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牛票都翻番了,我這麽管用的妝可人閨蜜,這麽關鍵的時候不撈一把,還等……”


    廖亮大嗓門已經喊到我耳邊,忽然停下來,看著談寶銘,不知道該怎麽繼續。


    談寶銘,沒人不認識,不認識是你的錯;國家主席不認識是他的錯。


    但殷亦桀大張旗鼓的去機場接談氏兄妹,談寶銘現在就坐在這兒……廖亮的吃驚,我能理解。


    我說:“……”


    談寶銘搶了我的先,招招手,和煦的笑道:“來,坐下一塊吃,剛還想找你八卦呢。”


    談天健往我身邊挪了挪,談寶銘本就坐在我左手邊……我們三個圍著桌子,本就都在左右手。


    他們二個看似隨意的,都挪到我身旁,將廖亮擠到我對麵,形成三堂會審的架勢。


    廖亮看了看,沒敢太囂張,她見了談寶銘比見了談天健老實,見到談寶銘不老實的人很罕見。


    廖亮臉紅了一下,訥訥的道:


    “對不起,我……看看妝可人今兒在家,有沒有什麽問題。那個藥……”


    廖亮準備去給我拿維c,或者順便開溜。


    雖然我們家秘密很多,她大概能理解,但還是不想坐下。


    談寶銘一把拉著她坐下,笑道:“小妹妹還好,多虧了你這個貼身醫生,迴頭要好好獎勵一下。這會兒就不吃藥了,我們先坐下吃飯,阿姨親手做的,我聞著就肚子餓。銘風,送點湯來,將門關上。我吃飯……”


    談天健大手長胳膊,隔著我擰談寶銘的臉,笑道:


    “你吃飯和廖亮有一比,就不用四處宣揚搞得人盡皆知了;少吃一點,沒準老四來了還吃宵夜,迴頭你又想吃,吃了又嫌撐……”


    談寶銘捂著嘴笑,很得意的樣子,笑的咯咯咯,一邊埋怨:


    “我又不是總吃撐了,都怪你們總拿好吃的誘惑我,又不一塊兒拿來。小妹妹……銘風,去問問阿姨,還有沒有好吃的沒上了,我不要吃二頓,會撐壞肚子的。”


    廖亮艱難的眨了下眼睛,看著談寶銘,說:


    “我可以給你開點消食的藥,既過嘴癮,又不擔心積食發胖影響健康等任何問題,怎麽樣?”


    “哈哈哈……”談天健都笑了,一邊忙搖頭道:


    “不可以,給她消食藥,寶銘天天要吃的。她胃口好身體好還興趣廣泛,什麽都吃,路邊的野花小草也吃,迴頭小搬羊都沒吃的了。”


    談寶銘使勁翻白眼,嘟著嘴兒不樂意,不許人家揭她短,和狗很像。


    狗吃了談寶銘不知道什麽藥,這會兒跟著銘風進來,身上洗的幹幹淨淨,精神抖擻,金色的毛和背上一塊黑色的毛都閃閃發亮,兩隻眼睛烏溜溜的轉,很有精神,感覺年輕了幾歲。


    狗看了看,先……站在談寶銘身邊,舔了舔她的手,親熱一下;才過來舔我的手,看著我的手就要吃,它從來不會忘了吃,尤其是美味,它狗鼻子靈得很,肯定比人靈敏。


    廖亮感覺輕鬆了一點,笑道:“有些草可以生吃,對身體很好的。大老板的那個配方,我看稍微改一下效果一定很好,或許可以給妝可人試試……”


    談寶銘擺擺手,照著一桌子吃的就下手,一邊笑道:


    “廖亮,我要第一個知道,你,和,張亞龍,是怎麽……啊啊啊啊……太神奇了,你必須先告訴我,我獨家買斷。”


    廖亮出去洗手更衣,談寶銘偷偷給我使個眼色,邊低聲笑道:“你看好了。”


    我不知道有什麽好看的,但她喜歡,我坐在她身邊,感覺很舒服,一種特殊的舒服。


    就像她是小太陽,萬物承恩澤,都會自然而然的感到舒適。


    過了一會兒,廖亮還是老實的迴來了,換了一身家裏穿的比較舒適又相對正式的衣服。


    我說:“你怎麽今兒拘束起來了?五小姐人挺好的。”


    廖亮撇撇嘴,低聲嘀咕道:“她眼睛一瞪,我就感覺做錯了什麽事兒,害怕。”


    談寶銘幹瞪眼,談天健笑的開心,筷子沒拿穩,鵪鶉蛋掉碗裏,湯四處濺……他丟人了,狗也嗚嗚嗚笑話他。


    談天健忙拿餐巾擦,一不留神差點將整個碗都打翻……


    “嗬嗬嗬……”談寶銘看著談天健手忙腳亂,笑的格外開心,一點不擔心湯燙了誰。


    我看著,談天健八成故意的,他很喜歡哄談寶銘開心,他心情很好。


    手忙腳亂一陣,桌子上氣氛輕鬆一些,談寶銘兩手比兩個圈圈,放在眼睛上,看著廖亮,說:


    “吃飽喝足,不累了,說吧。我還想著給張亞龍找個好媳婦兒,好圈住他呢。小妹妹,你的眼光真是太好了,後麵挑的幾個人都不錯,都要給他們安個家,以後更死心塌地的幹活。”


    談寶銘隨便都能扯上工作,我……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我沒做什麽,幹嘛都算到我頭上來?


    我說:“廖亮,我也想知道,你和你男朋友的事,才鬧了沒二個月,怎麽這麽快就……”


    我不知道該怎麽措辭,因為我不大懂這些。


    我看談寶銘,她的大眼睛靈活的一下子捕捉不到她的意思。


    但她很好心情的給我調皮的眨眨眼,我看不出有什麽好害怕的。


    廖亮臉紅了好幾迴,還是支吾著開口,銘風也挪了個凳子坐一旁聽著。


    一會兒阿龍也來了,他靜悄悄的坐在談寶銘身邊,用眼睛給我們打了個招唿,再也不動,安靜的像不存在。


    廖亮扭捏的開了頭,說著說著,還能好一點,勉強說了個意思。


    她說:“其實……不是你們想的。我們認識……就不說了,天天在這裏,誰和誰不都認識,風哥、鄭少、十二少、還有老六、玉立小叔……都認識。平時也沒什麽,但前年底張亞龍脫發特別厲害,那和他勞累過度有關,不難治。他又是妝可人的得力助手,我就多費了點心,經常盯著他,吃藥抹藥……”


    談寶銘啃著鳳爪,抬頭插了一句:“這就有意思了,勾搭上了……對吧?”


    廖亮紅了臉,搖頭,害羞的說:“也不是,是那時候才熟悉一些;不像別人,光見著,偶爾問我要個藥,沒多的話。他話少,工作忙;數據中心是禁區,我平時也說不上話。那時候,才多說了幾句,後來家裏搞活動,我們湊到一塊算是有話說了。家裏人多,但很多太子爺大少,我不能搭上話,區別很明顯。和他熟悉了,偶爾除了和冉樺鬧鬧,就是和他說句話。”


    談寶銘點頭,總結一句:“你們就算交了朋友,進一步相互了解和深入交流。”


    廖亮點頭,談寶銘說的很對,她說:


    “其實也沒怎麽深入交流,我這個脾氣,妝可人知道,我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我成天嘻嘻哈哈,沒成算。他不愛說話,我不能總問他……不說人家什麽了,咱家裏秘密很多的,我知道不能亂問。其實也就是……也沒什麽……那樣下來,一年也不覺得多認識了一點點……”


    廖亮急得咬嘴唇,臉紅,她少有的臉這麽紅,含羞帶臊;大概隻有說起什麽上床才會這樣。


    銘風在一旁幫她過度,說:“總之你們成了最熟悉的陌生朋友,感情基礎已經建立起來了。說吧,是怎麽轉折的。我在這裏這麽久,怎麽都沒發展一個?”


    談寶銘扭頭,瞪著眼睛看著銘風,沒有威脅和怒視,就是看著他。


    銘風趕緊舉手投降,乖乖的道:“我就這麽一說,並沒出軌的意思,五小姐饒命。再說我二個兒子夠我養活了,才不要二個老婆的養著,那可是體力活。”


    阿龍一腳踹過去,談天健淡淡的道:“這裏有三位可愛的小姐,你再胡說讓你放一年的假。”


    銘風連滾帶爬,狗撲到他身上,痛打落水銘風,踩踩踩……銘風一頭汗,小心的爬起來,一邊嘀咕:“你這個太子爺我也不敢招惹……”


    談寶銘指著狗,嗬嗬大笑,一點剛才威風的樣子都沒有。


    狗樂顛顛的踩完銘風,跑迴來和我匯報,它贏了,抬頭要求吃飯飯。


    我給它夾了塊肘子,拿碟子盛了讓它吃。


    談寶銘讓銘風坐著,將碟子拿過去放他腿上,給碟子裏放了些吃的,讓狗吃。


    狗吃一口四處兜著玩一會兒,再迴去吃下一口,好久沒這麽開心了。


    銘風一頭汗,還不敢讓肉啊菜啊掉地上,油膩膩的不好收拾。


    狗愈發吃一小口,就四處兜,讓人摸摸,討好的舔人家臉,意思它很乖寶,要過六一節。


    大家都看狗、和它玩,狗一會兒愈發得瑟的不像啥。


    我說:“甭理它,廖亮你繼續說。”


    狗不高興了,它不要大家不理它,兜過來,看我,哼哼。


    是我說不理它,它和我不高興呢。


    我說:“你皮厚了,吃飯乖乖吃,吃完了歇著;銘風叔叔不辛苦啊。”


    夠低頭哼哼,不樂意的扭過去,繼續吃……廖亮偷偷給碟子裏又放了點肉,悶著頭,和狗一樣。


    大家都等著,我也覺得有些奇怪,家裏大家交個朋友好一點,大家好相處,是件好事;他們又是怎麽給好起來的。


    還有談寶銘,她想從中聽出點兒什麽?還是純粹好玩?她經常為了好玩而做什麽,她愛玩。


    談寶銘抬頭看著廖亮,等著她繼續。


    廖亮害怕被談寶銘看,是真的害怕,忙繼續說:


    “其實……我男朋友的事……斷斷續續,鬧了一陣了,不是四月份才開始的。最早大概是在一月份,元旦後……就有了動靜。現在想來,好像那時候殷少就準備迴來了……我不大清楚,胡說的。那個,我男朋友開始還好點,到了妝可人生日前後,鬧的愈發混鬧,不講道理。我心裏難過,又不好和誰說。誰都有自己的事,誰都很忙。我偶爾采藥的時候偷偷哭一下,也就過去了。那一迴偶爾讓張亞龍看見,他問我。我一難過,就說了……大家都知道我嘴快。當時我說了,他安慰了我一陣,事情也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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