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淡淡的一點,小可人眼神好,能看清;你再看看。玄元之氣,天之真氣,是個好東西,但尋常人受不起;現在都成型了,更不行。桐樹能引鳳,是最神異的樹種之一,能吸收玄氣,存儲起來,常保這裏風水福氣。桂者貴也,月桂樹也是神樹之一,能導引玄氣。那邊再換幾株楠樹,水杉也行。要高大筆直通天的,將玄氣往高裏引發,對人的影響就小了。尋常看不清,但雨行下,能將這股氣暫時壓住,凝起來,看的就清楚了。三哥,你也來看看。”


    玉壺冰不知幹嘛,也跑出來了。


    這一喊不要緊,銘風等都拿著傘或者幹脆淋著雨跑過來看。


    嗬嗬,玄啊!看個玄大家都這麽積極。


    我不得不說,道士風水先生,真的很神。


    天是什麽?就是浩瀚宇宙啊,他還真能弄出個天之真氣來,啥玩意兒?不知道。


    不過還真別說,那裏就是有一縷淡淡的霧氣,感覺就像無形中有人在那裏抽煙,就那麽淡。


    人多一擠,更熱鬧了,典型的流鼻血看天……老六一邊高喊:“排隊排隊,輪著看;排二隊啊。”


    銘風接話:“售票售票,一百萬看一看。”


    汗滴滴!不下十個保鏢之類的,管你一百萬,給你畫一個,看了再說。


    玉壺冰看完讓到我前麵,問道:“是有唉……竟然是真的!這地方也太好了吧?!”


    十二哥哼哼,在他領域裏繼續當老大:


    “好是好,你沒搞好啊。玄氣都成型了,你說尋常就小可人一個人,能壓得住?你和殷少都來也未必鎮得住,會反噬的。這就像尋常人吃千年人參,不搞得流鼻血到死才怪。還好這裏……銘風陽氣很旺,能鎮住一些,要不然還慘。”


    這後一二句是說給我聽的,我汗滴滴,會有多嚴重?我問:“會怎麽樣?”


    十二哥說:“我不知道這玄氣是什麽時候開始來自何方,要帶東西才能測算。但如果最近一直有,那就說明你為什麽能突然這麽紅火。在你能承受的範圍內,還能繼續紅下去。直到你受不了,玄氣又沒有消散,那麽……各種天災**都可能會有。”


    玉壺冰似乎想起了什麽,忽然說道:“日裏陽氣重,神氣會隱伏,夜裏是不是會更明顯?”


    十二哥搖頭:“不一定,這個玄氣應該是天之真氣,應該屬陽性。白天混在玄氣裏看不清而已。看這個樣子,那邊種四五棵梧桐,應該差不多。那邊……竹子那邊,讓人送棵桉樹來。取蚌平平安安的意思。這邊再種幾株月桂吧。小可人如果嫌擋住秋千,可以讓人修剪一下。”


    我怎麽覺得越說越玄了?


    殷亦桀拉著我下來,很認真的告誡:“夜裏一個人不能再坐在這裏玩了。上次那麽巧,不能說就沒關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平時一個人也少到處亂跑。陶叔,過一陣就可以種樹了吧,你移幾棵大一點的梧桐過來,明年一開春就長了。”


    “嗬嗬……嗬嗬嗬……”我的兲!有這麽誇張嗎?太上玄玄經,我發現玉氏都是神人,佩服!


    殷亦桀拉著我的手,一點玩笑的意思都沒有,還很認真的說:


    “十二少,現在種樹,來得及嗎?除此之外還需要做什麽?可兒……需不需要去公司住一段時間?”


    我無語問蒼兲!玄氣耶,玄乎的不得了,竟然還要我搬家嗎?又不是牛蛇鬼神,汗!


    我說:“得了,人家不知道的不照樣過日子。這一搞非搞得人心惶惶不可。我好著呢,別鬧了。”


    我甚至懷疑他是故作文章,表示他多在乎我多擔心我之類之類的。


    不過別搞錯啊,我在這兒住了二年半快三年了,不……最近是挺多事的,不僅秋多事,春夏都挺多事。


    殷亦桀忙拉著我進屋,邊道:“十二少,麻煩你幫忙好好看看,要怎麽樣改都聽你的。”


    我說:“行了啦,鬧著玩玩而已,差不多就行了。十二哥,你隨便。人家沒有這麽厲害的……十二哥不是風水先生吧,你應該是設計大師才是。”


    玉壺冰不幹了,立刻解釋:“設計大師不講究風水能行?臥室客廳書房朝向能沒個講究?”


    好吧,我不管了,他們幾個在,貌似沒有我多嘴的餘地。


    殷亦桀將我雨衣脫了,抱起來……好吧,我很自覺的將大大大的雨鞋踢掉,進屋。


    屋裏陶嬸正在和一個女人收拾,幾乎可以用一片狼藉來形容。


    好吧,有男人在的地方,大概都是這樣的吧。


    電視裏放著新聞,似乎哪個地方又打起來了。


    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電視就沒開過,陶叔陶嬸還不至於在我屋看電視。


    “放我下來。”進了我臥室,我很正式的聲明。


    “頭發濕了,趕緊洗個澡。”殷亦桀算是解釋?反正就是沒鬆手,似乎給我洗澡是他的義務。


    “我自己來啦,你出去聽聽十二哥怎麽說,或許房門口還要掛個鏡子咧。”


    我想笑,小時候總見人家掛個那玩意,有人說是照妖鏡。


    我就很懷疑,那麽名貴的東西,為什麽隨處可見?


    “一會兒一塊去聽吧,十二哥對你很上心誒。”殷亦桀已經將我放在衛生間,準備剝我衣服。


    我緊緊的拽著,這種事情還是我自己來比較好,有些東西,我們……不用搞的這樣,沒必要。


    殷亦桀猶豫,悍然動手吧,似乎覺得不妥;就此放棄吧,不願意。


    我站在一旁,雖然這樣未必能守住什麽,但表明我一種態度不是嗎?態度,決定一切。


    我希望他知道,他這種大事不拿調小事很積極的態度,沒用。


    就像公司裏,或者任何地方,大事上不糾正,修修補補,於事無補。


    最終隻能像資本主義一樣,走向滅亡,書上是這麽說的吧?


    對峙,持續。


    殷亦桀盯著我,我衝牆,沒看他,但能感覺到他的視線。


    耐心,我一向多得很。


    或許再僵持一刻,我就會扭頭走出去,沒什麽大不了的。


    雖然我在公司已經是個很有實力的總經理;但在他跟前,我不可能對抗,隻能溜走。


    或者,不需要對抗,沒意思。


    “我不會欺負你的。”殷亦桀忽然說。


    “……”我扭頭,準備出去。


    不過頭發濕了一點,沒必要緊張到現在非要洗澡的地步,我還沒弱到這個地步。


    聽話,是因為我想聽;不聽話,是我聽不下去了。


    欺負,是個什麽概念?沒意思。


    門,左右兩邊,我走左邊,去我臥室。


    殷亦桀攔在門口,拉著我的手,道:“我出去……”


    他似乎還想說什麽,又在猶豫。


    他猶豫什麽呢?讓我挽留一下?好玩嗎?


    看了看右邊的門,我在考慮……殷亦桀終於放開我的手,走人,他那邊的門依次鎖上。


    聲音不重,但我知道確實鎖上了。


    泡在浴白裏,我覺得就以前那樣不挺好嗎?


    我忙我的他忙他的,想看我也看到了,哈!


    我是天字號第一無情的女人,我認賬,如何?


    有一迴誰誰和我說,人家領結婚證的時候才知道對方真名叫什麽,好爛漫。


    那個爛漫不屬於我,我這輩子大概和爛漫無緣了。


    不知道剛才殷亦桀提十二哥什麽意思,嗬。


    尋常又讓我交朋友,交了朋友又說我們“貌似很好哦”,我們是朋友而不好,你以為我交朋友玩嗎?


    再說了,你當十二哥像你啊,對誰好就什麽目的。


    十二哥對我是不錯,那是人家人品好,哼。


    洗完澡出來,他們還在吹牛,倒是難得的沒有打牌。


    我坐了一坐,本很想去聽雨的,想了一想,我便迴臥室聽。窗外數竿竹,聽雨正好。


    豔態遠幽,誰能潔淨爭妍。


    淡抹疑濃,肯將自在求憐。


    終嫌獨好,任毛嬙、西子差肩。


    六郎塗涴,似和不似依然。


    赫日如焚,諸餘隻憑光鮮。


    雨過風生,也應百事隨緣。


    香須道地,對一池、著甚沈煙。


    根株好在,淤泥白藕如椽。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


    迴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雨打芭蕉不如竹,任他風雨何時住;我且高枕會周公,風光依舊香如故。


    說實話,我淫的濕,比人家可差遠了,且得一樂。


    不過不論雨打芭蕉還是雨打桐葉,和雨打竹葉,都絕對不是一個意思。


    龍吟細細,這才是竹的至境,這聽得,又豈是雨聲?


    我既聽得是心聲,自然不管它雨何時住了。


    我的世界,終於隻剩下我自己。


    這麽說,卻很對不起浮雲寺的老方丈。


    有我無我,有他無他,我心想著隻有我自己,那麽便不是我自己。


    我想著忘記,便不曾忘記。


    知道,我忙的忘了去思考這個問題,我不知道我的世界是什麽樣的,估計,就真的沒有他們了。


    院子裏似乎真的栽了幾株梧桐,比種了四五年的棗樹還高還粗。


    移種的時候,我看見了,才想起來,當日十二哥提過這事。


    當然了,殷亦桀開過口,陶叔怎麽會不跑的很快的去辦呢?不過我忙的焦頭爛額,懶得管。


    秋千架後頭似乎有一縷月桂香,我終於又想起來這個問題;不過很快又忘了。


    今兒,我要進城一趟,看看幾個酒店的情形。


    今兒……平安夜?我並沒有忘記時間,而是忘了時間和風花雪月的關係,又或者忘了我原來還想著上學或者看媽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神秘首席小小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甲乙明堂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甲乙明堂並收藏神秘首席小小妻最新章節