐於金鑾上大聲喝道。


    “頡利及突厥降將聽旨!”


    徐天及殿上眾臣聽到大太監一陣高聲的宣讀後方知朝敕封頡利為北平君王,賜府邸長安城居住,突厥降將執思失力、阿史那杜爾、阿史那思摩以及契必何力均封正三品以上官職。


    頡利等突厥降將聽到朝廷敕封後俱是跪地謝恩,旋即便告退離開大殿自去府邸安頓。


    自此、曆史上不可一世的東突厥離開曆史的舞台使得突厥人對大唐的襲擾得到遏製,唐人此戰的勝利對突厥周邊的其它少數民族政權起了極大的震懾作用,保障了大唐的經濟與政治由此都得到不同程度的順利發展,為後來的盛世創造了安定的環境,同時也為今後剿滅西突厥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頡利可汗及突厥人離開大殿之後,大殿上的眾臣見到了一個王權的覆滅,預感到一個民族自此將開始走向衰落的情景俱是唏噓不已,各自交頭接耳訴說此事,有歎息、有歡欣、有沉默不語,同時也有那開始打著不為人知想法的世家大族,眼裏露出的是貪婪的眼神……


    李世民端坐龍榻將殿上一應大臣的表現盡收眼底,對人心的掌控帝王家如何不知這些大臣此時心裏的複雜想法,對皇帝來說大臣們隻要有想法便是好事,他會根據這些人心裏不同的想法施展帝王之術起到對大臣極強的控製。


    大殿上少許的嘈雜後,李世民輕哼一聲待得殿裏安靜之後再是說道。


    “定襄道行軍主管李靖在征戰東突厥的戰爭裏其功甚偉,然、卻數次率軍違背朕的旨意私自用兵,不顧朝廷派往突厥進行和談的大臣安危而趁此行險兵進攻突厥大營,事後更縱兵搶掠突厥財富致使大量突厥珍寶流失,朕以為功是功、過是過,李靖你可有話為自己的所作陳述一番呢?”


    殿上眾臣突聽到皇上此話均是有些不知其故,原以為今日朝會的主題是對平東突厥大戰的將士論功行賞,卻不料畫風突變成了皇上對李靖的問責。


    李靖聽到皇上的話語後,這位大唐經曆過無數戰事的名將,稍稍沉吟便知皇上不過是因自己這次的功勞太大而使些過失來減低自己的功績,對於皇家這種帝王的平衡之術李靖不想多說些什麽,他隻需要謹記“伴君如伴虎”的危險就行。


    李靖原本滿懷激動的心情,想到這些一下就蕩然無存,他此刻的心彷似從三月的溫暖掉到冰窖一般寒冷,心中再無反駁的欲望,出班對皇上惶恐說道。


    “微臣無有話說,李靖知罪請皇上責罰!”


    見得李靖如此,李世民心知李靖嘴上如此所說,心裏定是不屑皇家拿出這樣的手段對待有功之臣,不過是鼻子大了壓住嘴巴不敢訴說罷了。


    對這種能打仗的大臣李世民也不敢太過責難,否則、如是再有大戰朝廷又從哪裏去尋這樣善於領軍作戰的將領。


    李世民接著又慢慢說道。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開局在大唐迎娶長樂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八圓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八圓並收藏開局在大唐迎娶長樂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