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不會眼睜睜地讓咱們舒舒服服地過完這個冬天,肯定又得想什麽對付咱們的法子,既然如此,我何必打草驚蛇?不如將計就計,或許這是這個冬天來臨之前,鬼子送給咱們的一份大禮也說不好。”


    李勇笑的,“原來如此,老周,你這家夥可真是鬼精鬼精的,小鬼子和你鬥,那隻有被占便宜的份兒啊!”


    兩人笑了片刻,周衛國很快下令召開了臨時軍事會議,會議上。周衛國安排道:“消息你們應該也聽說了,前不久鬼子派了偽軍的奸細混到了咱們根據地探查消息,我想萊陽那邊的日軍已經想好了對付咱們根據地的法子,我和政委的意思是將計就計,鬼子出了什麽招,咱們接著就是了。”


    “所以接下來咱們最重要的。就是要盡快探查清楚,小鬼子到底要用什麽手段對付咱們根據地。”


    “敵工部那邊我已經安排人去傳了命令,他們會想辦法探查鬼子那邊的消息。另外,咱們這邊主要是嚴格把控通往根據地的各個要道的警戒。”


    “這幾天偵察排的戰士們就辛苦辛苦,咱們按照原定的方案,以五百米為一個基站,旗語傳達信號,警戒範圍向外擴展五公裏。”


    “我要的效果是,就算鬼子用裝甲車全速朝著咱們根據地開進,我們也可以提前30分鍾收到消息,有這30分鍾的時間做好戰鬥準備,以及疏散根據地的民眾,足夠了。”


    “下麵進行細節作戰安排。”


    ……


    ……


    十幾分鍾之後,周衛國問道:“好了,這就是咱們暫時製定的作戰計劃,如果有什麽突發情況再臨時更改,大家還有什麽要補充的沒有?”


    “沒有。”


    “沒有。”


    幹部們紛紛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什麽要補充的。


    “那就散會吧,大家各自去做準備。”


    “是。”


    會議結束之後,周衛國和政委李勇並肩走出會議室。會議室外麵,特派員張仁傑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的從不遠處走了過來,路上可以聽到他問話的聲音。


    “張參謀長,你們剛才是開了會議嗎?”


    麵對張仁傑的詢問,張楚有些不耐煩的點了點頭,再沒有多說什麽,大步離開。


    陳怡這邊畢竟是女性,對張仁傑的態度要稍微好一些,張仁傑就把希望放在了她身上。


    “陳怡同誌,你們到底開了什麽會?這太過分了,我作為特派員,是有什麽會議一定要瞞著我的?我竟然不在參加會議之列,這是不是有些違背紀律了?”


    孫鑫璞冷笑了一聲,沒做任何解釋,直接無視張口欲言的張仁傑。


    陳怡有些為難地笑了笑,沒多解釋什麽。


    怒氣衝衝的張仁傑直奔周衛國過來,看樣子似乎想開口刁難,結果他還沒開口,一旁的政委李勇率先喝道:“張仁傑同誌,我請你弄明白自己的工作性質。我和衛國剛才召開的是軍事會議,並非是政治會議,所以你在不在場,我想並不是很重要吧?”


    “政委,你這麽說似乎就有些不太對了,你怎麽確定他就是一場純粹的軍事會議呢?萬一涉及到政治的部分呢?我作為特派員,我是有權利在場聽取會議的內容的。”張仁傑反駁的。


    周衛國扭了扭脖子,平靜道:“剛才參加會議的一共有13人,你可以一個一個去找他們詢問。如果他們有任何一個人說,這次開的會議涉及到了政治的部分,我周衛國願意親自找到你張仁傑,和你賠禮道歉,並請你張仁傑參加以後所有的性質的會議,可如果沒有,我請你該幹什麽幹什麽去,涉及到虎頭山的一應軍事指揮,與你張特派員並沒有任何關係。”


    “你……”


    “老李,特派員就交給你了,我有些累了,先迴去休息。”


    “好。”李勇點了點頭,目送周衛國離去。


    望著周衛國離去的背影,有些憤怒的張仁傑盡量使自己平息下來,最終把目光落在政委李勇的身上,說道:“李勇同誌,看到了吧?我是上級派下來的特派員,他周衛國作為虎頭山的團長,對於我就是這種態度?”


    “什麽態度?我覺得他對你已經夠客氣的了。”


    張仁傑:“……”


    直接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像李勇這麽意氣用事的政委。


    見張仁傑似乎有些不服氣,李勇反問道,“張特派員,我問你,如果方才我們開的會議就是一場純粹的軍事會議,難道周衛國必須要通知你才可以嗎?”


    “那當然不用。”


    “這不就結了,那你何必要無理取鬧?”


    “我不是無理取鬧,可你們總得告訴我一聲。”


    “既然是軍事會議,告訴你有什麽用?如果是政治會議,自然會第一個派人通知你。”


    “你……那我宣布,我今天就要召開獨立團全團幹部的政治思想教育會議。”


    “我不同意。”李勇道。


    張仁傑再次噎住,說到底,他就是個特派員,來虎頭山是需要有人配合才能完成工作的,實權他這裏並沒有,更沒有一兵一卒,說難聽點兒就是個監督人員。


    人家李勇畢竟是虎頭山的政治委員一把手,李勇不同意召開這個政治會議,張仁傑也沒轍。


    無可奈何的張仁傑開始打起了感情牌,“老張,反動派的殘忍我想你比我清楚,也比我經曆的更多,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問題?”


    “你到底想說什麽?”


    “這些日子,我已經從戰士們的口中打聽到了不少關於周衛國、孫鑫璞這些人的消息,我聽說他們以前是國軍的人,可現在突然成了咱們虎頭山八路軍的人,你難道就這麽相信他們,相信他們的信仰是和咱們的一致嗎?”


    “為什麽不相信?”李勇反問,“你也說了,是反動派的迫害,國軍裏邊真正的抗日知識同樣不在少數,衛國任這個團長。是軍區方麵的決定親自下發的命令,簽署的任命文書,難道你是認為軍區的任命也是錯誤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可你總要有提防之心,應該對這些曾經來曆不衝的降臨進行審查。”


    “大敵當前,你說這些,莫不是要搞內耗?特派員,若不是清楚你的身份,就憑你這幾句話,我就能把你當奸細抓起來,你信不信?”


    “你……”


    “另外,張仁傑同誌,我請你記住一件事,在虎頭山根據地,政治委員會議上的一切決定,由我這個做政委的說了算,軍事上的一切決定,由周衛國這個做團長的說了算,至於你,你完全可以以任何形式,甚至是添油加醋的向上級匯報我虎頭山根據地的情況。”


    “但是我請你最好不要幹涉我虎頭山根據地的正常軍事行動。”


    “至於政治委員會議,我要告訴你的是,現在一切以軍事上的需要為主,會議向後推遲,什麽時候我覺得時間上合適了再召開,到時候有你張大特派員開口發言的機會。”


    說完,李勇直接丟下張仁傑,大步離去。


    望著李勇遠去的背影,在風中有些淩亂的張仁傑忽然覺得自己十分的無力,在這虎頭山的一畝三分地,他拚盡了一切去折騰,似乎也沒鬧起什麽浪花。


    時間悄然間流逝,晝夜很快交替。


    次日,天邊不知在何時泛起了魚肚白。


    萊陽縣城外,某處隱蔽的山穀下,隨著一陣馬蹄聲,日軍騎兵中隊在宮上大尉的率領下,朝著虎頭山根據地進發。


    近衛文也早早的就睡不著了,在指揮部的竹椅上,靜靜地等待著騎兵中隊的好消息。


    虎頭山。


    還在根據地向外五公裏的範圍。


    按照既定的路線,在相對平坦的路線上疾馳的鬼子的騎兵中隊,很快出現在周衛國安排的偵察兵戰士的眼中。


    來了!


    可惡的小鬼子,居然出動了騎兵,看他們騎馬的速度,分明就是衝著咱們虎頭山來的。


    再次偵查,並隨時負責傳遞偵查情報的小戰士。連忙站在一處小土坡上,舉起手揮動手中的軍旗。


    半人大的軍旗迅速揮動,鮮紅的顏色片刻傳出500米外。


    500米外,另有獨立團安排的偵察兵戰士,在看到了軍旗傳遞來的信號之後,立馬讀懂了消息,迅速地向下一個500米的情報中轉站繼續傳遞消息。


    就這樣,五公裏的距離,用了十一個情報中轉站,經過了十次傳遞之後,迅速地傳達到了虎頭山獨立團的團部。


    光的傳播速度自然要遠大於鬼子的騎兵的奔跑的速度。當消息傳遞到周衛國耳邊的時候,鬼子的騎兵還在第一個500米的距離內奔馳。


    “騎兵!原來小鬼子是打得這個主意。”


    “衛國,看樣子鬼子的騎兵是有備而來,直奔著咱們根據地過來的,隻是這似乎隻有一個中隊的騎兵,相對於咱們虎頭山來說,未免太過弱小,想要拿下咱們虎頭山根據地是不可能的。”


    “近衛文這個老鬼子,突然出動騎兵,這天剛亮就往咱們這兒直奔,到底想幹什麽?”


    孫鑫璞道:“就這點兒騎兵,主力作戰根本不夠看,另外咱們偵察排那邊傳來消息,在騎兵的周圍並沒有發現任何鬼子的援軍,如此看來的話看來隻有一種解釋,鬼子的騎兵是想猝然發動偷襲。”


    “至於偷襲的目標,似乎不是咱們獨立團。”


    “村子!”


    反應過來的幹部們異口同聲道。


    “這些狗日的小鬼子還真是沒品,咱們軍人打仗,幹嘛老把槍口對準無辜的百姓?”


    李勇道:“我或許猜到了一些,小鬼子是想動用騎兵,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也算是憋屈了這麽久的一次反擊,另外,如果鬼子的騎兵真的成功的偷襲了,咱們虎頭根據地怕是會立馬陷入被動,根據地周圍生活的百姓們,心底也難免恐慌,如果百姓受損,這是我們八路軍的失職。”


    “好一個釜底抽薪,團長,打吧!”


    周衛國點頭道:“打,當然要打,大家看,從地圖上判斷。鬼子的騎兵似乎是提前選定好的路線,走的都是比較平緩的地帶,這很好理解,騎兵的戰馬是走不了山地高坡的。”


    “那麽按照小鬼子進軍的路線,鬼子的騎兵必定會經過四公裏外的小山穀。”


    “那裏貌似是咱們對付騎兵的好地方。”


    “騎兵的機動性很強,咱們想用步兵對付騎兵,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地形的優勢。限製騎兵的機動器,比如像這樣的山穀地帶,我們隻需要講兩頭一堵,鬼子的騎兵就沒轍了。”


    陳近文道:“騎兵目標大,比步兵好打,不說多,咱們隻派出一個營的隊伍足矣,山穀兩頭直接一掐,幾挺輕重機槍往兩邊一堵,火力直接掃射,鬼子這支奇兵就算是徹底玩兒完了。”


    “可是咱們不能這麽打。”周衛國搖了搖頭,笑道:“這眼看著就要過冬了,小鬼子給咱們送來這麽大的一份兒禮,這可是將近200匹的戰馬啊!咱們獨立團到現在還沒有過屬於自己的騎兵呢!”


    “難道大家就沒有想過?”


    “衛國,咱們虎頭山周圍多是山地,騎兵作戰怕是展不開吧?”張楚說道。


    周衛國道:“防禦作戰自然是用不上,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萊陽以及周圍的各大敵占區縣城,那可都在相對平緩的地帶,要是哪一天咱們要發動反攻,要光複這些縣城,騎兵肯定能派上大用場。”


    李勇笑道:“看到了吧?這就是咱們周團長的境界,我們還想著怎麽擋住鬼子的進攻呢,人家都已經想著發動反攻,光複失地了。”


    “你就損我吧你!”


    周衛國無奈。


    “話說迴來,有了騎兵,就算防禦戰上用不上,可咱們物資的運輸,還有信息的傳遞,這些方麵有了戰馬的話,可也能省很多事兒。”


    “所以我的意思是,這次不但要幹掉鬼子的這支騎兵中隊,還得把這些馬匹給我活著繳獲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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