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一撫上麵頰,嶽不群不由一呆,自已那風度翩翩,飄逸的五柳長須不見了,整張臉上光溜溜的一片。


    嶽不群翻身四處察看,才在地上發現那五柳長須的蹤跡。


    嶽不群不由大怒,掀開被子,朝謝幼娘就是狠狠的一掌拍去。


    入手處,挺翹圓潤,豐碩飽滿,卻是謝幼娘的小****。


    謝幼娘驚唿的發出一聲甜膩的叫聲,嶽不群不由呆呆的握了握,手感還不錯。


    立時又醒悟了過來,不禁左手打右手,狠狠的打了幾巴掌。


    搞什麽名堂?怎麽又與謝幼娘搞起了曖昧,這不是自找苦吃嘛。


    嶽不群思緒一轉,立時說道:“小丫頭如此的調皮,老夫我很喜歡。老夫門下的徒弟有不少,改日找幾個優秀的,讓你相上一相。讓你做我的乖乖徒媳婦如何?”


    謝幼娘羞躁得埋著臉,趴上床上一動不動,半晌才道:“本小姐的要求極高,就怕你這老家夥的徒弟入不了本小姐的法眼。”


    嶽不群哈哈大笑,說道:“好說好說,老夫的弟子成千上萬,形形色色都有,總會有一兩個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說罷,起身穿衣,看著地上的五柳胡須,拾起朝懷中一塞,滿麵複雜的緩步走出了小耳房。


    嶽不群飛身跳上房頂,吹著唿唿的冷風,心中不斷的胡思亂想著。


    今生自已沒有自宮練那《辟邪劍譜》,可是照樣胡子全掉光光,接下來還不知會發生什麽呢。


    自已的體毛本少,想要再度長出五柳長須來,不知還要幾年?反正在這半年時間內是長不出的。


    常人不知究竟,一看自已還是像練了《辟邪劍譜》的閹人。


    嶽不群暗自煩燥不已,一直猶豫要不要想法再度粘上。


    許久,嶽不群將胡須往空中一拋,又被寒風一吹,五柳長須頓時紛紛揚揚的四散飄去。


    自已行事或有許多不對之處,也遮掩了許多見不得人的秘密。可是在性格上向來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沒有胡須就沒有胡須,又何需遮掩什麽。


    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何元逸奇怪的叫喚聲,“原來……是嶽先生出關了,不知謝道長可安然無恙了。”


    嶽不群低頭瞧著何元逸滿麵古怪的神情,定是為自已突然間沒了胡子而古怪,隻得說道:“謝道長傷勢已好,現已清醒了過來,正在房中靜養著。”


    何元逸大喜道:“那感情好,何某欲要前去問候一聲,不知可否?”


    嶽不群看了看何元逸雀躍的神情,說道:“這倒是無妨,隻是謝道長乃餘姚東山謝家之女,家中極貴。大兄曾是朝中的次輔,二兄亦是朝庭的大員,她自已的眼光也是頗高,你……自已看著辦吧。”


    何元逸被嶽不群說得麵色陰晴不斷,腳步欲提又止,終是沒有朝外踏出一步。


    嶽不群勸道:“莫要被遠方的景色所迷,反而疏忽了身邊的美好良人。要知能得到的,適合自已的,這才是最好的。”


    何元逸麵容不斷的變化,最終長長的舒了口氣,抱拳大禮拜謝,朝另一側走了。


    嶽不群點點頭,同時心中暗道:的確,適合自已的,這才是最好的。自已早已得到兩個適合自已的了。


    又想道:謝幼娘已救,那施戴子呢?又要去何處尋找?現在又是死是活?


    想罷,取出龜甲古銅錢,在自已的衣襟上占上一卦,還是順其自然的意思。也罷,也罷,就順其自然吧。那麽接下來要去往何處呢?


    正沉思間,藍鳳凰也正好瞧見了嶽不群,不禁嗬嗬的笑了起來,直笑得花枝亂顫,頭上的銀飾欲落。


    藍鳳凰笑道:“散人師父,你這是怎麽了?怎麽一日之間的,胡須全掉了?倒比二十年前時的模樣還俊些,都快比得上你那小徒弟林平之了。”


    嶽不群板著一張臉,不言也不笑。


    自已是什麽形像,難道自已不清楚,要知嶽不群年青時,素有麵如冠玉之稱。


    但麵如冠玉,隻能算臉龐白淨圓潤,還稱不上太帥,更比不上林平之那娘化般的形像。


    藍鳳凰正要再度調笑嶽不群,而嶽不群此時卻隻想好好安靜一會,隻得出言說道:“適才何公子急急忙忙的想要找你,不知是為了何事,你快去瞧瞧吧。”


    藍鳳凰這才住嘴,歡天喜地的轉身找何元逸去了。


    嶽不群呆呆的坐著不動,許久才見何元逸拉著藍鳳凰的小手,再度的走來了。


    不等二人說話,突聞遠處戰鼓震天,下一刻,四方戰鼓同時轟鳴,嶽不群急忙高高立起,想看看發生何事?


    入眼處,太湖中滿是輕舟白帆,戰艇巨艦,足足不下數百艘,正朝著三山島方向湧來。


    嶽不群心內大驚,這是怎麽迴事?是軍事演習?


    不對,此時可沒有軍事演習一說,為了免於民眾的躁亂,文臣們是不準隨便動用軍隊的。難道是為了何元逸一家子前來的麽?


    這也太……大的場麵了?有這必要麽?拿一兩萬人的軍隊,隻為來捉不足百人的罪犯?這真夠離譜的?


    誰是這支軍隊的主帥?那姓李的僉事可遠遠的不夠格啊。在江南一帶,也隻有魏國公才有這般大的權力了。


    可是這第六代魏國公徐俌已年過四十,往日聽聞也算是老成之人,怎地他也來這胡鬧了?他不怕被人彈劾意圖不軌嗎?


    不對,不對,應該也不是他。


    嶽不群腦內急轉,仔細的分晰了江南的所有文武大員,最終沒有一個能對得上號的。


    可是當眼光瞧向北方,立時有一個膽大包天,行事更加任性的家夥跳了出來。


    嶽不群憤憤的怒了,又一個扶不起的爛泥,膽大妄為的家夥。


    這家夥行事向來天馬行空,防不勝防。而且好大喜功,指不定作出什麽事來呢。


    何元逸、藍鳳凰二人此時也上得房頂,站到嶽不群身旁,一望之下,何元逸驚駭的差點翻下房頂,藍鳳凰急忙將之拉住站穩。


    藍鳳凰此時也惶惶然的問道:“散人師父,這不是為咱們而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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