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作了三次,不過情況都不算嚴重。”雲湛笑吟吟道,對她無微不至的關懷感覺特別心暖。


    “九哥,你變瘦了。”溫暖暖關切道,他人本來就不胖,兩個月的江湖奔波謀劃,又瘦了。


    “還是溫家會養人。暖暖,你長胖了一些。”雲湛說著就伸手撫摸溫暖暖的臉龐,露出滿意的笑容。她的肌膚滑如凝脂,手指捏捏雙頰有了些肉肉了。


    “哎呀,別當眾捏我的臉,被別人看到怪難為情的。”溫暖暖趕緊伸手打掉他的毛手。


    “嗯,誰看到了?”雲湛威嚴地問道。沈明垂著頭宛如木頭人,跟著溫暖暖進來的紅菱綠蘿雙眼望著地麵,眼觀鼻、口觀心宛如老僧入定。


    “去去去,別這樣。”溫暖暖嬌嗔道,“紅菱,倒杯茶來,我口渴了。”


    紅菱連忙躬身道:“是,娘娘。”說完,她拿起桌上現成的茶壺和茶杯,給溫暖暖到了一杯茶。


    “九哥,你最近累了,快別站著。”溫暖暖招唿道,等雲湛坐下便坐在他的身邊。


    喝了一口茶之後,她便急不可待地問道:“九哥,你說這次江湖的事情差不多兩個月就能解決,你是不是已經做完了,專程來參加我四哥婚禮的。”


    雲湛笑著點頭道:“嗯,順便和你一起迴京城。”


    “真的?”溫暖暖高興地問道。皇太後讓她五月中旬迴京城,她最遲也必須在五月二十號那天趕到京城,算算迴程時間,她拖到五月初七、初八就要動身啟程了。


    “九哥,五月初八行不行,我們再在溫府住上十二天?迴程我們趕路,來得及在五月二十日迴京城。”她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嗯。”雲湛微微頷首。有他在,母後絕對不會計較暖暖晚幾天迴去的。


    “太好了。”溫暖暖興奮極了,馬上道,“綠蘿,你去向老夫人、三夫人她們稟報,說王爺要在家裏住一段時間。”


    “是,娘娘。”綠蘿聽了便躬身離開。


    家……


    雲湛垂著眼簾茗茶。


    ○○○


    綠蘿去通報的時候,溫老夫人和諸位夫人都已經知道了,因為前院溫大老爺他們傳的信。


    嬌客王爺駕到,專門負責點菜的溫二夫人馬上親自去廚房一趟,吩咐廚房再加幾個大菜,同時還要派人去自家的望春樓吩咐,讓望春樓送三套桌椅和三桌中等席麵來。溫暖暖省親帶了一百來號人過來,王爺來了又帶來了二十幾名黑衣侍衛,溫府再大,也容不下這麽多外人,來不及準備這麽多飯菜。


    傍晚時分,溫府的仆人通過守門侍衛稟報,花廳那邊已經準備妥當,請王爺王妃過去。


    在梳妝台前整理頭發的溫暖暖便起身道,“九哥,我們過去吧,希望我家人不要太拘束。”雲湛除了以遠方故親那個含糊的身份拜訪過溫府老夫人,和溫府三位老爺同座用餐過,還沒有和溫家眾人有過多接觸。


    “嗯。”雲湛點點頭起身,吩咐沈明不用跟著去伺候,便和溫暖暖前往花廳。


    “九哥,你不可以擺王爺架子哦,我的家人都是平民,受不起驚嚇的。”途中,溫暖暖不斷叮囑道。


    “暖暖,我可曾對你擺架子?”雲湛語氣溫和地問道,負手走在她身邊。


    溫暖暖想了想,便道:“沒有。”他目前還一直保持著他溫文爾雅的貴公子表象,隻對王府仆人擺王爺架子。


    說話間,他們便來到了花廳。


    溫家三位老爺站在花廳前等待著,見他們來便齊齊躬身迎接。


    “大伯、二伯,嶽父,你們三位太見外了。”雲湛趕緊迎上去,將他們一一扶起。


    “大伯,二伯,阿爹。”溫暖暖微微欠身道。


    “我們是家人,私下裏就別論國禮了。”他誠懇地說道。


    溫大老爺猶豫了一下,便道:“王爺既然這麽希望,請恕我們全家失禮了。”商人最基本的生存技巧便是看人,他覺得雲湛心中也是這般期盼。


    他一側身指向裏麵道,“王爺請進。”說著,他也沒有謙讓,領著雲湛和溫暖暖一起進去。


    進入廳內,大家一開始都向雲湛行禮,但聽得雲湛的希望,又以大老爺馬首是瞻,便不再多禮了。


    花廳了擺放著三張圓桌子,眾人按照以往習慣坐下後,雲湛發現,除了老祖母坐在上首位,其他人都是隨意座。男女同席,夫妻靠著坐,兄弟挨在一起,三個較大的男童也入了席,兩個很小的男童坐在特製的椅子上,由奶媽伺候著。


    溫暖暖靠著老祖母,他坐在暖暖身邊,另一邊就是自己的嶽父,嶽父隔壁是嶽母。因為溫四和他最熟,便也跑到這一桌來了。


    溫老夫人慈祥地說道,“王爺,我家除了過年過節遵從長幼尊卑,平日裏都比較隨便,希望你別見笑。今日晚餐準備匆忙,也沒有專門備下美酒,算不得接風,希望你別見怪。”


    雲湛連忙道,“老祖母,我是你孫女婿,請叫我的名字好了。”


    他環視周圍道:“我不算是外人,還請大家別總是可客客氣氣的。”


    溫四朗聲道,“妹夫自然是自家人,大家就別再客氣了。”


    溫府眾人都輕聲笑了起來,一個小男孩大聲道:“姑姑說你是我姑父。姑父手下有很多帶劍的人。”


    雲湛頓時大喜,道:“你說的沒錯。你真乖,你叫……”


    “我叫溫寶聰,是小兄弟中的老大。”*歲模樣的圓臉男孩驕傲地說道。


    “姑父,我叫溫寶慧,是老二。”坐在他身邊的七八歲男孩連忙叫道。


    “姑父,我叫溫寶睿,是老三。”溫寶慧身邊的五歲男孩不甘示弱地叫道。


    溫暖暖笑道:“聰聰是我大哥的兒子,慧慧是二哥的兒子,睿睿是大哥的次子,那邊兩個拿著木頭勺子和木頭小碗咿咿呀呀叫的溫寶靈、溫寶敏,是三哥的雙胞胎兒子,才一歲。”


    “溫府真是人丁興旺呀。”雲湛感慨道,朝著孩子們揮手道,”明天都來找姑父玩,姑父帶了小禮物給你們。”沒有準備孩子的禮物沒關係,他會讓侍衛帶著錢半夜敲商鋪的門!


    “謝謝姑夫。”三個男孩異口同聲地道謝。兩個一歲地男孩依然揮舞著木頭勺子和木頭小碗,咿咿呀呀地叫著。


    溫二夫人看桌上的菜都差不多上齊了,伺候的丫鬟們也將盛好的飯一碗碗擺在主人們的麵前,便道:“大家吃飯了。”


    她一聲令下,眾人便相互招唿著開始吃飯了。兩個最小的男孩也在奶媽的教導下,開始用小木匙吃飯。


    溫老夫人笑著說道:“湛兒,我家沒什麽規矩,你自己想吃什麽就自己夾。”她身邊的丫鬟紫鵑會詢問她想吃什麽,然後夾來放在她麵前的小碗裏。


    “九哥,來,我家廚娘的紅燒獅子頭是一絕,我保管你吃了還想吃。”溫暖暖笑嘻嘻地用湯匙舀了一顆大肉圓子放到雲湛的碗裏。


    雲湛看看,隨手便夾了一筷子麵前的韭菜放在溫暖暖的碗中。同桌子的人看著他們夫妻如此相敬如賓,都滿心歡喜。


    用餐間,雲湛問道,“嶽父,大哥二哥三哥怎麽都不在這裏用餐?”


    溫三老爺聽了便迴答道:“他們最近都在招唿你王府的眾多侍衛們。”


    溫暖暖馬上道:“九哥,都是李大總管說要維持逍遙王爺的體麵,硬要我帶來的一百多個太監宮女侍衛來。我家現在人滿為患了。”


    這麽多人,溫家客院全部住滿,溫五溫六溫七三個光棍帶著書童搬到他們父母院子裏暫住,騰出院子給侍衛們。府中空曠地地方搭起了臨時布棚,希望侍衛大爺們不要有太多埋怨,大不了她迴王府後發一些差旅費給他們。


    “哦,下次少帶些人來。京城和寧陽之間的官道很安全,沒有什麽打家劫舍的盜賊路霸。”雲湛微笑著點頭道。他到溫府之後就發現了,前院後院的幾個空曠地方都搭起來臨時用的藍布棚子。


    下次?


    雖然覺得暖暖迴娘家動靜太大了,溫府眾人還是很高興雲湛承諾有下一次。


    ○○○


    伺候主人洗浴更衣之後,太監丫鬟紛紛退出了房門。


    溫暖暖詢問已經坐到床邊的雲湛道,“今天晚餐吃得怎麽樣?希望你別覺得我家沒有規矩。”


    雲湛道:“我不是古板的人。”他頓了頓,道:“我很少在這種溫馨氣氛下用餐了。”溫府的菜色自然是不能和比皇宮的禦膳比,但用餐氣氛完全是兩樣的。皇宮裏用餐尊卑客套,溫府裏用餐隨和自在,他更喜歡在溫府用餐。


    溫暖暖走到雲湛身邊,稍微猶豫了一下便坐在他腿上,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微微揚起小臉,柔聲叫道;“九哥。”她聲音柔媚得快要滴出水來。剛才,他們夫妻照例都來了一份加了料的睡前茶,應該可以親吻了。


    “暖暖,你長輩教的?你們討論房中*了?”雲湛詫異地問道,身子微微僵硬,語氣隱隱透著一絲緊張。難道她還是了解了更多房中情事?


    “我娘隻問我好不好,其他的什麽也沒有說。很久不見你,我突然想坐在你身上。”溫暖暖知道他的擔憂,就這般安慰他的心。


    雲湛立刻笑了,低下頭含住她桃花瓣般嬌豔粉嫩的雙唇,輕啜著,然後逐漸加重變激烈起來。


    “嗯……”她迷上雙眼迎合著,雙舌交纏,相互吮吸,心中不忘和幸福係統十三號聯係,一定要分析她吮吸過來的津液。


    【混合唾液裏所含毒素繼續降低,他不用另外服用解毒劑。】當溫暖暖被他的激情弄得快要窒息,不得不後退著唿吸新鮮空氣時,係統給了她希望的分析報告。


    “暖暖。”雲湛輕喘著,抱著她猛地向後仰倒,然後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開始拉扯她的沐浴後換上的雪白單衣。


    “九哥,這是我家,我的閨房。”溫暖暖害羞地要保護自己的衣物。


    “沒有關係,我們是夫妻。”雲湛笑著說道,色色的爪子開始在她嬌嫩白皙的身子上為所欲為。


    八十二鬧別人洞房


    四月二十八日,溫府上下打點一新,眾人喜氣洋洋,用過早膳後選擇時辰開祠堂祭拜祖先,告訴祖先今日子孫溫知智娶妻,求祖先保佑一切順利。由於這個儀式隻限於家族男性成員和家中有誥命的婦人,所以出嫁女溫暖暖無法進去。


    雲湛外姓男子不適合去別人家的祠堂,便拉著溫暖暖在溫府的後花園中閑逛,熟悉溫府壞境。


    溫老夫人和溫家男人們祭拜完祖後出來,先在前院正廳喝茶,然後等到了時辰就派人去女方催妝。


    臨近中午時分,溫府大門外敲鑼打鼓放鞭炮。溫暖暖聽到了高興道:四嫂的嫁妝到了,我們去看熱鬧。


    雲湛含笑道;“你家出錢充了一些場麵吧。”


    溫暖暖坦然自若道:“這是常理,民間都這樣做,沒有什麽好難為情的。四嫂是我家布行一個賬房先生的女兒,他父女倆生活普通,傾其所有也準備不了多少嫁妝的。我家娶媳婦娶的是媳婦人品,不在意家境的。”


    “哦?”雲湛不置可否。


    溫暖暖馬上道:“四嫂人好心善,聰明倔強,對斷腿的老父親一直不離不棄。我四哥偷偷觀察了她良久才決定向她表白心意的。”


    “暖暖,如果我告訴你,你四嫂的父親曾經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你四嫂習過武,你會怎麽樣?”雲湛淡定道。


    “啊!”溫暖暖頓時停下了腳步,氣急敗壞道,“你怎麽不早說?喜帖都發出去了,喜宴都準備好了。”這樣說來,四嫂父親的斷腿不是天生的了。


    雲湛一臉無所謂道:“你四哥嶽父青霜無影劍早就退隱江湖了,窩在溫家布行安分守己地當個賬房先生,你四嫂雖然武藝不錯卻從來沒有闖蕩江湖,更沒有江湖女子的陋習,完全可以嫁給你四哥。唔,知智兄弟以後還會經常外傳經商,隨身帶一個會武藝的妻子當保鏢應該很安全。”


    “九哥,我四哥知不知道?”溫暖暖皺著眉頭道。


    “你不是說他偷偷觀察你四嫂很久嗎?”雲湛道,“你待會兒可以問問。”


    “四哥嘴巴真緊,你也是!”溫暖暖瞪了他一眼,隻好歎氣地快步向前走。雲湛雲淡風輕地跟著她,仿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前院,新娘的嫁妝正一台一台地往裏麵抬,等溫家眾人的驗看後,再往溫四的青竹院內抬。


    溫暖暖雲湛來到前院,前院已經擠滿了人,連王府的侍衛們也擠在人群中看熱鬧(黑衣勁裝侍衛已經換上了王府統一的紅衣皮甲。)。


    溫二夫人看到他們到來,驚訝道:“暖暖,王爺,你們也來了?已經三十八台了,還在往這邊抬。”前院搭建給王府侍衛居住的藍布棚已經拆了,正擺放著一台台嫁妝。


    雲湛聞言,頷首笑道:“獨生女兒出嫁,老父親把壓箱底的錢都拿出來了。”反正溫家一向慈善,青霜無影劍又硬要在溫府繼續當賬房,所以他不用擔心女兒女婿不會給他養老送終。


    鞭炮鑼鼓聲中,新娘一方出乎意外地抬了了四十九台嫁妝,有生活小物件,有綾羅綢緞,有古玩字畫,還有一部分居然是價值不菲的珠寶玉器。


    溫府的家庭賬目是公開的,三房主人都有權去查看,大家知道溫府貼給新娘家多少錢充場麵,看到遠遠超過那筆錢的嫁妝,他們都很驚訝,新親家公比他們預料的還有錢。身體有傷殘的他這麽有錢怎麽不招人伺候,安於做個普通賬房先生?


    此話現在不適合問,大家興高采烈地驗看嫁妝,然後讓人抬到溫四的青竹院,讓在那裏等待的溫老夫人溫三夫人將嫁妝安放在新房中。


    中午,溫家宴請媒婆和抬嫁妝的眾人。下午時分,媒婆司儀掐準吉時,新郎溫四騎著戴紅繡球的雪白駿馬,帶著溫五溫六溫六和一台大紅花轎去新娘家接人。溫府眾人開始迎接上門赴喜宴的客人們。


    傍晚,鑼鼓震天響,喇叭嗩呐歡快吹,炮竹聲中,四人抬大花轎到了溫府,溫府按照傳統習俗迎接新娘。前院正廳上,溫老夫人坐在正首位,新郎父母溫三老爺溫三夫人一左一右坐在她的身邊。原本溫家也要給身份尊貴的王爺王妃安排上座,溫暖暖死也不同意,雲湛也說要遵守家禮,眾人隻好罷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司儀高聲地主持著婚禮,溫老夫人溫三老爺三夫人笑得合不攏嘴。


    看到新娘子被新郎牽著進後院洞房,溫老夫人滿臉笑容地邀請客人們各自入席,然後領著一眾女眷和女客去後院花廳入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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