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嶽不群讓梁發、施戴子、高根明三人分守在船頭船中船尾,也不知那圓胖子是否還來?


    從現在開始,就是群魔亂舞的時候,為了不讓門下弟子吃虧,必要的守護還是要的。


    深夜,嶽不群躺在船艙中,迷迷糊糊中忽聞船尾的施戴子悶聲悶氣的說道:“小師妹,你帶林師弟要上哪裏去?”


    隻聽寧靈珊輕聲道:“四師哥,你不用管,我就在岸邊,一會就迴。”


    嶽不群一時醒轉過來,靈珊什麽時候又跟林平之親密起來了?


    唉,小女孩子的心事,可真難猜的緊。


    還是咱們這代人的感情簡單些,喜歡就是喜歡,喜歡就在一起。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要在一起好了。


    哪有那麽多的複雜事情。


    算了,由她去吧。


    嶽不群正欲躺下,又想到了原著的漠北雙熊,這對食人的惡心家夥,好像就暗伏於外,也不知想要做甚。


    為了靈珊少受點罪兒,還是跟上去吧,隨手料理了這兩個反人道的家夥。


    嶽不群起身後,來到船尾,問道正在船尾盤坐養神的施戴子,“靈珊朝哪個方向去了?”


    施戴子忙站起迴話,說道:“小師妹提著林師弟朝上遊去了。”


    嶽不群奇道:“提著林師弟?”


    施戴子麵露古怪的笑容,說道:“小師妹把林師弟打暈了,提在手裏,像是要為難林師弟。”


    嶽不群瞪了施戴子一眼,暗怪他見了這等事情,也不阻止,哪裏像個管事長老的樣。


    於是說道:“前頭帶路,一起去瞧瞧。”


    施戴子行了一禮,領著嶽不群下船,隻走了百餘步左右,施戴子就輕聲道:“師父,小師妹就在二十丈外的那草堆旁。弟子就不過去了。”


    嶽不群於月下打量了一番,那草堆是附近百姓用來燒草木灰的。


    月光昏暗,看得也不甚明顯。


    隻感覺到寧靈珊好像是背對這邊的,林平之則被寧靈珊丟在草堆上,也不知在問些什麽。


    應該還是問《辟邪劍譜》之事吧。


    正欲向前走去,突聞右側左近河道中的一艘客船中,一聲暴喝響起:“不要臉的狗男女!胡說八道。令狐衝是英雄好漢,要你們甚麽狗屁劍譜?你們背後說他壞話,老子第一個容不得。”


    他這幾句話聲音極響,在寂靜的深夜,可傳極遠,不但河上各船乘客均從夢中驚醒,連岸上樹頂宿鳥也都紛紛叫噪。


    跟著那船中躍起一個巨大人影,疾向寧靈珊和林平之處撲去。


    那人離寧靈珊隻有三十餘米,比嶽不群、施戴子要近上一半的距離。


    寧靈珊沒有帶劍出來,驚慌中提掌展開拳腳架式,以備抵禦。


    施戴子也沒帶巨劍,忙向前奔去,欲救援寧靈珊。不想在前方的嶽不群,身如輕煙一般,眨眼就不見蹤影。


    再細看時,已經站到寧靈現身前,正好阻隔住那巨大的人影。


    寧靈珊見到了熟悉的背影,緊張的心情頓時一鬆,叫道:“爹,您來啦。”


    那巨大的人影一驚,也沒想到嶽不群的輕功如此之快,將將在寧靈珊身前兩丈外站住。


    不由怒道:“讓自己女兒來拷問《辟邪劍譜》,自已卻躲在一旁,好陰險的偽君子。”


    說罷,轉身就逃,嶽不群淡淡的說道:“來了,就不要走了。”


    話音剛落,嶽不群一個箭步,已然來到那巨大人影的背後,伸手撫住人影的碩大腦袋來。


    人影駭然失色,反掌欲擊,口中大叫道:“好卑鄙,竟想要殺人滅口。”


    本以為嶽不群會顧及到自身的名聲,不敢殺人。


    不料話音剛落,嶽不群的手掌內勁一吐,那碩大的腦袋內,已成稀粥,巨大的身影頓時軟軟的撲到在地。


    施戴子此時才剛剛到來,嶽不群虛指十丈外的一處民居,說道:


    “塞外漠北有兩名巨盜,一個叫白熊,一個叫黑熊。倘若事主自己攜貨而行,漠北雙熊不過搶了財物,也就算了。倘若有鏢局子保鏢,那麽雙熊往往將保鏢的煮吃了。還道練武之人,肌肉結實,吃起來加倍的有咬口。如此窮兇極惡之輩,不可放過了。”


    嶽不群話音未落,那民居中飛出一條黑影,朝反方向狂奔而走。施戴子應了一聲,急步追了過去。


    嶽不群揮袖迴轉,看著手足無措,有些慌亂的寧靈珊,與剛剛被解開穴道,強自故做無事的林平之,說道:


    “哼,大晚上不睡覺,跑到岸上來做甚?沒見著這幾日,有許多身份不明,敵友不分的人在附近麽?”


    兩人啞口無言,最後林平之施禮道:“稟師父,弟子近日裏練功不暢,又不敢打擾師父。師姐今夜正好有空,所以請師姐下舟指點弟子一二。不想差點被歹人所乘,累及師姐。”


    寧靈珊冷哼一聲,說道:“誰要你這恩將仇報的壞家夥幫著隱瞞了,哼,師父當麵說謊,可是犯了華山七戒中的首戒:欺師滅祖,不敬尊長。爹——人家氣這林平之幫著王家折磨大師哥嘛。大師哥是劍法大進,可他也說了,等得到授劍的那老前輩的首肯,就通報天下嘛。”


    “大家現在懷疑大師哥,這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不顧同門之情,就對大師哥施之酷刑逼迫。這可是犯了同門嫉妒,自相殘殺的大戒啊。爹您怎麽就不罰這林平之呢?爹您不罰,那做女兒的,就替您罰了……”


    寧靈珊越說聲音越弱,到最後,幾無聲息了。


    林平之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肯求道:“師父,弟子的確有罪,不關師姐的事,弟子……”


    嶽不群揮手止住林平之的話語,說道:“心有怨氣就直說,你如此幫著珊兒說話,口是心非,我反會認為你對珊兒有陰謀。你要牢記那第三條不可犯之禁令才行。不然,那具死屍便是你的榜樣。”


    林平之大汗淋漓,連連叩頭應是。


    嶽不群捂須長吟道:“平之,令狐衝所學之劍法,我大概能猜知是什麽,決不是你家的辟邪劍法。你家的辟邪劍法,就是你所學的那些招式。隻是其中少了一些以氣運劍和發勁的要決罷了。若是以為師的功力尚未全失時的修為,使出你家的辟邪劍法,同樣亦有莫大的威力。”


    林平之聽後一愣,又再度道謝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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